《娇里娇气[快穿]》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好热。” 鹤岁坐在球场边的台阶上,有气无力地用手给自己扇风。 他出门前还记着瞄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气温,才入伏的天气就热得让人恨不得昏厥,更别提自小就被娇生惯养的鹤岁向来受不了热也受不得冷,当那象征着高温的鲜红数字一跃入眼底,鹤岁就皱着脸连连后退,察觉到了他想临阵脱逃意图的系统慢悠悠地出声道:“不想回家了?” 怎么不想! 这几天鹤岁连做梦都是自己被送回鹤家接着做那个无法无天,仗着家大业大就在外胡乱作威作福的小少爷,可快活了。然而一醒过来,既没有从小把他照顾大的管家,也没有对他无限度疼爱的哥哥,只有凑过来寒虚问暖的周家父母满口“怂怂、怂怂”地叫着。 说起来,鹤岁对自己这会儿的身份太不满意了。叫什么周从心就算了,起名这么敷衍鹤岁觉得一准是充话费送的,重点是这个周从心打小就病殃殃的碰都碰不得一下,稍微磕到哪里就会被周家父母如临大敌地送进医院,全天二十四小时特殊关照,喝药输液一个也不能落下,比他还娇气。 但是鹤岁一和系统抱怨起来,系统就振振有词地说:“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瞧不起谁。而且这个世界的主题就是“病”,你不病着还让我替你病着吗?” 一点儿也不友好。 不过系统是没说错,周从心娇气是娇气,鹤岁和他比起来也没差到哪里去。鹤岁在还没有被丢进这个世界之前,是全星际都闻名的骄纵小公子。鹤家世代从商,除却早慧的鹤归年纪轻轻便已子承父业,早早把烂摊子丢给鹤归的鹤父、鹤母便手把手地带起鹤岁来,结果夫妇俩一没留神就把鹤岁养得娇气不已,不仅磕不得碰不得,还被惯了一身坏毛病。 对此,鹤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骄傲不已地说,我们岁岁娇气是娇气了点,但是听话啊。 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弟控属性的鹤归对鹤母投来的凉凉一瞥视而不见,他笑着在一旁帮腔道:“岁岁这样就挺好,受不得委屈,也不用担心他被别人欺负。” 结果还是给人欺负了去——鹤岁被戚上将神色漠然地丢进了这个虚拟世界里。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这是系统告诉鹤岁他想回家,就得老老实实逐一经历的七个世界,而且每个世界里都会有他必须得完成的任务,如果任务失败,就得接受惩罚。 鹤岁从被丢进这个世界里的第一天起就掰着指头算来算去,他越算心越凉,只觉得自己是不回去了的,而莫名和他绑定在一起的系统还在说着风凉话,它幸灾乐祸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谁让你去招惹戚上将。” 鹤岁脸都皱成了一团,鬼知道那个人是戚上将,要是知道他就、他就—— 他还是会发脾气的! 一想到这个害得自己在这儿晒太阳的罪魁祸首,鹤岁就忍不住拧起了秀气的眉。 夏日的午后本来就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更何况鹤岁坐的地方还没有东西给他遮遮太阳,就连他手上好不容易带起的风都是热烘烘的。 鹤岁没待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了,手腕那里也开始隐隐作痛,他四下里看了一眼,围在球场旁的人大都在专心看比赛,没人注意他这边,这才慢吞吞地把周母塞进他手里的小花伞撑开。 “比赛快结束了。”系统提醒举着伞东倒西歪的鹤岁说:“你可别又睡过去。” “这么热我怎么睡得着?”鹤岁心不在焉地拽了拽伞柄上垂下来的带子,根本没有把系统的话放在心上,他蔫蔫巴巴地问系统:“你说的那个柏知寒是谁?” 系统之前告诉过鹤岁,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得让柏知寒喜欢上自己。 鹤小公子虽然被宠坏了,但还是讲点道理的,虽然讲多少完全看心情。不管怎么样,鹤岁还是觉得欺骗感情是要不得的,于是他如实地向系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乐滋滋地说:“你也可以喜欢上他啊,这样就不算欺骗感情了。” 鹤岁:“……” 听起来好像是一点毛病都没有,鹤岁有点怀疑他这个系统到底靠不靠谱了。 “反正这只是一个虚拟世界。”系统见鹤岁有些犹豫,便哄他说:“所有人都只是一串虚拟数据,喜欢呀不喜欢呀格式化一下就清空了,谁也记不得谁,没关系的。” 鹤岁将信将疑地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戚上将为什么要把我丢进这里?” 系统意味深长地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相当于没说。 总之,鹤岁要是想回家,就得让柏知寒喜欢上自己,而要让柏知寒喜欢上自己,就得先引起柏知寒的注意——这是系统的原话。 对鹤岁完成任务要比鹤岁本人热切得多的系统不但在短短的时间内将柏知寒的性格、家世、偏好全部整理出来要鹤岁看以外,还运行了许多次鹤岁与柏知寒相遇的模拟,并从中选取了三套最优方案,不过前两次全被赖床的鹤岁睡了过去,只剩下最后一套方案了。 想到这里,系统没有回答鹤岁问他柏知寒是谁的话,它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一次你要是再不能和柏知寒搭上话,我就再也不管你了,你就在虚拟世界里待到天荒地老吧。” 鹤岁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也来了脾气,他怒气冲冲地问系统:“这就是你让我往柏知寒怀里钻的理由?” “谁让你钻了?”系统纠正他说:“我是让你柔弱无骨地跌进柏知寒的怀里。跌,你知不知道?” 鹤岁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说:“我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 系统:“……” 口口声声让鹤岁注意着球场那边动静的系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立下毒誓和鹤岁单向解绑五分钟,谁劝都不好使,以至于没有发现裁判已经吹响了哨声,而鹤岁坐在台阶上晃着他的小花伞,盯着地上打出的那片阴影自个儿生闷气,直到有人突然一脚踩了上去。 才打完一场篮球,沈容秋浑身都在冒着汗,他抓起衣摆粗暴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笑地问鹤岁:“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他老远就看见鹤岁皱着一张脸,他这个小表弟哪儿都好,就是有些任性。不过沈容秋是知道鹤岁身上的毛病的,也乐意哄着他,毕竟鹤岁打小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更别提鹤岁长得乖巧,发起脾气来再不讲理,只要一望进他那对湿漉漉的眼眸,再大的火都在顷刻间被扑灭了。 鹤岁抬起头,他肤色偏白,只不过这会儿热得脸上红扑扑的一片,更显得眸光潋滟,眉眼漂亮得生辉。鹤岁闷闷不乐地说:“小表哥,我好热。” “小表弟,我也热啊。”沈容秋笑着应道。他拍了拍鹤岁的肩膀,说:“我都让你别跟着我来了,外面热,你非要来。” “我也不想来的。” 鹤岁不开心地咕哝着,沈容秋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拽着鹤岁的手腕要把他拉起来。沈容秋说:“坐这里多没意思,你跟我过来。” “我不去。”鹤岁抢回自己的手,揉了又揉,手腕那里被沈容秋捏出了一个花瓣大小的红印,肆无忌惮地落在一侧,衬得肤色越发瓷白。 沈容秋也看见了他捏的那个红印,他自问对他这个表弟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没想到都到了这个程度也还是不够。沈容秋咂舌道:“你到底是什么做的?”脆弱得像是碰一下就要碎了。 鹤岁不满地瞪了沈容秋一眼,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软绵绵的,根本扮不得凶。他一本正经地说:“玻璃啊。” 其实沈容秋只是习惯性的贫嘴,他知道鹤岁的病是血友病,他这个表弟一住院,家里就得遭一场水灾——不是暴雨天气,而是周母硬生生地哭出来的。 回回周母过来就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我对不起他”、“早知道我就不把他生下来了”、“以后要是我和他爸爸不在了可怎么办”诸如此类的话,小时候不懂事只觉得姑姑哭哭啼啼得太烦人,后来大了就不自觉地对鹤岁多了几分怜惜。 迟疑了一小会儿,沈容秋试探着开口:“怂怂……?” “你好烦。”鹤岁舔了舔小虎牙,威胁沈容秋说:“你要是再敢叫这个名字我就和你翻脸了,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确定鹤岁的确只是把那声“玻璃”当作玩笑后,沈容秋失笑道:“行行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跟我过去吧,我带你认识几个人。”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沈容秋自然而然地接过鹤岁手里的小花伞给他撑着,也没有嫌那铺满碎花的伞面自己打着不伦不类的,他问鹤岁:“渴不渴?” “不渴。”鹤岁热得话都不想多说,只低下头跟着沈容秋走。林间此起彼伏的蝉鸣尾音被拖拽得长长的,鹤岁愁眉苦脸地咕哝:“怎么还没到。” 沈容秋把伞往鹤岁那边又斜了些,抬着下颔说:“就在前面。”想了想,不等鹤岁理他,沈容秋接着问:“对了,晚上我们要出去吃饭,我请客。你要不要一起来?” 鹤岁随口问沈容秋:“赢了?” “9-11,输了。”沈容秋笑眯眯地说:“反正只是打着玩,心情好就请吃饭了。” 这场比赛本来就是两个班私底下约好打着玩的,沈容秋这边虽然输了比赛,但痛痛快快地打完一场下来,心情倒也不错,于是他跟两个班的人私底下合计了一下,便决定一起出去吃顿饭。 “去不去?”沈容秋说着说着就有些不怀好意起来了。他们这些公子哥早早就开了荤,而鹤岁身体不好,被看管得极严,长这么大估计连个嘴儿都没亲过。沈容秋故意逗他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表哥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温香软玉,乐不思蜀。” “我还小。”鹤岁惊诧地瞟了沈容秋一眼,慢吞吞地拒绝道:“这样对身体发育不好。小表哥你一个人矮就够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想长到一米八的。” 沈容秋:“……” “班长,你什么时候瞒着我们有了女朋友?”他们在那边磨磨蹭蹭,队里有人眼尖,一眼就看见沈容秋和他举在手里的那把亮色的碎花伞,那人说:“还打着这么花里胡哨的伞。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对,gay里gay气!” “去去去,什么女朋友。”沈容秋没好气地把伞塞回鹤岁的手里,笑骂道:“看清楚了,这是我表弟,周从心,和你们一样带把的。” 被认成女孩子,鹤岁有点不高兴,他抿了抿嘴,迁怒无辜的沈容秋,“你别站我旁边,都是你把我衬矮了。” 沈容秋不和他生气,只斜眼睨着鹤岁打量了起来。 鹤岁的眉眼生得漂亮,精致得好似被细细雕琢过,再加上半大不大的少年身量未足,白得晃眼的肤色与清爽的短发的确容易让人把他当成女孩子。沈容秋摇头晃脑地感叹道:“你要真是个女孩子,姑姑和姑父估计做梦都得笑醒了。” 至少这副好皮囊和家世总能骗到一个傻瓜来把人无限度地宠着。 鹤岁毫不客气地踩上沈容秋的球鞋,睁得圆溜溜的眼睛没什么气势地瞪着沈容秋,再张牙舞爪也只像是炸了毛的小奶猫。鹤岁瓮声瓮气地说:“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和你翻脸了。” 沈容秋看得想笑,不过他知道他这个表弟的脾气,又不敢真笑出来,只好老老实实地哄人:“怂啊,表哥错了。” 鹤岁一听沈容秋又在叫怂怂,气得差点跳脚,手上的小花伞伞面朝下,东倒西歪得一阵乱晃,沈容秋忙不迭地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叫了。他俩这边一个发脾气,一个道歉,一片兵荒马乱,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人缓缓收回了目光,不咸不淡地说:“太吵。” 柯见梦一口咬碎手上的雪糕,咯吱咯吱地嚼了半天才问他:“你说沈容秋旁边的那个?脾气挺好玩,一逗就跳脚,不过就是身体不是很好。” 柏知寒状似漫不经心地瞟了柯见梦一眼,淡声问:“你认识?” “以前见过几次。”柯见梦随口说:“好像是叫周从心吧,没去上学,家里给他请的有家教。我见他的时候还是个小豆丁,寸步不离地追在沈容秋屁股后面,碰一下就哭哭啼啼地发脾气喊疼,太娇气了,不过泪汪汪地看着你的时候真是心都要碎了。” 娇气? 柏知寒心不在焉地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不期而然地想起球场上不经意的一瞥。肤色瓷白的少年托着腮坐在台阶上东张西望,漂亮得过分的眉眼间满是鲜活与生机。而那双微微睁圆、黑白分明的眼眸让他看起来既无辜又无害。 少年皱着一张脸把手里的伞撑开,他的眉色与唇色本就偏淡,再衬着颜色明丽的碎花伞,更显得脆弱到不堪一折。 当真是娇气。 “今晚沈容秋请客,他让我问问你去不去。”柯见梦一只手搭上柏知寒的肩,笑嘻嘻地说:“不知道我们柏少今天给不给我这个面子,赏一次脸。” “手拿下去。”柏知寒的声音平稳,但字里行间却带着几分不悦,他皱着眉说:“我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啊?”尽管柏知寒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但柯见梦还是讪讪地收回了手。他不死心,接着劝说道:“回去对着你家老头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和我们出去玩一玩。不过不知道沈容秋带不带他表弟,带上一起的话估计就真的只是去吃饭了。” 余光掠过不远处还没发完脾气的鹤岁,柏知寒顿了顿,漫不经心道:“……那就去吧。” “啊?”本来柯见梦都没抱多大希望的,毕竟柏知寒和他们这群只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一通鬼混的纨绔子弟不一样。听见柏知寒的话,柯见梦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抬脚就走。 “别吵吵了,烦人。”太久没说话,系统实在是憋不住了,它安慰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心情平复好后对鹤岁说:“柏知寒过来了。” 鹤岁好奇地抬起眼,猝不及防地就撞入了一双浸着冷意的眸。 系统之前告诉过鹤岁,柏知寒生性淡漠,身上又带着点贵公子的骄矜,只是站在那儿淡淡地一瞥,万事万物都好似尘埃,入不了他的眼。鹤岁听完还以为是系统故意夸大其词,哪里会有这样人,却没想到柏鹤川本人真和系统描述得一模一样。 他就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眉眼极为漠然,神色寡淡而疏离。 “沈容秋,你猜怎么着。”柯见梦追着柏知寒过来,沾沾自喜道:“我可是把柏少说动了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快说说你今晚打算请我们去哪里。有柏少在,不放点血可是说不过去的吧?” 沈容秋斜了柯见梦一眼,给鹤岁介绍人:“这个咋咋呼呼的是柯见梦,他以前非要抱你,差点把你摔下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人不是很靠谱,遇见了赶紧躲开。” 柯见梦对沈容秋抹黑自己的行为很是不齿,他问沈容秋:“那么久以前的事儿还提着干嘛?我怎么就不靠谱了?” 鹤岁郑重地点点头,一副听话的乖宝宝模样。他睁圆眼睛盯着柏知寒,明知故问道:“那他是谁?” “柏少。” “柏知寒。” 沈容秋和柏知寒的声音同时响起,沈容秋笑着说:“礼貌点就叫柏少吧。他可比柯见梦靠谱多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鹤岁眨巴眨巴眼睛,对着柏知寒装乖,可柏知寒看都没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微微蹙起了眉。 真是冷淡到极致,鹤岁又觉得自己回不去家了。 最后因为鹤岁临时变卦,也要跟着一起去吃饭,平日常去的那些声色场所自然是去不得了的,沈容秋就近挑了一家味道不错的私人菜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了过去。 点完菜后,沈容秋把菜单丢给鹤岁,鹤岁挑食得厉害,而且也总是过敏,他就让鹤岁看一看有什么他不能吃的东西。 鹤岁拿着菜单念念有词:“不吃熟番茄,这个不要。鸡蛋过敏,不吃不吃。只想喝鸡汤不想吃肉,这个也不要。牛肉嚼得太累了,我不——” 沈容秋一把夺过菜单,咬着牙说:“你就吃草吧。” 柯见梦拍着桌子笑,“诶你这个表弟还真好玩。得亏不是我表弟,我家那个要是也这样,我早一巴掌就上去了。” 沈容秋唉声叹气地说:“我家这个打不得,你以为我不想啊?” 鹤岁趴到桌子上瞪沈容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柏知寒语气淡淡地说:“出去接个电话。” “快跟过去。”柏知寒一出去,系统就催鹤岁跟上去,“外面人少,等他打完电话了就装作不小心跌进他怀里,好让你引起他的注意。” 鹤岁半信半疑地问:“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鹤岁的质疑让系统很是不满,它嚷嚷道:“我可是运行了无数次模拟计算的,我的程序告诉我这样成功的可能性是95.5%。” 鹤岁决定不问系统万一他就是那剩下的4.5%可怎么办,他拽了拽沈容秋的袖子,说了一声出去透透气就一溜烟地跑了。 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系统美滋滋地展望着未来:“等你引起柏知寒的注意了,离他喜欢上你也就不远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到下一个世界了。” 鹤岁如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一点也不想他喜欢上我。” 系统语重心长地教导鹤岁说:“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说开车就开起了车?不要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鹤岁:“……”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系统这么不靠谱,鹤岁不是很想再和它说话了。 他一个人在走廊里东张西望地找着柏知寒,就连卫生间都没放过,可还是没能找到人。路过的服务员见他气呼呼地鼓着两腮,实在是可爱,便以为他是迷了路,还十分热情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鹤岁皱着脸装可怜,“我找不到我哥哥了。” “你哥哥什么样的呀?”服务员满脸慈爱地看着鹤岁,恨不得捏一把脸。她笑眯眯地说:“没准我见到过他。” “我哥他看起来特别欠揍。”鹤岁张口就来,他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说起瞎话来大气都不喘一下,“见了谁都是一副欠他钱的样子,对人爱理不理的,人狠话还不多。” 服务员迟疑了一下,问鹤岁:“你哥哥是干什么的?” 鹤岁一本正经地说:“高利贷你知道吧?我哥就是有人不还钱,他就提着大砍刀去要钱的。” 服务员一听,花容失色。 鹤岁的目的达成,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骗你”三个大字,赶在服务员发作前跑开。 哪里都找了一遍,只剩下露台还没有去过了。 鹤岁蹑手蹑脚地过去,扒在门口那里探出脑袋往外张望。外面的天色虽晚,却瑰丽无比。斜阳的余晖穿透云层,将万丈霞光一一铺陈开来,好似被烈火燃烧的天际一片云蒸霞蔚。 柏知寒就在这里。 三三两两的情侣互相依偎着坐在木藤椅上,笑闹声不断,而柏知寒却好似未曾留意过周围其他人的存在,他眼眸微抬,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天,一言不发。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寡淡,眼角眉梢上都是化不开的冰冷,可又在夕晖的款款映照下冲淡了不少,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生在柏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其实也不好。”系统忽然出声感叹道:“看起来位高权重,起点比别人高了不少,但一言一行都得顾虑许多,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柏知寒从小就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柏家对他的要求更是高到近乎严苛的地步。” 鹤岁没法感同身受,他想了想,说:“我就不用这样。” “你是个例外。”系统没好气地说:“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运气那么好。而且我要是也给你安排一个这样的身份,可拉倒吧,你不想干我更不想干,到时候肯定什么事都得我给你开金手指。” 鹤岁不服气地问系统:“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吗?” 系统嗤笑一声,非常傲慢且无情地说:“我的信任宁愿喂狗也不给你。” 鹤岁:“……哼!” 鹤岁决定不理系统了,他垮着一张脸慢吞吞地往柏知寒那边蹭,意图碰瓷,却没料到刚走几步柏知寒就注意到了自己,正侧目望向他。 “你也在。” 鹤岁眨了眨眼睛,和柏知寒打了一个招呼。 反正都被看见了,他非常主动地过去坐到柏知寒的对面,趴到桌子上托着腮装乖巧,胡乱找话说:“小表哥让我叫你柏少,可是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为什么我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喊你哥哥?” 柏知寒好似对这样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地垂下眸,半晌才不咸不淡地出声:“你有很多个哥哥?” “啊?”鹤岁不知道柏知寒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他茫然地抬起头,说:“也没有很多。小表哥是一个,见梦哥是一个,还有……”鹤岁悄悄抬眼看了看柏知寒无波无澜的神色,壮着胆子说:“还有你。” “嗯?”柏知寒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鹤岁,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三个人当中,没有谁是替高利贷收钱的。” “……” 鹤岁的装乖一秒变成跳脚,他蛮不讲理地指着柏知寒,倒打一耙:“你偷听我讲话!” 柏知寒不置可否。他望着那只离自己极近的手,手指莹白如玉,柔若无骨。修剪整齐的指甲透出粉嫩的颜色,圆润饱满到近乎可爱,而葱白的指尖正毫不客气地指向自己。 他该感到不悦的。 可柏知寒只是眸色深深地看着面前嚣张的小家伙,他的眼底有着惯常的漠然,也有惯常的冷淡,却唯独没有任何不悦。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鹤岁的独角戏唱累了,他伸着手在柏知寒的面前晃了晃,瞪圆眼睛数落柏知寒的罪状:“你不仅偷听我讲话,还对我爱理不理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柏知寒缓缓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问他:“你说了什么?” 鹤岁垮下脸,气闷地说:“我说你这个人太讨厌了!” 系统烦人,柏知寒也讨厌,鹤岁心里有点儿绝望。他装作没有听见系统不停叨叨着让他冷静点冷静点的话,毅然决然地准备起身走人。然而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脚腕一疼,身形也跟着不稳起来。 柏知寒在鹤岁摔倒之前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怀里拉,鹤岁一下子被撞得晕头转脑的,他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好疼。” 话一落,鹤岁就感觉有什么顺着自己的手慢慢往下淌,鹤岁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欲哭无泪地看着柏知寒,连疼都顾不上了,他哭唧唧地说:“完了完了我又流血了。” “把头低下去。” 柏知寒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鹤岁碰瓷不碰瓷的早就忘了,他脾气来了就是不肯动,柏知寒便伸手捏着他的下颔往下低。 “这样根本就没有用,我一流血就止不住。”鹤岁捂着鼻子泪汪汪地发脾气:“你别碰我!都是你要拽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流鼻血。” 柏知寒微微蹙起了眉,没有在意鹤岁的乱发脾气,他问鹤岁:“那要怎么止血。” 鹤岁生气到变形,他大声地喊道:“当然是送我去医院!” 柏知寒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鹤岁的脚也崴着了,平静地开口:“我背你。” 鹤岁一点也不客气地抱住柏知鹤的脖颈,让他背起自己来。 目睹全程的系统震惊不已地说:“我还以为你这次又要搞砸,没想到还真撞进了他怀里,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嘲讽你除了一张脸别无所长了,至少你还有演技。” 鹤岁闷闷不乐地说:“我没有演,我本来就是被他拽进怀里的,而且鼻子是真的被撞得要疼死了。” “这样。”系统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么你还是除了一张脸,别无所长。” 鹤岁:“……” 鹤岁一被送进医院,就被医生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医生给他止完血后没让走,要鹤岁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观察一下,鹤岁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一转头就又哼哼唧唧地作起来,他指责柏知寒说:“都怪你太硬了。” 柏知寒的眉头动了动,面不改色地说:“多谢。” “我没有夸——”鹤岁的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话太容易被误解。鹤岁揉着自己有点发烫的脸,偏过头结结巴巴地解释说:“你胸口那里硬邦邦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撞得流鼻血。” 于是无端的指责就变了味。 柏知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鹤岁,久病的少年肤色白得几乎不真实,以至于面上横斜的绯红格外显眼。他避让自己的眼神虚浮得有些刻意,湿漉漉的眼光显出别样的动人,眉眼间的骄纵在不经意间被冲淡,只剩下属于少年最青涩的害羞。 想让他看着自己。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柏知寒便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鹤岁:“你有血友病?” “嗯。”鹤岁揉了揉眼睛,没有注意到柏知寒略有不同的眼神。他的鼻子里还塞着两团蘸了药的棉花,说话时鼻音很重,“对了,你有没有跟我小表哥说我们在医院?要不然马上他到处找不到我,没准儿会以死谢罪。” “说了。”柏知寒语气淡淡地回答,“他说马上就过来。” 鹤岁幸灾乐祸地说:“小表哥回去又要挨揍了,他带我出来还害我流了血。” “我在挨揍前非得先把你揍一顿。”沈容秋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鹤岁在编排自己,他没好气地说:“你就出去透个气而已,怎么都能把自己给透医院来了?下回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家里发霉吧,我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鹤岁装虚弱,有气无力地说:“小表哥我头好疼。” “你就作吧。”沈容秋瞪了鹤岁一眼,并不上鹤岁的当。他对着柏知寒笑了笑,向他道歉:“我这个表弟别的不行,就属烦人最在行。他从小就被宠坏了,要是说了什么,柏少你可别放在心上。”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柏知寒神色冷淡地颔首,说:“既然你在这里,那么我先走了。” 沈容秋是看惯了他这副不冷不淡的模样,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鹤岁是他表弟,伤着了他理应在一旁照看着,但柏知寒就不一样了,于是沈容秋又回头瞪了鹤岁一眼让他老实点,自己则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到了门口。 结果沈容秋前脚才送走柏知寒,后脚就迎来了周家父母。 周父一来就风风火火地要求转院,凑在鹤岁身边寒虚问暖的周母被他再三打断,饶是性子温柔也沉下了脸,妻管严的周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说:“你先说、你先说,你说完了我们再转院。” 鹤岁把头埋进周母的肩窝里偷笑,他拱了拱脑袋,趁机向周母撒娇:“妈,我想去上学。” “上什么学?”周母怜爱地揉了揉鹤岁的脑袋,语气轻柔地说:“家里不是给你请的有老师?还是你觉得唐老师对你太严了,想让我们给你换一个轻松点的老师?” “不是。”上学是系统一开始就提给鹤岁的,鹤岁嫌热不肯动,系统就每天威逼利诱,时间长了鹤岁烦不胜扰,只好答应下来。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了一个理由,可怜兮兮地说:“今天小表哥带我出去看他们打球,他们玩得好热闹。不像我,谁都不认识,每天也只能待在家里和唐老师大眼瞪小眼。” 周母轻飘飘地觑了一眼沈容秋,加重了语气说:“容秋,改天多带几个同学来看看从心。” “好好好,一定的一定的。”沈容秋在心里暗骂鹤岁拖他下水。他用脚趾想都知道鹤岁要真的去上学了,倒霉的一准还是他,沈容秋赶紧帮腔道:“上学什么好的啊?我就天天不想去学校,你在家里请家教多舒服啊。” 鹤岁美滋滋地跟系统说:“你看,不是我不想去学校。” 周父雷厉风行地把鹤岁转到他信得过的医院里,打算让鹤岁住上几天。这家医院鹤岁来得多,基本都混了个熟脸,再加上他嘴甜,一口一个小姐姐的叫着,护士们也有事没事就跑来陪他解闷,鹤岁今天一个苹果,明天一个梨子的送,就捂着猕猴桃不丢手,周父熟知他本性,无比嫌弃地说:“像什么样子。” “我只喜欢吃猕猴桃。”鹤岁坐在床上玩手游,他头也不抬地说:“你不许告状。” 周父凑到门口鬼鬼祟祟地看了几眼,一把关上门,这才摆好谱坐下来,翘着二郎腿问鹤岁:“你还想不想去学校?” 其实周父是很不赞同周母将周从心养在家中的决定的。最开始周从心还小,周父提出让他去上学,周母说干脆先在家里待几年,小孩子下手也没什么轻重,过几年就好了。周父一寻思也对,那就请个家教回来吧,就是没想到这么一待就再也舍不得让他出去了,呵护过了头。 鹤岁一听这话,手一抖用错了技能,界面灰了一片,只好抬起头睁大眼睛瞧周父。 周父把鹤岁的眼神误解成期待,内心暗爽不已。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说:“你要是想去上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看你表现。” 鹤岁随手拿了个苹果丢给周父,很是敷衍地说:“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拿开。”周父一掌拍在鹤岁的脑袋上,他还以为鹤岁这是在讨好他,笑骂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一言不合就动手。”鹤岁小声地嘀咕:“你再这样,迟早送你特别的爱的就是我妈了。” 周父的脸一板,阴测测地问:“你说什么?” 鹤岁选择屈服,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我说我妈能够遇见你肯定花光了她所有的运气,有钱顾家还听话,全世界独此一份就被我妈给碰着了。” 无论如何,鹤岁去上学的事就这样被敲定下来了。 他还记得悄悄问一下系统柏知寒在哪个班,这才知道原来柏知寒和沈容秋不是同学。鹤岁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番,还和系统讲道理说不是他不想快点和柏知寒在一起,是他的身体不好,周父肯定要把他安排到沈容秋在的那个班照顾他。 “你别是傻的吧。”看穿了一切的系统得意洋洋地说:“校务系统稍微故障一下不就换过去了吗?你可是有我这个金手指的人。” 鹤岁的脸都要皱成一团了。 他在医院住了一周就被周父风风火火地接了回去,去学校的事也一并向周母坦白了。周母舍不得说鹤岁,但是看见就来气,她把怒火全然发泄到周父身上。周父睡了几天书房不算,周母说起话来语气倒是温柔如水,可句句都带着刺,扎得周父里外不是人,急得周父只想赶紧把鹤岁丢学校求个清净。 然而鹤岁还想在家赖几天,最后是忍无可忍的周父趁周母外出购物,把鹤岁送到了学校。 尽管周父表面总嫌弃鹤岁,但到底还是关心他的,人都送到了班主任那里,还啰啰嗦嗦地交代鹤岁:“记得吃药,也别总惹事。不过要是实在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就和你表哥偷偷去卫生间堵人,情况不对了你先跑,不用管他,他那大小伙子挨点揍没关系,也能找人打回来,你不行。” 班主任越听越离谱,他咳了一声,说:“该上课了。” 周父这才意犹未尽地闭了嘴,和鹤岁挥了挥手。 班主任是知道鹤岁的情况的,也知道鹤岁来学校只是为了多接触些人。他领着鹤岁进了教室,正在沉吟着该如何给鹤岁安排座位,鹤岁无事可做,就一排一排地看过去,直到忽然对上了一双眸色沉沉的眼睛。 柏知寒盯着鹤岁看了几眼便不感兴趣地垂下眸,他的眉眼漠然,好似与鹤岁素不相识,态度极为冷淡。 鹤岁恼怒不已地指着柏知寒说:“我想坐到他旁边。” 班主任刚好在头疼该让鹤岁坐到哪里,见他自己挑好了位置,便不再费神安排。他指挥着学生把桌椅摆好,这才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外晃。 鹤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斜着眼睛看了柏知寒一眼,得意极了,然而人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鹤岁示威不成只好垮着脸拉开书包的拉链,把酸奶、薯片、面包、饼干一一摆到桌子上来,却没料到一只手忽然夺走了他的酸奶。 “刚好没吃早饭,这个归我了。”柯见梦一点也不和鹤岁客气,他问鹤岁:“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鹤岁心情不大好,更别提还被他抢了酸奶,他闷闷不乐地说:“把酸奶还给我。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我换别的给你。” 说着,鹤岁又去扒拉他的书包,柯见梦凑过去看了一眼,咋舌道:“还有牛肉干?不是,你这是来干嘛的,书包里什么零食都有,连抱枕都塞了一个进去,就是没有装书。” 鹤岁丢给柯见梦一盒他可以舍弃的酸奶,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我的教材还没到!” “行行行,没到。”柯见梦自觉地撕开薯片,吃了几口,说:“我是问你怎么来我们班了,你就算来学校不也该待到你表哥那边,要不然家里人怎么放心得下。” “你不说我都没还发现。”鹤岁装傻,他微微睁圆了眼睛,拧着眉茫然不已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有去我表哥的班?” 柯见梦八卦不成,刚好上课铃也响了。他十分同情地拍了拍鹤岁的肩,然后在临走前顺手捞走了一条牛肉干。 鹤岁来学校的第一堂课就是他最不擅长的数学,老师捏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公式,他都没看几眼就趴下了。他昨晚熬夜打游戏,压根没想过今天就来上学,所以这会儿枕着自己的胳膊迷迷瞪瞪地打哈欠。 柏知寒的余光掠过鹤岁,还没开口,眉头就先皱了起来,“哭什么?” 鹤岁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柏知寒又慢吞吞地合上,故意不理人。他赌气一般地换了个方向趴好,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顺带用手背把挂在睫毛上的水珠蹭干净。 柏知寒对他的视若无睹没什么反应,只是扔给了鹤岁一包纸,可声音听起来仍旧是不咸不淡的,“别用手揉眼睛。” “要你管。”鹤岁小声地咕哝,他非常幼稚地把纸推回去,吸着自己的酸奶说:“你都害我流鼻血了看见我还当不认识,我才不要你的纸。”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无波无澜的目光扫过鹤岁,柏知寒盯着那截白皙纤细的脖颈,有些漫不经心地出声:“嗯?”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尾音稍微上扬,听来全然是不曾放在心上的漠然。 鹤岁咬了几口吸管,这样的冷遇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而且这个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爱理不理,害得鹤岁只想发脾气。他拧着眉,偏过头来瓮声瓮气地说:“你又没有听我讲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这么烦。” 或许是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瞳睁得太圆,为少年本就殊丽的眉目平添了几分稚气,而漾着水光湿漉漉的眼眸软软地望向自己,即使是在发牢骚,也显得可爱不已。柏知寒沉声道:“我在听。” “你骗人。”鹤岁不依不挠地追问柏知寒:“那我刚才说了什么?你要是听了的话,就给我重复一遍。” 柏知寒语气淡淡地开口:“忘了。” “你哪里是忘了。”鹤岁自觉抓到了柏知寒的把柄,气鼓鼓地说:“你明明就是在走神,没有听我说话。” 柏知寒瞥了鹤岁一眼,不置可否。他从容地收回目光,随手在草稿纸上列下几个算式,纸上的字迹潦草却峻逸,而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贵公子的骄矜与优雅。 “真讨厌。”柏知寒又不理他,鹤岁用力地吸了一口酸奶,没精打采地趴回桌上,不大高兴地咕哝:“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太不友好了。” 柏知寒拿着笔的手一顿,却没有抬起头,“你想我说什么。” “你害得我流鼻血、对我爱理不理、还装作不认识我。”鹤岁一点也不客气地翻旧账,他捏着喝完了的酸奶盒,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委屈,“我在医院住了好久,每天都要被扎好多针,还被逼着喝了好多药,到现在都还没好彻底,你得对我负责。” 柏知寒侧眸望他,鹤岁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打着颤,抿着的唇颜色偏淡,是玫瑰汁水冲淡了的水红。他鼓起两腮,拧着的眉又显出微恼的神色,看起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不已。 于是所有的蛮不讲理在此刻变作理所应当,柏知寒的眸色渐深,他意味不明地说:“好。” 鹤岁歪着脑袋看了几眼柏知寒,慢吞吞地抬起手把小指伸出来,说:“万一你耍赖不认账,我们来拉钩。” “没有必要。”柏知寒的语气毫无起伏,他的眸光掠过鹤岁白嫩的小指,只是说:“我答应了就会做到。” 鹤岁不再纠缠下去,他把脸埋进胳膊里偷笑,嘀嘀咕咕地和系统说柏知寒的坏话:“这个人太傻了,我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随口说要他负责的。” 系统按捺住内心的喜悦,鹤岁对任务总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必须得它催半天才肯动一下,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主动。系统一没忍住就多问了一句:“对你负责是指……?” “当然是补偿我。”鹤岁理直气壮地说:“喝药的时候给我递水,睡觉帮我把风,还有……还有不能让人挤到我。” “你怕不是傻子吧?”这个负责完全不是它想的那个负责,系统立刻变了脸。它没好气地说:“你还记不记得你的任务是什么?” “记得……吧。”鹤岁一时词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等他反应过来系统的意思后,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系统振振有词地说:“只准你说还不许别人想了?” 鹤岁:“……” 这个系统金手指没开过几次,满脑子都是荤段子,运行还迟缓,没准所有内存都被拿来存小电影了,太让他没有回家的信心了。 系统幽幽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绑定之后,你所有的想法我都可以直接读取?你还对我没信心,我对你才是绝望。” 说坏话被抓了个正着,鹤岁心虚地闭上眼装睡,结果他趴着趴着就真的睡着了,一口气从上课睡到下课,又从下课睡到上课,最后是沈容秋一掌拍在鹤岁的脑袋上,把他硬生生地打醒了。 “你是猪吧。”沈容秋坐在鹤岁的前面,看得叹为观止:“我来了好几趟你都在睡,推都推不醒你。” 鹤岁揉着眼睛发脾气:“你好吵。” 教室里开着冷气,他的位置又正对着风口,吹了一上午鼻子有点堵,难受得要命。鹤岁费力地把头抬起来,没撑一会儿就有气无力地栽了下去,说话的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鼻音,软得不成样子,听起来只像是在撒娇。 沈容秋看乐了,笑着说:“我前几天还在纳闷学校新建的图书馆是哪里来的钱。” 鹤岁慢吞吞地换了一个姿势,枕着胳膊说:“我的学费。” 沈容秋对此痛心不已:“败家子。” “我以前就怀疑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现在更觉得我和我爸的父子关系岌岌可危了。”鹤岁垮着脸向沈容秋抱怨周父的所作所为,“我爸嫌我在家烦人,宁愿背着我和学校签免责书也要把我赶过来。” “何止你们的父子关系岌岌可危。”沈容笑不动了,“我们的兄弟关系也即将破裂。” 鹤岁没心没肺地推了推沈容秋,要赶他走。 沈容秋怕真把人惹恼,赶紧和他说正事:“我俩不在一块,学校又不能转班,你给我老实点,少惹事。还有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拜托了一下柏少,让他帮我照看一下你,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说到这里,沈容秋的表情有点复杂。 他和柯见梦两个人算得上是同柏知寒关系不错的人,也熟悉他冷漠至极的性格。有的人生来就有上位者的气度,柏知寒就是其一,更何况他还是柏老的接班人,漠然、冷静、自持,这些词都被刻入了骨子里。他们相交多年,至今也还是礼礼貌貌地唤一声“柏少”,对他待人冷淡疏离的态度都心知肚明。 沈容秋拜托柏知寒帮他照看一下鹤岁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见柏知寒与鹤岁坐得近,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居然真的答应了。他震惊之余忙不迭地说请吃饭,意料之中地被回绝,这会儿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中午下课了你别乱跑,人太多了,饭我给你带过来。”意外归意外,沈容秋接着说:“晚上放学你也待教室别先走,你家的司机应该就在门口等你,我先把你送上车。” 鹤岁感动到发好人卡:“小表哥你真是个好人。” 沈容秋无情地拒绝了鹤岁的好人卡,并向他扔过去了一本牛津词典,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鹤岁翻了翻词典,扉页用签字笔写着一个名字。黑色的字迹清清秀秀的,一看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姐姐,鹤岁好奇地把名字念了一遍:“楚楚嫣。” “怎么啦?” 楚楚嫣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过头来,甜甜地笑了笑。穿着白衬衫、百褶裙的少女充满了朝气,她俏皮地歪着头,问鹤岁:“你是不是叫周从心?” “你怎么知道?” “早上看见你就觉得太可爱了吧。”楚楚嫣捧着脸说:“想和你打招呼,但是你在睡觉,只好趁着去办公室抱作业的时候问了一下老师你的名字。” 鹤岁不经夸,更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小姐姐。他一开心就塞给了楚楚嫣一盒半熟芝士蛋糕,尽管很快就后悔,正准备抱着自己的薯片治愈伤痛呢,一抬眼就对上了柏知寒望向自己的目光。 他下意识地就以己度人,非常护食地说:“再看也不给你吃,都是我的。” 柏知寒的神色不变,他的余光掠过鹤岁微微睁圆的眸,眉眼间的冷意似融不开的积雪压下,只余一片沁心的凉薄。 柏知寒不开口,鹤岁也不说话,他还非常幼稚地和柏知寒玩“谁先眨眼谁就输了”的游戏,结果鹤岁没坚持过十秒就揉起了眼睛。等他再望过去的时候,柏知寒已经没有在看自己,而是兴趣寥寥地翻阅着手中的书。 鹤岁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摸出来一颗巧克力。 巧克力一拿在手里他就馋了起来,鹤岁条件反射就把锡箔纸剥开,半天才反应起来不是给自己吃的,只好伸手递到柏知寒的唇边,哼哼唧唧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 柏知寒翻书的手一顿,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脸上就差没写出“舍不得”三个字的鹤岁,在鹤岁就要恼羞成怒之前,启唇将巧克力咬入。 有意无意地,舌尖掠过鹤岁的指尖,留下了湿热的温度。 而巧克力入口即溶,几乎要甜进心坎。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缩回手,睁圆了眼睛说:“你舔到我了。” 柏知寒淡淡地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说:“很甜。” “你舔到我了。”鹤岁又重复了一遍。他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瞪着柏知寒,不依不挠道:“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任由他跳脚。 “你说话不算数。”柏知寒越不理鹤岁,鹤岁就越想发脾气。他故意气人,大声地说:“还说不用拉钩,你答应了就会做到。对我负责根本就是在骗我,连自己的口水都不给我擦干净。” 一口气说完,鹤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柏知寒不说话,他就偷偷地瞟一眼、再瞟一眼,可柏知寒始终没有什么反应,鹤岁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壶。 楚楚嫣转过头来,手里还攥着一包纸。她想解围,于是对着鹤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要不要我来帮你擦呀?” 鹤岁这会儿可知道脸红了,他忙不迭地摇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 是柏知寒。 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将鹤岁的手拽过来。从指尖开始,柏知寒一寸一寸地擦拭下去,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轻柔得好似在摩挲什么珍宝。 鹤岁有点想殴打几分钟前闹个不停的自己,他试图夺回自己的手,柏知寒却捉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开,鹤岁拧着眉小声地抱怨:“你捏疼我了。” 柏知寒不为所动,他垂下眸继续为鹤岁擦着不存在的口水,直到鹤岁的耳朵都要跟着烧起来了才放开手。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鹤岁说过一句话。 楚楚嫣捧着脸,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柏知寒,凑到鹤岁耳边咬耳朵:“你以前就和柏少认识吗?他总是冷冰冰的,说话也不怎么理,不过对你好像就不一样了。” 哪里有不一样了? 鹤岁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慢吞吞地望向柏知寒。这个人对他明明也是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沈容秋中午来给鹤岁送饭,鹤岁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就不大高兴,但是他和班上的人约好了打球,急着走,就随口安慰了几句。他这个小表弟被宠得不成样子,每天都在花式发脾气,不过好在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沈容秋丢下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结果到了晚上来接人的时候,这家伙还是垮着一张脸。 他搭上鹤岁的肩膀,放慢了步子懒洋洋地问鹤岁:“怎么了这是?气一天了都,被人欺负了?” 鹤岁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我的巧克力被人吃了。” 饶是沈容秋身经百战,一声“至于么”差点脱口而出,还好他及时稳住,和鹤岁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说:“谁呀?连我沈容秋表弟的巧克力都敢抢?你说出来,明天我去把他揍老实。” “不全是巧克力。” 鹤岁皱着脸,纠结了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问沈容秋:“小表哥,柏知寒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压根都不搭理我。” 沈容秋不可思议地问鹤岁:“所以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柏少吃了你的巧克力,却不肯和你做朋友?” “谁要和他做朋友?”鹤岁恼羞成怒道:“你不是说要去把吃我巧克力的人揍老实,就是柏知寒,你快去,不揍不是人。” 沈容秋看了眼鹤岁,慢条斯理地开口:“汪。” 鹤岁:“……” 第一天上学就这么不愉快,鹤岁愁眉苦脸地趴在床上计划逃学,然而更愁的人是周父。周母逛完街回来发现儿子都没了,就差拧着周父的耳朵闹离婚,周父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结果鹤岁一回来就哭唧唧地和周母抱怨同学不够友好,一扭头又没有好脸色了。 对此,鹤岁美滋滋地说:“不是我厌学,是我要为了家庭和谐牺牲自己的学业。” 系统冷酷无情地问他:“所以这就是你赖床的理由?” 总之,在系统的威逼利诱之下,鹤岁还是得去乖乖上学。哪怕他试图和系统讲道理说他已经过了智商巅峰期,别说三角函数的公式怎么背了,他走在路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系统也只是冷静地问鹤岁:“方向感这么差你还有脸逃学?” 太发人深省的质问了,按时坐进教室的鹤岁如是想着。 “我等了你半天,可算来了。”柯见梦咬着苹果过来找鹤岁,他咬一口苹果看一眼鹤岁,再咬一口苹果看一眼鹤岁,最后自己先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我听说你想和柏少做朋友?” 鹤岁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沈容秋那个大嘴巴说出去的,他懒得辩解,气哼哼地说:“我乐意。” “你还气了一天,该不会昨晚连觉都没睡着吧?”柯见梦笑得肚子疼,“他就是那个德性,谁都懒得理,你别气了,我和他认识十多年不也还是这样。” 鹤岁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我骗你干嘛。”柯见梦咬完最后一口苹果,抬起手把果核投进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对,生性淡薄,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什么也没有放在过眼里。不过也可能是柏家什么都有,看得多了也就再提不起兴趣来。” 鹤岁半知半解地点点头,情绪格外低落。他哭丧着脸问系统:“我要是任务实在完不成了会怎么办?” 系统慢吞吞地说:“惩罚世界在等你。” 惩罚世界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世界,鹤岁还想追问,却听见了柏知寒的声音。他嗓音低沉,语气平平地问柯见梦:“堵在这里做什么?” 柯见梦耸了耸肩,对着鹤岁抬起下颔说:“逗他玩呢。” 柏知寒没有什么反应,一言不发地坐到鹤岁的身旁,柯见梦挤眉弄眼地说:“我也回去坐着了。” 鹤岁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柯见梦一走,他就趴到桌子上胡乱地翻着才拿到的课本。柏知寒淡淡地瞥了一眼怏怏不乐的鹤岁,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也极易读懂,此刻的鹤岁眉头拧出了一个小八字,沮丧得就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猫咪。 柏知寒问他:“药喝了没有。” 鹤岁存心不理人,翻书的声音越来越大,“哗啦哗啦”的响声几乎要盖过教室里的吵闹声。 “第一节不是语文。”骨节分明的手将系着蝴蝶结的纸盒放在鹤岁的桌上,柏知寒不咸不淡地说:“给你。” “要你管。” 鹤岁气哼哼地偏过头,看了一眼就把持不住了。他馋得不行,又想要面子,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那盒巧克力,忍痛拒绝道:“我吃腻了,不要。” “嗯?”柏知寒的眸光掠过鹤岁的脸,说不要的人却盯着巧克力盒看得眼都舍不得眨一下,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柏知寒在鹤岁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拿起纸盒,说:“不要那就丢了。” 什么面子什么里子都不如巧克力来得重要,鹤岁睁圆了眼睛小声地说:“我要。” 想了想,鹤岁又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他仰起头一脸无辜地说:“小表哥也喜欢吃这个巧克力,我可以拿去给他吃,丢了太可惜了。” 假话也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柏知寒没有拆穿他,只是把盒子放回鹤岁的桌上,说:“别吃太多,会蛀牙。” “你和我妈肯定特别谈得来。”鹤岁下意识地就捂住腮帮子,被牙疼支配的恐惧再度袭来。“上回我牙疼的几天没睡好,我妈就不许我吃甜食了,连巧克力都不让我碰。药那么难喝,没有巧克力也没有蜜饯,害得我嘴巴里天天都是苦的。” “我如果是她,就不会让你出来。” 柏知寒意味不明地望向鹤岁,眸色沉沉。柯见梦说他生性淡薄也好,将万事万物视作尘埃也好,无非是他认为并不是什么都值得放在心上。 一旦入了眼,便是入了心。 柏知寒不期而然地想起鹤岁坐在球场旁发脾气的样子,他淡声道:“你太娇气。” “娇气怎么了?又没吃你家……”鹤岁说不下去了,毕竟拿人手短。想了想,他中气不足地咕哝:“我只拿了你一盒巧克力,还没开始吃呢,而且、而且是我小表哥吃!” 柏知寒不置可否,他望着微微睁大眼睛的鹤岁,潋滟的水光在少年的眼底荡漾开来,透着无辜的眼神好似看一眼便能淌进自己的心里。 ——我听说你想和柏少做朋友? 柯见梦的话再度入耳,那时的鹤岁红着一张脸,哼哼唧唧地说:“我乐意。” 为什么? 原因大抵就是这位周家的小公子生来便受尽宠爱,被所有人视作掌中宝。他从不缺少他人的喜爱与示好,更从未受到过任何冷遇,直到遇见自己。 想到这里,柏知寒神色不明地敛下眉目。 等他再度抬起眼时,眸中又是一片无波无澜。柏知寒不咸不淡地说:“和你做朋友……我答应你。”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谁要和你做朋友。” 鹤岁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他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得发个脾气才对,于是怒气冲冲地说:“你又在偷听我说话!” 柏知寒淡声道:“恰巧听见。” 鹤岁气哼哼地说:“什么恰巧听见,你就是在故意偷听我和柯见梦讲话。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你知不知道——” 他还在控诉柏知寒的罪行,柏知寒却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巧克力。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剥开锡箔纸,柏知寒把巧克力送进鹤岁的嘴里,说:“还你。” 顿了顿,柏知寒的眸中掠过些许笑意,他又说:“下一次我再听见你说关于我的话题,会提前告诉你,我就在你的身后。” 要不是巧克力太好吃,鹤岁都要和他翻脸了。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没忘记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含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我才不想吃巧克力,我准备留给小表哥吃,是你非要塞进我嘴里的。” “沈容秋也不吃。” 柏知寒单手撑着下颔,慢条斯理地说:“他让我把巧克力带给你。” 鹤岁:“……” 好歹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锅都得柏知寒来背,谁让他不早说,故意看自己出糗。于是鹤岁一连好几天都对着柏知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次倒没有气到变形,只是一怒之下把游戏的段位都给打了上去。 最近学校开始为百年校庆准备节目,作为升学率居于首位的重点高中,双休日、节假日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几乎都是不存在的,也只有校庆那三天可以让人稍微放松放松。谁知道校长一声令下,他要求今年的校庆舞台上高三的每个班都必须上台表演一个节目,而且节目形式还得新颖有趣。 这本来是和鹤岁没什么关系的,该愁的人也是作为文艺委员的楚楚嫣。然而这天鹤岁正信誓旦旦地跟系统说没有它的金手指自己也可以写完一套卷子,结果他拿着笔没过五分钟就睡得东倒西歪。 楚楚嫣把鹤岁叫醒,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期待不已地说:“怂怂,校庆我们班准备演一个话剧。有几个角色还没定下来,我觉得其中有一个很适合你。” 鹤岁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楚楚嫣,没反应过来。 楚楚嫣又说:“这个角色你只要露个面就行了,也没有什么台词。而且就算后面剧本有什么改动,你也不会超过两句话。” “我不演。” 鹤岁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大概是还没彻底醒过来,就连发现自己枕着柏知寒的肩膀,鹤岁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呆呆地坐了好半天才抬起白白嫩嫩的手捏了捏脖颈,仰起脑袋抱怨道:“脖子睡得好疼。” 声音软绵绵的,语气又满是委屈。 他东倒西歪地靠在人家肩上睡了大半个下午,自己倒先抱怨起不舒服来。柏知寒的目光从鹤岁脸上掠过,直到他看见鹤岁垮下的衣领间一片雪白,而隐约可见的锁骨极为漂亮时,神色变得有些不甚明朗。 “拜托你了。”楚楚嫣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适合演这个角色的人我觉得只有你,别的人都不行。” 鹤岁疑惑地问她:“为什么别的人不行?” 楚楚嫣支支吾吾地找了理由都以失败告终,只好笼统地说:“反正、反正我们都觉得这个角色真的很适合你。”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答应。” 楚楚嫣有点心虚地说:“你这么好看,当然只有你能来演。而且那个角色和你一样,人见人爱的。” “那好吧。” 鹤岁不经夸,一听她这么说,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不过鹤岁可没忘记楚楚嫣叫自己怂怂,他睁圆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故意凶巴巴地说:“演就演。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叫我怂怂,否则我就和你翻脸。” “好好好。”见他没有多问就答应下来,楚楚嫣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满口答应下来。她把手上准备好的剧本放到鹤岁的桌子上,说:“时间有点赶,放学就要开始排练。剧本先给你,你大致看一下,你的角色我已经给你做了记号。” 鹤岁好奇地翻起剧本来,楚楚嫣却笑眯眯地瞟了一眼柏知寒,不着痕迹地朝着他比了一个“v”的手势。 剧本的名字叫《王与玫瑰》。 故事发生在古巴比伦的那森王朝,即将出征的安律王步入他为伊蒂丝公主所建造的华美宫殿之中向她道别,而公主却站在玫瑰花丛中转身就走。 伊蒂丝公主身后淡色的长裙掠过玫瑰娇嫩的花瓣,艳丽的花枝衬出她瓷白的肤色。她微微蹙起眉,尽管神色并无任何愉悦之情,可也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为了讨她的欢心,安律王为她建造华美宫宇,为她搜集世间珍宝,更为她亲手种下了这片玫瑰花海,可无一是伊蒂丝公主喜欢的,于是安律王只得将希望寄托于他国,决定出征。 一开始的确很顺利,直到安律王的军队遭到埋伏,而他也身受重伤的时候。此时安律王失去了他忠心耿耿的士兵,也失去了他所掠夺而来的财宝与奴隶,他独自坐在荒凉的山上遥遥望向故土,最后步伐坚定而缓慢地走下山去。 安律王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 他出众的领导能力很快得到赏识,从普通的士兵,到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安律王用了两年。他又用了三年的时间,收复了周围的疆土,并一雪前耻,最后安律王满载着荣耀与无数奇珍异宝,回到了他的国土。 归来的安律王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伊蒂丝公主的宫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华美的宫殿已不复存在,满地都是玻璃与瓷器的碎片,他所亲手种下的玫瑰花海也成为一片焦土,伊蒂丝公主更是不知去向。 有人告诉安律王,伊蒂丝公主逃走了。 也有人告诉安律王,伊蒂丝公主死了。 却没有人敢向安律王提起,伊蒂丝公主曾赤着脚,践踏着一朵朵玫瑰。花刺毫无怜惜地刺入娇嫩的肌肤,她纤细的脚踝淌着血,一步一步走过玫瑰花海。 而花海的尽头,是安律王为她精心修建的牢笼。 唯有死亡能将她带离。 剧本不长,鹤岁很快就看完了。他瞪圆眼睛还想质问楚楚嫣为什么框出来的几段文字都是关于伊蒂丝公主的剧情,结果楚楚嫣却先声夺人:“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鹤岁垮下脸不情不愿地说:“你又没有跟我讲要演公主。” 楚楚嫣非常坦诚地说:“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鹤岁:“……” 他赖皮赖不过楚楚嫣,蔫兮兮地趴在桌子上皱巴着一张脸,又把剧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而看来看去又不能把伊蒂丝公主改成伊蒂丝王子,鹤岁郁闷到都忘记了他还在和柏知寒生气,他不大高兴地凑到柏知寒身边,指着剧本上的伊蒂丝公主说:“你看。楚楚嫣还说什么只有我适合,我和她的性别一点也不适合。” 柏知寒在此之前就看过剧本,他没有抬起头,只是说:“你有她的骄纵。” 有的人生来就受尽宠爱,哪怕将心捧给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珍贵也视若无睹。 鹤岁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问柏知寒:“你都没有看,怎么知道伊蒂丝公主是什么性格?” 柏知寒语气平平地说:“我也参演。” “你演什么?”鹤岁的兴趣来了,他凑近柏知寒,好奇地问:“是那个什么王吗?还是他手下的士兵?”鹤岁一连说了好几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只是柏知寒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又想了想,最后歪着脑袋说:“都不是的话……只有那个胖侍女了!” 柏知寒望了他一眼,眉眼间的冷淡已缓和了不少,“弹琴。” 鹤岁一听,更不想干了。他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地说:“一点儿也不公平,我也可以弹琴的。小星星或者两只老虎,指哪弹哪,倒着来都行。”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放学后的话剧排练安排在舞蹈室里。学校财大气粗,专门为艺术生修建了一座艺术楼,一楼是舞蹈室和声乐室,二楼就是舞台,简直无缝对接。 尽管楚楚嫣为了把人哄过来,没有告诉鹤岁要他演的角色是伊蒂丝公主,但是至少没有台词是真的。鹤岁抿着嘴在班长的指挥下走了一趟,楚楚嫣捂着心扑过来,讨好地说:“爱您爱您。” 舞蹈室里有点闷,人还扎堆地挤在一起,鹤岁的脸也红扑扑的一片。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看见窗户是开着的,只好没精打采地说:“我才不要你的爱。” “你居然忍心拒绝本仙女。”楚楚嫣故作生气地抬起手,戳了戳鹤岁的脸,过了一把瘾。她笑嘻嘻地说:“要不是看在你可爱的份儿上,我才不会饶过你。” 鹤岁皱着脸咕哝道:“谁要你饶了,我又不怕你。” “你看,周从心,跟从你的内心,那不就是怂。”楚楚嫣一脸正直地解释。况且鹤岁除了名字,长相也很具有欺骗性。他的眉眼生得漂亮,更别提黑白分明的眸间总是覆着一层水汽,望向别人时眼神也透着些许无辜,看一眼就让人心软。“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莫名有种得保护你的责任感。” 系统为楚楚嫣补充道:“或许这就是母性的光辉。” 鹤岁瓮声瓮气地威胁系统:“你再乱说的话,我就什么也不干了,鬼要管任务是什么,我俩一起完蛋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问鹤岁:“你什么时候管过你的任务了?” 鹤岁:“……” 楚楚嫣又跟鹤岁贫了几句就被班长叫过去看排练,鹤岁本想趁机开溜,结果还是被楚楚嫣抓了个正着,他气哼哼地说想出去透透气,这才被放行。不过没走多远,系统突然问鹤岁:“你想不想搞事情?” 正巧鹤岁听见了断断续续的琴音,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想不想搞柏知寒的。” 系统意味深长地说:“没有想到你的志向居然这么远大。” 鹤岁:“……” 老开黄腔烦不烦! 不管怎么样,鹤岁还是垮着一张小脸站在了琴房的门口,并且在系统的再三催促之下,鼓起两腮不怎么情愿地推开了门。 流泻的琴音乍然入耳,明明只是一墙之隔,此刻听来却要生动不少。柏知寒背对着鹤岁坐在钢琴前,他的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骄矜与优雅。手指缓慢却又不失力度地按下琴键,从指尖淌出的乐声清脆活泼,而放在钢琴上的手修长优美,莹白如玉。 鹤岁眨了眨眼睛,有点想临阵脱逃。 可在他将想法付诸于实践之前,琴音戛然而止。 柏知寒偏过头,不咸不淡地望了鹤岁几眼便收回目光。他将五线谱从钢琴架上拿下来,逐一审视着每一个音符,漫不经心地问鹤岁:“怎么了?” 鹤岁支支吾吾地说:“舞蹈室里好闷,我想出来透气。” 舞蹈室里闷,琴房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鹤岁说完脸就红了。他偷偷抬起眼看了看柏知寒,只见柏知寒神色微敛,蹙着眉在五线谱上涂涂改改,好似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借口真的很烂。 “你在写什么?”心才放下去,好奇心又上来了。鹤岁慢吞吞地磨蹭到柏知寒的身旁,探头探脑地看了眼五线谱,上面都是他不认识的音符。于是鹤岁随口问道:“难道你在写歌?” 柏知寒低低地“嗯”了一声。 鹤岁稍微想了想,又问他:“是不是给话剧写的?” 柏知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鹤岁看了一眼,才缓缓地开口:“给伊蒂丝公主写的。” “那就是给我写的!” 鹤岁这会儿倒非常自觉地接受了自己得演伊蒂丝公主的设定。他忍不住问东问西,伸出手指头指着五线谱上的音符挨个问柏知寒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活脱脱一个好奇宝宝,还不能不理。 到最后,柏知寒放下五线谱,若有所思地问鹤岁:“你想学钢琴?” “我觉得我会弹。”鹤岁歪着头笑得可爱,他眉眼弯弯,两腮的酒窝若隐若现。鹤岁伸出手把柏知寒往旁边推了推,然后坐下来数了数琴键,手指一个一个地按下去,尽管断断续续,但能听出是小星星的旋律。 他得意洋洋地说:“我还可以弹两只老虎。” “指法不对。”柏知寒的眸间掠过若有似无的笑意,眼角眉梢的冷意被冲淡了不少。他起身为鹤岁纠正手上的动作,然后带着鹤岁又把小星星弹了一遍,“手腕放松。” 鹤岁选择放弃,“太难了。” 他会弹小星星和两只老虎还全是靠数字简谱,简单到很容易让人膨胀。这样想着,鹤岁正打算仰起头和柏知寒说话,却没想到此时两个人凑得极近,他一不留神就蹭到了柏知寒的唇畔。 有点凉。 脑袋里面“嗡”地一声就炸开来,鹤岁呆呆地睁圆了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亲了柏知寒一口。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姿势也变得有点奇怪。柏知寒俯下身,鹤岁几乎被他半搂在怀中。黑板交错的琴键上,柏知寒压着他的手,一眼看去只像是十指交缠。 鹤岁的脸色爆红,他从柏知寒的怀里钻出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话,谁知道、谁知道……”鹤岁的目光飘忽不定,他都不敢看柏知寒的面色,超级小声地说:“……亲到你了。” “没关系。” 柏知寒站直身子,语气如常地说:“是我自己没有躲开。” “也是,你可以躲开的。”鹤岁还是有点没缓过来,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红着一张脸,自己哄自己:“我看不见你,但是你能看见我。你要是躲一下的话,我就不会……亲到你了。反正、反正我不管,这是你的错,我什么也看不见,就算亲了你一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甩锅到后来,鹤岁自己都快要把自己给说服了,然后—— “啪嗒。” 鹤岁咬在嘴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周母让人重新给他拿了一个勺子,担忧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从回来到现在都神魂不守舍的?” “他要是真的不舒服早就开始闹了,哪里还能这么安静地坐着。”周父瞥了一眼鹤岁,几天没睡书房胆子又大起来了,居然还和周母算起了旧账:“都是被你给惯的,一身坏毛病,当时我就说早点送去上学你舍不得。” 周母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地说:“还有客人在呢。” 周父秒怂,殷勤备至地招待起柏知寒来。 晚上鹤岁是坐的柏知寒的车回来的。八点他正要走,司机却打来电话说家里出了事不能来接鹤岁,让鹤岁蹭一下别人的车。他还能往哪儿蹭,琴房里就只有他和柏知寒两个人,于是鹤岁只好愁眉苦脸地问柏知寒:“我能不能坐一下你家的车?接我的司机来不了了。” 反正他这一晚上什么脸也没有了。 鹤岁被送到家门口,周父和周母正在外面候着,于是自然而然地把柏知寒留下来吃一顿晚饭再走。 “世侄啊,我们家怂……从心真是麻烦你了。他打小就磨人,身体也不好,又喜欢使点小性子,本来送他上学你周阿姨就不答应,怕被人欺负,结果还被分错了班。我们本来担心容秋不在,没人能看顾他,幸好和你分在了一块儿。” 周父对鹤岁的嫌弃都只是嘴上说说的,鹤岁每回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他的反应也不小,“你周叔叔我想拜托你一下,帮忙照顾照顾我们家从心。” 柏知寒侧眸望向正在喝牛奶的鹤岁,没有拒绝。 鹤岁一口气喝完牛奶,趴到桌子上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爸,上次就是他害得我流鼻血,你还要他照顾我,下次没准我们可以直接医院相见了。” 周父瞪他一眼,“你给我老实点。” 鹤岁向周父做了一个鬼脸,蹬蹬蹬地就往楼上跑,让周父哭笑不得。周母略带歉意地对柏知寒笑了笑,倒没有把人叫住,只是说:“我们家从心有点不懂事,他从小就被宠坏了,以后真的是要麻烦你。” “没有关系。”柏知寒态度自然地说:“他会住院的确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从心,会对他负责。”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0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吃过晚饭后周父又与柏知寒稍作寒暄,这才将人客客气气地送到门口。周父摇头晃脑地感慨道:“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以后肯定不简单。” 周母端着水果拼盘从他身边走过,凉凉地觑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是啊,不像怂怂,被我惯出了一身坏毛病,娇气得很。” 周父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讨好道:“你端着水果做什么?快来这里坐着,好好休息休息。” 周母没理他,自己上了楼。 这时候鹤岁正趴在桌子上玩游戏,周母把水果拼盘放到一边,笑着说:“容秋告诉我们,你要在学校的校庆上表演话剧,到时候我和你爸一定得去给你捧捧场。” 鹤岁咕哝着抱怨:“小表哥的话真多。” “他也是怕我们担心你。”周母对沈容秋这个侄儿除了血缘上的亲近外,还充满了感激,毕竟沈容秋从小就陪着鹤岁玩,也总在学着照顾他。不过这些周母并不准备说,她问鹤岁:“最近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 鹤岁抬起白净的手腕给周母看,“这里已经不肿了,就是偶尔会疼。脚踝也是,还害得我老站不稳。” 周母皱了皱眉,当机立断道:“明天给学校请个假,我们再去医院看看。” 鹤岁巴不得可以好好睡个懒觉,立马乖巧地点了点头。 系统可瞧不上他这懒劲儿了,无比嫌弃地说:“睡睡睡,除了吃就知道睡。你就不能让自己活得有意义一点吗,比如早日完成任务。” 鹤岁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怎么没有意义了,我现在睡多了以后就可以少睡点,多活几年。” 系统无言以对,“你开心就好。” 其实周父也没有说错,周母就是那种多败儿的慈母,她对鹤岁的纵容几乎是无限度的。就好比她要带鹤岁去医院,但是又怕去得太早,看完医生后再回来鹤岁会睡不着,就干脆等着鹤岁自然醒过来。 再一次被生物钟支配,鹤岁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哭唧唧地问系统:“我是不是发烧了?” 系统给他检测了一下体温,一点问题也没有,唯一的毛病就是太烦人,“你别吵,我在更新程序。” 鹤岁好奇地问:“更新什么程序?” “我也得有我的娱乐生活。”系统含糊不清地说。为了防止鹤岁再问下去,它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和我说话,我的数据要是不小心丢失了,你就别想从这几个虚拟世界里回去了。” 不回去就……当然不行! 鹤岁从床上坐起来,不说话就不说话。他换好衣服噔噔噔地跑下楼,周母正倚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响声了还有点惊讶。她让正在扫地的阿姨先把牛奶给鹤岁热一下,这才转过头来和鹤岁说话,“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一到七点就自己醒了过来。”鹤岁闷声道:“然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周母心疼不已,“你闹着要去学校就算了,你爸也跟着一起胡来。” “怎么不是。”鹤岁和周母同仇敌忾,他皱着一张脸,落井下石道:“他还在别人面前说我的坏话。等我爸晚上回来了,你一定得再好好说说他。不行,光说不够,还得让他接着睡一个月的书房。” “你呀。” 周母被鹤岁逗笑了,她捏了捏鹤岁的脸,说:“先去吃饭。早点去医院也好,过一会儿天热起来你会受不了的。” 吃过饭又磨蹭了一会儿,鹤岁才跟着周母去医院。医院还是周父打点好的那一家,护士们看见鹤岁了还会热情地打一声招呼。周母轻车熟路地带着鹤岁去找江医生,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江医生问道:“有没有按时喝药?” 至少鹤岁喝药是很老实的,周母肯定地说:“按时喝了。” 江医生又看了眼鹤岁的脚踝,那里红肿得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因为过于白皙的肤色,以至于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说:“红肿应该会慢慢消退。至于疼痛……应该是关节内出血导致的,而且暂时还不能排除他已经对药物产生了抗药性的可能性。” 周母抿了抿唇,追问道:“如果产生抗体了怎么办?” “会很危险。”江医生安慰周母道:“不过不用太过担心,就算真的产生抗体了,我们也可以通过别的治疗手段来控制出血,你们平时只要多加注意一下,尽量避免外伤就可以了。而且现在也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检查结果我还没能全部拿到。” 谢过江医生后,周母的神色带着几分脆弱。她垂着眼帘对鹤岁说:“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得这种病。” “你对我很好。”鹤岁眨了眨眼睛,他不会哄人,只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献宝似的递给周母,眼巴巴地看着她说:“给你吃颗糖,吃完心里就甜滋滋的了。” 想了想,鹤岁又说:“而且你也不想让我生病的。” 他本来想让周母不要再自责了,可是话一说出口,非但没有让周母好受点,还让周母忍耐已久的情绪再度溃堤,眼里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鹤岁急得团团转,好半天才下定决心,愁眉苦脸地问周母:“……要不然我陪你逛街?” 结果周母一把抱住鹤岁,埋在他单薄的肩上哭得更凶。 鹤岁不知道系统有没有更新完程序,但是他还是没忍住出了声:“我会不会死?” 系统说:“每个人都会死。” “这一点也不像是虚拟世界,所有人都好像真的一样。”鹤岁闷闷不乐地问道:“你说要是柏知寒真的喜欢我了,但是我又得走,到时候他会怎么办?” 系统沉默了许久才说:“他的记忆会被清空。” 从医院回到周家之后,鹤岁一连待了好些天,直到脚踝上的红肿彻底消下去以后,他才继续回去上学。只不过在家里赖了一个多星期,课桌上就堆起来了一沓厚厚的卷子,鹤岁连翻都没翻一下就懒洋洋地趴在上面喝酸奶,柏知寒瞥了他一眼,说:“今天有模拟考。” 这下别说酸奶,连薯片都吃不下去了。鹤岁睁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柏知寒:“你是不是在骗我?” 柏知寒抬起眼示意鹤岁看讲台上的老师,不看还好,一看鹤岁简直要气到昏古七。班主任正好把试卷丢在了讲台上,然后随手指了个人来往下发。 鹤岁瓮声瓮气地说:“烦不烦,我那么多天没来,一来就给我憋了个大招,太不友好了。” 事实证明,更不友好的还在后面。 鹤岁的系统为了表明自己的政治正确,一口回绝了鹤岁的求助。它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鹤岁道:“你看哪篇快穿小说里的系统会帮自己的宿主考试?人家都是自己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你也自生自灭吧。” 到他这儿就成了自生自灭,鹤岁气哼哼地写卷子,反正胡说八道他最拿手,只管把空填满。 埋头写了一上午,鹤岁可算赶在下课前把试卷写完,结果谁知道班主任只在教室里面逛了一圈,确定大多数人都把试卷写完了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只字不提交卷的事。 鹤岁扭过头怒气冲冲地质问柏知寒:“你怎么不告诉我卷子不用交?” 柏知寒扫了他一眼,眉眼俱是淡然。他轻描淡写地说:“你没有问。” 鹤岁:“……” 他生无可恋地趴回桌子上继续喝酸奶,课桌上却突然被人放上一盒泡芙,还是天鹅形状的。 这一回鹤岁深刻地吸取了前一次巧克力的教训,一句话都不跟柏知寒多讲。他手痒摆弄起天鹅泡芙来,还非常幼稚地用天鹅细长的脖颈拼出了一颗爱心,然后推给柏知寒,得意洋洋地说:“你看,吃个泡芙都是爱你的形状。” 柏知寒的眸色转深,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不吃?” 这个人的反应太没有意思了,鹤岁一口咬掉天鹅的脑袋,含糊不清地说:“小表哥最近好奇怪,少女心……不对,少男心萌动了吗?买泡芙就买泡芙,还玩这么多花样,挑这种泡芙。” 柏知寒的眉头一动,却望着鹤岁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根本就让人忽视不了,更何况鹤岁一抬眼就能忘进柏知寒的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鹤岁以己度人,还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馋,有点得意忘形。他故意拿着泡芙在柏知寒眼前晃了两下,又赠送了一个鬼脸,然后哼哼唧唧地说:“你再看我也不给你吃,全是我一个人的。” 柏知寒等到他把泡芙吃得差不多了,才缓声道:“泡芙是我买的。” 鹤岁:“……”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这种时候好吃也得说不好吃,鹤岁见鬼了似的瞪着柏知寒,睁得圆圆的眼眸里水汪汪的一片,漂亮的眉眼也跟着鲜活起来。他挣扎道:“……我就说小表哥是不会买这种东西的,而且一点也不好吃。” 柏知寒不置可否,他望了鹤岁一眼,忽然抬起手来。 少年的肤色偏白,哪怕是泡芙包裹着的奶油蹭在上面,也格外显眼。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他的脸,指腹还未将那点奶油拭去,鹤岁就下意识地就往一旁偏过去,不让柏知寒碰自己。然而下一秒,那只手再度袭来,捏住了自己的下颔。 鹤岁拧着眉,凶巴巴地问他:“你干嘛?是不是想打架?” 柏知寒用手指将鹤岁脸上的奶油拭去,不咸不淡地说:“有奶油。” “有奶油你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鹤岁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黑白分明的眼眸也荡着水光,他瓮声瓮气地说:“我又不是不能自己擦干净。” 柏知寒垂下眸,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鹤岁正抱着酸奶的手上,漫不经心地开口:“是吗。” 本来鹤岁都要忘了,结果被柏知寒这么一看,一下子记起来上回他非得让柏知寒给自己擦手。鹤岁心虚地把手缩回来,背到了自己的身后,恼羞成怒道:“要你管!” 这个时间还没有下课,老师虽然不在了,但班上还是很安静,于是鹤岁的这声“要你管”显得很是突兀,让不少正在对答案的人抬起了头,好奇地望向他这边。被几十双眼睛同时盯着,鹤岁再也逞不起威风来,他红着脸趴到桌子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楚楚嫣转过身来,小声地问鹤岁:“我卷子改完了,你要不要看?” 鹤岁连挣扎都不想挣扎一下,“不看。” 于是楚楚嫣换了一个话题,又问鹤岁:“前几天你都没有来学校,你怎么了?” 鹤岁心不在焉地捏着橡皮,闷声闷气地说道:“脚踝有点肿,我妈怕我在学校不注意,弄得更严重,让我在家里养几天再回学校。” “是不是扭到了?”楚楚嫣皱起了眉,担忧地说:“下午还有体育课,你能不能去上课?不能的话得去找班主任请假,老师们查人挺严的,而且年级主任也会来教学楼巡视有没有逃课的学生……不过说起来,你还没有选课吧?” “选什么课?” “我们的体育课是可以自己来选的,课程有足球、篮球、羽毛球之类的。”他这个反应就是没有选了,楚楚嫣跟鹤岁解释道:“我选的是太极拳,你要不然和我一起来学太极拳怎么样?老师挺好的,而且还可以偷懒。” 要是让鹤岁自己来选的话,他唯一乐意的就是趴在教室里吹冷气。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就听见了一道冷淡却又不容置喙的声音,柏知寒沉声道:“他不去上课。” “谁说我不去了!” 鹤岁一听,立马改了主意,非要跟柏知寒对着来。他咕哝着说:“我就是要去上体育课,我还要去学太极拳,然后再过三十年我就去广场带人打拳,一个人收两百,不对,五百块钱。” 楚楚嫣差点笑出声来,她抖着肩膀总结道:“多姿多彩的中老年生活,可以说是非常满足的了。” 鹤岁示威似的瞟了柏知寒一眼,尾巴都要翘上了天,“那当然。” 话是这样说的,可是真到了该上体育课的时候,鹤岁皱着一张脸别提有多后悔了。这些天的气温越来越高,而且也太久没有下过雨,外面闷热不已,他才从教室里面出来,只觉得像是冰火两重天。 鹤岁有气无力地抱怨道:“好热。” “赶紧下场雨,真的要受不了了。”楚楚嫣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感叹道:“还好我们教太极的老师人好,也不故意折腾人,非得我们在太阳底下晒着。” 说着,楚楚嫣望了一眼球场上打球的人,心有戚戚然。 与其说太极拳老师人好,还不如说他任性。人一到齐,老师就让他们自由活动,说是等没有这么热了再来上课,于是楚楚嫣就拽着鹤岁找了个地方乘凉,而他们挑的位置恰好正对着篮球场。 鹤岁一抬起头就看见了柏知寒,他垮下脸,说:“怎么哪里都有他。” 球场那边的柏知寒身姿挺拔,即使在一众体育生的衬托下也不容忽视。更何况柏知寒就连打个篮球也不显任何的狼狈,反而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极为出众,让人不想看见他都难。 “有谁?”球场上有不少人都是他们班上的,楚楚嫣不知道鹤岁指的是哪一个,她捧着脸问道:“你是说柏少还是柯见梦?” 鹤岁气哼哼地说:“柏知寒。” “他是不是总喜欢欺负你?”楚楚嫣坐在鹤岁的前面,偶尔也会听见他们的对话,几乎没回都是鹤岁被惹恼,气得不理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柏少。之前看他总是很冷淡,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就连对柯见梦和沈容秋也没有多么地关注,不过一对上你就不一样了。” 承认被人欺负就太跌份了,鹤岁还是要面子的,他嘴硬道:“是我欺负他。” “好好好,你欺负他。”楚楚嫣捂住嘴偷笑,语气像是在哄人,“对了,你知不知道,其实一开始我们没想到你可以演伊蒂丝公主的?还是柏少看过剧本后,说你最适合这个角色,我们才来找你的。” 鹤岁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他说的?” “对啊,他说的。”怕鹤岁不信,楚楚嫣又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是发小之类的,所以想让柏少来帮我们跟你说。但是他说如果他来的话,你肯定不会答应,我就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什么一对上他就不一样,说得再好听,鹤岁也气红了脸,只想殴打柏知寒。 鹤岁低着头自个儿生闷气,没有注意到柏知寒忽然往他这边瞥了一眼。稍微的停顿之后,柏知寒将篮球投向框内,却与既定的轨道差之毫厘。篮球重重地砸在篮筐之上,又被反弹回了地面,裁判的哨声也在此时响起。 “7-8,就差你那一球。”往日柯见梦是不怎么在乎输赢的,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他笑嘻嘻地凑到柏知寒的身边,明知故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让我来看看……周从心和楚楚嫣怎么坐在那边?” “不知道。” 柏知寒不怎么感兴趣似的拧开矿泉水瓶,抬脚要走,却又听见柯见梦道:“你看那个周从心,比人一女孩子都还要娇气,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宠过来的。你什么也不说,只管逗着人家当然是要发脾气的,还不如把心思挑明了,什么都顺着他的意来,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沉默了片刻,柏知寒的眼帘半阖,不咸不淡道:“我不想吓到他。” 柯见梦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他不可思议道:“沈容秋自己都说他这个表弟天不怕地不怕的,皮得很。况且先来招惹你的就是他,真要这么没谱,哪儿还能追到我们班上来,毕竟他表哥就在旁边。” “我会考虑。” 柏知寒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他从柯见梦的身旁走过,神色寡淡而疏离。然而当他抬起眼望向鹤岁时,冷峻的眉眼间便多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和楚楚嫣又在看台上坐了好一会儿,老师那边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过去集合。楚楚嫣站起来,伸手要拽鹤岁,可鹤岁却拧着眉头不乐意动,他皱着一张小脸咕哝道:“太阳还这么大,怎么就要去集合了。” “等太阳不大了,我们就放学了。”楚楚嫣也嫌热,但是她远没有鹤岁那么娇气。她半俯下身,凑近鹤岁瞧了瞧,只见那白得晃眼的皮肤上一点瑕疵也没有,稍微睁圆了的眼眸里也透着一股迷茫和无辜。她无比羡慕地问鹤岁:“你这么白是不是因为天天喝酸奶?”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天生的。” 什么可爱什么保护欲都是不存在的,楚楚嫣拧了一把鹤岁的脸,催促他快点起来,“别磨蹭了,马上老师要点名,被抓到了可是要记过的。” 鹤岁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还没走两步,正好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柏知寒。 楚楚嫣下意识地就看向鹤岁,谁知道鹤岁一点也靠不住,他故意偏着头装作没有看见柏知寒,更别提肯开口说话了。于是楚楚嫣只好跟柏知寒打了个招呼,说:“那个……我们要去上课了。” 柏知寒淡淡地扫了一眼楚楚嫣,深黑的瞳眸里是无懈可击的平静,“怂怂不去上课。” “谁让你叫我怂怂的!”鹤岁一秒就跳脚,没法再装作看不见了,他气冲冲地对着柏知寒发脾气,“你不许叫我怂怂,别以为我打不过、打不过……”他偷偷对比了一下他和柏知寒的身高,不仅差点咬到舌头,心里还有点虚。于是鹤岁添了一句话:“就算我打不过你,还有小表哥。” 楚楚嫣看一眼柏知寒,再看一眼鹤岁,神色茫然不已,实在是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挑软柿子来捏的决定,楚楚嫣略带歉意地瞟了一眼鹤岁,当机立断道:“那我先下去了!” “我也要去。” 鹤岁的叛逆期本来就来得有点晚,更别提管这管那的人还是柏知寒。他存了心的不想让柏知寒称心如意,于是瞪圆了眼睛,闷声闷气地问柏知寒:“我就要去上体育课,你凭什么管我?” 柏知寒拽住他的手腕,轻描淡写地说:“凭我要对你负责。” 鹤岁低下头咕哝:“那我不要你负责了。” “你闹够了没有。”柏知寒垂下眸,神色如常。他不咸不淡地开口,字里行间全然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你让我对你负责,你的父母也让我照顾你,我既然答应下来了,那么就不会放任你不管。现在外面很热,你和我一起回教室。” 鹤岁试图把自己的胳膊夺回来,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后,只换来了更用力的钳制。他抿了抿嘴,不大高兴地说:“你捏得我好疼,手腕那里肯定红了。” 然而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只是一言不发地拖着他往教学楼走。 又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模样,鹤岁气得只想打人。他垮下脸跟在柏知寒的身后,一脚一脚踩上人家的影子来泄恨,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没忘记搞事,他一看见地上有石子,立马气哼哼地往柏知寒那边踢,结果—— “好疼!” 柏知寒一回身,看见的就是红了鼻子的小可怜。鹤岁捂住脚踝,疼得都站不起来,他稍微抬起眼来,秀气的眉都拧着了一个小八字,黑白分明的眸间也覆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要哭不哭,却又泫然欲泣。 柏知寒皱了皱眉,半蹲在鹤岁的身前。他将鹤岁捂着脚踝的手拉开,只见白皙纤细的脚踝上红了一大片,如同渗了血的白玉。 “你走得那么快。”鹤岁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鼻音,“我……我又崴到脚了!” 他说得委屈,水汪汪的眼眸却一连瞟了好几眼柏知寒,有点心虚。毕竟鹤岁是自己要拿石子踢人的,结果踢歪了不说,还害得自己脚踝也受了伤,不过这个是鹤岁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太丢人了。 柏知寒没有浪费时间,他伸手把鹤岁揽进怀里,一把将人抱起来,说:“我送你去医务室。” 鹤岁眨了眨眼睛,可算乖下来了。他老老实实地待在柏知寒的怀里,大概是真的疼狠了,整个人都蔫巴巴的。鹤岁把下颔搁到柏知寒的肩上,扁着嘴说:“左脚才好,右脚就崴了,真倒霉。” “你不应该来学校的,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柏知寒没有低头看鹤岁,他轻声道:“你很容易受伤。”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再疼也要怼回去,鹤岁瓮声瓮气地说:“我偏要来。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不会放任我不管。而且我受伤还不是因为你,我不来的话你去哪儿对我负责。” 柏知寒抱着鹤岁的手一紧,沉沉目光缓缓地落在了鹤岁因疼痛而没能完全舒展开来的眉心,他的嗓音平稳,却又低沉似许诺:“我不会耍赖。” 医务室的校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先生,据说还是学校花了不少钱请过来的。老先生的医术高明,脾气也好,平时见了谁都是笑呵呵的,好似从不会发火,可自打鹤岁被柏知寒送了过来,老先生已经吹胡子瞪眼了好几次。 “体育课?你还想去上体育课?”老先生对着鹤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他说:“你这种病就不应该来学校,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能负责?今天崴了脚,明天再被人推一把,后天又磕到碰到哪里了,你说这能怪谁?” 鹤岁抿了抿嘴,难得被骂了还不吭声。 “还有你。”好在鹤岁态度还不错,老先生心满意足地换了人,他自顾自地开始数落起柏知寒来,“你明知他有这种病怎么不看着点?他胡闹你就由着他来?” 柏知寒没有为自己辩解,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悦。 老先生挨个把人训了一遍,这才起身去用热水把毛巾浸湿,敷在鹤岁的脚腕上,“自己记一下时间,等到了十五分钟再把毛巾拿下来。” 这种高温天气,空调几乎全天开着,再一冷热交替,感冒、发烧的人也不在少数,老先生几乎忙得马不停蹄。他把鹤岁该注意的事项给柏知寒交代了一遍就去给别人看病了,鹤岁还惦记着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情绪有点低落,他闷闷不乐地问柏知寒:“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柏知寒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他看着鹤岁低着头,不大高兴的模样,便问他:“想不想喝奶茶。” 鹤岁当然是想的,没有零食,能解忧的也只有奶茶了。不过他拉不下面子来,又觉得柏知寒肯定会逗他,一脸认真地思考了半天才含糊不清地说:“我本来是不想吃喝的,但是心情不好,才让你有机可乘一下。我要奶绿。” 柏知寒的眼底掠过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你的心情永远不好?” 鹤岁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说:“我一看见你,心情就不好了。” 柏知寒的眉头一动,正想说什么,沈容秋的声音却突然从门口传来,“我一看见你,别说心情不好,连头都大了。” 沈容秋倚在墙上,完全不想和鹤岁近距离接触,生怕自己忍不住想揍人,“你就作吧,是不是今天在医务室相见,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医院相认了?” 鹤岁有点心虚,连忙把锅甩给柏知寒:“这你得问他。” “我真是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能在这辈子碰见你这个表弟。”沈容秋完全不吃鹤岁的这一套,他长吁短叹道:“你还敢去上体育课?周从心,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什么病?” “血友病。” “原来你还知道是血友病啊?”沈容秋都要被他给气笑了,他一收到柏知寒的信息就往医务室这边赶,结果在路上碰到了下课的楚楚嫣。他就是稍微跟楚楚嫣提了那么一句鹤岁在医务室里,这才知道他居然还打算上体育课,“你怎么这么能啊?合着天天心惊胆战的只有我们,你自己什么也不在意是不是?” 鹤岁装委屈,“小表哥……” “你可给我拉倒吧。”沈容秋完全不看他,转而对柏知寒说:“柏少,今天真是谢了。我估计要不是你,我今天还得去医院看我这表弟。不过——”他斟酌着字句,留意着柏知寒的神色,“你和怂怂……”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柏知寒掀起眼帘,淡淡地扫了沈容秋一眼,幽深的瞳眸好似沾上了冰霜,陡生寒意。他在沈容秋开口之前,语气平常道:“我去给他买奶茶。”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医务室,摆明不想多说。 沈容秋白打了一套腹稿,他眯着眼又倚在墙上想了想,结果越想越愁,眉头也越皱越深,再到后来干脆直接晃晃悠悠地走到鹤岁身边,先一掌拍下去发泄了一下,这才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不是招惹柏少了?” “谁惹他了。”鹤岁还以为自己被告黑状了,气冲冲地说:“都是他在惹我生气。” 他和沈容秋说的压根都不是一回事,但是沈容秋看鹤岁这个反应,却放下了心来。让沈容秋来说也是,他这个表弟从小就被养在家里,活脱脱养成了现在这副娇生惯养却不堪世事的模样,别说主动招惹别人了,他估计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鹤岁这边没什么好担忧的,但是柏知寒的态度却让人有些放不下心来。沈容秋很是怀疑他这个小表弟被人卖了还能帮着数钱,忍不住警告他说:“你别老往柏少身边凑,要不然被人惦记上了也是你活该。” 鹤岁鼓起两腮,不服气地说:“是你让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的。” 沈容秋被他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你还当了真,非得和人家坐个同桌就算了,还总往跟前凑。” “我没有往他跟前凑。”鹤岁垮着脸,哼哼唧唧地为自己辩解,“我本来也不打算和他坐同桌的,谁让他看见我了还装作不认识,而且他都说要对我负责了,还总是不搭理我,对我也管这管那的,一点也不好,我都快要被他气死了。” “……” 沈容秋的心里“咯噔”一声,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要去上体育课就是因为柏少不让你去。” 鹤岁抬起头,完全没能领悟沈容秋的忧愁,理直气壮道:“就是因为他不让我去,我才偏要去的,要不然我多没面子。” 到这个时候沈容秋才发现他对鹤岁放心早了。鹤岁是什么也不懂,沈容秋的心里倒是门清,喜欢一个人可不就是作,使劲儿地作,鹤岁这苗头都窜上来了,就等着一把火烧下去。于是异常心虚的沈容秋开始地认真思考要是哪天鹤岁反应过来了,自己主动去姑姑、姑父家负荆请罪,还能不能多活几年。 对此,一无所知的鹤岁终于等来了他的奶茶。鹤岁抱住常温的奶绿,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问柏知寒:“为什么没有加冰?” 柏知寒状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沈容秋,缓缓开口道:“容易受凉。” 沈容秋:“……” 这双向箭头也太粗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鹤岁这次实打实地崴着了脚,足足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好好走路。等他没什么大碍了,已经到了十月下旬,天气转凉。学校确定过接下来的三天没有雨后,就将校庆日定了下来,晚会则放在是校庆日的第一天,也就是今天举行。 鹤岁站在镜子前就很气。 “不要不开心,来笑一个嘛。”楚楚嫣歪着头笑得不怀好意,斜戴在头上的水晶小皇冠极为耀眼。她是晚会的主持人,穿着香槟色的小礼裙,足足十厘米的白色细高跟让她几乎和鹤岁差不多高了,“你穿裙子也这么好看,让我给你拍一张留个纪念。” 说着,楚楚嫣举起了手机。 镜头里的鹤岁肤色白皙,即使神色有些恼意,眉眼却也漂亮得过分。齐腰的长发柔顺地落在他的肩上,繁复精致的素白纱裙拖曳于地。再加上化妆室的灯光微晕,更衬得鹤岁眸光潋滟,令人挪不开眼。 “不许拍。”拍下来一准是黑历史,鹤岁的脸都皱了一团,他威胁楚楚嫣:“我会和你翻脸的。” “你每天都得和我翻脸好几次。”楚楚嫣并不受鹤岁的威胁,还一连拍了好几张。她把照片翻来翻去,艰难地挑出了一张最好看的传给了柏知寒,这才抬起头来说:“好啦,马上就到我们的话剧了,紧张不紧张?” “我只要走一趟,还没有台词,干嘛要紧张?” “之前说给你加戏你不要。而且,你就不能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吗?”楚楚嫣斜睨了一眼鹤岁,自顾自地上前撩开红绸幕布,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台前正在表演的节目已经到了尾声,而她也得准备上去报幕了,“我先上去了。” 鹤岁胡乱地点点头,趴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看别人化妆,他没忍住问系统:“柏知寒怎么不在这里?” 系统过了好半天才敷衍道:“反正他要弹琴,总会来的。” 鹤岁想了想,他最近没有故意气系统,也没有搞事。排除了这个小心眼系统又在和自己生气的可能性后,鹤岁又问系统:“你在做什么?” 系统不耐烦地说:“你别吵,我在看小电影。你一说话我就闪屏,衣服都脱了屏幕突然黑一片,烦不烦。”说着说着,系统突然想起来到现在都还没能完成的任务,它又恨铁不成钢地添了一句:“都是你不争气,要不然我也不用看小电影了。” 鹤岁:“……” 还没说一会儿,楚楚嫣已经报完了幕,悄然退下。舞台上的灯光倏然熄灭,清脆的钢琴曲在四周回环,鹤岁好奇地往外瞄了一眼,聚光灯好似格外偏爱柏知寒,全然定格在他的身上。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背脊挺直,身形颀长。他的袖口挽至手肘,骨节分明的手缓慢却不失力道地按下黑白琴键,举手投足都流露着矜贵和优雅。 楚楚嫣的少女心被击中,她捂着心口在鹤岁身旁感慨道:“呜呜呜好帅好帅好帅。以前我还嫌他这款太冷淡,肯定不会疼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他,现在可算知道了。” “很多女生喜欢他?”鹤岁微微睁圆眼睛,小声地咕哝着说:“一点也不帅。” 楚楚嫣不和鹤岁一样口是心非,她嘴里喊着帅,还能分神来看台上的表演;而鹤岁口口声声嫌弃人家,却总盯着柏知寒看,压根没注意演到了哪里。最后是楚楚嫣一把将鹤岁推出去,说:“到你了!” 鹤岁被吓了一跳,脸上也红扑扑的一片。 他赤足踩上铺陈在地面上的玫瑰花束,一枝又一枝,层层堆叠而起。盛放的玫瑰花色秾丽,尚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而花刺却已被人一一去除。绮艳的花枝衬得鹤岁的肤色愈发白皙,沾上了露水的裙摆掠过娇嫩的花瓣,也拂过人的心头。 温柔至极的钢琴曲在此刻响起,满含温情蜜意,似水绵绵。 临下台前,鹤岁偏过头来,不期而然地对上了柏知寒的眼瞳。他的眸色深深,那里面不再是鹤岁讨厌的漠然、冷淡或是漫不经心,只有专注与认真。而连带着,这份专注与认真又让柏知寒眼角眉梢的冷意冲淡了不少,转而变得柔和起来。 楚楚嫣利用主持人之便,趁机拿了几枝玫瑰花下来。她打量了半天,不禁咂舌道:“厉害了,花刺居然真的都被拔完了,一个也不剩。” 一开始说好了只撒一层花瓣就好了的,要不然玫瑰的花刺太多,鹤岁一准得受伤。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说得好好的,可一上台花瓣就变成了玫瑰,鹤岁好奇地问:“为什么没有撒花瓣?” “当然是因为比起花瓣来,一整朵玫瑰的效果要好得多。”楚楚嫣把手里的玫瑰花丢给鹤岁,说:“本来这么多玫瑰我们的预算撑不住,后来是柏少自己订的,他还花了不少钱让花店把玫瑰的花刺拔完。刚才他不是一直没来这里,就是在外面给你看这上面还有没有花刺,怕你受伤。” 鹤岁不知道有没有把楚楚嫣的话听进去,手有点痒,开始揪起玫瑰的花瓣来。他哼哼唧唧地说:“好端端地非要把花瓣换成玫瑰花,我要是被刺流血了,非得和他打一架。” 楚楚嫣托着腮看了鹤岁两眼,发现他真的在抱怨,很是不可思议地说:“你该不会是傻的吧?”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系统天天说他傻就算了,连楚楚嫣也这样。鹤岁一听就不乐意了,还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他问楚楚嫣:“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楚楚嫣见鹤岁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瓜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她提醒道:“玫瑰是柏少给你买的,花刺也是他怕你受伤让人给你去掉的。” 鹤岁还是没听明白,他振振有词道:“又不是我让他给我买的。” 楚楚嫣欲言又止,正偏着头思索该怎么和鹤岁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却看见和她同台的主持人正在向她招手,示意她该上台了。楚楚嫣施施然地站起来,瞟了一眼还没把裙子换下来的鹤岁,决定不跟他多说了,只是问:“你还不把裙子换下来呀?” 鹤岁这才想起来换衣服。 柏知寒过来的时候,鹤岁还在拽那条他没法解开的裙带。他低着头,漂亮的眉眼间显出些许微恼的神色,精致而繁复的欧式长裙已经褪去了一半,余下的松松垮垮地挂在鹤岁身上,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 “怎么了。” 鹤岁气恼地拽了拽身后成了死结的裙带,闷声闷气地说:“我解不开。” 柏知寒上前几步,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鹤岁还在试图把死结解开的手,忽而将人一把按入怀中。冷不丁被抱住的鹤岁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他红着脸怒气冲冲地问:“你做什么?” 柏知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平稳,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强势,“我帮你把死结解开。” 温热灼人的气息落在鹤岁耳朵上,有点痒。鹤岁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却没能把柏知寒推开来,他恼羞成怒道:“那你也不许这样!” 柏知寒轻而易举地腰带上的死结解开,却没有放开手。他不动声色地把鹤岁往自己怀里按,让两人凑得更近,然后低下头明知故问道:“这样是哪样?” 鹤岁瞪了一眼柏知寒,却没有什么威胁力。他瓷白的肤色好似被兑了玫瑰汁水,晕出一片水红,而眸中漾起湿漉漉的水光,就这样盯着柏知寒看。明明无害却偏要扮凶,只让人更想欺负他。 “嗯?” 柏知寒的声音低沉,他慢条斯理地逗弄着鹤岁,非要逼他给出一个答案来:“是哪样?” 鹤岁鼓起两腮,真的要发脾气了,他拧着眉问道:“你到底行不行?话还这么多,再弄不好我去找别人了。” 嫌柏知寒话少的是鹤岁,嫌柏知寒话多的还是鹤岁。柏知寒眉头一挑,收回手来,他瞥了一眼被扔在化妆台上,花瓣被揪得光秃秃的玫瑰花,意味不明地问鹤岁:“你不喜欢?” 鹤岁跟着看过去,他还在气头上,语气当然不大好,“玫瑰花又不能吃,我干嘛要喜欢?” 最后事实证明,如果有什么恩怨是玫瑰花泯灭不了的,那么就再来一点蛋挞、泡芙、水果千层蛋糕、章鱼小丸子、炸排骨和双皮奶。 校庆的完美落幕让高三的学生又重新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之中,不过这并不包括鹤岁,他的日常依旧是吃饭、睡觉、发脾气。而在柏知寒连续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投喂之下,鹤岁当然选择原谅柏知寒。他咬着酸奶的吸管,睁圆了眼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决定不生你的气了。” 柏知寒没有抬起头,只是不咸不淡地问鹤岁:“还想吃什么?” 鹤岁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想吃酒酿柏知……不是。”鹤岁的脸一红,他偷偷瞟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的柏知寒,赶紧改正过来:“酒酿小丸子。” 然而改口得再快也没用,柏知寒的眸光微沉,似笑非笑地问鹤岁:“你想吃我?” 鹤岁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他拧着眉哼哼唧唧地说:“谁要吃你了。你那么硬,吃你我还嫌咬不动。” 这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老师还在讲试卷。这次的题目比较简单,等老师把试卷讲完,也还剩下了一点时间,她爽快地提前下课,让学生早点去吃饭。鹤岁又不用和人挤食堂,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玩手机,吃了一肚子的零食还在等待沈容秋的再次投喂。 “打扰一下。” 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美。鹤岁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来的人他不认识,于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我想请问——”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她红着脸指向鹤岁身旁的位置,颤抖的声线透露出了她的紧张,“这是柏知寒的座位吗?” 鹤岁点了点头。 紧接着,一封信被放到了柏知寒的课桌上面,粉蓝色的信封里不仅装满了少女最甜蜜的心事,也承载着少女自情窦初开以来所有的患得患失。 道过谢以后,女孩子便没有在这里多留,她向等候在门外的好友比了一个“v”的手势,两人挽着手蹦蹦跳跳地走开。而鹤岁则看着情书有些心不在焉地捏着自己的酸奶盒,就连沈容秋把冰可乐砸在他桌子上的声响都没有听见。鹤岁皱着脸小声地咕哝:“原来现在还有人写情书告白。” “你写的?” 鹤岁被沈容秋的神出鬼没吓了一大跳,他瓮声瓮气地说:“怎么可能。” 沈容秋松了一口气,他坐到鹤岁的前排,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一来就看见你在这儿发愣,怎么了?也想给人写情书了还是想收情书了?” 鹤岁趴在桌子上瞟了他一眼,没精打采地说:“我又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喜欢的人才好。”沈容秋把自己的小心思藏起来,一本正经地应和道:“我就不明白了,是游戏不好玩还是作业不够多,怎么那么多人想谈恋爱,真是没意思。还是我们比较好,又不用天天哄着谁,还可以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鹤岁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沈容秋:“小表哥,那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为了彻底杜绝鹤岁和柏知寒在一起的可能性,沈容秋背着自己的良心胡说八道:“喜欢就是你只有一个蛋挞了,但是你得全部都给另外那个人吃,还不能不舍得,要不然就是你不喜欢。” 鹤岁皱着一张脸很是为难地问道:“不能一人一半吗?” “当然不能。”沈容秋和鹤岁玩起文字游戏来,非得把鹤岁绕晕,“一人一半就不算一心一意了。”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鹤岁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小表哥,活该你狗了十几年。你就不能再去买几个蛋挞吗?”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沈容秋被他噎得一时没吱声,心说我这是为了谁。他抬起手报复性地揉捏着鹤岁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好气地说:“就你话多是不是?” 鹤岁把沈容秋的手打开,偏要气人,他咕咕哝哝地抱怨道:“还不许别人说实话。” 沈容秋把饭盒推到鹤岁的面前,臭着脸说:“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赶紧吃,吃完咱们就江湖不见。” 他说的再无情,晚上也还是得老老实实地送鹤岁回家。鹤岁瞟了沈容秋一眼,非常的有恃无恐。不过他决定不刺激这个小表哥了,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结果先耐不住寂寞的还是沈容秋,他摇头晃脑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柏少要生日了?” 鹤岁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说:“不知道。” “难道你们家没有收到请柬?” 十八岁对于常人来说或许还只是小打小闹的年龄,但对于柏家这样位高权重的家族来说,已经可以开始为将来铺路了。柏家这次即将举行的生日宴由柏老亲自出面牵线,目的就是为柏知寒扩充人脉。而周家从商,照理说也应该在邀请范围内的,不会没有收到请柬,沈容秋猜测道:“应该是你没有问过姑姑他们吧。” 鹤岁才不关心这些,而且周父也不会带他出去应酬,他奇怪地问沈容秋:“干嘛要问?到时候人肯定很多,我又不能去凑热闹。” “那真可惜。”沈容秋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巴不得鹤岁永远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自己玩了会儿手机,又从鹤岁的手里抢来一袋焦糖瓜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嗑起来。 中午的午休是从一点到两点半,鹤岁吃饱喝足了就把脸埋进抱枕里睡觉。柏知寒把从外面带回来的酒酿小丸子放到课桌上,鹤岁的狗鼻子就属这种时候最灵,一闻到桂花香甜的气息就抬起了头,还能再挣扎一下。 他睁圆眼睛看着糯米小汤圆,馋得要流口水,可是又不好意思问人要,只好采取迂回战术,鹤岁偏着头小声地问柏知寒:“你出去了?” 柏知寒望了鹤岁一眼,才醒过来的鹤岁和这碗糯米小汤圆没有什么差别。他的口气软软的,眼神也软软的,乌溜溜的眼眸还不大能睁开,只好努力地瞪圆,一副任人揉捏的模样。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小汤圆被忽视,又想发脾气了。鹤岁鼓起两腮,伸出手在柏知寒的面前晃了晃,不大高兴地又问了柏知寒一遍:“你出去了?” 柏知寒抓住他作乱的手,就连哄人的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给你买酒酿小丸子。” 鹤岁眨了眨眼睛,可算乖下来了。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把酒酿小丸子挪到自己的课桌上,再度选择原谅柏知寒。 “中午是不是有人来过我这里。” 柏知寒望着课桌上的粉蓝色情书,有些不悦地皱着眉。鹤岁啊呜一口吞下软糯的汤圆,差一点都要忘了有人给柏知寒送情书这回事,他看了眼柏知寒冷下来的脸,一脸无辜地说:“有人问我这是不是你的位置,我就告诉她了。” 莹白如玉的手拿起情书,却连拆都没有拆开,直接将它丢入了垃圾桶里。 鹤岁捏着勺子又吃了好几个汤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他趴到柏知寒的课桌上问他:“你都不看一眼吗?” 柏知寒的余光掠过鹤岁微微拧起的眉,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柏知寒意有所指地说:“我不喜欢她,那么就不会给她留有任何假想的余地,更不会接受她的告白。” 鹤岁一下子想起来沈容秋奇怪的蛋挞理论,他觉得柏知寒可能要靠谱一些,于是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柏知寒的余光扫过鹤岁的脸,神色变得柔和起来。他将语气放缓,说:“喜欢就是……越来越不满足。一开始只是想让他看着我,后来想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贪心。再到后来,一看见他就想让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我一个人。” 鹤岁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还是继续吃他的酒酿小丸子算了。 不知节制、吃得太多的下场就是鹤岁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喊疼,柏知寒拽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帮鹤岁揉着他撑得圆鼓鼓的肚皮,柏知寒问他:“你今天吃了什么?” “吃了好多。”鹤岁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我喝了几盒酸奶,吃了几袋零食,小表哥也给我带了咖喱猪扒饭,还有你买给我的酒酿小丸子。” 柏知寒揉着他肚子的手一顿,鹤岁还抱怨了起来,他抱住抱枕哭唧唧地说:“你不要停,再给我揉一揉,肚子真的好难受。” “以后你不要再往学校拿零食。”柏知寒揉着鹤岁软绵绵的肚皮,不容拒绝道:“你想吃什么我会给你带。” “凭什么不许我带零食。”鹤岁扁了扁嘴,不乐意了,他一点也不嫌丢人地说:“你又不知道我想吃什么,而且你肯定还要管这管那的。到时候这不让我吃,那也不许我多吃,这么没意思你还让我怎么快乐地学习。” 闻言,柏知寒把下午要交的作业丢给鹤岁。他单手撑着下颔,深黑的眼瞳里掠过几分笑意,柏知寒嗓音平稳地问道:“快乐吗?” 鹤岁选择屈服,他哼哼唧唧地说:“一点点。”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下午的课堂上鹤岁难得没有睡觉,他别的不行,就属蹬鼻子上脸最在行。作业还没写几个字就又吵着要柏知寒给他揉手腕,就这样,几乎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烦人,揉完肚皮要揉手腕,揉完了手腕还要把胳膊借给他枕一枕,非常的得寸进尺。 不过闹了大半天,柏知寒对自己即将到来的生日只字未提,倒是从来都不带鹤岁出去应酬的周父跟鹤岁提了一下。 下午放学一回家,鹤岁就被周父叫住了。他还以为周父又是来找事的,做了一个鬼脸就想溜,结果周父眼疾手快地把鹤岁拦了下来,说:“过几天有场生日宴会,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鹤岁想起来沈容秋说的请柬,就问周父:“是不是柏知寒的生日?” “你知道?”周父的语气有些意外。 鹤岁的性子周父是再清楚不过的,乖起来一张嘴又甜又讨人喜欢,可是脾气也大,还喜欢使小性子,总能把人气个半死。家里的人还好说,大都乐意惯着他宠着他,但是柏知寒就不一样了,到底是柏家的独子,还备受柏老的看重。 之前周父光是拜托柏知寒照顾鹤岁,都有些倚老卖老的嫌疑,更别提鹤岁被宠得无法无天的,他生怕哪天就把柏家给得罪了,却没想到鹤岁似乎和柏知寒的关系还不错,连人家的生日都知道,于是自然地说道:“毕竟你受人家的照顾,你也跟着一起去一趟,给他过个生日。” “我本来不知道的,是小表哥中午问过我有没有收到请柬。”鹤岁一点也不想去凑热闹,每回这种宴会人又多还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待在家里玩游戏。他不大乐意地皱着脸说:“我可以在学校给柏知寒过生日。” 周父一巴掌拍上鹤岁的脑袋,说:“让你去你就去,没得商量。” “不去不去就不去。”鹤岁捂住头跑开,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理直气壮道:“我喉咙疼,我要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你少烦我。” “你给我下来。”周父都要被鹤岁给气笑了,没好气地问道:“你天天哪里不疼?今天这里肿了疼明天脚又崴了,怎么这么娇气。” 鹤岁鼓起两腮,气哼哼地说:“我这么娇气还不是你老婆惯的,有本事你去找她算账,只会冲我嚷嚷。” “谁要找我算账?” 哭笑不得的周母将一只手搭在了鹤岁的肩上,凉凉地觑了一眼周父,摆明是站在鹤岁这边的。她本来还在楼上休息,结果楼下不小的动静把她惊醒,周母生怕这两个人吵起来,这才起了身。 周父的硬气也只能在鹤岁面前表现一下,一看见周母,他就怂了。周父跟鹤岁使了一个眼色,讪笑着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鹤岁并不配合周父,还装起了委屈来。他瓮声瓮气地抱怨道:“妈,我说我喉咙疼,我爸还怪我娇气,说我天天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我自己也不想的。” “喉咙疼?” 只要是和鹤岁的身体有关,周母就会很上心。她又瞪了一眼周父,这才收回目光,皱着眉摸了摸鹤岁的额头,还好没有在发烫,不过就是这样,周母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她柔声问鹤岁:“喉咙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鹤岁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疼了好几天,不过只会疼一小会儿。” 周母担忧地问道:“要不然我们再去医院看一下?” 三天两头去医院报道,还不如去参加那什么生日宴会,鹤岁忙不迭地摇头。他心虚地瞄了一眼周母,小声地说:“可能是这几天我没有按时喝药……” 周母眉头一挑,慈母要变夜叉了,鹤岁赶紧抱住周母撒娇:“妈,我知道错了。下回我一定好好喝药,你不要骂我,多累的。” “你呀。” 周母低头看着在她肩上拱来拱去的脑袋,还真一句话都骂不出来,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再这么不听话下去,你爸骂你我可就不管了。不过这一次你爸是真的冤,要你去这次宴会的人是我,到底给人家添了不少的麻烦,你也应该去给柏知寒过个生日。” 说来说去又绕回了这里,鹤岁闷闷不乐地说:“你们都商量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不提前和你商量好,到时候你不得把屋顶都给掀了。”周母揉了揉鹤岁的脑袋,又说:“你没有和容秋待在一个班,我和你爸都很担心你,幸好有柏知寒。而且容秋也说了,人家很照顾你,我们这非亲非故的,不得好好道个谢吗?” 鹤岁被周母说服了,只好哼哼唧唧地说:“那好吧。” “毕竟你们同学一场。”周母知道鹤岁吃软不吃硬,便柔声劝说道。她作为母亲,自然要为鹤岁考虑,柏家位高权重,要是鹤岁能与柏知寒交好,那么多多少少能取得些许庇护,“既然都答应要去庆生了,不如再准备一件礼物。” 鹤岁抬起头,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大言不惭地说:“我去都够给他长脸了,还要什么礼物?” 周父听了又想揍人,结果手一抬起来就望见周母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抬起的手立马转了个弯,装模作样地摸上自己的鼻子,讪然一笑。 这边的周家父母为了这次的生日宴会操碎了心,而柏家的柏太太也为了这场生日宴会忙里忙外,应接不暇,好几天都没能清闲下来。 柏太太逐一审视着宾客名单,心不在焉地敲响了门,却没有人应。她静静地等了等,还是自己推开了门。 柏知寒不在。 柏太太想着大概是被柏老叫过去有什么事,便将名单先放到桌子上,正准备离开,而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忽然看见被扔在床上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最开始柏太太是没有怎么在意的,只是当她走得近些了,这才隐约瞥见亮起的屏幕上是张照片,她伸手拿起手机。 被设为屏保的的确是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肤色白皙,眉眼生得极为漂亮,尽管神色上还带着些许恼意,却也仍旧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来。她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搭在肩头,精致繁复的复古长裙更衬得她有些不真实,而那对水汪汪的眼眸黑白分明,又透着些不堪世事的天真,是一个极为讨人喜欢的少女。 柏太太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她拿着柏知寒的手机看了又看,最后干脆用自己的手机把这张屏保拍下来。 正当柏太太打算找柏先生,和他分享这张照片的时候,柏知寒却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瞟了一眼柏太太,淡声问道:“妈,怎么了?” 柏太太的理由很是充分,她拿起桌子上的名单,说:“这是宴请的宾客名单,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人要邀请。”说着,柏太太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请一些同学来玩呀?” 柏知寒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名单,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不用了。” “真的不用吗?”柏太太不死心,她试探着说:“对了,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最近李阿姨说你让她做了不少布丁、千层之类的带到学校,是给别人吃的?” 柏知寒没有否认。 柏太太又说:“真的不用再请别的同学来给你庆生吗?我和你爸爸很开明的,就算带女朋友来也没有关系,我和你爸最多就在边上远远地看一眼,不会吓到人家的。” 柏知寒偏过头望了一眼屏幕再度亮起的手机,心里已经有了数。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坚持道:“不用。” 柏太太遗憾不已,却又没什么办法,只好转而去隔壁的书房找柏先生。一进书房,柏太太就献宝似的把照片调出来,对柏先生说:“老柏,你快看,这是我们的儿媳妇。我刚从知寒手机上面拍下来的,小姑娘水灵灵的,我一看就喜欢。” 柏先生挑了挑眉,配合地凑过身来瞄了几眼,他忍不住朝柏太太泼冷水,“什么儿媳妇?你又不知道她家世怎么样,品性如何,而且知寒也没有介绍过,这都是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儿媳妇就叫上了?” 柏太太斜了他一眼,不跟柏先生说了。她给自己的好姐妹打了一个电话,张口就是:“喂,妍妍?你不知道我儿子给我找了一个多漂亮的儿媳妇……对,我看了就喜欢,过两天我儿子生日,你来了我给你看照片。”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到了礼拜日,周父亲自开车前去赴宴。 只要周父开车,那么副驾驶座就是属于周母的,完全没有鹤岁的份儿。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后面低着头玩手机,游戏一打开,正好看见沈容秋也在线,鹤岁随手点了邀请,结果一开局沈容秋就故意挂机,气得鹤岁大义灭亲,出来就点了举报,兄弟关系即将破裂。 段位都掉回去了还玩什么玩,鹤岁垮着脸拽掉耳机,正要把抱枕扯过来睡一觉就听见周母问道:“小李家里怎么样了?” “不太好。”周父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他叹着气说:“老的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待着,小的倒是已经挪到普通病房了,但是下半身失去知觉,医院说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鹤岁趴到椅背上,探出一颗脑袋,后知后觉地问道:“李叔叔怎么了?” “家里人吃过晚饭后出去散步,结果出了车祸。”周母抬起手揉了揉鹤岁的脑袋,说:“那天你还在学校排练,小李在外面等你,他一接到电话就慌慌张张地走了,幸好还记得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你坐了柏家的车回来,要不然我和你爸得担心死了。” 鹤岁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好奇地问:“那李叔叔是不是要去照顾家里的人,不能再来给我们开车了?” “怎么不来。”周父望了一眼鹤岁,耐心地和他解释道:“就是出事才更要来,现在他们家里能指望的只有他一个人了。我是看今天反正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给他放了一个假。” 鹤岁点了点头,抱着他的抱枕不说话了。 柏知寒的生日宴就在柏家举行,并没有选在外面。到了地方,周父把车停好,一下来就晃了晃胳膊示意周母挽上来,周母很给面子地伸了手,鹤岁在旁边小声地咕哝道:“牙好酸。” 周父斜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鹤岁气哼哼地走开,换到周母的身边,待遇立马就不一样了。周母伸出另一只手把鹤岁挽住,笑眯眯地说:“别听你爸胡说,他是最近书房睡少了。” 周父再想反驳,也是有心无力。 不管怎么样,生日宴还是要参加的。因为路上有点堵车,等他们一家人到达会场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到齐了。周父向来在这种场所很吃得开,才找了位置坐下来就有不少人举着酒杯,一口一个周大哥地客套了起来,周父跟着他们去了别的桌上,鹤岁兴致缺缺地看了几眼,自顾自地抱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果酒,脸都皱成了一团。 不好喝。 这时候周母正在和邻座的太太聊天,那位太太注意到了鹤岁,忽然笑着问道:“他就是从心是吧?有没有女朋友了呀?” 周母摇了摇头,柔声道:“他还小。” “也快要十八岁了吧?”太太不赞同地说:“不小了。说起来,我刚才还在看知寒的女朋友的照片,那个小姑娘……”话说到一半,太太忽然停了下来,她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鹤岁,惊讶道:“你们家从心怎么和那个小姑娘有点像?” 周母倒没有把她的话放到心上,只是随口道:“是吗?从心还有几个表妹,没准就是她们中的谁,你这么一说我可得打个电话回去,让家里注意点了。” 邻座的太太被逗乐了,她乐不可支地笑起来,眼神却四处瞟着,直到在不远处看见了柏太太,这才又说:“来,认一认是不是你家的小姑娘。知寒他妈一看见照片就给我打电话炫耀了半天,恨不得要把照片打印给所有人看一遍,结果她这个当妈的满意得不得了,知寒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天还没死心。” “也好。” 周母正巧还没把礼物转交过去,她是知道身边的这位太太与柏太太关系很好,一起去一趟也不算冒昧,于是回头向鹤岁交代道:“我过去一下,你就待在这里别乱跑,人太多了。” 鹤岁点了点头,乖乖地答应下来。 周母一走,鹤岁又低下了头玩手机,专心到都没能留意有人坐到了他的身旁的位置。一只修长而好看的手伸过来,为鹤岁将果酒换成酸奶,柏知寒扫了鹤岁一眼,语气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鹤岁吓了一跳,他慢吞吞地抬起头,语气不大好地说:“还不是来给你过生日。” 闻言,柏知寒掀起眼帘,深黑的瞳眸里莫名沾染了几分笑意,眉眼间的冷淡也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消融。他盯着鹤岁,一字一字地沉声道:“我很高兴。” “你高兴关我什么事。”鹤岁被柏知寒看的有点脸红,他偏过了头小声地咕哝道:“刚才那个阿姨说你有女朋友了,真的假的?” “真的。” 鹤岁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你女朋友是谁?” 柏知寒没有多说什么,他拿出手机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下一侧的锁屏键。 随着屏幕的倏然亮起,被设为屏保的照片就这样没有一丁点防备地映入鹤岁的眼中。这么猝不及防地直面自己的黑历史,鹤岁还有点发愣,等他完全反应过来了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气成了一只小仓鼠,鼓着两腮只想发脾气。他恼怒不已地问道:“你不许用我的照片做……不对,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生气使人智障,鹤岁已经完全忘记女朋友这回事了。 柏知寒在气急败坏的鹤岁想要抢夺手机之前,将手机收了起来,他低笑着说:“很好看。” “好看也不行。” 被夸的再不好意思鹤岁也要挣扎一下,他捂住耳朵,柏知寒一说话温热的气息就落在那里,害得他脸都红到要冒烟了。鹤岁推了推柏知寒,恼羞成怒道:“你走开,你快点走开,我一看见你就讨厌。” 谁知道柏知寒非但没有走,还顺势拽住了鹤岁的手腕。 鹤岁晃了晃手,他感觉得到柏知寒没有用力,但是自己就是挣脱不开。鹤岁拧着眉,瓮声瓮气地问他:“你要做什么?” 柏知寒垂下眸,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一串藏青色的手串,转而戴在鹤岁的手腕上。他轻柔地摩挲着一颗颗早已被自己的体温捂热了的菩提根,望着那处被衬得愈发瓷白的肤色,缓声道:“不要取下来。菩提木保平安,我只想你岁岁平安。” 手串是柏老特意托了熟人为柏知寒求来的,什么辟邪保平安他向来不信,只是当他一看见低着头小口小口抿果酒的鹤岁时,忽然觉得信一信也无妨。 “我就要取下来。”鹤岁偏要和他对着来,没心没肺地说:“你又不可以一直盯着我。而且,我平安不平安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柏知寒深深地望了鹤岁一眼,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说给鹤岁听,“你还要给我过很多个生日。” “谁要给你过很多个生日。” 鹤岁气哼哼地咕哝着,一点也不想接受这个解释。不过抱怨完了他还是手忙脚乱地翻起了周母的包,把自己被迫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张口就道:“给你,我的表是找过老和尚开过光的。用了我的表,包你一夜暴富。” 然而还没得意多久,鹤岁一下子顿住了。他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结结巴巴地说:“等、等一下……刚才我妈和那个阿姨去看你女朋友的照片了,我、你、我妈要是认出来是我,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不会。”柏知寒不咸不淡地抬起眸,远远地望向前方神色复杂的周母,没有提醒鹤岁。他慢条斯理地插上吸管,把酸奶拿到鹤岁的嘴边,说:“不要喝果酒,你受不了。” 酸奶是鹤岁最喜欢的味道,完全没有办法抗拒。他就着柏知寒的手喝了两口,还非得嘴硬道:“我可以喝果酒的。” 柏知寒没有搭腔,只是漫不经心地端起鹤岁先前用过的酒杯,目光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鹤岁趁机把酸奶抢回自己手里,又吸了几口,这才含糊不清地问道:“照片是不是楚楚嫣给你的?” “我问她要的。”柏知寒回答得坦然,他低下头轻啜了一口果酒,眼帘半阖,意味不明地说:“很甜。”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肯定背着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鹤岁气哼哼地咬了几下吸管,抱怨着说:“而且果酒一点也不甜。我只尝了一小口,嘴里就苦了好半天,比药还难喝。” “我没有说果酒甜。”柏知寒不轻不重地放下酒杯,低笑着说:“我是说你很甜。” 这话鹤岁接不下去,他瞪圆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偏白的肤色晕开玫瑰色的红霞,脸上只剩下红扑扑的一片。过了好半天,鹤岁才拧着眉,口不择言道:“你又没有尝过我的味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甜的,不是咸的?” 闻言,柏知寒伸手扣住鹤岁的下颔,缓缓俯下身来,哑声道:“我尝过。” 鹤岁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就睁圆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眸,毫无震慑力地瞪了瞪柏知寒,然而湿漉漉的眼神过于无辜,只让人想要欺负他。 柏知寒没有片刻的犹豫,他的指腹轻柔地抚上鹤岁颜色偏淡的唇,那是一如想象中的柔软与诱人。 想舔一口。 这样的念头一生出来,柏知寒的眸色转沉。他稍微用了些力,直至鹤岁的唇瓣漫上些许艳色,才低下头,即将—— “从心。” 周母轻唤了一声,柏知寒侧眸望向她,却没有停下动作,仍旧不慌不忙地在鹤岁的唇上烙下了一吻,好似昭示着他的所有权。 周母的脚步一顿,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面上仍旧带着得体的笑容。她缓步走来,装佯无事地摸了摸鹤岁的额头,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鹤岁与柏知寒隔开来,语气平常地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鹤岁揉着发烫的脸忙不迭地摇头,迟来的小脾气又不敢当着周母的面发出来,只好故意偏过头,一眼都不肯再看柏知寒,明显被他惹恼了。 “前几天你说喉咙疼,一直没有时间带你去医院,要不然我们先去一趟医院?”周母安抚着鹤岁,她一低头就看见了鹤岁手腕上的藏青色手串。周母顿了顿,转而对柏知寒说:“都说菩提根保平安,这一定是知寒送给我们家怂怂的吧,真是有心了。 柏知寒微微颔首,轻描淡写地说:“适合他。” “我还记得从心小的时候,他外婆也为他打过一个金手镯。”周母微微一笑,没有流露出分毫不悦,“他呀,比女孩子还娇贵,不足金的东西根本戴不了,才套上去手腕就红了一圈。我和他爸从那时就在想,往后不要他大富大贵,只要他平平安安,哪怕养他一辈子都可以。小的时候是我们的小宝贝,大了也是我们宠坏的大宝贝,他这被我们纵出的坏脾气,恐怕除了我和他爸,也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了。” “他很娇气。”柏知寒的语气放沉,冷峻的眉眼间也带上了几分骄矜,他语焉不详地说:“伯父和伯母再用心也不能面面俱到。况且,也许有人愿意纵容他的任性,为他提供更加优渥的生活。” “或许吧。” 周母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下去,她心不在焉地对还游离于状况之外的鹤岁说:“从心,我们先走吧。” 明明他们两个人的每一句话都提到了他,可是又好像话里还有别的意思,鹤岁听得一头雾水,只好好奇地问系统周母和柏知寒在说什么,系统故弄玄虚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鹤岁不大高兴地说:“你老说以后,谁知道你的以后是什么时候?” 系统用嚷嚷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敷衍道:“当然是等你完成了所有任务的时候。” “那算了。”鹤岁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一个柏知寒就那么难搞,鬼知道接下来的世界还会有什么。他愁眉苦脸地说:“那我们可能没有以后了。” 系统鄙夷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丧。” 总而言之,鹤岁问了也是相当于白问,依旧一头雾水。 既然周母说要走,那么就一刻也不会多待。她甚至都没有通知周父一声,就带着鹤岁匆匆离开会场,而柏知寒站在一旁不咸不淡地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深黑的眸中却沾上了势在必得之意。 鹤岁先被带去医院做了一下检查,江医生说他喉咙有点红肿,又给鹤岁开了些药后,建议周母道:“先观察一段时间吧。喉咙疼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小事,万一恶化可能还会出血,这就有造成窒息的危险了。” 周母犹豫着点了点头,江医生又道:“最近国外有一项新的治疗方法,专门针对血友病患者。从心的状况其实已经不是很好了,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将他送到国外,或者还是留在这里继续进行保守治疗。” 鹤岁当然是不肯去国外的了,他不情愿地皱着脸抗议:“妈,我不想去国外,你别送我走。” 周母也不愿意鹤岁离自己太远,哪怕只是平日去上学她都放不下心来,更不用说出国去那么远的地方。她抬起手揉了揉鹤岁的脑袋,正想婉言回绝,目光却突然落及鹤岁手腕上的藏青色手串,周母的眸光闪了闪,还是含糊其辞道:“再看吧。”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当天晚上,周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满心想的都是鹤岁与柏知寒。周母既担心鹤岁会受委屈,也担心鹤岁会没有人来照顾,她再三犹豫,最后终于在后半夜下定了决心,于是第二天一早便给沈容秋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鹤岁向来没心没肺,一点也不关心这个,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今天份的酸奶是什么味道上了。自从柏知寒剥夺了鹤岁自主选择零食的权利,他上学都少了好多的乐趣。就好比鹤岁强烈要求芦荟味和草莓味的酸奶各来一盒,柏知寒却只许他挑一样,于是鹤岁只能咬着吸管生闷气。 他不在意,沈容秋却不能不在意,毕竟周母问的全和柏知寒有关。沈容秋一下课就把鹤岁揪到走廊外,如临大敌地问他:“你是不是跟姑姑说了什么?” 鹤岁抬起头茫然地问道:“我说了什么?” 沈容秋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问了也白搭,他简直要服了鹤岁,天天心大的一比。沈容秋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和姑姑说了什么?她一大早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要我……” 说到这里,沈容秋顿了顿。鹤岁的身体不好,从小就只能待在家里,谁看了都心疼,于是家里人只能想方设法地从别的方面来补偿。别说星星和月亮,什么东西只要鹤岁多看了一眼,哪怕再怎么价值连城,都舍得拿来哄他开心,几乎没有什么底线。 甚至就连这一次,即使周母发现柏知寒与鹤岁之间的亲昵,她也只是对沈容秋说:“我不是不让怂怂和柏知寒在一起。我和他爸没有那么顽固,只要怂怂过得好,和谁在一起我们都没有意见。只是……只是他们现在还年轻,柏家那样的家族,万一怂怂受委屈了呢?万一柏知寒哪天腻了呢?” 其实沈容秋也不太赞成鹤岁和柏知寒在一起,毕竟鹤岁还叫自己一声小表哥,没有偏心是不可能的。沈容秋原先还挺幸灾乐祸,就鹤岁这个没心没肺的劲儿,只要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根本就发觉不了,所以任由鹤岁在柏知寒跟前晃来晃去。 但是到了这会儿,周母都把话给沈容秋撂下来了,他也只好试探着问鹤岁:“你不是天天这里疼那里痒的,要不然去国外养一段时间?省得烦人。” 鹤岁一听脸就皱成了一团,他不满地咕哝道:“我又没有烦你。” “你摸着良心再把这句话给我说一遍。” 沈容秋斜睨着鹤岁,就差出手揍人了,鹤岁才不受他的威胁,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还把眼睛瞪得溜圆,“我又没有烦你。” “你怎么没有?而且你还不仅烦我,你都把姑姑烦的要送你出国了。”沈容秋来找鹤岁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这个,周母想让他劝说鹤岁出国接受治疗,再顺便把鹤岁和柏知寒分开几年。要是在这几年里两个人断了也不可惜,如果还没断也算是一场考验,沈容秋觉得挺好的,就没推辞,“说真的,你出国养养病也好,你老是这样姑姑和姑父也总在为你担心。” 鹤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垮下脸就开始连连摇头,“我不去。” “姑姑可是跟我说了,先让我劝劝你,不听就暴力镇压,再闹过几天直接给你绑上飞机。”沈容秋按住鹤岁的脑袋,不让他再摇头了,嫉妒道:“我老早就想出国,天高皇帝远不说,金发妞一个比一个带劲儿,你还嫌弃成这样。” 鹤岁闷声闷气地说:“就是嫌弃。” “那你就嫌弃着吧。反正我看姑姑那样是下定决心要送你出国,你再闹也没有用。”见他实在说不动,还有点把人惹恼了的迹象,沈容秋不再和鹤岁多说了。他转而问鹤岁:“你之前的奶糖还有没有?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里有点苦。”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鹤岁就更生气了。他扁了扁嘴,瓮声瓮气地抱怨道:“柏知寒给我没收了,你自己去问他要。” 沈容秋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真心话:“柏少对你挺好的。” “哪里好了?” 鹤岁鼓起两腮,气哼哼地说:“他才是真的烦死人了。奶糖不许我吃,巧克力也不许我吃,连我喝几盒酸奶都要管一下,我不就是上次吃多了一点点,要他给我揉了一会儿肚子,太小气了。” 沈容秋挑了挑眉,非要拆鹤岁的台,“烦人就烦人,你脸红什么?” 鹤岁立马捂住自己红扑扑的脸,掩耳盗铃道:“谁、谁说我脸红了!” 沈容秋看不上他这副傻啦吧唧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对鹤岁说:“你可长点心吧。天天嘴上说讨厌,还不是老往人家身边凑,给你一颗糖都能把你哄得开心一整天,怎么了?是柏少给你的糖比较甜?” 鹤岁被沈容秋笑得有点心虚,然而再心虚气势上也不能输了人。他一脚踩上沈容秋的鞋,做了一个鬼脸就跑,结果才坐回位置上没多久,柏知寒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沈容秋找你说了什么?” “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对着我的耳朵。” 脸上红扑扑的一片,耳朵也红扑扑的一片,鹤岁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他抬起头,拿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软软地瞪了一眼柏知寒,这才不大高兴地说:“我妈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送我出国。还说什么要我在那里养身体,明明我在这里也可以的。” “为什么不想去?” 柏知寒仍旧偏着头跟鹤岁说话,他的嗓音低哑,又略带着几分冷清,从薄唇吐出的气息潮湿而灼热,鹤岁的耳朵几乎要被他烫熟了。 “当然是因为……” 鹤岁稍微睁圆了眼睛,一个名字差点就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反应了过来,赶紧紧张兮兮地瞄了柏知寒一眼,然后低下头来怎么也不肯说下去了。 也就在个这时候,鹤岁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昨天柏知寒亲的自己那一口。那时柏知寒俯下身来,他们两个人凑得很近,近到鹤岁都可以听见柏知寒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而光影在柏知寒的脸上交错,他浸着冷意的眼眸在望向自己时,全然融为一片柔和,单是瞟一眼,就好似将要沉溺于其中。 鬼使神差地,鹤岁悄悄吐出舌头,舔了一口自己的嘴角。 系统看戏看得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这样还不够,它非要再逼一下鹤岁,于是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去国外多好啊?反正你嫌柏知寒烦人,去了就看不见他了。” 鹤岁也不嫌不好意思,他结结巴巴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系统差点都信了,它嗤笑道:“也是,要是任务是让你喜欢上柏知寒,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下一个世界了。” 鹤岁听出系统对自己的揶揄,恼羞成怒道:“你给我的任务是什么,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系统慢条斯理道:“有没有数是我的事,你脸红个什么啊?” 脸红不脸红又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鹤岁可算反应过来这个辣鸡系统什么都知道,却还来故意逗自己。他气鼓鼓地拿起柏知寒给他的酸奶用力地吸了一口,还是草莓味的。 甜、甜死了要。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1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不管怎么样,鹤岁打定了主意不肯出国。他在课桌上趴了一下午,不仅打算好要离家出走,还把离家出走后该去哪里蹭吃蹭喝也打算好了,结果一放学,还没有来得及偷溜就被柏知寒抓了个正着,柏知寒语气淡淡地说:“我送你回家。” 鹤岁连忙摇了摇头,皱着脸抗拒道:“我不要你送。” 柏知寒了然地瞥了一眼鹤岁下午攒着没有吃下一口的饼干,似笑非笑地开口:“饼干你要留着什么时候吃?” “反正不是现在。”鹤岁把饼干塞进书包里,心虚地瞟了柏知寒几眼,站起来说:“我先走了,我去外面等小表哥来接我。” “我送你回家。”柏知寒又重复了一遍,他掀了掀眼帘,抬眸望向鹤岁,而手上将书合起的动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不想出国的话……也许我能说服伯母。” 鹤岁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将信将疑地问他:“真的?” 柏知寒没有说话,只是拿余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鹤岁手腕上的藏青色手串,漆黑的眸中笑意微露,而后才缓缓颔首。 就这样,鹤岁的离家出走计划半路夭折,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柏知寒的身上。他把零食从书包里面一样一样地拿出来,还主动问柏知寒要不要吃,一双水汪汪的眼瞳稍微睁圆,就这样软软地盯着柏知寒看,脸上也红扑扑的一片,诱人却不自知。 到了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周母似乎对于柏知寒的到来并不意外,连同她对待柏知寒的也态度礼貌而不失热情。她们说着不痛不痒的话题,鹤岁就抱着自己的杯子坐在旁边喝牛奶,还时不时伸过头来凑个热闹。等到周母把客套话说完了,她这才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鹤岁的脑袋,说:“你先回房吧。” 鹤岁当然是不想走的,他装作没有听见,自顾自地低下头喝牛奶,非得当一只鸵鸟。周母见状,失笑道:“乖,先上去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要和知寒说。” 周母这么坚持,鹤岁也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对着柏知寒眨了眨眼睛,不情不愿地上楼。 几句话要不了多长时间,没过多久,柏知寒就推门而入。坐在床上玩电脑的鹤岁听见响声就抬起了头,果不其然看见往自己这边走来的柏知寒,鹤岁好奇地问:“我妈和你说了什么?居然还不许我听。” 他说着说着还有点不大高兴,眉头都拧了起来,柏知寒望着鹤岁,轻描淡写地说:“等你回国了,往后都由我来照顾你。” 鹤岁瞪圆了眼睛,偏着头望向柏知寒,慢吞吞地问他:“回国?” 柏知寒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抬起手将要抚上鹤岁的头发,却被鹤岁躲开了。 鹤岁抿了抿嘴,这回是真的不高兴了,他气冲冲地对着柏知寒发脾气:“你说过要来帮我说服我妈不送我出国的,你说话不算数。” “你的身体不好。” “我的身体很好。”鹤岁低下头,声音也带了鼻音,他嘴硬道:“就是你骗人。你是不是也嫌我烦人,想要把我送走?” “伯母给了我五年的时间。”柏知寒的嗓音平稳,他垂眸看着鹤岁,沉声道:“我也想让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但是伯母不放心你。我会向她证明,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生活。” 鹤岁一点也听不进去,他把手腕上的手串拽下来,用力地往柏知寒身上丢过去,吸着鼻子说:“你走开,我不要你的手串,平安不平安也不要你管,谁要你给我想要的生活了,我才不想看见你,你老是骗我。” 他每说一句话,柏知寒的面色便冷上一分。然而自始至终,柏知寒只是低下头盯着鹤岁,他既不反驳,也不哄人,只静静地听着。直到鹤岁把牢骚发完,柏知寒才伸出手将人一把扯进怀里。 鹤岁挣扎得厉害,手也胡乱地把柏知寒往外推,柏知寒动作有些粗暴地捏住鹤岁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冷冰冰地说:“先来招惹我的人是你,再不想看见我,你也只能待在我的身边。未来无论是怎么样的生活,只有我能陪着你度过,现在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来得及。” 即使被告白,鹤岁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但至少没有再在柏知寒的怀里挣扎了。他稍微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氤氲着水汽,鼻尖儿也在发红,完全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鹤岁小声地说:“我又没有说过我也喜欢你,也没有说过要和你在一起。而且……而且我还要在国外待那么久,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你。” 柏知寒知道鹤岁的口是心非,他定定地望了鹤岁几眼,忽而低下头极为轻柔地亲吻着鹤岁发红的眼尾。 鹤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悄悄地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偷看。看着看着,鹤岁有点不满意了,他指着自己的嘴巴,超级小声地说:“这里也要亲一口。” 柏知寒当然不会拒绝。 鹤岁红着脸四处乱瞟,只觉得唇齿的每一寸都被刻下了属于柏知寒的印记。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绞住了柏知寒的衣扣,就连亲吻也很是不专心。过了好半天,鹤岁才喘着气说:“出国就出国,那你等等我。” 柏知寒握住鹤岁的手,缓声道:“我等你。” 只要鹤岁答应出国,那么其余的便不是难事。周父拖了些关系,在一周内便将一切打点好,就差把鹤岁送上飞机。 离开的日期定在十一月初。 那天是个星期一,柏知寒得上课,而周父和周母有一场慈善晚宴得出席,于是只能让司机先将鹤岁送到机场,他们稍后就来。反正送不送鹤岁的心情都是不大好的,他就垮着一张小脸坐在车上玩手机,而那串藏青色的手串已经重新戴回了手腕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司机随手丢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开始振动了起来,他按下免提键。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有人急促地说道:“喂,请问是杨秀秀的家属吗?请你快点来一趟医院,患者的状况不太好,可能……可能快要不行了,如果现在能够赶得过来的话也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好。” 司机猛然踩下刹车,他的面色发白,即使电话已经挂断,却仍旧紧攥着手机没有放下,手指也在不可抑止地颤抖。他哑着声音说:“周少,你也听见了,那是我妈,我得去医院见她最后一面,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医院孤零零地走了。你可以不可以自己打一下车去机场?” 鹤岁是记得周父给他说过司机家出了车祸的,他点了点头,小声地说:“李叔叔你开车小心一点。” 司机帮鹤岁把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然后沉默着坐回车上,方向盘一转便朝着与机场相反的相反离去。被留下来的鹤岁低下头看了眼行李箱,愁眉苦脸地问系统:“你能不能帮我打个车?” 系统很有原则地说:“不可以。” 鹤岁气哼哼地拖着行李箱决定自力更生,然而还没走几步柏知寒就打来了电话。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柏知寒问鹤岁:“还没有到机场?” “没有没有没有。”鹤岁还在为柏知寒不肯来送他而生气,他闷闷不乐地说:“李叔叔送不了我了,我得自己打车过去。” “你在哪里?” 柏知寒听出鹤岁语气里的不满,即使他看不见鹤岁,也想象得到鹤岁说话的时候鼓起了两腮,气得要死的模样。他黑沉沉的瞳眸间掠过几分不明显的笑意,柏知寒缓声道:“我来接你。” “不要你来接我。”鹤岁随时随地作起来,他玩着行李箱的拉杆,哼哼唧唧地说:“反正上学和我比起来,上学比较重要,你的心里只有学习,我决定不耽误你的未来了。” “我们的未来。”柏知寒的手指在车窗上富有节奏的敲击着,他说:“我一直在机场等你。”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问他:“你不是说你要上课?” “你不知道我的心里只有谁?” 鹤岁被柏知寒问得脸又红了起来。他当然知道柏知寒说的是自己,但是还是很想听柏知寒亲口给自己说一遍,于是鹤岁装傻,瓮声瓮气地问他:“你的心里只有谁呀?” 柏知寒配合地说:“周从心。” 鹤岁被他哄开心了,这才肯给柏知寒报自己的地址,“我在——” 才说出两个字,鹤岁就觉得喉咙那里止不住得疼了起来,一股脑涌上来的腥甜味道也呛得他不停咳嗽,还有点喘不上气。车水马龙在鹤岁的眼前一点一点模糊起来,他的呼吸也变得极为艰难,鹤岁捂住喉咙,好半天才说:“……柏知寒,我好难受。”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心肝宝贝2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闹市的嘈杂逐渐远去,缺氧使得鹤岁手脚发软,没有办法再把手机拿住。下一秒,“砰”的一声,屏幕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连同柏知寒的声音也一并消匿。 系统语调轻松地说:“我们要走了。” 鹤岁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他胡乱擦了一下鼻子,手背上全是血。 “你得好好感谢一下我。”系统帮鹤岁把痛感调到最低,贱兮兮地说:“其实只有当柏知寒说出‘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的时候才算完成任务,但是那肯定还得等上好几年。我给你作了一个弊,我们可以提前离开这个世界了。” 鹤岁气得要命,他宁愿再多等上几年,只是脾气还没有来得及朝系统发出来,意识便被硬生生地抽离。 恍惚间,鹤岁用尽全力想把手腕上的藏青色手串拽下来一起带走,却没想到他的指尖才触及手串,一颗颗打磨圆润的菩提根在顷刻间“哗啦”坠落,四散着滚开,他连一颗也没能抓住。 鹤岁在意识彻底涣散之前,一下子记起来柏知寒把手串给他的时候,向来漠然的眉眼分明柔和不已。他对自己缓声道:“我只想你岁岁平安。” 岁岁一点也不平安。 天色就在此刻沉下,天光变得黯淡。横斜的光与影彼此对峙,沮丧的黄昏不再拥有火烧云的热烈。一簇风悄然拂过枯枝,它已将这座城市仅剩的绿意卷走,只好寂静无声地期盼着初雪将一切掩埋。 再度睁开眼,鹤岁已经不是周从心了。 锦衣着身的侍女才将层层纱幔放下,转身将紧闭的朱窗半掩。她稍微挽起衣袖,轻手轻脚地将鎏金香炉里的香料换作了安神的香料。侍女低着头,绘着瑞雪红梅的屏风之上映出她极为娉婷的身姿。 不多时,鎏金香炉里升起青烟,缭绕着弥散开来。 鹤岁躺的是柔软的雪貂皮,盖的是丝绸云锦,更别提床幔上缀着的珠帘是由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石穿成,奢侈至极。 一截雪白的藕臂伸出来,鹤岁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小手,随即气闷不已地扯住纱幔晃来晃去,珠帘也跟着叮叮咚咚响个不停。鹤岁一想到这个世界没有柏知寒,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管系统怎么哄,鹤岁就是一句话也不肯搭理。 系统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介绍起了这个世界,“你在这里的身份是镇国公的幼子柯晚贤。” 说是幼子,其实也不尽然。 这个世界不像上一个世界,鹤岁在家有周家父母宠着,出门又有沈容秋看着,怎么胡闹也有人给他兜着。柯家世代从军,累累功勋才换得如今的爵位,所以家风极严。而镇国公在柯晚贤之前,还有一名长子,名唤长昀。 柯长昀生来早慧,五岁作诗,一首《咏梅》为人称道,十岁作得《春风赋》,无人不赞其文采斐然,有惊才绝艳之姿。柯长昀不过束发之年便已名冠京城,正值少年春风得意,却在一年前跌落山崖。 噩耗传来之时,镇国公的夫人已怀有身孕七月有余。她一时心绪不稳,动了胎气,拼尽全力才将柯晚贤生下来,而自己却香消命殒,撒手人寰。 “柯晚贤是镇国公亲自取的名字。即使没有才气傍身,懵懂不知世事,那也总比天妒英才要好。”系统幸灾乐祸地说:“不管怎么说,你在这个世界里也算是将门之后,镇国公肯定不会由着你娇气下去。” 鹤岁装作没有听见,他瞪圆乌溜溜的眼瞳,自己生闷气。 “哗啦——” 一只纤细的手撩开珠帘,侍女低下头瞧了眼不哭也不闹,乖巧得过分的小家伙,没忍住戳了一下鹤岁的脸。她放轻语调,柔声问道:“小公子不睡了呀?” 小公子还不会说话,于是鹤岁只好‘咿咿呀呀’地抱住她的手,不让侍女再戳自己的脸了。然而侍女却会错了意,她以为鹤岁在向自己撒娇,心一软,便把鹤岁从床上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不睡了也好,待会儿老爷还要来看你。” 鹤岁心不在焉地趴到侍女的肩上,压根都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蔫巴巴地捏着自己的长命锁。 系统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说:“这个世界的主题是“老”,你的任务是要找出杀害柯长昀的凶手。如果你能够完成任务的话,还有奖励。” “我不给你找凶手。”鹤岁还在气头上,他瓮声瓮气地说:“我也不要你的奖励。反正这个世界我才这么小一点,我要慢慢长大,就待在这里,哪个世界也不去了。” “家也不回了?”系统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它威胁鹤岁道:“你这算消极怠工,信不信我把你丢进惩罚世界里去?” 鹤岁气冲冲地说:“你丢,你把我丢到哪里,我都不做你的任务。” 系统一听,也来了脾气,它恨铁不成钢地说:“不做就拉倒,我又没有求着你做。当初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还能……”说到这里,系统顿了顿,它气急败坏地说:“我就应该把你的记忆全部抹去。” 鹤岁不大高兴地抿了抿嘴,更生气了,“你还想抹去我的记忆?” “不就是一个柏知寒。”系统口气生硬道:“当初说讨厌的是你,现在闹脾气的还是你。” “谁让你走之前不问问我。”鹤岁沮丧不已,“这个世界没有柏知寒,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宁愿再多等几年,你凭什么擅自给我做我决定。” “谁说这个世界没有柏知寒?”系统都要被鹤岁气笑了,它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大声嚷嚷道:“你一走,柏知寒也跟着过来了。反正他就在这里,你不做任务的话迟早要完蛋,不管柏知寒在不在你也会被传送到下一个世界,而且那还是一个惩罚世界。” 鹤岁听见系统说柏知寒也跟着过来了,忙不迭地追问:“柏知寒也在?” 反正已经不小心说出来了,系统干脆自暴自弃地说:“在啊,怎么不在。” “那……那你刚才给我说的任务是什么来着?”鹤岁立马变了一副面孔,乖乖巧巧地问:“柏知寒在哪里?他在这个世界里是什么人?”他越问越小声,还有点心虚,不过没多久鹤岁又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烦死人了要。”系统安慰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鹤岁计较。它含糊不清地说:“柯长昀的坠崖不是意外,你要找出幕后真凶。至于柏知寒,你马上就能见到了。” 系统仿佛自带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技能,它的话音才落下,门就被人推开。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年过半百的镇国公立于门外,却没有进来的意思。他征战沙场多年,气势刚健,不怒自威,单是大致瞥了一眼被侍女抱着的鹤岁,目光便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在确定鹤岁并无异常后,镇国公才徐徐回过头,望向来时的小径。 侍女连忙屈膝,“奴婢见过——” 镇国公抬手制止她向自己行礼,沉声道:“你还抱着小公子,不必多礼。” 侍女恭敬地退到一旁,而她怀里的鹤岁却不大乐意了。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瞳,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镇国公。他眼神纯净而无辜,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咿咿呀呀地闹个不停,肉乎乎的小手里还捏着长命锁不肯丢。 “怎么了?” 侍女连忙低下头拍了拍鹤岁的背,柔声哄道:“小公子乖。是不是没睡好呀?还是肚子又饿了?” 鹤岁当然没法实话实话,他对着侍女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一把抱住侍女的脖颈,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装作撒娇的模样。鹤岁悄悄地问系统:“柏知寒为什么这么老?” “你说什么?”系统无比冷静地开口:“风有点大,我没听清楚,你再给我说一遍。” “哪里有风。”鹤岁当真瞟了一眼半掩着的朱窗,尽管二月份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但是这会儿又没有起风,他哼哼唧唧地说:“我问你柏知寒为什么这么老?” 想了想,鹤岁在系统开口之前,又添了一句话:“不过、不过就算他大我这么多,我也不会嫌弃他的。” 系统:“……” 它决定不把真相说出来。 正在此时,有人缓步而来。闻山栖掀了掀眼帘,示意身旁的侍从退下,侍从顺从地将纸伞收起,一言不发地在门外等候。 镇国公望着闻山栖的脸,半晌才拱了拱手,说:“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姨父无需多礼。”闻山栖微微颔首,没有在意他的冒犯,只是缓声道:“于情于理,长昀出事的时候孤便该过来一趟。但念及孤与长昀相貌相仿,怕姨父看见之后触景生情,再加之后来孤的病情加重,一拖再拖,直到今日才得以前来看望姨父。” 正如闻山栖所言,他与名冠京城的柯长昀长相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若非至亲,极易混淆,而且年岁也相差无几。若要追溯起来,闻山栖的母妃与柯长昀的生母是一对孪生姐妹,所以即使他们二人的容貌相似至此,也不足为奇。 可惜的是闻山栖这个太子不若柯长昀那般天资过人,顶多也只是资质平平。而京城众人皆知,当今太子打出生起便是个病秧子,他常年卧病在床,不轻易见人,甚至一度有谣言称闻山栖这个太子当不了太久。 闻言,镇国公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眼睑半阖,好半天才轻声说:“太子殿下有心了。” 闻山栖没有应声,只是侧眸望向鹤岁,“这就是柯晚贤?” 他久病在床,肤色略显苍白,一身月白长衫以金线绣以暗纹,显得整个人寡淡不已。雪白的貂皮大氅衬得闻山栖长身玉立,眉眼俊朗,而眼角眉梢皆是属于天潢贵胄的骄矜,就连余光一扫,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一旦提及幼子,镇国公的心情便好了不少。他笑着“嗯”了一声,转而向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侍女立刻将鹤岁抱到闻栖山的身前。 几月大的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只是揪住了侍女的衣襟,好奇地偏过头来看了眼闻山栖。他的眼瞳乌黑,睫毛又长又卷,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重新趴回侍女的身上,不哭也不闹,很是乖巧的模样。 闻山栖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拧了几下鹤岁的脸,问镇国公:“多大了?” “还不足岁。” 鹤岁最讨厌被别人捏脸,更何况这个人还一连捏了好几下。鹤岁仰着头瞪了一眼闻栖山,可湿漉漉的眼眸却根本起不到一丁点的震慑作用,软绵绵的眼神还被误以为是要闻山栖抱。 侍女见状,小声地哄着他说:“小公子,这是太子殿下,不能失礼的。” 鹤岁气闷不已,只好再瞪一眼闻山栖。 自从发妻与长子接连去世之后,镇国公便将满腔心血全部倾注于鹤岁身上,于是他难免对鹤岁娇惯了些。柯家往日的家训早已被抛之脑后,鹤岁的吃穿用度无一凡品,甚至就连稚儿即将到来的周岁宴也请得不少大臣,以示喜爱。 镇国公顿了顿,接着说:“之前因为担忧太子殿下的身体,微臣便没有托人给太子殿下捎口信过去。既然近些日子太子殿下已经可以出来走动了,恰好过几天便是犬子的周岁宴,不若太子殿下前来赏光一叙?” 闻山栖没有注意到鹤岁的目光,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眉眼间的矜贵被冲淡了不少。他应下镇国公的邀请,正欲将手收回时,忽而注意到鹤岁手里捏着的长命锁。 “这个不是给你玩的。” 骨节分明的手将长命锁从鹤岁的手里拿出来,闻山栖对上鹤岁睁圆的眼眸,给他把长命锁戴好。鹤岁眨了眨眼,嫌闻山栖多管闲事,伸出来一只肉乎乎的手拽住闻山栖的小指。下一秒,鹤岁抓着闻山栖的手,“啊呜”一口咬上来,淌了满手的口水。 “太、太子殿下恕罪。” 侍女慌慌张张地拿出手帕要替闻山栖擦拭,闻山栖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碰触,将手帕从侍女的手里抽出,面色如常地说:“脾气还不小。” 与侍女的诚惶诚恐截然不同,镇国公好似早就知道闻山栖不会同鹤岁计较,他的身形连动也没有动一下,不急不缓道:“太子殿下,不如我再带您去别处看一看,犬子也要休息了。” 闻山栖将手上的口水擦拭干净,倒没有什么意见,他抬了抬下颔,说:“那么便有劳姨父了。” 临走之前,闻山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鼓着脸的鹤岁,似笑非笑地说:“孤今日被你咬了一口,来日必有所偿。” 鹤岁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一头钻进侍女的颈窝里。他气哼哼地跟系统抱怨:“这是谁呀?这么讨厌!” “其实我忘了告诉你,镇国公不是柏知寒。”系统看戏看得美滋滋,它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太子才是你要的柏知寒。” 系统哪里是忘了,分明就是故意的。鹤岁沉默了一会儿,皱着脸问它:“我可不可以不要了?” “晚了。”系统幸灾乐祸地说:“一开始是你自己觉得镇国公年老色衰,委委屈屈地说什么不嫌弃。人家太子年轻貌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鹤岁:“……”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被系统堵得一连好几天没理它。 他一想到自己见到柏知寒的第一面就抱住人家的手咬了一口,还淌了那么多口水就很愁,简直一点面子也没有了,于是鹤岁这几天就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揉被子,顺带迁怒于系统。 好在他平日表现得足够乖巧,最多也就是咿咿呀呀地要奶喝,照顾鹤岁的乳母和侍女都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她们还在为周岁宴而焦头烂额。 这一日,鹤岁正撅着屁股在柔软的貂皮上打滚,侍女端着面盆推开了门。 乳母坐到床边,鹤岁一没留神就被她抱进了怀里。只穿着一件红肚兜的小家伙晃着白嫩的藕臂,手忙脚乱地要往下爬,乳母便稍微用了点力,把鹤岁按在怀里,没让他得逞,“今天小公子就满周岁了,外面来了那么多人,可不能就这样出去。” 侍女将脸帕浸湿,拧干后递给乳母,笑嘻嘻地说:“我们小公子怎么都是可爱的。” 乳母手脚利索地把鹤岁的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这才横了她一眼,笑骂道:“别在我跟前嬉皮笑脸的。小公子受不得冻,赶紧把衣裳给他穿好。” “老爷对小公子当真是疼爱。” 侍女给鹤岁里三层外三层地套好冬装,葱白的指尖掠过柔软滑腻的丝绸锦缎。她将毛茸茸的小斗篷系好,叹着气道:“就连当初大公子……” “说什么胡话呢。”乳母不耐烦地将她打断,起身道:“小公子是早产儿,老爷不尽心尽力地对待,往后落下了病根子怎么办?再说,府上也的确该大办一场喜事,冲冲晦气了。” 侍女敷衍地点了点头,显然没有听进心里去。她瞟了一眼屋外,确定没有旁人后,又凑到乳母的耳旁,小声地说:“也不知道阿嬷你有没有听说。昨日我出府,恰巧碰到有人在谈论太子殿下与大公子。他们说的是什么太子殿下借了大公子的运势,要不然也不会大公子一去,他的病就好了起来。我一想也是,京城里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没几年活头了。但他前些天来府上,分明……” “莺歌!” 乳母沉着脸制止侍女说下去,她把穿戴整齐的鹤岁抱起来,呵斥道:“我只当你是一时糊涂,分不清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倘若过几天我听见有人在私底下嚼舌根子,第一个拿你是问。” 侍女眼神一闪,慌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乳母存了心地想晾她一段时间,好让她反省一下,于是转身就走。而鹤岁抱紧乳母的脖颈,好奇地看了眼侍女,问系统:“为什么他们说闻山栖活不久了?” “闻山栖的身体不好,还不受宠。”系统不介意给鹤岁透露一些信息。毕竟以系统对鹤岁的了解,话里有话他是永远也听不出来的,“皇帝虽然给他做了太子,但也将他的母族打压得厉害。” 果不其然,鹤岁完全处在在状况之外。他在心里盘算着闻山栖身体不好,还不受宠的话,自己是很容易趁虚而入的,于是美滋滋道:“那肯定很好追!” “好追,当然很好追。”系统凉凉道:“你都一岁大了,是时候去勇敢地表白,坦露心迹了。” 鹤岁:“……” 门一被推开,捎着凉意的残风钻过缝隙,从四面八方涌来。乍暖还寒的天气,院落里唯有几株白梅还在颤巍巍地开着。细嫩的枝桠结着冰霜,再衬着白得素净的花朵,更是出落得冰肌玉骨,却又少了几分鲜活。 鹤岁把脸埋进乳母的肩窝里,乖乖地被她抱进了宴席。 “老爷,奴婢把小公子带来了。”乳母行了一个礼,把鹤岁交给镇国公。鹤岁一屁股坐到镇国公的腿上,仰起脑袋天真无邪地瞧了他一眼,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十分可爱。镇国公见状,伸手端起桌子上的杯盏,凑到他嘴边,问道:“要不要尝一口?” 鹤岁没忍住舔了一小口,随即皱着脸吐出了粉嫩嫩的舌头,胳膊也不大老实地把酒杯往旁边推了推。 镇国公大笑,“这是酒。” 鹤岁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四处张望起来。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正在和人交谈的闻山栖。 今日的闻山栖换了一身玄色衣衫,面色也好上不少。他本就生得丰神俊朗,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都带着凤子龙孙特有的骄矜,气度不凡,更遑论此刻的他眉眼带笑,再不似之前那般寡淡,更加让人难以忘怀。 鹤岁看得有点走神,等他的脸被人一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边围了不少人。 “小公子你看看。”跟随镇国公出生入死多年的副将摊开手,一边是一把精致的玉匕首,另一边是一樽青翠欲滴的玉麒麟。他咧嘴一笑,划过眼睛的刀疤也变得柔和了不少,“我说我们将军家的娃娃从小不一样,军师还非得跟老子争。小公子你说你是喜欢这把匕首,还是这个屁用也没有的玉麒麟?” 军师不和这副将一样没脑子,他淡淡地提醒道:“小公子还不会说话。” “这简单。”副将又把手往鹤岁身边凑近了些,说:“小公子,你挑一样你喜欢的,就挑一样,拿起来就是你的了。” 鹤岁睁圆乌溜溜的眼眸,他歪着脑袋看了眼副将,又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闻山栖,咿咿呀呀闹着让镇国公放开自己。 军师懒得跟副将一块丢人现眼,他说:“小公子还没抓周,你干脆把东西都摆到一起,让他自己抓抓看。” 副将依他所言,把两样放好,而镇国公也存了看热闹的心思,便把鹤岁放到了一早就为抓周准备好的兽皮上。 才满一周岁的小家伙站是站不稳,爬也没什么力气。镇国公的手一丢,鹤岁就撅着屁股,胳膊一伸,软手软脚地抱住闻山栖的腿,玉匕首和玉麒麟他都不要,只要闻山栖。鹤岁仰起了脑袋,含糊不清地开口:“抱~抱。” 乳母的心头一跳,甚至没来得及看镇国公的脸色,便赶忙小跑过来。她一把将鹤岁抱起来,惶恐道:“小公子不懂事,请太子殿下恕罪。” 鹤岁一点也不理解乳母的用心良苦,还在她的怀里又咿咿呀呀地闹个不停。他一会儿用胳膊推一推乳母,一会儿又蹬一蹬腿,想让乳母把自己放开来,可是根本无济于事。闹到后来,鹤岁只好鼓起两腮,朝着闻山栖晃了晃胳膊,大半个身子都在往外探,还扁着嘴委屈不已地说:“抱~” 闻山栖的眉头一挑,却没有伸手接过鹤岁,他似笑非笑地问:“是不是又想咬孤一口?” 鹤岁眨了眨眼睛,乌黑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眼神无辜得紧。 乳母急忙按下鹤岁晃来晃去的手,要把他抱走,可步子还没有踏出去,鹤岁就撅起了嘴巴,一头埋进乳母的肩膀上。他肉乎乎的小手揪着乳母的衣襟,闷声闷气地开始装哭,乳母只好拍着他的背低声哄起来。 “把他给孤。” 小家伙哭得委屈,闻山栖瞥了一眼穿得圆滚滚的鹤岁,还是伸出手把他从乳母的手中接了过来。 一落进闻山栖的怀里,鹤岁立马抱住他的脖颈蹭了蹭。然而鹤岁还没来得及偷笑,就听见闻山栖又问乳母要了条手帕,随之而来的是一只莹白修长的手。闻山栖捏住了鹤岁的下巴,将他的脸拧过来,正欲给鹤岁擦眼泪。 鹤岁后知后觉地抬起手要揉眼睛,想趁机装作眼泪被自己蹭掉了,只是他的手才伸出来,就已经被闻山栖发现他不仅没有一颗金豆豆,还意图毁灭罪证。 闻山栖的动作一顿,深黑的眼眸扫了一眼鹤岁,气势迫人,“装哭?” 鹤岁装傻,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奶声奶气地说:“抱~” “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犬子却一眼就相中了太子殿下,看来是瞧不上那些凡物。”镇国公微微一笑,圆场道:“一抓就抓到了太子殿下。” 乳母捂着嘴也在笑,“兴许是莺歌那死丫头平日总喜欢逗小公子,没想到小公子开口说第一个字就是‘抱’,回去我可得说说她了。” 闻山栖对此未置一词,只是淡淡一笑。他垂下眸望着鹤岁,若有所思道:“你一张口就是讨人抱,叫什么柯晚贤,孤看倒不如改作柯抱抱。”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一听见柯抱抱,鹤岁就选择跟闻山栖翻脸。他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肉乎乎的小手也软软地捂住了闻山栖的唇,不许他再说话了。 闻山栖倒没怎么在意鹤岁的举动,只是握住了那截白白嫩嫩的手腕,将鹤岁的手拉下来。他向镇国公点头致意,而后缓缓步入席中,把鹤岁放到了自己的膝上。 无论如何,让鹤岁这样一闹,这个周是没法抓下去的了。更何况乳母一伸手,鹤岁就躲进闻山栖的怀里,怎么哄也不肯出来。乳母欲言又止地望了几眼镇国公,镇国公一挥袖,微微笑道:“无妨,把东西都撤下去。” 乳母便不再多言,她退回镇国公的身后,向静立在一旁等候吩咐的侍女们使了一个眼色。 不多时,见场地空出,镇国公击了击掌。 即使这是一场周岁宴,光是有酒也不够的。镇国公豪掷千金,不仅将梨园的名伶请了个遍,就连万花楼的十二花仙也来此起舞助兴。 一个个身段窈窕的女子莲步微移,款款福下身子说了些吉祥话后,水袖一抛,眼儿一斜,便合着乐声翩然起舞。薄纱半遮半掩,只见得眉黛青山,双瞳剪水,花容月貌却难以窥得一见,直让人心里痒痒。 觥筹交错间,笙歌一片,酒宴正酣。 “圣旨到——” 皇帝身边的张公公捧着圣旨昂首步入正厅,他环视了一周,面上带着笑,尖着嗓音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幼子天资聪颖,福慧双修。赏——青白玉平安扣一枚,玉如意一双,麒麟福禄寿喜银镯一对,云绫锦十二匹,青蝉翼十尺,云雾绡八丈,黄金白银各万两。” “臣——叩谢隆恩。”镇国公跪下接旨,磕过头后朗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人快快请起。”张公公连忙将镇国公搀扶起来,“说起来也巧,陛下前几日还在同咱家说梦见了长公子,结果没几日便又听说小公子要满周岁了。这不,立刻差咱家过来走了一趟。” 镇国公顿了顿,低声道:“有劳陛下挂念。” “陛下也是惜才。”张公公笑了笑,眼睛瞟着镇国公,又说:“这人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大人也不必太过介怀。咱家瞧小公子也生得伶俐,兴许又是另一个大公子。” 镇国公皱了皱眉,却没发作,只是道:“长昀是长昀,晚贤是晚贤。” “瞧瞧咱家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晦气!”张公公扬手便自赏了一巴掌,笑吟吟地告辞:“陛下还等着咱家回去交旨,便不再叨扰了。” “张公公慢走。” 镇国公没有开口挽留,他看着张公公走得远了,这才偏过头来望向闻山栖。 闻山栖似有所感地抬起眸来,目光一经接触,他便不慌不忙地举起杯盏,遥遥敬向镇国公。 镇国公回以一笑。 闻山栖不再看他,自顾自地低下头啜饮几口酒水,掩去眸间的冷意。他的余光不经意地掠过鹤岁的长命锁,半晌才漫不经心道:“长命锁长命锁,也不知道能锁你到几时。” 鹤岁仰起头看了眼闻山栖,他的瞳眸乌黑,鼻尖发红,眨起眼睛来又长又卷的睫毛轻轻颤动,十分可爱。然而再可爱也没用,闻山栖看都不看他一眼,鹤岁装不下去乖了,他一把抓住闻山栖的手,又要往嘴里送。 于是鹤岁见了闻山栖几面,就咬了他几口。 不管怎么样,从这以后,鹤岁就黏上了闻山栖。但闻山栖到底贵为太子,平日里并不常来将军府,就是来了也只撑着下颔懒散地看着鹤岁伸出白生生的藕臂讨抱,根本不为所动,除非鹤岁发起脾气来,跌跌撞撞地走开,眼见着他要站不稳了,闻山栖才会扶上一把。 对此,鹤岁不大高兴地质问系统:“你为什么要把他的记忆清空?” 系统慢吞吞地说:“要不然就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鹤岁:“……” 想长大,长不大,很生气。 到了来年立夏,鹤岁又可以上蹿下跳了。他精力充沛,摇摇晃晃地到处乱跑,还趁机偷溜进柯长昀的卧房好几次,尽管每回都会被镇国公提溜出来。一旦玩累了,鹤岁还有八角凉亭的石桌可以让他趴着散热,侍女再手拿纨扇,轻轻巧巧地带起一片凉意。 闻山栖过来的时候,鹤岁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汉白玉铺就的九曲回廊一路延至湖心的八角凉亭,一池莲花开得正盛。浮起的片片碧叶颜色通透,青翠欲滴,大开的花朵宛如少女初妆,粉腮轻点,一层层花瓣柔软细腻。闻山栖走至亭外,风就在此刻乍起,惊出一池碧波微澜,层层纱幔也被波及,无声地拂动。 “把他抱回去。” 闻言,侍女慌忙行了个礼,她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鹤岁,低下头说:“太子殿下,奴婢如果把小公子抱回去的话,他会生气的。” “生气?”闻山栖的眉头一动,问道:“可会说话了?” “偶尔逗一逗会说一两句的,只不过有些吐字不清。”侍女没敢抬起头,她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公子一生气就鼓着脸,怎么哄也不肯理人。” 闻山栖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带回去,他睡在这里容易着凉。” 侍女只得伸手揽过鹤岁,只是手下还没用力,鹤岁就抬起了脑袋。他才醒过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眸还不大能睁得开,眼神也软软的,鹤岁一看见闻山栖就迷迷糊糊地朝他伸出胳膊,奶声奶气地说:“抱。” 闻山栖不为所动,“醒了就自己下来走。” 不抱就不抱,鹤岁揉了揉眼睛,彻底气醒了。他垮下一张小脸,一颗一颗往自己的嘴里喂蜜饯,都当成闻山栖来咬。 闻山栖看了鹤岁几眼,又问侍女:“他都会说些什么?” “饿了会说饿,困了会让人抱他上床。” 闻山栖微微颔首,“不够聪明也好。” 鹤岁听见闻山栖在说自己的坏话,用力地咬下一口蜜饯,皱着一张脸生闷气。没一会儿,实在憋不住的鹤岁偏过头瞪了一眼闻山栖,慢吞吞地张口:“闻~山~栖~” 他的声音还很稚嫩,奶声奶气的,也有点吐字不清。闻山栖瞥了鹤岁一眼,倒没有追究他对自己的不敬,只是俯下身捏住了他的小脸说:“即使你不叫孤太子,也该叫一声表哥。” 鹤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歪着脑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闻山栖把鹤岁抱到自己的膝上,缓声道:“既然会叫孤的名字,那么孤再问你,镇国公的名字是什么?” 鹤岁咬了一口蜜饯,含糊不清地开口:“闻山栖。” “你兄长的名字。” 鹤岁眨了眨眼睛,再咬一口蜜饯,“闻山栖。” “你的名字是什么?”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毫不客气地将鹤岁抓的那把蜜饯夺走,闻山栖垂下眸看着鹤岁鼓起来的两腮,似笑非笑地说:“说对了,孤就把你的蜜饯还给你。” 鹤岁扁了扁嘴,就是不肯让他称心如意,“闻山栖。” “小傻瓜。” 闻山栖俊朗的眉眼带上了几分笑意,连同眼角眉梢沾上的贵气也冲淡了不少。他捏着一颗蜜饯,慢条斯理地喂进了鹤岁的嘴里,鹤岁还在生他的气,当即就一口咬上了闻山栖的手指,却没怎么用力。 “从小就喜欢咬人,你这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闻山栖的眼帘半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深黑的瞳眸有些发冷,“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 鹤岁无辜地瞟了一眼闻山栖,偏要跟他对着来,一张嘴就又是一口咬下来。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孤果真对你太过纵容。” 闻山栖接过侍女呈上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口水擦拭干净。他一低头就看见鹤岁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歪着脑袋吃蜜饯,便又抱着鹤岁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直到镇国公派人来通知用膳。 侍女本想领鹤岁回卧房,往常这个时间他也该饿了,只不过手才伸出来,鹤岁就如临大敌地抱住了闻山栖的脖颈,怎么也不肯丢。 闻山栖瞥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的糯米团子,不咸不淡地说:“他不想回去就算了。” 侍女轻声道:“是。” 闻山栖起身,鹤岁趴到他的肩上,一开心就又往嘴里塞了几颗蜜饯,太过得意的下场就是蜜饯里混进去了一颗乌梅,酸得鹤岁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呜。” 闻山栖的脚步一顿,问他:“怎么了?” 鹤岁吐了吐舌头,起了坏心思。他摊开小手,又从蜜饯里找到了一颗乌梅,拿起来就要往闻山栖的唇边送,“甜。” 乌梅和蜜饯,闻山栖当然不会分不清。他瞥了一眼鹤岁手里拿着的乌梅,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嗜甜,留着你自己吃。” 鹤岁眨了眨眼睛,不依不挠地说:“给你吃。” 闻山栖望了他几眼,还是抬起了手,他把那颗酸梅从鹤岁的手里拿过来,而后不紧不慢地捏住鹤岁的脸,塞进了他的嘴里,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给鹤岁反应的机会。闻山栖低笑着说:“你吃。” 鹤岁的脸都被气得红扑扑的一片,他鼓起两腮,气呼呼的偏过头。 系统忍不住幸灾乐祸:“你活该。” “我就是想让他也尝一尝乌梅的味道。”鹤岁一连吃了好几颗蜜饯才缓过来,他瓮声瓮气地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上一回你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跟我发了好几天的脾气。”这样的话系统都听麻木了,它无比冷静地说:“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 鹤岁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他好奇地问系统:“你可不可以设置他在下一个世界的性格?” “可以吧。”系统不动声色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性格?” 鹤岁认真地想了想,慢吞吞地开口道:“不要这么烦人,我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能惹我生气,还要听我的话。” 系统决定一切都反着来,它微笑着说:“你就想着吧。” 闻山栖讨厌,系统也讨厌,鹤岁撅着嘴巴到处乱瞄,再生气也不挣扎着让闻山栖把自己放下来走路,非常有原则。 没一会儿,闻山栖就抱着鹤岁到了正厅。 镇国公站在门口候着,看见人来了,不慌不忙地行了礼后要把鹤岁接过来。鹤岁难得配合地伸出了胳膊,镇国公把他抱进怀里,一眼就看见他垮着一张小脸,便笑着问道:“怎么了?平日不高兴就算了,今日太子殿下在怎么也不开心?” 鹤岁奶声奶气地跟镇国公告状:“讨厌闻山栖。” 闻言,闻山栖淡淡一笑,不甚在意地开口:“话还说不利索,气性就已经这么大了。” 镇国公只当鹤岁是童言无忌,给他纠正完应该叫太子殿下后,想多逗他说几句话,又问道:“为什么讨厌太子殿下?” 鹤岁抬起头气哼哼地说:“他给我吃乌梅。” 镇国公大笑道:“你怎么不让他也吃?” 鹤岁哼唧了一声,一把拽住镇国公的胡子,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地说:“他不吃我的乌梅,还喂进了我的嘴里。”声音来还透着点委屈。 镇国公哭笑不得,连忙向闻山栖赔罪道:“犬子顽劣,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无妨。” 说的是无妨,镇国公还是稍微训斥了鹤岁几句,他私底下调皮一些没有关系,但府里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鹤岁蔫巴巴地趴到镇国公的肩膀上,挨训挨着挨着就成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到镇国公说完了,鹤岁也差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这性子是随了谁。”镇国公微微一笑,招呼着闻山栖入了座,“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闻山栖没有说话,只是侧眸望向鹤岁。两岁半的小家伙身上还有奶香味,尚带着婴儿肥的脸又白又软,乌黑的眼眸睁圆时显得无辜而可爱。此刻的鹤岁坐在镇国公的怀里也不老实,他一把抱住杯盏,一会儿凑过去闻了一下,一会儿又吐出舌头舔了一小口,大概是不喜欢这种味道,还皱了皱小鼻子。 “早朝的时候姨父请旨出征南藩。”闻山栖不再看鹤岁,转而对镇国公道:“那么……抱抱又要如何?” 南藩诸国在早些年便蠢蠢欲动起来,幸而安平王手段凌厉,严惩不贷,这才逐一熄了他们不轨的心思。只是近来南藩诸国的侯王心思又活泛起来,甚至借口羊群丢失,问责于边境百姓,闹到后来,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此次出征,臣责无旁贷。”镇国公接过鹤岁手里的杯盏,忽略了他眼中的不满,饮下一大口酒水后,才叹着气道:“晚贤只能留在京中。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也还小,臣不放心。更何况经过……长昀之后,臣已想通,哪怕他身无长处,只要安乐无忧即可。” “这样也好。” 闻山栖微微颔首,端起杯盏轻啜一口,随即又皱起了眉,“只是姨父不在京中,府上又无人把持,他一人……” “这也是臣所担心的。”镇国公愁眉不展道:“晚贤若与臣同去,便是臣的软肋,而将他留于京中,却又苦于无人照料。” 闻山栖单手撑着下颔,略微沉吟片刻,忽而道:“姨父实在放不下心的话,孤可以把他接进东宫。” 镇国公连忙推辞道:“这恐怕不妥当。” “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闻山栖伸出手,把鹤岁咬在嘴里的勺子拿出来。他亲自喂了几口被煮软了的米糊糊后,看着鹤岁鼓起来的两腮,轻声问道:“孤接你去东宫住下,你可愿意?” 鹤岁抬起睁得圆溜溜的眼瞳,警惕地问他:“有没有乌梅?” “没有。” 闻山栖的眸中沾上了几分笑意,再衬上那清俊至极的眉眼,更显得温文尔雅,“来孤的东宫,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鹤岁选择屈服,“我要吃荔枝。”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翌日一早,还在梦里咂嘴的鹤岁被乳母唤醒。乳母顺手在鹤岁的小荷包里放了些山楂干和葡萄干,直到荷包鼓鼓囊囊再塞不下,她这才把哼哼唧唧趴在肩上,就是不肯睁开眼的鹤岁抱上了马车。 临走之前,镇国公再三嘱咐道:“东宫不比府上,切莫让小公子冲撞了贵人。” 乳母低下头来恭恭敬敬地应下,车夫得到镇国公的示意后,一甩长鞭,马蹄急踏,马车驶过长街。 这一辆马车是东宫那边来的,车厢里自然华贵无比。黑楠木的车身雕以堂雁衔枝,又有玛瑙点睛,宝石作蕊。座上铺陈着柔软的貂皮,脚下踩得是波斯地毯,就连雕花小桌上都摆着一碟又一碟的零嘴。 鹤岁怎么睡也不舒服,只好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小公子可要吃荔枝?”闻山栖的侍女红袖见他醒了,便把珠帘撩起来,笑吟吟地说:“太子殿下特意让奴婢备了些荔枝,说是小公子喜欢吃这个。” 鹤岁脆生生地说:“吃。” 红袖便低下头来给他剥荔枝,乳母连忙道:“我来就可以。” “阿嬷不必客气。”红袖轻巧地剥开果壳,把晶莹剔透的果肉送入鹤岁的嘴里,不慌不忙道:“太子殿下交代过,太子殿下是奴婢的主子,小公子也是奴婢的主子,只是剥一颗荔枝而已,没有做不得的。” 乳母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当真是宅心仁厚。” “奴婢瞧呀,太子殿下也只有对小公子是这样的。”鹤岁自己吃起了小碟里的蜜饯,红袖便拿出手帕,抹去手指上的荔枝汁水,“太子殿下一月前便吩咐奴婢把东厢的卧房收拾一下,奴婢还在想是哪位贵客要留居在此,没想到是将军府的小公子。” 乳母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瞥了红袖一眼,半晌才轻飘飘地出声:“小公子也打小就喜欢太子殿下。” 红袖弯着眼睛笑,又和乳母东扯西扯地聊了起来,鹤岁听得兴致缺缺,干脆低下头来自顾自地挑着小荷包里的葡萄干吃。吃到后来,东宫还没赶到,他的肚皮就已经鼓起来,鹤岁给自己揉了揉肚子,又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正午时分。 鹤岁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从床头蹭到床尾,又从床尾蹭到床头,好半天才慢吞吞地扯开帷幔,结果一探出脑袋就看见了闻山栖。闻山栖立于书案前,一身鸦青色的长衫衬得他身姿挺拔,长身鹤立。他一手提袖,一手执笔,眉眼之间皆是凉薄。 “要喝水。” 鹤岁从床上爬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闻山栖的身旁。书案太高,他踮起脚来也什么都看不见,鹤岁只好找了个理由拽了拽闻山栖的衣摆。不过才说完,他又睁圆了眼睛,奶声奶气地添了一句:“不喝茶。” 闻山栖又为画中人点了一瓣梅花妆,这才将书案上放温了的水拿给鹤岁。他一将目光自画中挪开,眉眼间的凉薄便全然化作一片温润,再不见任何冷意,好似当真可以赞得上一句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鹤岁一边抱着杯子喝水,一边好奇地盯着闻栖山看,看着看着他就伸出了胳膊,又要人抱了,“抱抱。” 闻山栖瞥了一眼鹤岁,这回倒没有拒绝,而是伸出手把他抱到椅子上,然后又接着画了起来。 就是被他放到了椅子上鹤岁也看不见闻山栖画的是什么,只好再从荷包里掏出山楂干来吃。大抵是他咬山楂干的声音太吵,鹤岁还没吃多久,闻山栖就又将笔放下,清冽的嗓音尤带着些不悦:“柯抱抱。” 鹤岁瞪了他一眼,又要生气了,故意把山楂干咬得咯吱咯吱响。 闻山栖回过身来,莹白如玉的手指捏上了鹤岁的脸,另一只手将书案上尚未完成的画作拿到鹤岁的面前。他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墨痕未干的宣纸,轻声道:“她叫玉莲。” 二十年前的元宵节上,灯花璀璨,张灯结彩的画舫外莺歌燕舞。一袭石榴红裙的女子在这片桨声灯影中挽起水袖,她的黛眉微蹙,楚楚动人,眼波流转间,只肖一瞥,便足以遥遥望断了一生。 鹤岁瞟了一眼画中的人,又咯吱咯吱地咬起了山楂干来。 “万花楼的十二花仙,从很早起就有了,她是那时的莲花仙子。”闻山栖的余光一扫,见鹤岁正在心不在焉地吃山楂,便捏住他的下巴,将鹤岁的脸抬起来。闻山栖意味不明地说:“孤只画这么一次,日后你若想看,孤也不会再为你画。” 鹤岁一点也不想看,再漂亮也不想看,他鼓着脸用力地咬山楂干,越咬越没意思,醋味山楂太不好吃了。 闻山栖的眉头一皱,他望着鹤岁乌溜溜的眼瞳,似笑非笑地问他:“不是要人抱就是吃东西,你说你这张嘴要着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鹤岁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瞪得圆圆的。他一把抱住闻山栖的脖颈,踮起脚尖就“吧唧”一口亲在闻山栖的唇边,然后鼓起两腮,气呼呼地看着他。 闻山栖倒没有把鹤岁的举动放在心上,只是略微的失神后,他的眸间掠过几分笑意。闻山栖把鹤岁的小荷包收起来,慢条斯理道:“机灵鬼。” 鹤岁要的才不是这个反应,他扁了扁嘴,一点也不想理闻山栖了,于是完全没有留意到在他看完画后,闻栖山将先前没有喝完的水泼在宣纸上,墨迹在顷刻间晕开一片,再看不清画上画的是什么。 “我要长大。”鹤岁垮下一张小脸,不讲道理地对系统说:“你都能给我作弊,让我提前从上一个世界走,那你肯定也可以让这个世界的我快点长大。” “长大做什么?”系统存心要逗鹤岁,他故意说:“反正你之前说过,你要留在这个世界,哪里也不去了,你就慢慢长大吧。” 鹤岁懊恼不已,不过他学乖了,没有向系统乱发脾气,“你让我快点长大,我就好好地做任务。” 系统无情地拒绝道:“到底是你做任务,还是任务做你?” 鹤岁的脸有点红,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说:“你要是不让我赶紧长大,我不仅不做任务,我还要让你也看不成小电影。反正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也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一直找你说话,让你老是被弹出来,什么也做不了。” 系统:“……” 就这样,即使系统再不情愿,还是帮鹤岁加速了时间进程。尽管在旁人的眼中,一天还是有十二个时辰那么长,而他们也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把将军府的小公子养成得娇气不已。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不仅一丁点都磕不得碰不得,还被太子殿下宠得无法无天,俨然是东宫一霸。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然而这几日东宫一霸柯抱抱遭遇了他的人生低谷。 “写不完。”鹤岁的笔还没拿起来, 人就已经放弃挣扎了。他趴到连一滴墨水都没沾到的纸张上, 愁眉苦脸地问余笑言:“你说我找别人来帮我写, 会不会被先生逮住?” “就你那.手.狗.爬字。”余笑言要比鹤岁强一点, 起码他已经抄了好几页了, “先生要是认不出来那就是他瞎。” 鹤岁伸手捞了一个蜜饯喂到自己的嘴巴里,哭唧唧地说:“大概是我心里苦,就连蜜饯也尝不到一丁点的甜味了。” 余笑言也拿了一颗蜜饯,头也不抬地说:“赶紧写, 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喜欢告状。之前你还在说太子殿下明天就要回来了,你再给他抓个正着, 估计真的要给你请个先生到这里来教你了。” 鹤岁拧着眉头,蔫巴巴地说:“都怪你。” 其实这一回被罚,鹤岁真的很无辜。自打他到了开蒙的年龄, 闻山栖就把鹤岁送到了白云书院里来。他虽然平日里不学无术, 就喜欢趴在桌子上睡觉, 但是先生讲课却是从来都不捣乱的。 而余笑言就与他不一样了。他们一个是有太子撑腰,一个又有身为礼部尚书的爹撑腰,一样的不学无术,简直一拍即合,鹤岁与他并称学院两大毒瘤。这回鹤岁被牵连就是因为余笑言一个纸团砸过来,不仅靶子不准,还直接丢在了先生的脚下, 先生一罚罚一双, 让他们一人把《中庸》抄一百遍。 “不写了不写了。”余笑言见鹤岁是真的一个字也不打算写, 也跟着把笔一丢,决定舍命陪君子:“走,我们出去玩。” “去哪儿玩?” “你知不知道万花楼的十二花仙?”一说起这个余笑言就来了精神,他凑到鹤岁的耳边,故作神秘道:“今晚要从十二花仙里选出洛神。” 知道是知道,鹤岁幸灾乐祸地说:“我还记得你上回也去了一趟万花楼,结果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地,还非得让我去看你。” “我那不是前脚进门,后脚就被我大哥给抓住了,他还专门跑去给我爹通风报信。”余笑言瞪了一眼鹤岁,信誓旦旦地说:“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被抓住了。我都打听好了,我爹今晚在李阁老的府上作客,大哥二哥也不在京城。” 鹤岁半信半疑道:“你确定?” 余笑言一把搭上鹤岁的肩膀,大义凛然地说:“反正怎么着明天一准要被夫子告上一状。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一场,死得其所。” 鹤岁稍微想了想,闻山栖还在江南那一带赈灾,肯定赶不回来,他又不想老老实实地抄罚写,便美滋滋地说:“那我们出去玩。” 本来余笑言到东宫找鹤岁一起抄罚写就是挑的是最后关头,再等到他们吵吵闹闹,可算决定好要去万花楼凑个热闹的时候,天色也早已完全沉下,长街里的挨家挨户都挂起了灯笼,马车的布帘一撩,入眼就是一片火树银花。 这是鹤岁第一次来万花楼这种地方,他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也到处乱瞟,余笑言赶紧把鹤岁一把拽住,说:“人太多了,你别乱跑,走散了我可找不着你。” 鹤岁还不大高兴,“我没有乱跑。” “我要是不把你看好,等到太子殿下回来了非得撕了我不可。”对此,余笑言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由紧张地提醒道:“说起来,你可千万别告诉太子殿下我带你来万花楼了。” 鹤岁又不傻,当然不会自投罗网。他瞟了一眼余笑言,慢吞吞地说:“我又不是你。” 余笑言:“……” 要不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当今太子闻山栖对这个柯晚贤宝贝的不得了,余笑言惹不起他,一准要下手揍人了。他“唰”的一声摇开手上的折扇,臭着脸来摆阔,一出手就是一条金锭,活生生的一个土财主。 龟奴见他出手阔绰,赶紧引着余笑言和鹤岁到楼上的雅座里坐着。他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余笑言抬起下颔,问道:“十二花仙什么时候出场?” “快了、快了。”龟奴连连赔笑,“公子再稍等片刻。” 余笑言满意地点点头,一把拉过鹤岁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放了不少金珠子,说:“待会你瞧上了谁,就这些珠子给她。” 鹤岁低下头来玩手里的金珠子,话也只听了半截,他心不在焉地问:“给谁?” “给——”余笑言一张口,楼下搭起的台子就有人款款走出。他斜着眼瞧了瞧还在拿手指头一颗一颗戳着金珠子的鹤岁,没忍住拿手肘撞了一下,说:“开始了。” 鹤岁被他这么一撞,手里的金珠子哗啦啦地滚落一地,脸也皱成了一团,“好烦。” “快点捡起来。”余笑言盯着台子上的人简直要挪不开眼来,一点来帮鹤岁的意思都没有。他啧啧叹道:“这身段,这眼神,真是尤物。” 鹤岁不想理余笑言了,自己气哼哼地捡起金珠子来。 “公子。”一只纤纤玉手忽而伸到了鹤岁面前,衬着皓白的肤色,手心的那颗金珠子格外显眼。入耳的也是极为清脆婉转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南方口音里的吴侬软语,女子轻声道:“这是你的金珠子。” 鹤岁抬起头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女子就自顾自地握住了鹤岁的手腕,把金珠子放回他的手里。 “我总觉得公子有些眼熟。”女子说着,却还是没有把鹤岁的手腕放开来。她迟疑了片刻,出声问道:“公子可是镇国公之子?” 鹤岁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她:“你怎么知道?” 女子捂着嘴笑了笑,半晌才缓声道:“小女子仰慕将军已久,更何况……公子的兄长曾经救过小女子一命。” “我的兄长?” 鹤岁有点脸红了,他差点都要忘记还有柯长昀这个人。即使他给系统保证得再好听,一长大就好好做任务,结果真的长大了,鹤岁还是整日游手好闲,三天两头都在跟闻山栖发脾气,鹤岁心虚地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你和你的兄长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女子松开放在鹤岁腕上的手,款款福了一个身。她笑道:“小女子稍后还要登场,不能在此久留,还望公子海涵。” 鹤岁还以为她是在说自己一点也不如柯长昀,就算是大实话也垮下了脸。鹤岁理直气壮地说:“闻山栖都比不过柯长昀,我怎么会比得过。” 女子拿余光瞟了一眼鹤岁,没有再接他的话,只是不紧不慢地走远,倒是面上的笑意始终未曾敛去。 “你小子可以的。” 余笑言半天没等到鹤岁回来,毕竟这万花楼里鱼龙混杂的,只好认命地出来找人。结果才出门就看见美人展颜一笑,三魂七魄都要给勾了个尽。余笑言倚在勾阑上咂舌道:“刚才给你说话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鹤岁鼓着脸说:“我怎么知道她叫什么。” 余笑言稍微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他接着说:“我忘记她叫什么了。不过她也是十二花仙之一,出了名的冷美人。哪怕你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不当钱地送,也不当回事,压根都不看你一眼。” 说着说着,余笑言就嫉妒不已地捏上鹤岁的脸,愤恨不平道:“你就是出来捡个金珠子也能把人逗笑,我怎么就没遇见这等好事?” 鹤岁毫不客气地把余笑言的手打开,还瞪了他一眼,然后咕哝着说:“我比你讨人喜欢也怪我咯?” 余笑言被他噎了噎,抬眼一扫鹤岁,还真的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鹤岁与余笑言虽是同岁,但看起来却还是一副半大不大的少年模样。他的肤色偏白,眉眼也生得极为好看,一对乌溜溜的眼眸总是水汪汪的一片,眼神还透着股不堪事世的天真。更别提他还很容易脸红,生气了脸上是红扑扑的一片,恼羞成怒了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一片,再睁圆眼睛把人一瞪,心都要软成一滩烂泥。 余笑言“哼”了一声,言不由衷地说:“再讨喜也没人家十二仙子讨喜,你就自我陶醉着吧,我要继续看表演了。” 鹤岁没心没肺地要赶他走,“看就看,这里面好闷,我要出去透透气。” 余笑言当然不会放任鹤岁一个人在万花楼这种地方到处乱晃,直接伸出手把鹤岁也拽了回来。他没好气地说:“透什么气,你就给我在这里老实待着。” 鹤岁不服气了,“凭什么?” 余笑言懒得搭理他,随手在桌上的小碟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股脑地全塞进鹤岁的手里,哄小孩似地说:“嗑你的瓜子。” 嗑就嗑,鹤岁咬着瓜子尖,一口是闻山栖,一口是余笑言,全来泄恨了。 结果还没坐多久,余笑言霍然起身。他看准了梅仙才下从台上下来,赶着要去献殷勤,便喜滋滋地对鹤岁说:“墨梅姑娘当真是多才多艺。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找她说说话。” 鹤岁趴在桌子上胡乱地点点头。 余笑言前脚才走,不一会儿门又给推开了。鹤岁嫌他烦人,连头都没抬就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柯晚贤,孤是不是平日对你太过纵容,让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闻山栖掀了掀眼帘,示意身边的侍从将门阖上。他缓步走至鹤岁的对面,居高临下地望着鹤岁,清俊的眉眼之间尚带着几分薄怒,眼神也有些发冷。 鹤岁吓得手里的瓜子都要掉了,他睁圆眼睛,慢吞吞地抬起脑袋,装起了无辜来:“你、你怎么也来了呀?” 闻山栖没有作声,他的眼风一扫,瞥见了鹤岁手心里的金珠子,似笑非笑地问道:“想帮谁拔得头筹?” 鹤岁眨了眨眼睛,立马把手里的金珠子全部都给了闻山栖。 这一点也不能怪他没出息,毕竟闻山栖看起来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收拾起鹤岁来一点也不手软,下手还很黑。 鹤岁吃了十几年的亏,已经看透了。闻山栖若是心情好,那么就会叫他抱抱,自己怎么作都可以,他一叫自己柯抱抱就说明动了怒,但是自己还是可以再乱发一下脾气的,不过如果鹤岁实在闹得太厉害,闻山栖就会连名带姓地叫柯晚贤,鹤岁一准又要被收拾。 闻山栖没有跟鹤岁客气,一个不剩地把他手上的金珠子全然没收。鹤岁抬起眼,瞟他一眼、再瞟他一眼,好半天才好奇地问闻山栖:“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怎么?”闻山栖侧眸看向鹤岁,“孤回不得?” 这又是一道送命题,鹤岁心虚地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话。他稍微想了想,决定倒打一耙,于是睁圆了眼睛蛮不讲理地指责道:“你走了几个月,结果一回来就先来万花楼,也不看看我。” 闻山栖的眉头一动,慢条斯理地问他:“你怎么知道孤没有先回东宫?” 鹤岁哼哼唧唧地说:“我就是知道。” “孤不在的这几个月,你又闯了多少祸?”闻山栖不紧不慢地跟鹤岁秋后算账,“先是装病不肯去书院,又在先生的课堂上捣乱。一百遍的抄写到现在也只写了几个字,余下的是要让孤来给你写?” 鹤岁扁了扁嘴,蔫巴巴地说:“我写不完。” “写不完还有时间来这里鬼混?”闻山栖的面上倒是还带着笑,他的语气虽淡,却仍旧能听出几分不虞之意,“柯晚贤,孤若今日没有回来,你还想做什么?” “你管我想做什么。”鹤岁被他说得也来了脾气,瞪圆了一双眼睛不甘示弱地嘴硬道:“你都能来,我凭什么不能来?” 闻山栖不咸不淡地说:“你可以来,只要你向孤保证,来年考得中进士。” “这里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要鹤岁考中进士,明显就是为难他的。鹤岁立马改了口风,他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眼神很是无辜,“我到这里就嗑了一晚上的瓜子,余笑言这里不让我去,那里也不让我去,不信你去问他。” 闻山栖淡淡一笑,“孤在过来之前,已经派人通知余大人来接他了。” 鹤岁:“……” 年纪越大心越毒! 不管怎么样,鹤岁可算是老实下来了。闻山栖拿过他用过的杯盏,低下头来轻啜了几口茶水,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鹤岁的脸有点红,闻山栖又不紧不慢地说:“今晚孤陪你写。” 鹤岁忙不迭地摇头,脸都皱成了一团。 闻山栖的陪他写,就真的是坐在旁边,陪着他写。之前鹤岁有一回也是被先生罚了抄写,那次他起码还抄了十几遍才把笔丢开,趴在床上装死,结果闻山栖把他从床上提溜下来,鹤岁只要一打瞌睡就敲脑袋,写到三更半夜鹤岁实在受不了,鼓着脸往闻山栖的肩上一歪,怎么敲也不肯睁眼,这才没有真的写一整夜。 鹤岁一点也不想历史重演,只好卖起了乖,乌溜溜的眼眸觑着闻山栖小声地咕哝道:“我自己写就可以了。” “无妨。”闻山栖却没这么好对付,他似笑非笑道:“几个月不见,多陪陪你也是应该的。” 鹤岁:“……” 总之,他就是逃不过这一劫。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鹤岁选择早死早超生。他气哼哼地闹着要回去,闻山栖当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语气淡淡道:“既然来了,那么就等选出了洛神再走。” 鹤岁垮下脸,要把自己的小金珠抢回来,闻山栖见他脸上都气得红扑扑的一片,低笑着说:“从小到大都一点气也受不得。” 鹤岁闷闷不乐道:“谁让你总烦我。” 闻山栖起身,“走吧。” 鹤岁有点没反应过来,闻山栖便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直到坐上了马车,鹤岁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不是要等洛神出来?” 闻山栖从小碟里拿出一颗荔枝,慢条斯理地剥着壳。他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谁都做得了洛神。” 鹤岁没怎么听明白,只好又皱着脸问他:“柯长昀是什么样的呀?” 闻山栖的手一顿,随即状若无事地把荔枝送入鹤岁的嘴里,“你从来不肯叫孤一声表哥或是太子殿下,就连你的兄长也直呼其名。到底是谁把你教的这么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鹤岁对闻山栖做了一个鬼脸,含糊不清道:“你教的。” “问他做什么?” “我在万花楼的时候,有个人说我一点也不像他。”鹤岁鼓起了两腮,气哼哼地说:“连你都没有柯长昀……”他瞟了一眼闻山栖,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便又接口道:“连你都没有他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像他那样,几岁就能作诗了。” 闻山栖对此不置一词,只是道:“你也不差,话都还说不清就已经会撒娇了。” 鹤岁有点恼羞成怒,他趁着闻山栖又往他的嘴里喂荔枝的时候,一口咬上他的手指,然后不满地咕哝道:“我会的明明是咬人!” 当天晚上,鹤岁抄到后来墨汁都蹭到了鼻尖上,困到一趴下去就起不来。幸好闻山栖还有点人性,没有再把他敲醒,只是把鹤岁抱回了床上,而后又模仿鹤岁的字迹,把他剩下的那十几遍抄完。 第二天去学堂,鹤岁照旧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余笑言瘸着一条腿来看望他的难兄难弟,还以为鹤岁也和他一样倒霉。 “我听说昨晚太子殿下也去万花楼了,你是不是也被抓住了?”余笑言的良心有点难安,毕竟是他提议去万花楼的。余笑言抓住鹤岁的手,自责地说:“好兄弟,又害你被连累了。” 鹤岁才被他吵醒,脾气都还没来得及发,就被余笑言这一出整得有点懵。 “昨晚我被绑回去跪了一晚上的祠堂,早上起来腿都要废了。你是不是被太子抓回去之后,也抄了一晚上的罚写?”余笑言的面色苍白,脚步也有点虚浮,他咬牙切齿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告的状,非得扒下他的一层皮不可。” 鹤岁原本还想幸灾乐祸一下,然后再无情地告诉余笑言自己并没有被罚,但是他瞟了一眼余笑言,发现他是真的惨,为了他和余笑言的友谊着想,鹤岁还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非常的虚伪。 结果没过多久,鹤岁还真把告状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 实在写不动了_(:3」∠)_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要不然你们就当做,我这是三合一,一更两千的那种?(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自从鹤岁在东宫住下, 镇国公便每月一封书信, 雷打不动地往京城这边送过来。这一天鹤岁难得正在老老实实地背书, 红袖把门推开说:“小公子, 太子殿下说镇国公又来了一封书信, 让你过去一趟。” 鹤岁的书背不下来,正烦着呢,他蔫巴巴地趴到书案上,没精打采地问:“他怎么不过来找我?” 红袖笑嘻嘻地说:“太子殿下既然让小公子过去, 那么就肯定有太子殿下的道理。” 鹤岁稍微想了想,反正他的书背不背都是要被先生罚的, 那还不如不背了,于是鹤岁放弃挣扎,跟着红袖去找闻山栖。 “我背书背得好好的, 你非要让我过来。” 才把门推开, 鹤岁就抱怨上了。他见闻山栖压根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始终低着头在写信,就凑到了闻山栖的身旁自顾自地玩起了砚台里的墨锭。 闻山栖不咸不淡地开口:“孤有一事要询问镇国公,正好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捎给他。” 鹤岁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南藩诸国已立下降书,镇国公不日就会班师回朝,”闻山栖把笔搁下,侧眸扫了他一眼, 倒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 “你与镇国公十几年没有见到一面, 难免无话可说,那么孤就让人直接把信送过去。” 鹤岁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歪着脑袋问他:“我爹要回来了?” 闻山栖微微颔首,“只不过山远水遥,回京尚需些许时日。” 鹤岁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闻山栖正欲将压在砚台下的信笺拿给鹤岁,守在门外的侍女就轻轻叩响了门环,“太子殿下,莲生姑娘来了。” “莲生是谁?” “天色不早了。”闻山栖的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他把信交给鹤岁,对鹤岁的好奇视若无睹,“你也早点休息。” 这逐客令下的太明显,鹤岁有点不乐意了。他气哼哼地说:“我不走。凭什么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 闻山栖的眉头一动,轻描淡写道:“你若真想要面子,那么就不要让你的先生隔三差五就来找孤一趟。” 鹤岁的脸有点红了,他瞪圆了眼睛,恼羞成怒道:“我乐意!” 闻山栖瞥了鹤岁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么孤也乐意让你走。” 鹤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好垮下一张脸不大高兴地把墨锭丢回砚台里,墨汁溅了一纸。 “柯抱抱。” 闻山栖掀了掀眼帘,余光扫过沾满墨痕的信笺,皱着眉道:“你若再让孤看见你乱发脾气,那么被丢出去的就是你了。” 鹤岁一点也不怕他,还对着闻山栖做了一个鬼脸。他稍微睁圆了乌黑的眼瞳,湿漉漉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无辜,鹤岁有恃无恐地说,“你舍不得。” 说着,鹤岁伸出手把门推开,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倏然入了耳:“真是巧,又见到公子了。” 女子笑吟吟地福了福身,又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鹤岁抬起眼瞧了瞧,说话的女子即使只是略施薄妆,眉眼却也极为秾丽。她穿着一身鹅黄的裙衫,肤色白皙,朱唇皓齿,一双眼眸更是含着一泓秋水,泛着水光,赫然就是那日在万花楼帮鹤岁捡起金珠子的人。鹤岁好奇地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顿了顿,鹤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你就是莲生?” 女子展颜一笑,“小女子正是莲生。” 鹤岁一听她承认下来又有点不高兴了,眉头也拧出了一个小八字。莲生这么漂亮还温柔,他得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于是鹤岁偏过头来瓮声瓮气地问红袖:“你有没有给我带蜜饯?” “带了。”红袖拿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脆生生地说:“奴婢还给小公子装了些葡萄干和山楂片。” 鹤岁心满意足地吃起蜜饯,看也不看莲生一眼了,非得冷落一下人家。然而吃着吃着,鹤岁的脸就皱了起来,他自言自语道:“一点也不好吃,怎么这么酸。” 说罢,鹤岁鼓起两腮,含糊不清地说:“闻山栖在等你。” “多谢公子提醒。”莲生听鹤岁这么说,倒没有立刻就走。她凝眸多看了鹤岁几眼,这才不慌不忙地越过门槛。伸出的纤纤素手在将门阖上之前,莲生犹豫片刻,还是轻声劝道:“夜里时常会起风,公子还是尽早回去歇息,切莫着了凉。” “小公子,我们快点走吧。”红袖忙不迭地附和道:“明日你也还要去书院,要不然又起不来床。” “我不走。”鹤岁一颗一颗往嘴里塞蜜饯,闻山栖让他走,莲生也让他走,鹤岁偏要对着来。他气哼哼地说:“凭什么让我走我就得走,我就是不走。” 说是这样说的,然而鹤岁过于薄弱的意志力从来都不能让他出息一点,他才坐到台阶上就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鹤岁压根都不知道身后的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也不知道莲生是什么时候走的,只在闻山栖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下意识往闻山栖的怀里蹭了蹭。 鹤岁揉了揉眼睛,人还迷糊着就伸出手抱住了闻山栖的脖颈,把脸埋进了他的肩膀里,声音听起来又闷又委屈,“我在外面等了你好久。” 闻山栖低低地“嗯”了一声,将鹤岁头上的发冠取下。 “莲生是谁呀?” 困得眼都睁不开了还惦记着这一茬,鹤岁稍微抬起了脸,口气软软的,眼神也软软的,乌溜溜的眼眸努力睁圆,“她为什么要来找你?” 闻山栖把鹤岁放到床上,漫不经心地说:“莲生就是莲生。” 鹤岁扁了扁嘴,不满地控诉道:“你什么也不告诉我。” 恰好夜风在此刻吹拂而入,忽明忽暗的宫灯点出一片昏黄。身量未足的少年肤色瓷白,稍微睁圆了的瞳眸好似映入点点星火,就连眉目也一同变得鲜活起来。摇曳的火光打在鹤岁的脸上,又长又卷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发红的鼻尖又让他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还有微启的唇是最诱人的粉色。 闻山栖垂眸望着鹤岁,手已不自觉地抚上他的唇,指下一片温软。 想尝一口。 鹤岁好半天都没能等到闻山栖出声,实在撑不住了,他哼唧了一声就从床上坐起来,一点也没有留意到闻山栖眸中的克制,直接扑进了闻山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讨厌你。” 闻山栖皱了皱眉,半晌才掀起半阖的眼帘,嗓音却仍是平稳:“又在撒娇。” 鹤岁迷迷糊糊地说:“你才在撒娇。” 闻山栖把鹤岁从自己的身上拉下来,和衣躺到一旁。然而鹤岁睡起觉来一点也不老实,他一会儿蹬蹬腿,一会儿又抻抻手,闻山栖只得伸出手,一把将鹤岁桎梏在自己的怀里,这才消停了下来。 然而也只是后半夜。 鹤岁睡得早,醒得也早。他一睁开眼睛就又开始烦人了,连闻山栖抱着他睡了一晚都没来得及脸红一下。鹤岁坐到闻山栖的身上,不依不挠地追问道:“你快点跟我说莲生是谁。” 闻山栖把鹤岁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缓缓坐了起来,“你想知道?” 鹤岁眨了眨眼睛,忙不迭地点点头。 闻山栖扫了一眼鹤岁红扑扑的脸,似笑非笑道:“孤的太子妃。” “不行。”鹤岁一听脸就皱成了一团,很是抗拒,“你的太子妃不能是她。” “为什么不行?”闻山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鹤岁,慢条斯理道:“说起来,你也快到了娶亲的年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鹤岁说不出来什么理由,只好胡搅蛮缠一番。他抬起眼盯着闻山栖,乌溜溜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不讲道理地说:“我不娶亲,你也不许娶她做太子妃。” 闻山栖倒没有把鹤岁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即使孤的太子妃不是莲生,也还会有别人。” 鹤岁低下头,情绪明显有点低落,他闷声道:“那也可以是我。” 闻山栖略微有些错愕,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捏住鹤岁的下颔,把他的脸抬起来,说:“莲生是孤放在万花楼里的人,自然不会是孤的太子妃,但是孤在日后肯定会有太子妃。” 鹤岁这会儿反应倒是快了起来,他睁圆了眼睛问闻山栖:“那我在万花楼是不是也是她告诉你的?” 顿了顿,他又瞟了一眼闻山栖,撅着嘴巴说:“反正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什么太子妃呀?” 闻山栖意味不明地扫了鹤岁一眼,“这么大一把年纪?” 鹤岁不知死活地点了点头,美滋滋地说:“以后我不娶亲,你也不要娶太子妃,大不了我吃一点亏,把你娶了就好了。” “你大可一试。” ※※※※※※※※※※※※※※※※※※※※ 我我我错了qwq更得有点……晚_(:3」∠)_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闻山栖说话的语气很淡, 眼角眉梢也带着惯常的漫不经心,好似只是这么随口一应。兴许是他才起身不久,神色尚留几分慵懒,就连眸光也不再沉沉。 “我又不是不敢。” 闻山栖的态度太敷衍, 鹤岁有点不高兴了。他咕哝着扯了扯身上睡得皱皱巴巴的外衫,从床上跳了下去,赤着足坐到镜前。 鹤岁的睡相不好,又总喜欢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 再加上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还得留长发, 于是一夜下来就是发质再柔顺也难免会缠到一块儿。往常都有红袖给他一一梳开,可是这会儿红袖却不在这里, 鹤岁只好自己拿起了木梳。 他一下一下地往下梳, 越梳越慢,越梳越慢, 梳到后来鹤岁干脆扯住那绺怎么也梳不开的头发生闷气。 “怎么了。”闻山栖见鹤岁垮下了一张小脸,便出声询问。他缓步走到鹤岁的身旁,一垂眸便望见踩在金砖上的两只脚, 一如白玉砌成,色泽莹润,脚趾也圆润到几近可爱的地步。闻山栖皱了皱眉头, 问鹤岁:“为什么不穿鞋。” 鹤岁装作没有听见, 只是瓮声瓮气地说:“头发我梳不开。” 闻山栖望了他两眼, 这才把木梳从鹤岁的手中拿过来。他一点一点帮鹤岁把头发梳顺, 又将发冠给他戴好, 淡声道:“用过膳后早点去书院,不要总是迟到。” 他一说鹤岁记起来昨天的书自己还没背完,去了一准又要被先生罚,于是日常厌学,“我不想去书院。” “之前孤让你自己选到底是习武还是去书院。”闻山栖的面上还是一片云淡风轻,他不咸不淡地提醒道:“你自己告诉孤你要去白云书院。” “习武那么累,每天还得早起,我肯定起不来。”鹤岁睁圆了湿漉漉的眼眸,理直气壮地说:“书院也讨厌,先生总是罚我。” 说着说着,鹤岁没忍住瞪了一眼闻山栖,乌溜溜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软绵绵的眼神根本就唬不住人。他皱着脸说:“先生本来不管我睡觉的,都是那一次他来找了你一趟,之后就再也不许我睡觉了。” “孤告诉他尽管一视同仁。”闻山栖轻描淡写地开口:“不必为了顾全孤的面子,任由你随心所欲。” 鹤岁鼓起两腮,咕咕哝哝地抱怨道:“烦人。” 只要不依着他的性子来,鹤岁张口闭口不是烦人就是讨厌,闻山栖并不往心里去,“走之前把你那身衣服换了。” 鹤岁从小就喜欢赖在闻山栖身边,就连长大了也隔三差五地赖在这里不肯走,闻山栖便命人为他备下了不少衣服,所以倒不会没有换的。他晃了晃白玉一样的脚,仰起头来耍赖道:“我没有穿鞋,地上好凉,你给我拿过来。” 闻山栖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娇气。” “再娇气也是你惯的。”鹤岁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眼神透着无辜,他撅着嘴巴说:“你要是不给我拿过来,那就把我抱过去。” 说着,鹤岁朝闻山栖伸出了胳膊,一点也不嫌丢人地说:“抱。” “柯抱抱,你已经不是三岁了。” 这样说着,闻山栖却还是伸出手揽住了鹤岁的腰,把他抱起来。 鹤岁几乎从小被闻山栖抱到大,闻山栖一向他伸出手就知道要往怀里钻。鹤岁趴到闻山栖的肩上,非要倒打一耙,气哼哼地说:“谁让你擅自给我改名,非要叫我柯抱抱,谁叫的谁就得抱。” 闻山栖的脚步顿了顿,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鹤岁,只看得见一截极为白皙纤细的颈子。不期而然地,闻山栖又想起昨夜倒映在鹤岁乌黑瞳眸里的火星,衬着一片潋滟的眸光,更显得鹤岁眉眼生辉,也让人根本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他把鹤岁放到床上坐着,鹤岁的手一痒就拽起了帷幔上摇摇晃晃的流苏,鹤岁一下子想起来上个世界没能带走的手串,于是心血来潮地说:“我想要一个菩提根的手串。” “你若要金的、银的、玉的,孤都能给你。”闻山栖漫不经心地说:“唯独没有你要的菩提根。” “我才不要那些。”鹤岁侧着头望向闻山栖,黑白分明的眼眸睁得圆圆的,有点无理取闹了起来:“没有的话,你可以去寺庙里给我求一串。” 闻山栖听过就听过,根本无动于衷。 “菩提根是保平安的。”鹤岁眨了眨眼睛,又扯起了帷幔上的红流苏,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要是可以岁岁平安,就能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了。” “孤从来都不信这些。”闻山栖沉默了片刻,半晌才不咸不淡地说:“孤只知道事在人为。比起将希望寄托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信仰之上,孤宁愿以己之力护你周全,保你此后一生安乐无忧。” 鹤岁不要安乐无忧,只想让闻山栖再给他一个手串,于是不大高兴地说:“只是一个手串而已。” 闻山栖微微颔首,将鹤岁的本意曲解,“只是一个手串而已。” 无论如何,不管鹤岁怎么闹,闻山栖都没有答应鹤岁去寺庙为他求一个菩提根的手串。鹤岁的脾气一上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垮着一张小脸坐上了马车,不仅谁哄也不理,连多年来的厌学顽疾也被治好了。 “你怎么了?” 隔得大老远,余笑言就看见鹤岁闷闷不乐地趴着。他的腿脚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所以走路还是有一点瘸,余笑言晃晃悠悠地凑过来问鹤岁:“你这是被人给欺负了还是怎么了?” 鹤岁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闷声闷气地说:“讨厌闻山栖。” 他的这话早让余笑言听得耳朵里生出茧子来了,回回说着讨厌,讨厌完了却还是只许闻山栖一个人叫他柯抱抱,别人一喊就翻脸。不过余笑言为了哄人,还是很配合地说:“怎么不是。上次我还听我爹说什么别看太子殿下见谁都在笑,其实可阴险了,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 鹤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情绪低落到一句话也不想说。 “太子殿下又罚你了是不是?”要余笑言来说,闻山栖对鹤岁真是好的没话说,就是跟他爹一样有个坏毛病,非得把鹤岁也塞进这白云书院里来。余笑言作为一名合格的狐朋狗友,很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自觉,“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的话,不如哪天我们去堵一下他。一蒙眼睛揍几拳就跑,让你撒撒气。” 还要蒙眼睛,太没有出息了,鹤岁闷声道:“我才不要看见他。” 鹤岁一生气,波动的情绪就把系统也搅和的什么也做不了。系统从始至终都处于什么程序也打不开的状态,它忍无可忍地问鹤岁:“你就有出息了?” “要你管。” “我本来也没想管。”系统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的程序都要被你害得崩溃了,我才不想告诉你。闻山栖虽然没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但是总归都还会留下一点印象的。上一个世界他送了你一个手串,但是你还是在中途发了病,菩提根也没能保你平安,所以这个世界的闻山栖从来不相信这些。” 鹤岁拧起了眉,小声地问系统:“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系统好心给他解释还被怀疑,也想发脾气了。它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任务还一点进度也没有,你是不是都忘记了你还有任务这一回事了?” 鹤岁有点心虚,“记得……吧。” “那就赶紧去给我做任务,你别忘了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系统也想把鹤岁揍一顿,但是它不仅得忍住,还得哄着鹤岁去做任务。“莲生给你说过柯长昀以前救过她,你干脆去找她问问看柯长昀的事情。” 可是鹤岁这会儿只想赶紧见到闻山栖,他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我可以去问闻山栖。” “你可给我拉倒吧。”系统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俩凑一块,哪回不是说不了三两句就扯到别的地方,而且再明显的暗示你也听不出来。你本来就没有什么脑子,一碰上闻山栖更是成了恋爱脑。” 鹤岁不服气地问:“恋爱脑吃你家大米了?” “恋爱脑耗我内存了。”系统冷漠地说:“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和闻山栖,害得我缓存里面也全是你和闻山栖。” 顿了顿,系统忍无可忍地问:“你就不能出息点吗?不是抱就是亲,光是亲哪里够?” ※※※※※※※※※※※※※※※※※※※※ 系统日常想罢工(1/1)完成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0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我乐意。” 鹤岁被系统说得红了脸, 又有点恼羞成怒的征兆。他把头抬起来,一句话也不想再跟系统说,转而问余笑言:“我想去万花楼,你还去不去?” “不去了不去了, 我算是怕了。”余笑言连忙摆手,他现在几乎一听到万花楼这三个字,膝盖就疼了起来。余笑言好奇地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鹤岁老老实实地说:“我要找莲生。” “莲生?” 余笑言一激动,“啪”的一声就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下手也没个轻重, 于是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半晌才虚弱地说:“我可算想起来那天和你说话的人是谁了, 就是莲生姑娘。” 鹤岁扯了扯荷包上的细绳,给自己塞了几颗葡萄干后含糊不清地说:“我也知道。” “说起来, 莲生姑娘就是新的洛神。”余笑言一提起这个,口气就变得颇为遗憾,“要不是我没能留下来, 怎么也得给墨梅姑娘砸上几千两黄金,这样的话她兴许就不会输给莲生姑娘了。” 顿了顿,余笑言又喜笑颜开道:“不过这样也好, 几乎所有的洛神最后都进了宫。墨梅姑娘还是梅花仙子, 我也就还有机会。” 鹤岁顿时警觉了起来, 东宫也是宫, 更何况闻山栖还说过莲生是他放在万花楼里的人, “几乎所有的洛神都进了宫?” “万花楼这种地方,你别看它是寻花问柳之地,人家有花仙,有洛神,更有娼妓,区别可不止在于一张脸上。”余笑言交好的那些狐朋狗友,什么三流九教的都有,他自然也知道得多,“那些娼妓就不说了,十二花仙得家世清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家哪一个都比我俩肚子里的墨水还多,更别提洛神了。而且洛神几年一选,回回都这么大的仗势,咱们陛下能没有耳闻吗?” 说着说着,余笑言鬼鬼祟祟地望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里之后,又凑过来问鹤岁:“你知不知道安平王?” “不知道。” “我不是说几乎所有的洛神都入了宫了么,只有安平王的王妃没有,而是跟着安平王去了云南。”余笑言的声音越说越小,“陛下生平只好美人,而且他本来就跟安平王不和,再加上原本王妃要进宫做妃子都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儿了,临到头来却和安平王看上了眼,陛下更觉得安平王驳了他的面子,这天子一怒,谁承受得起啊?” 鹤岁没忍住追问道:“那安平王现在呢?” “早就已经不在了。”余笑言毫不客气地从鹤岁那里抓了一把葡萄干,“说是通敌叛国,一道圣旨下去,一家老少连一个也没留下来。云南那边的百姓整整挂了三年的白幡,陛下屡禁不止,后来直接在朝堂上骂那边的百姓是刁民。” 一个洛神就能牵扯出这么多事儿来,鹤岁听得有点发愣,只觉得这里的皇帝比他还任性。不过听余笑言说了这么大一通,鹤岁至少确定了闻山栖没有骗他,莲生不会是太子妃,可是他又想不明白闻山栖要做什么。 就这样,来书院时鹤岁垮着一张脸,走出书院时鹤岁也是愁眉苦脸的,红袖以为他还是不怎么高兴,于是就连鹤岁说要去万花楼也没有出言相劝,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太子殿下逮住。 到了万花楼,鹤岁学着余笑言的样子摆阔,凶巴巴地说:“我要见莲生。” 然而鹤岁自小就被娇养,不仅气质过于纯净,就连乌溜溜的眼瞳里也透着几分不堪世事的天真。他再一把眼睛睁圆,瓮声瓮气地扮起凶来,非但不似哪家的纨绔公子,反而变得愈发无害。 鸨儿连连笑着推了推身旁的龟公,不着痕迹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这才缓声道:“公子这边请。” 她不紧不慢地引着鹤岁穿过一层层纱幔,朱楼碧瓦下尽是一片销魂窟。鸨儿把手抬起,还未将门叩响,便已听见莲生冷着声音说:“小女子命贱福薄,承蒙公子错爱。碧落,送客。” 话罢,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碧落与鸨儿打了一个照面,愣了好半天才回头喊道:“小姐。” “怎么?”莲生回过头来,微蹙的眉眼已有几分不耐烦,面上更是冷若冰霜。她抬眼一扫,忽而瞥见鸨儿身旁的鹤岁,惊诧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我来找你。” 莲生掩在袖中的手一颤,面上却不露分毫。她侧眸望向鸨儿,鸨儿便一把挽住了方才被赶出来的公子的手,适时地出声道:“张公子,来我们万花楼不就是寻个开心?莲生这朵雪莲花不好采,咱们这儿呀,还有别人。来来来,我带你去找连翘和玉兰,这两个死丫头天天吵着问我张公子怎么还不来找她们。” 鸨儿一边说着,一边手下用力,将失魂落魄的张公子从莲生这处拖走。 鹤岁见没人了,一进门就如临大敌地对莲生说:“你不许跟闻山栖说我又来万花楼了,要不然他一准还得收拾我。” 莲生捂着嘴轻笑,就连眉眼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她轻声道:“太子殿下也是担心公子。” “我才不要他担心我。”鹤岁口是心非,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蜜饯,莲生见状便又问他:“公子也嗜甜?” 鹤岁点了点头。 “小女子也喜甜食。”莲生弯着眉眼笑了笑,吩咐一旁的碧落道:“碧落,拿一些零嘴过来——对了,还有我放在酒窖的桃花酿,算算时日也该差不多了,你一同拿过来给这位公子尝一尝。” 闻言,碧落讶异地瞟了鹤岁一眼。 万花楼里谁人都晓得莲生极会酿酒,可却又不是人人都可以讨得一口的。莲生存放在酒窖里的桃花酿全是她亲手酿制,如今已有十多年之久,平日里那些痴缠于她的富家公子,哪怕金山银山的送,也尝不了一口,却不知鹤岁为何能白白得了莲生的青睐。 可说到底,碧落也只是一个下人,纵使心里再疑惑,她也没有多问,还是依言照办了。 “幼时家道还未中落,娘亲总会时不时酿一些酒。她的酒不是要晨露就是要初春的桃花瓣,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 没多久,碧落就将零嘴和桃花酿一同带来,莲生挽起衣袖给鹤岁斟酒,“可怜我那五大三粗的爹爹,战场上倒是手起刀落,威风不已。可到了我娘这边,采露水采不着,摘桃花瓣也没耐心,总是被我娘亲训得委屈不已。” 思及往事,莲生笑得有些恍惚,她伸出手将杯盏推到了鹤岁的面前,轻声道:“可惜那时我年岁尚小,如今也只能凭些印象来酿这桃花酿,远不及娘亲的好喝。” 鹤岁低下头尝了一口,桃花酿入口清冽香甜,酒味还不呛人。他含糊不清地说:“甜的。” “我的娘亲也嗜甜,她酿出来的酒自然是甜的,小女子便依葫芦画瓢。”莲生见鹤岁抱起杯盏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稍等了片刻,这才轻声问道:“说起来,不知公子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兄长。”鹤岁有点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桃花酿了,他稍微抬起脸,酒意熏得他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你上次说他救过你,他是什么样子的?” “柯公子呀。”莲生一笑,斟酌着用词道:“得以与柯公子结交,当真是三生有幸。我爹爹与柯公子曾是忘年之交,他一见柯公子的《春风赋》便惊为天人,后来回京述职,有幸登门拜访,两人一见如故。” 顿了顿,莲生又道:“后来小女子家道中落,惨遭无妄之灾,幸而有柯公子出手相助,才得以苟活于世。” 一开始鹤岁还听得认真,可桃花酿虽甜,却仍旧带着酒性,鹤岁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的了。莲生说话的调子又轻又柔,鹤岁拧了拧眉头,怎么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好迷迷糊糊地趴到自己的胳膊上揉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向鹤岁伸过来,鹤岁有点不耐烦地推开,还小声地咕哝道:“我要睡觉。” 闻山栖捏住鹤岁的下颔,让他抬起头来,不悦地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鹤岁认得这个声音,他歪着脑袋看了闻山栖两眼,乌溜溜的眼瞳沾上了水汽,偏白的肤色也染上一片酡红。鹤岁吃吃地笑了起来,两腮的酒窝若隐若现,“闻山栖。” 闻山栖皱了皱眉,没有应声。 鹤岁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听见回应,他就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闻山栖的名字,声音带着鼻音,还有点委屈。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闻山栖还是不理他,鹤岁只好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声地问闻山栖:“你可不可以亲我一口?” ※※※※※※※※※※※※※※※※※※※※ 昨晚没有抢到基三的盒子……很生气_(:3」∠)_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闻山栖垂眸望向鹤岁, 红着脸的少年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泛起一片水光。也许是那黑白分明的眼眸过于纯粹,也许是那湿漉漉的眼神过于软糯,闻山栖略微有些失神, 他俯下身来,吻了吻鹤岁的额头。 鹤岁稍微睁圆了眼睛,不满地说:“不要亲额头。” 闻山栖的眸色一沉,却没有继续下去, 他缓缓站直了身子, 对鹤岁的不满无动于衷。 “你亲我一口。”鹤岁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一片,醉酒后的呢喃声听来软绵绵的, 只像是在撒娇。他揪住闻山栖的衣摆, 不依不挠地说:“只一口。” 闻山栖轻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哪怕他已经无理取闹了半天,鹤岁也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他歪着脑袋瞟了一眼闻山栖,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忽然笑出了两颗小虎牙。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桃花酿好甜, 你要不要尝一口呀?” 说罢,他也不等闻山栖答话,自己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口亲在闻山栖的唇上。 桃花酿的馥郁醇香在唇齿间蔓延, 鹤岁紧张地闭上了一只眼睛, 偷瞄闻山栖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 鹤岁才小声地问闻山栖:“甜不甜?” 稍微想了想, 鹤岁又添了一句话:“是我甜还是桃花酿甜?” “柯晚贤。”闻山栖的嗓音平稳,他正欲抬手将鹤岁推开,却猝不及防地望进了那对乌溜溜的眼瞳里。顿了顿,闻山栖还是一字一字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这个人不肯亲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自己醉了,鹤岁有点不大高兴,“我知道你是闻山栖,我也知道我是柯抱抱,我才没有醉。” 闻山栖皱了皱眉,“你从未喝过酒。” “为什么你不肯亲我?”鹤岁才不听闻山栖说这些,他本来就不讲道理,喝醉酒后就更加任性了。鹤岁撅着嘴巴问他:“你不肯亲我,那就只能我亲你了,可是你还是说我喝醉酒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闻山栖捏着鹤岁下颔的手陡然用力,鹤岁拧起了眉,皱着脸抱怨道:“好疼。” “孤何时……” 闻山栖才开口,鹤岁又自顾自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脸上。鹤岁抬眸盯着闻山栖,眼神还透着几分无辜,他奇怪地问道:“闻山栖,我的脸好烫,我是不是生病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好似真的被烫着,才触上那片温软,闻山栖便将手收了回来。 不期而然地,他想起那日尚在江南,夜深时忽而梦见鹤岁托着腮坐在后花园的池塘边。鹤岁的手上拿着一朵灼灼盛放的红牡丹,他一片一片揪着花瓣,闷闷不乐地咕哝道:“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 柔软的花瓣尽数落于池塘之中,一尾尾红色的锦鲤跃动着咬上牡丹的花瓣,拖出一道道逶迤的红霞。 鹤岁将最后一片花瓣丢进池塘里,他不满地瞪着被揪秃了的牡丹花枝,皱着一张小脸,沮丧不已地说:“为什么还是不回来,讨厌闻山栖。” 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讨厌闻山栖”,哪怕只是一场梦,闻山栖也连夜从江南赶回京城。纵使他的面上再云淡风轻,心下想的却全然是鹤岁会如何的惊喜,于是他的心也软作一片。 过了许久,闻山栖缓缓地开口:“抱抱,孤和你不能……” 鹤岁伸手捂住了闻山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然后自己一把抱住闻山栖的腰身,把脸埋进他的肩膀里,闷声闷气地说:“你只能说喜欢我,别的不许说,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闻山栖侧眸望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孤是太子。” 鹤岁在他的肩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地说:“我是太子的抱抱。” 闻山栖思忖片刻,又道:“镇国公将你托付于孤。倘若孤与你在一起,镇国公该当如何?” 鹤岁仗着自己喝醉了,不仅什么都敢说,还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强词夺理道:“我被托付给了你,那么你就得照顾我一辈子。” “你还小。” “我不小了,你说的,我可以娶亲了。”鹤岁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更衬得眸光潋滟,眉目也好看得好似被细细雕琢过一般。他歪着脑袋,软声问道:“我娶你好不好?要不然、要不然你娶我也可以。” 闻山栖的目光掠过鹤岁的脸,停留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鹤岁的唇色向来偏淡,再加之他的肤色过于白皙,总是显出几分精致易碎之感。倘若鹤岁既不闹也不说话,只低下头来生闷气,更让人觉得脆弱不堪,而闻山栖也为此,从来都难以拒绝鹤岁的任何要求。 但是他不得不拒绝。 “镇国公快要回来了。”闻山栖把鹤岁从怀里拉出来,缓缓挪开目光,不咸不淡道:“孤会与他一同为你物色人选,尽早为你准备婚事。” 酒意让鹤岁有点撑不住了,他揉了揉眼睛,人已经迷糊了还下意识地还嘴道:“你也还没有娶亲。” “孤曾说过。”闻山栖不紧不慢道:“大兴一日不宁,孤便一日不娶。” 鹤岁连耍赖也被闻山栖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他就是想发脾气,也没什么力气了。更何况闹了这么久,鹤岁的神色早已恹恹,还有点不大站得稳,于是他伸出手软绵绵地抱住了闻山栖,头才枕到闻山栖的肩上,声音也软得不成样子,“好难受。” 闻山栖没有再把鹤岁推开,而是将他揽入怀里,把鹤岁抱了起来,“睡一觉就好了。” 在门外等了许久的碧落听见里面逐渐没了声儿,这才大着胆子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她大致扫了一眼闻山栖与鹤岁便忙不迭地低下头来,不敢再乱看。 碧落胆战心惊地说:“太子殿下,小姐让奴婢为柯小公子准备了一些热水,奴婢来伺候柯小公子沐浴。” 闻山栖微微颔首,“有劳。” 碧落上前几步,要将鹤岁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可她还未碰到鹤岁,闻山栖已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碧落错愕地抬起眼来,入目便是闻山栖稍显寡淡的神色,她正要惶恐不安地跪下之时,只听闻山栖淡声道:“孤抱他过去。” “多谢太子殿下.体恤。” 闻山栖要抱鹤岁过去,碧落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她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快步前去将门再敞开一些。待到闻山栖走过,碧落这才跟在他的身后,引着闻山栖去了隔壁的房间。 鹤岁一被放下,碧落便上前去为他宽衣。 葱白的指尖掠过柔软的云锦绸缎,碧落尽量不去注意身后那道灼人的目光,可手指却还是不免有些发抖。她为鹤岁脱去外衫,雪白的亵衣也被一同褪至肩头,露出一片白腻的肌肤。 这是他宠了十几年的人。 闻山栖一想到这里,眉头便皱了起来。鹤岁从小就吃准了自己对他心软,于是装哭、撒娇、发脾气无所不用其极,再大一些的时候更是恃宠而骄,还未责罚,鹤岁便已瞟着自己撅起了嘴巴,于是只要不太过分,闻山栖便由着他胡闹。 京中曾一度盛传鹤岁是他养在身边的娈童,起初闻山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左相隐晦地提醒道:“柯小公子的年岁也不小了,太子殿下成日抱在怀里,成何体统?” 左相只知鹤岁要抱,闻山栖便抱,却不知鹤岁就连沐浴也是闻山栖亲自动手。闻山栖甚至命人在东宫专为鹤岁修了一处温泉热池与一座自雨亭,只因鹤岁过于娇气,向来受不了热也受不得冷。 在那之前,闻山栖只当自己是怜惜鹤岁孤苦伶仃,直至左相婉言劝说,他才惊觉自己的确对鹤岁过于宠爱。 只是…… 闻山栖抬起眼,眸底尽是克制与隐忍。他状似漫不经心地一瞥,将鹤岁的那极为漂亮的锁骨与圆润的肩头收入眼底,而后盯着碧落放在鹤岁肩上的手看了许久,目光有些发冷,终究无法再容忍下去,“你出去。” 碧落愣了愣,她小心翼翼地把鹤岁放回床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安地说:“太子殿下请恕罪。奴婢、奴婢向来笨手笨脚,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冲撞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饶命。” 闻山栖沉默了片刻,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轻声道:“与你无关。” 碧落又连忙磕了几个头,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余光扫了一眼被轻轻合上的门,闻山栖缓缓走至鹤岁的身旁。这么多年过去,他对鹤岁已不单只有怜爱,只要与鹤岁有关,他从来都不假于他人之手,甚至就连侍女为鹤岁宽衣沐浴都无法容忍,更不用提他的抱抱当真长大成为柯晚贤,再不会向他伸出手要抱,还要娶另一名女子为妻。 这是他恨不得揉进骨子里疼的人。 闻山栖垂下眼眸盯着鹤岁看了几眼,态度终究软了下来。他俯下身将鹤岁半搂在怀里,语焉不详地说:“你从两岁起便被我接到了身边,既然已经宠了你十几年,那么再宠几十年也未尝不可。” 说罢,闻山栖低下头吻上了鹤岁的唇,黑沉沉的眼瞳也染上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桃花酿自然比不上你甜。” ※※※※※※※※※※※※※※※※※※※※ 鹤岁“吧唧”亲了一口闻山栖。 闻山栖:“你喝醉了。” 鹤岁:“亲你就亲你,你管我喝醉没喝醉。”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桃花酿再甜, 也抵不了过烈的酒性。鹤岁这一醉, 直接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翌日的傍晚。 醉宿的下场就是头疼个不停, 鹤岁趴到床上哭唧唧地喊难受, 系统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把酒当水喝。” “我没有。”鹤岁揉了揉眼睛, 瓮声瓮气地纠正道:“都怪它太甜了, 我还以为和果汁一样。” 系统:“……” 当成水也好,当成果汁也好,明显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不过系统懒得和鹤岁争辩,转而兴冲冲地问鹤岁:“你还记不记得你喝醉之后干了什么?” 喝醉了还能干什么,鹤岁理直气壮地说:“我睡着了。” 面对这么好的嘲笑鹤岁的机会, 系统一点也不想放过。更何况就算鹤岁记不得了,它可是全程都在看戏, 连界面都没敢切一下, 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重头戏。系统不怀好意地说:“你睡着之前,闻山栖来了。” 鹤岁试着回想了一下,可是他压根都没有什么印象, 只好半信半疑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系统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你一会儿缠着闻山栖亲你一口, 一会儿又闹着让他娶你做太子妃, 哼哼唧唧地撒了半天娇, 连闻山栖在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都不乐意,非要人家亲你的嘴,还一个劲儿地问甜不甜。” “不可能。” 鹤岁睁圆了乌溜溜的瞳眸,越听脸越红,他下意识就为自己辩解道:“我才没有这样。” 系统对鹤岁自欺欺人的行为很是不齿,它慢悠悠地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自己去问问闻山栖,看看他怎么说。” 对此,鹤岁的回应是一把拉起薄被,连同脑袋一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做一只躲在被窝里红着脸的小鸵鸟,试图逃避现实。 “公子可算是醒过来了。” 莲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看一眼鹤岁,她推门而入之时,鹤岁正巧在拽被子。莲生回过头吩咐碧落送来一碗燕窝粥,自己却坐到了鹤岁的身旁,轻声问道:“公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鹤岁的声音有点闷,他慢吞吞地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是红得厉害。鹤岁奇怪地问:“我怎么还在万花楼?” “太子殿下见小公子睡得香,又怕舟车劳顿将小公子吵醒,便干脆在此留下。”莲生望着鹤岁稍微睁圆了的眼瞳,无声地笑了笑,“况且今日是乞巧节,太子殿下想带小公子看花灯,宫里一来一往要费上不少时间。” 鹤岁点了点头,他没忍住到处瞟了好几眼,半天才拽着手里的被角,哼哼唧唧地问莲生:“闻山栖怎么不在这儿?” “太子殿下突然被人叫走,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莲生回答得模棱两可,她接过碧落端来的燕窝粥,不紧不慢地说:“临走之前,太子殿下吩咐过,倘若傍晚时分他还未归来,那么就先由小女子带公子去看花灯,他会去那里找我们。” 说着,莲生捏住瓷勺搅了搅燕窝粥,又道:“不过公子得先把这碗粥喝完。” 鹤岁没有什么胃口,喝完当然不可能。一开始莲生一勺一勺地喂,鹤岁还乖乖地往下咽,等他吃下了小半碗的燕窝粥后,鹤岁就有点不老实了。莲生又把勺子伸过来,鹤岁揉着自己稍微鼓起来的肚皮,皱着脸摇头道:“我吃不下了。” 莲生将瓷勺轻轻地放回碗里,没有再勉强他,而是自顾自地抬起手为鹤岁拭去沾在腮上的米粒,态度极为自然地说:“那么小女子先去将马车备好,公子便在此稍作休息。” 鹤岁乖乖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碧落就上来叫人。碧落掀起一层层的纱幔,引着鹤岁坐上马车,鹤岁一眼就看见小碟里放的全是他喜欢吃的那些零嘴,当即就有点犯馋,莲生笑吟吟地说:“太子殿下说小公子喜欢吃这些。” 鹤岁还以为这也是闻山栖吩咐下来的,一点也不客气地吃起了蜜饯来。 莲生见鹤岁吃得两腮鼓起,一脸满足的模样,又为他倒了些茶水,这才将手抬起,把一侧的珠帘撩开来。纵使他们隔得还有些远,却仍能看见河畔亮起的那片火光,莲生轻笑着说:“年年都是这么一个光景。” 碧落小声地提议道:“小姐,你要不要也放一盏花灯,求一个如意郎君?” 莲生恍若未闻,她盯着一盏又一盏被推入河中的花灯,灯芯那处的火光将一片片花瓣映得极为通透,如珠似玉。只可惜流水迢迢,花灯在这片桨声灯影中被送入河中央,也在随波逐流中被一一打湿,只留下灯芯的残光。莲生看了许久,半晌才心不在焉地说:“我呀,从一开始就不要这些。” 碧落好奇地追问道:“那小姐要的是什么?” 莲生没有说话,她眸光一转,正好对上了鹤岁稍微睁大的眼瞳。莲生自然看得出鹤岁眼中的好奇,但是她并不打算多说,只是柔声道:“公子,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看花灯的地方。” 鹤岁又往嘴里塞了几颗蜜饯,下意识地偏过头,果然被糊弄了过去。 闻山栖还没有来,鹤岁一点也不想自己去放花灯,他趴在车厢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河里的一盏盏花灯恰似浮莲,凭空绽放在这片盈盈水光之中。鹤岁抓了一把瓜子,看得无聊了就跳下马车,凑到隔壁的小摊上看老人捏糖人。 在此之前,鹤岁从来都没有见过糖人,不免有些新奇。他站到老人身旁,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瞳,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老人瞧,连手上的瓜子也没来得及吃,看起来就乖乖巧巧的,很是讨人喜欢的模样。 于是瞧着瞧着,老人忽而往鹤岁这边一瞥,手下的糖人就有了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老人再对着嘴一吹,鼓起来的糖人便与鹤岁有几分相似。糖人被竹签穿过,老人咧嘴笑着把糖人送给了鹤岁。 鹤岁还点没反应过来,他低下头看了几眼自己手上的糖人,好半天才想起来要翻荷包。但是他的荷包里有蜜饯、葡萄干、山楂片,就是没有一文钱,鹤岁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又要红起来。 莲生见状,连忙问碧落要了些碎银。她正欲拿给鹤岁,一抬眼却看见鹤岁的身前突然站定了一个人,而后一道尖锐阴柔的声音忽而响起:“把头抬起来。” 鹤岁看着自己的荷包还在发愁,冷不丁地有人让他抬起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就突然一下子被人抓住,很是急切地向后带去。 乞巧节来河畔赏花灯的人不在少数,而眼下天色才刚刚沉下,正是人多的时候,所以极为拥挤。莲生抓住鹤岁往的手腕,不知不觉中就有些用力,她拽着鹤岁挤入身后的那篇汹涌人潮之中,没一会儿,鹤岁就再也看不见糖人小摊了。 手腕那里有点疼,鹤岁一连瞟了莲生好几眼,要不是莲生的面色实在是难看,鹤岁早就要和莲生发脾气了。他闷声闷气地问道:“你怎么了?” 莲生摇了摇头,神色略显仓皇。她强笑着解释道:“人太多,我怕你被冲散。” 这理由太牵强,鹤岁就差把“你骗人”三个字写到脸上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糖人儿,一点也不想理莲生了,然而还没过一会儿,鹤岁又觉得自己应该发个脾气的,结果他才抬起头就听见莲生轻飘飘地说:“太子殿下来了。” 饶是莲生的说话的语气再轻,鹤岁一听见闻山栖来了,脸上又是红扑扑的一片,几乎是秒怂。 鹤岁盯着自己的糖人,稍微纠结了一下,最后决定就算是被系统嘲笑也得问出来。于是他哼哼唧唧地问系统:“……你说我一喝醉就、就闹了半天,那闻山栖他有没有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才不会这样。” 系统故意逗鹤岁,只不过它的语气里幸灾乐祸的意味太浓了,还没逗多久鹤岁就又要发脾气了。系统怕真把他惹恼,还是意味深长地说:“反正你以后能喝上酸奶了。” ※※※※※※※※※※※※※※※※※※※※ 海鲜过敏太难受了_(:3」∠)_这一章先这样吧,明天我再改改。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没听明白, 他好奇地问系统:“这里也有酸奶?”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当然没有说实话。它不安好心地哄骗鹤岁道:“怎么没有,当然有。到时候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不想喝也得被闻山栖逼着喝。” 它不提闻山栖还好, 一提鹤岁就有点心神不宁了。红着脸的小家伙心不在焉地拽了拽玉佩,还是忍不住抬起眼来偷瞄闻山栖,闻山栖尚站在一片火树银花处,他的眉眼俊朗, 神态淡然,举手投足间都是天潢贵胄的骄矜,一袭月白的外衫更是衬得他身姿挺拔,脱尘出俗。 “这个糖人倒与你有几分相似。”闻山栖走到鹤岁的身旁, 他垂下眼眸, 若有所思地盯着鹤岁红扑扑的小脸看了几眼, 自然没有错过他偷看自己的小动作。闻山栖缓声道:“很可爱。” 鹤岁还以为闻山栖说的是糖人可爱,他想也没想地就把糖人递给了闻山栖, 稍微睁圆了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鹤岁脆生生地说:“给你。” 闻山栖的余光一扫, 他非但没有收下鹤岁的糖人, 还不急不缓道:“孤是你说可爱。” 鹤岁眨了眨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过了好半天才红着脸, 小声地咕哝道:“我又不是糖人,再可爱也不能给你。” “你怎么不是糖人。”闻山栖的眸中掠过几分笑意, 他低下头凑到鹤岁的耳边轻声道:“你尝起来也很甜。” 温热灼人的气息全然落在鹤岁的耳朵上, 这下子鹤岁不但脸上是红扑扑的一片, 就连耳朵也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鹤岁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恼羞成怒地说:“你不许对着我的耳朵说话。” 嘴上说的是不许,可鹤岁湿漉漉的眼眸却一个劲儿地瞪向闻山栖,眼神也软得不成样子,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威胁力,反而让人更想再逗一逗他。 闻山栖低低地“嗯”了一声,漆黑的瞳眸盯着鹤岁抬起来的手看了几眼,鹤岁就连手指也生得可爱,圆润而饱满的指甲透出粉嫩的颜色,葱白的指尖只想让人含入口中。 鹤岁才发完脾气,闻山栖的漫不经心又让他有点不高兴了。鹤岁不满地瞟了一眼闻山栖,气哼哼地说:“我又不是糖做的,一点也不甜。而且、而且你又没有尝过,凭什么说我是甜的?” 闻山栖眸色沉沉道:“你怎么知道孤没有尝过?何况昨日你醉酒之后,还特意问孤究竟是你甜一些,还是桃花酿甜一些。孤若不亲自品尝一口,又要如何告诉你桃花酿远不及你甜?” 他说得一派云淡风轻,可鹤岁却越听越心虚,到最后脸也红得恨不得冒出烟来,差一点就要气急败坏地捂嘴巴,不许闻山栖再说下去了。 闻山栖见好就收,他注意到莲生始终皱着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出声问道:“你们为何没有看花灯?” “方才公子在看糖人,有人却要公子抬起头来。”莲生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交待道:“小女子曾有幸见过陛下身边的张公公,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公公的长相已于从前大不相同,而且声音也被刻意压低,但是小女子却还是将他认了出来,让公子抬起头的人正是张公公。” 莲生皱了皱眉,又说:“既然张公公在这里,那么陛下想必也在此处,可太子殿下不在,小女子唯恐生出什么事端来,便带着公子匆匆离去。” 她刻意模糊了许多处,闻山栖却听过之后心里便有了数,闻山栖微微颔首道:“你的确应付不来。” 鹤岁还没听明白,他都忘记了要和莲生计较一下自己问她却什么也不肯说。鹤岁忙不迭地拽了拽闻山栖的衣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张公公要让我抬起头?” 莲生正欲开口,却被闻山栖的眼风不咸不淡地扫过,闻山栖嗓音平稳道:“你不是总在打听你的兄长,这与你兄长也有些关系。” 柯长昀出身将门,又是镇国公的嫡长子,再加之其文采斐然,一时之间京中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皇帝也略有耳闻。许是士大夫推崇得太过,而柯家又是太子的母族,皇帝不免对柯长昀多了几分忌惮,他趁着中秋佳节设宴群臣,明里暗里都在暗示镇国公将柯长昀带入宫中。 皇帝知晓文人是有多么看重自己的名声,决意挫一挫柯长昀的锐气,他当众向柯长昀发难,命令他为自己怀里的美人作诗一首。倘若柯长昀回绝,那么就断言他是欺世盗名之徒,倘若柯长昀答应,那么便讽他笔下见风流。 对此,柯长昀只是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写下一首七律,诗中句句皆是明褒暗贬,无一不在说当今圣上风流多情。 张公公当众尖声诵读诗作,皇帝还未来得及发作,群臣便有感于诗,纷纷称赞柯长昀的赤胆忠心,甚至就连左相、右相也齐齐出面,称其日后必为国之栋梁,逼得皇帝非但不能责罚柯长昀,还要念他一片赤子之心,赏下不少东西。 “你是说我和柯长昀长得很像?”鹤岁直呼柯长昀的名字,又开始没大没小了起来。他睁大眼睛,懊恼不已地说:“那要是柯长昀还在,你再说我不考中进士就不能做什么,我就可以让他去给我考了。” 闻山栖的眉头一动,“孤几时说你与顾长昀长得像?” 莲生被鹤岁逗笑,她轻声解释道:“太子殿下之所以告诉公子这件事,是想告诉公子,陛下与将军府的关系并不好。倘若公子方才被带去见了陛下,那么必然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鹤岁鼓起两腮,再不好意思也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讲道理地怪罪于闻山栖,小声地抱怨道:“谁让你不肯直接告诉我。” 不管怎么样,乞巧节的花灯是看不了了的。道理鹤岁都懂,可他还是有点不大高兴,闻山栖瞥了一眼才坐上马车就蔫巴巴地趴在桌上的鹤岁,还是让红袖买了两盏花灯,一同带回东宫里去。 红袖才把花灯拿上来,鹤岁的手就开始痒了。他一会儿扯一下花灯的花瓣,一会儿又戳一戳灯芯,最后把花灯里卷起来的红笺拿出来看了半天,好奇地问闻山栖:“这个是做什么的?” “许愿。” 鹤岁点了点头,乌溜溜的眼瞳一眨,扭过头就问红袖要笔墨,红袖依言把笔墨纸砚备了个齐全,鹤岁装模作样地提起衣袖,笔还没下呢就又不乐意了,他抬起头凶巴巴地对闻山栖说:“你不许看。” 闻山栖伸手替他把衣袖挽起,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自若地挪开目光。 鹤岁这才又在红笺上一笔一画地写字,态度远比他被罚抄写的时候认真多了。身后的红袖见鹤岁难得这么用心,一没忍住就偷偷凑过来看,结果“扑哧”一声笑开来,鹤岁一听见笑声,当即就手忙脚乱地捂住红笺,气冲冲地对红袖说:“你也不许看。” “晕开了晕开了。”红袖连忙把鹤岁的手抓起来,鹤岁鼓起两腮要使坏,装佯把手上的墨痕往红袖的脸上蹭,红袖忙不迭地讨饶道:“小公子,奴婢错了,你要是把这个涂到奴婢的脸上,奴婢回去一准得被笑话。” “谁让你要偷看。” 鹤岁气哼哼地拿起笔,把余下的字写完,他又偏过头看了看另一盏花灯,这回鹤岁可不说什么不许别人看了,他慢吞吞地把红笺从花灯里拿出来,软着声音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呀?我来帮你写。” 闻山栖侧眸望了他一眼,鹤岁也歪着脑袋看过来,装得倒是乖乖巧巧的,眼神也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不过闻山栖当然知道鹤岁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却并不打算配合,只是慢条斯理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孤的愿望就是什么。” 回答得这么心机,鹤岁对着闻山栖做了一个鬼脸,一点也不上他的当:“又在骗人,你少来。” 闻山栖似笑非笑地问道:“孤为什么要骗你?” 鹤岁一连瞟了好几眼闻山栖,脸都要皱成了一团。他气哼哼地和闻山栖算旧账:“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而且你不仅喜欢骗我,你还喜欢惹我生气。” “孤何时没有事事都依你?” 闻山栖的眼帘半阖,眉眼也不自觉得柔和起来。他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毫无征兆地就把鹤岁的下颔抬起来。闻山栖轻声道:“你的愿望是什么,那么孤的愿望就会是什么。你的所有愿望,孤都会为你一一实现。” 鹤岁抬起黑白分明的瞳眸,红扑扑的面色衬得他眸光潋滟,而湿漉漉的眼神几乎要软进心坎。一眼望去,诱人却不自知。 看着看着,闻山栖便缓缓俯下身来,鹤岁紧张到都把眼睛睁圆了才想起应该闭上才对,于是他连忙闭上眼睛,而闻山栖却在鹤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无论鹤岁有没有喝醉,他都不喜欢闻山栖只亲他的额头,于是鹤岁撅起嘴巴,不大高兴地指责闻山栖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你根本就不能帮我实现。” “孤当然知道。”闻山栖对上鹤岁乌溜溜的眼眸,那里面纯粹而干净,尚带着不堪世事的天真。他低笑着说:“孤会为你实现。” 闻山栖低下头,再次吻上了鹤岁的唇。 不同于上一次的浅尝辄止,闻山栖的眸色沉沉,眼底也染上几分掠夺之意。唇舌在暧昧至极的厮磨中,闻山栖一寸一寸地攫取着鹤岁的气息,温柔而又不容置喙地留下自己的痕迹。鹤岁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半睁着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眼神纯粹却又诱人至极。 “不要你亲了。” 鹤岁胡乱地推开闻山栖,红着脸趴到他的肩上喘了好半天的气才小声地说:“你不许再按着我亲,你都把我咬疼了还不让我躲开。” “不要我亲,那你要谁亲?”闻山栖偏过头来,却只看得见一截白皙的脖颈。他状似无意地凑近鹤岁的耳朵,低声道:“嗯?” 鹤岁捂住耳朵又要跳脚了,他气冲冲地说:“你再对着我耳朵说话,我就和你翻脸。” 闻山栖低笑道:“连孤也敢威胁?” “谁让你要咬我。”鹤岁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况闻山栖又不能拿他怎么办。鹤岁有恃无恐地瞪了一眼闻山栖,不满地说:“你看,这里都肿了。”他指着自己的嘴巴,乌溜溜的眼瞳瞪得圆圆的,偏淡的唇色在一番蹂.躏后染上了别样的绮色,覆上一层水光。 鹤岁的本意只是想给闻山栖看被他咬破皮的地方,却没想到闻山栖的眸色忽而沉下,他伸出手抚上鹤岁红润的嘴唇,再次将鹤岁拽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疼……呜。” 鹤岁拧起了眉尖,下意识就软软地抱住了闻山栖的脖颈,连自己的便宜都要被占光了也没反应过来,他哼哼唧唧地喊难受,几乎要被亲得软成一滩水,眼神软得不成样子,一副任人捏扁搓圆,好欺负的模样。 “哪里难受?”闻山栖明知故问,他稍微抬起头,哑声问道:“晚上你在哪里睡。” 鹤岁偏过头,把脸埋进闻山栖的肩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要回去睡,你老是咬我。”说完,他红着脸瞟了闻山栖一眼,又撅起了嘴巴指责道:“而且、而且我都说了不许你再按着我亲,你又把我亲疼了。”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 比起指责,反倒是更像是在撒娇,闻山栖轻笑着说:“娇气。” “娇气怎么了?还不是你养出来的。”鹤岁说得理直气壮,他一把抓住闻山栖的手, 捏着闻山栖的手指玩了一会儿,又把自己的手指扣进闻山栖的手指里,歪着脑袋说:“你看,你被我抓住了。” 闻山栖低低地“嗯”了一声, 黑沉沉的眼眸望着鹤岁弯起来的眉眼,缓声道:“孤被你抓住了。” 鹤岁又被他哄得高兴了起来,软趴趴地枕到闻山栖的肩上蹭了蹭,没一会儿就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鹤岁咕哝着说:“我没有力气, 马上你得抱我回去。” 闻山栖自然不会拒绝。 马车一停, 闻山栖和鹤岁没有出来的意思,红袖便也不敢自作主张。她与车夫挤在一处扯东扯西, 好不容易看见有只手掀起了帷幔, 这才连忙从马上跳下来。 “太子殿下。”红袖抬手把帷幔撩起, 她虽低着头却还是没忍住偷看了鹤岁几眼,明明往日闻山栖也没有少抱鹤岁, 可这次却偏偏让她看红了脸,红袖小声地问道:“小公子明日还要去书院, 奴婢要不要把书本拿到这边?” “不要。”鹤岁从闻山栖的怀里探出小半颗脑袋, 他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 嘴唇也肿得有些厉害。鹤岁慢吞吞地说:“我要回去睡。” “那……” 闻山栖在红袖开口之前,淡声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孤送他回去。” 红袖点了点头,行过礼后便不再逗留。 鹤岁一只手上拿着一盏花灯,还对放花灯念念不忘。他趴在闻山栖的肩上把红笺塞好,偏过头好奇地问道:“我们去哪里放花灯?” 此时皓月当空,夜色正浓,朱墙碧瓦下的宫灯火光摇曳,一一映入鹤岁乌黑的瞳仁里,更衬得他眸光潋滟,眉眼鲜活。 闻山栖的脚步一顿,半晌才心不在焉地说:“湖心亭。” 鹤岁一听还有地方给他放花灯就不闹了,他低下头来自顾自地玩花灯,结果玩着玩着就有点累了,鹤岁还没撑到湖心亭那边就开始昏昏欲睡,靠在闻山栖的怀里不停地揉起眼睛。 闻山栖垂眸瞥了鹤岁一眼,不着痕迹地改了方向,不再打算带鹤岁去湖心亭放花灯。他轻描淡写地说:“过几日镇国公回京,你与孤一用去城外接他。” 鹤岁只要一犯困,脑袋里就只剩下了浆糊,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非常好说话。闻山栖是知道这一点的,他见鹤岁胡乱地点了点头,只是轻轻一笑,嗓音平稳道:“那么到时候你别又不认账。” 答应得好好的鹤岁都能不认账,更何况是迷迷糊糊就胡乱地答应了下来的,鹤岁当然……选择赖账。 镇国公返京的那日,鹤岁又赖在床上装病,怎么哄也不肯去书院,红袖拿他没辙,只好去请闻山栖过来。鹤岁有恃无恐地坐到床上对红袖做了一个鬼脸,反正他又不怕闻山栖,活蹦乱跳到没有一点生病该有的样子。 鹤岁都打算好了的,就算闻山栖过来,他也不去学院。大不了就趴到闻山栖的怀里装哭,说不去书院就不去书院,鹤岁可是非常有原则的。 结果闻山栖倒非常爽快地松口说鹤岁今日可以不去书院,但是晚些时候他得和闻山栖一起去接镇国公。 鹤岁一听就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不去不去我不去。” “前几日孤与你提起的时候,你是答应了下来的。”闻山栖并不意外鹤岁会反悔,他似笑非笑道:“眼下也还不算太晚,倘若你实在不想去,那么孤就送你去书院。” 鹤岁知道闻山栖向来说到做到,他为难得脸都皱成了一团,低着头捏了好半天的薄被才不情不愿地说:“去就去。” 既然不是自愿的,那么就不能怪鹤岁从始至终都垮着一张小脸。闻山栖喂蜜饯,鹤岁张口;闻山栖喂山楂片,鹤岁张口;闻山栖喂松子仁,鹤岁张口。反正吃来吃去,就是一句话也不肯搭理闻山栖。 闻山栖淡声问他:“为什么不愿与孤一同来接镇国公回京?” 鹤岁装作没有听见,瓮声瓮气地说:“我还要松子儿,你给我剥。” 闻山栖倒是又慢条斯理地给他剥了不少松子儿,却不急着往鹤岁的嘴里喂,鹤岁怎么也等不到他的松子儿,拧起了眉尖又要发脾气了,他咕哝着说:“讨厌你,连松子儿也不给我剥。” “为什么不愿与孤一同来接镇国公回京?”闻山栖又问了一遍,他捉住鹤岁的手,面色如常地问道:“还是说你觉得孤见不得人,所以不愿一同前来?” “不是!”鹤岁鼓起了两腮,要把自己的手夺回来,可闻山栖也用了些力,鹤岁挣脱不开就气势汹汹地威胁闻山栖:“你不许抓着我的手了。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我就……”他的眼眸一抬,猝不及防对上闻山栖含笑的眼瞳,鹤岁恼羞成怒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撂了半天也没撂出来什么狠话,鹤岁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闻山栖低笑着把剥好的松子仁放到他的手心,鹤岁瞟了闻山栖一眼,撅着嘴巴说:“我没有觉得你见不得人。” “那么为什么不愿意。” 鹤岁低下头,他盯着手心里的松子仁看了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说:”要是我爹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他又不许要怎么办?” “不许的话……”闻山栖见鹤岁为难得脸都皱了起来,神色一软,轻声道:“那便算了。” “不行。”鹤岁瞪圆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情急之下他还一把揪住了闻山栖的衣襟,连手上的松子仁掉了一地都顾不上了。鹤岁不大高兴地说:“算什么算,不能算了。” “小傻瓜。”闻山栖垂眸望着鼓起两腮,气闷不已的鹤岁,嗓音里尚带着几分笑意,“镇国公不许便不许。孤要的是你,又不是他。” 鹤岁眨了眨眼睛,脸上顿时又红成了一片。他偏过头,给自己塞了一把松子仁,只觉得就连松子仁也要甜进心坎。 这么闹了一通,鹤岁可算乖了下来。等到了地方,他老老实实地跟在闻山栖的旁边,才立秋不久的时节已稍有凉意,鹤岁把地上的枯枝败叶踩得响声不断,闻山栖问他:“冷不冷?” 鹤岁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来这里等我爹?” 闻山栖瞥了一眼鹤岁,语焉不详道:“除却我们,还有人要为镇国公接风洗尘。” “谁?” 闻山栖抬起下颔,不咸不淡道:“已经来了。” 鹤岁下意识地抬起眼来,只见原先还寂寥无人的官道上又缓缓驶来了一辆马车,马是汗血宝马,通身枣红,白蹄踏雪;车身用的是上好的黑楠木,镶金嵌玉,极尽奢华。 不多时,车夫一甩银鞭,马车就在不远处停下。 一只手掀开帷幔,身着官服的张公公给闻山栖行了一个礼,他的面上带着笑,神色却难掩傲慢之意。张公公尖着嗓音道:”今儿个可真巧,太子殿下怎么也有闲心来……”话还未说完,张公公的余光一扫,错愕道:“这是?” “镇国公的幼子。”闻山栖不着痕迹地挡住张公公探究的目光,“柯晚贤。” “原来这就是柯小公子。”张公公微微一笑,眯着眼睛说:“咱家还记得柯小公子才满周岁时,陛下特意让咱家走过一趟,送去了不少好东西。” 闻山栖微微颔首,不急不缓道:“孤也略有印象,那日张公公来去匆忙。” “陛下尚在宫中等着咱家的伺候,自然不能久留。”张公公的态度倒是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错处,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鹤岁。张公公告罪道:“也不知道柯小公子还有没有印象。乞巧节的那天,陛下微服私访,咱家便提议不若去看花灯。这不,才在望月楼坐下,陛下就瞧见了柯小公子,他见柯小公子实在是有些眼熟,便打发咱家去确认一眼,不知道有没有冲撞了小公子。” “晚贤。”闻山栖的神色淡然,他侧眸瞥向鹤岁,缓声问道:“张公公可有将你冲撞?” 鹤岁歪着脑袋看了柯公公几眼,脆生生地开口道:“没有。” “既然没有冲撞了柯小公子,那么咱家就放下心来了。” 说到这里,张公公的话音一顿,他意味深长地说:“咱家伺候了陛下许多年,虽然没能练就一身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只要见过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沾上了老眼昏花的毛病,咱家总觉得这柯小公子怎么看,都与已故的安平王妃有些相似。” “容貌相似,并非罕事。”闻山栖的语气很淡,“孤与长昀的长相也极为相似。孤还记得母后在世时,她也时常分不清孤与长昀,更不论其他人。” “太子殿下与柯公子自然是贵人有贵相。”张公公点到即止,他避重就轻道:“说起来镇国公今儿个回京,陛下念在镇国公为大兴王朝尽心尽力了几十年,劳苦功高,特意来此相迎,又恰好碰见了太子殿下。既然这外边儿风吹得急,太子殿下不若一同在马车里候着,再顺便陪着陛下说说话。” “张公公思虑周全。”闻山栖的面色不变,他轻声交待鹤岁道:“孤去与父皇说几句话,你就待在这里等着孤,不要到处乱跑。” 鹤岁当然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和闻山栖使小性子,他乖乖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忍住抬眼偷瞄张公公。 张公公微微一笑,“天冷风凉,柯小公子一人被丢在这里怎么行?陛下早先就想见一见柯小公子,毕竟大公子才华横溢,想必小公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差了十万八千里远的鹤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被夸得有点心虚,他拽了拽闻山栖的衣袖,小声地咕哝道:“真的差了很多。” 闻山栖顺势握住鹤岁的手,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他瞥了一眼张公公,不急不缓道:“既然父皇想见,那么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心意。” 张公公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神色略显古怪,他半晌才尖着声音说:“太子殿下、柯小公子,这边有请。” 不多时,帷幔被侍女仔细地挽起,稍显昏暗的车厢里隐约可见斜倚在软座之上的文康帝。他掀了掀眼帘,目光长久地落于冒着青烟的紫铜香炉上,对闻山栖与鹤岁视而不见,而后一言不发地端起金樽。 “儿臣参见父皇。” 闻山栖本不必与文康帝行跪拜之礼,但他的余光望及睁大了眼睛的鹤岁,还是跪下请安。鹤岁有样学样,也跪了下来,他试图蒙混过关,含糊不清地说:“……参见陛下?” “几日不见,太子怎么又与朕生分了起来。”文康帝饮下一口琼浆,语含讥讽道:“太子快快请起。幸好朕的左相、右相尚不在此,否则让他们看见朕的太子对朕行此大礼,怕是又要问责于朕。” 闻山栖不动声色道:“父皇多虑了。” “多虑?”文康帝哼笑一声,玩味地敲击着手中的金樽。他的面色过于苍白,又因长久沉湎于色.欲而显得精神萎靡,就连那一双狭长的眼睛望向他人时,眼神也过于阴郁。文康帝似笑非笑地说:“朕的臣子,无一不为朕的太子说话,朕的太子可真是人心所向。” 鹤岁总觉得文康帝说话带刺,他不大高兴地抬起眼来,却正好撞入了闻山栖黑沉沉的眸中,闻山栖不着痕迹地给了他一个眼神,鹤岁只好鼓着脸不吭声了。 文康帝留意到鹤岁拧起的眉尖,装佯惊讶道:“这又是哪家的小子?” ※※※※※※※※※※※※※※※※※※※※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_(:3」∠)_我先是海鲜过敏,然后笔记本蓝屏,之后姨妈又来虐我……这个水逆太刺激了。 qwq给你们发个红包还能爱一爱我吗,哭唧唧。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镇国公的幼子, 柯晚贤。” “柯晚贤?”文康帝拖长了声音,面无表情地盯着鹤岁看了几眼,手里的金樽“啪”的一声落回枣木的桌上,文康帝冷笑道:“镇国公的幼子?朕竟是不知,镇国公的幼子会与朕的亲弟弟长得像。” 话罢,文康帝陡然发难,他用力将金樽一摔,重重砸向鹤岁。 闻山栖见状,身形微动, 一把将鹤岁抱住, 把他牢牢护在自己的怀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金樽倾倒在闻山栖的背上,余下的酒水也将他的衣衫濡湿, 闻山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只是不咸不淡道:“父皇息怒。此行是为镇国公而来, 倘若晚贤受了伤,恐怕不好与镇国公交代。” 鹤岁才顾不上好不好交代,他抿了抿嘴,帮他挡住金樽的闻山栖还没有什么反应,鹤岁就一连瞟了文康帝好几眼,睁得圆溜溜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 有点要生气了。 “孤没事。”闻山栖的眼帘半阖, 他见鹤岁的脸上又是红扑扑的一片, 及时地俯下身来安抚道:“跪在这里不要乱动, 乖一点。” 先前文康帝让闻山栖起身,压根都没有理会鹤岁,所以鹤岁只好就一个人这么可怜兮兮地跪着。他从小就娇生惯养,没一会儿就觉得膝盖疼,再听闻山栖这么一说,一张小脸就立马又垮了下来。 不过在抱怨之前,鹤岁先抬起了脸,无声的问闻山栖疼不疼。 闻山栖摇了摇头。 鹤岁觉得闻山栖肯定是在哄自己,可是就算闻山栖在哄自己他也不能怎么办,鹤岁只好趁机在闻山栖的怀里蹭了蹭,不能说话就撅起嘴巴来撒娇,白白嫩嫩的小手也抓住了闻山栖的手指,他还以为文康帝看不见就没事了,却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就站着张公公。 鹤岁这样明目张胆的胡闹,闻山栖倒没有制止,他若有所思地瞥向正欲往文康帝身旁凑过去的张公公,神色极为平静。 “交代?”文康帝的面色沉下,冷声问道:“你们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镇国公问朕要交代,朕倒想先问问他,当初朕的好弟弟安平谋反,为何密旨还未传出,朕才交予他手,京中便已人人皆知。安平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统共一百余人,活下来的那一个余孽究竟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晚贤生时尚不足月,只因姨母为了长昀一事,动了胎气。”闻山栖垂眸看了一眼鹤岁,轻声说:他满周岁时,父皇曾派张公公去过一趟,不过是相貌相仿而已。更何况皇叔……安平王与皇嫂死后,人头皆被送回了京中,父皇也亲自检验过,他自然不会是父皇口中的余孽。” “柯长昀狂妄如斯,隆冬上山,不过是自寻死路。”文康帝摆明了是不信他的话,冷笑道:“朕还以为镇国公他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改了性子。不过区区满月宴而已,宴请不少大臣,声势浩大,就连朕也略有耳闻,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朕。” “父皇多虑。”闻山栖捉住鹤岁不老实的手,回过身来淡声道:“柯家一门世代忠良,姨夫也为大兴尽心尽力。自从姨夫主动请缨,至今已有十六年之久。这十六年来他从未回过京城,也不曾见过晚贤一面,姨夫对父皇一腔热血,忠心耿耿,家都尚可弃之不顾,更何况皇叔……安平王意图谋反,人证物证俱在,哪怕皇叔身份尊贵,姨夫也断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从镇国公说到柯长昀,又从柯长昀说到安平王,鹤岁越听越迷糊,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愁眉苦脸地对系统说:“开始我还觉得柯长昀就是被皇帝害死的,可是皇帝又说柯长昀是自己冬天去爬山,那要是再下一点雪,山路肯定不好走,没准柯长昀一没站稳,就真的就从悬崖那里跌下来了。” “你可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答错了就得进入惩罚世界,怎么耍赖都不管用。”系统难得好心地提醒道:“谁没事儿冬天去爬山啊?不是有人包藏祸心就是柯长昀他自己别有所图。” “别有所图?”鹤岁想了一下,慢吞吞地问系统:“山上是不是有尼姑庵?” 系统一旦敬业起来连它自己都害怕,它怒不可遏道:“做任务就做任务,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鹤岁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睛,气冲冲地说:“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富家小姐和穷书生都喜欢在尼姑庵私会,明明是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系统被鹤岁噎了一下,半天才理直气壮地说:“你看的是删减过的话本,我看的是没有删减过的话本,原汁原味,有血有肉。” 这个系统天天自己乱想,还反过来怪鹤岁想东想西,鹤岁一点也不想理它了,而且鹤岁也不想去什么惩罚世界,毕竟光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世界。为了不被系统丢到这里来,鹤岁可算惦记上他的任务了,恨不得竖起两只耳朵来听闻山栖与文康帝的对话。 “忠心耿耿?” 即使鹤岁在场,文康帝也丝毫不掩饰他对镇国公的厌恶。文康帝嗤笑一声,苍白的面色浮上几分血色,“镇国公究竟是向谁忠心?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介莽夫,朕的一条走狗而已。” 闻山栖皱了皱眉,“父皇慎言。” “慎言?你可当真是朕的好太子。”闻言,文康帝死死地盯住闻山栖,目光森冷而刻薄。他怒极反笑,阴沉沉地警告道:“你给朕记住,朕一日不死,你就只能做一日的太子。哪怕左相、右相被你笼络,文臣武将大都站在你这边,朕动不得你,但这天下终究还是朕的大兴。” “不知父皇可有看见姨夫的奏折。” 闻山栖并未将文康帝的威胁放在心里,他的面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闻山栖嗓音平稳道:“皇祖父曾将调遣大兴兵马的兵符一分为二,一半在皇叔……安平王的手上,另一半在姨夫的手上。但在皇叔死后,他手上的那一半兵符却不翼而飞,姨夫在云南的这十几年一直在寻找下落不明的兵符,前不久他在一个村落里找到了皇叔的旧部,并且拿到了这一半兵符。” 说到这里,闻山栖淡淡一笑,纵然他的眉目温和如初,可眼底皆是一片凉薄之意。 文康帝冷声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儿臣不敢。”闻山栖的余光从文康帝的身上掠过,神色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轻声道:“儿臣只是想提醒父皇,柯晚贤是姨夫的幼子,而姨夫手里又握有兵符,余下的……孰轻孰重,自然由父皇定夺。” “好、好、好得很。”文康帝被闻山栖激怒,咬牙切齿道:“朕的天下不会有朕动不得的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你那短命的母后?即使有母族撑腰,逼得朕封她为后,最后不还是投井身亡?朕错就错在当初喂你服下鸩酒后,又念及你身上有朕的血脉,让太医为你解了毒。却不想日后养虎为患,养出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 “父皇肯出手相救,儿臣自然感激不尽。”闻山栖的神色不变,他缓声道:“只不过儿臣的性子与父皇相似至极,一样的睚眦必报,也是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孽障!” 文康帝一甩衣袖,“哐当”一声,瓷器被大力地拂落在地,缺了一角。他怒不可遏地抬起手,巍颤颤的指着闻山栖说:“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张公公连忙上前来将闻山栖与鹤岁请下马车,然而他面上的功夫却还做得分文不差。张公公苦笑着说:“近日来陛下夜不能寐,太子殿下千万不要与陛下生了龃龉。” 闻山栖瞥了一眼张公公,不置可否。 等到张公公走了,鹤岁时不时地抬起眼来偷瞄闻山栖。他看一眼、再看一眼,兴许是那对乌溜溜的眼瞳太过清亮,闻山栖对他的目光无法视而不见,也侧眸望向鹤岁。鹤岁连想也没有想一下,他脆生生的问道:“鸩酒是什么味道的?” “不记得了。” 闻山栖的语气很淡,淡到鹤岁还以为他在敷衍自己。鹤岁不大高兴的咕哝道:“你连鸩酒是什么味道的都不记得了,就会记仇。” “孤不止会记仇。”闻山栖的眉头一动,似笑非笑地说:“孤还会记得……与你有关的一切。” 他的情话来得太猝不及防,鹤岁没有一丁点防备地就红完了脸。鹤岁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想起来他应该要反驳一下,于是鹤岁慢吞吞地说:“你才不记得。” “你的身上有两颗痣。”闻山栖没有与鹤岁争辩,而是用行动表明他的确事无巨细地记得与鹤岁有关的一切。他深黑的眼眸沾上几分笑意,闻山栖轻笑道:“一颗在这里。” 说着,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捏了一下鹤岁的侧腰,鹤岁在闻山栖再度开口之前,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他恼羞成怒地说:“谁让你记这个了!” 闻山栖低笑一声,“你想让我记什么?” “反正、反正……”鹤岁红着脸瞪了闻山栖一眼,眼神软得一塌糊涂,根本就唬不了人。他支支吾吾地说:“反正不许记我的身上哪里有痣!” “它们很可爱。”有意无意地,闻山栖凑在鹤岁的耳旁低声道:“那两颗痣的颜色和你脸红时一模一样。” 闻山栖这样耍流氓,鹤岁选择跟他翻脸。鹤岁一把捂住自己红得要滴出血来的耳朵,哼哼唧唧地威胁闻山栖:“你要是再乱说话,等我爹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你对我图谋不轨,我爹肯定要把你的腿打断。” 鹤岁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闻山栖见状,心又软成了一片。他不再逗弄鹤岁,而是说:“其实昨日镇国公已经回京,只不过没有对外声张,孤送你回去看他。” “已经回来了?”鹤岁眨了眨眼睛,奇怪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许我睡懒觉,非得让我和你一起来这里吹冷风?” 闻山栖不欲与鹤岁多说,只是意味不明道:“总要让人知道,孤的抱抱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鹤岁瞟了闻山栖一眼,当然选择原谅了他。 不管怎么样,既然镇国公已经回到了京城,那么鹤岁不仅得看看镇国公,还得乖乖地打道回府,完全没有理由再赖在东宫不走,更何况闻山栖本就有意将鹤岁送回去住上一段时间。 马车不疾不徐地向将军府驶去,鹤岁闷闷不乐地坐在车厢里,心情差到连蜜饯都尝不出来甜味。闻山栖伸手把鹤岁抱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哄道:“再过几日,孤就来看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过几天才来见自己,那就已经过了好多个秋天了。鹤岁越想越不开心,脸都皱成了一团,他一把抱住闻山栖的脖颈,嘴硬道:“我才不想看见你。” 话是这样说的,然而那颗小脑袋却还是在闻山栖的肩膀里蹭了好几下。鹤岁闷声问道:“为什么要过几天才能来看我?” 闻山栖抱着鹤岁的手臂一紧,“孤与父皇向来不和,又以姨夫手上的兵符相要挟,父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鹤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他:“因为我?” 闻山栖垂下眼眸,轻声问道:“为什么说是因为你?” “你们不是说我长得像安平王,就是说我长得像他的王妃。”鹤岁低下头拽了拽闻山栖系在腰间的环佩,半天才又心不在焉地问他:“我会不会不是我爹亲生的?” “不要乱想。” 闻山栖缓缓地开口道:“就算是因为你,那也只是因为你太宝贝。孤怕你被别人抢走,于是思来想去,只有把你放在姨夫的身边才最安全。 “再宝贝也只是你的宝贝。”鹤岁听得脸上红扑扑的一片,又要冒烟了。他把下颔搁到闻山栖的肩上,瓮声瓮气地说:“你要是后天不来看我的话,你的宝贝就不要你了。” ※※※※※※※※※※※※※※※※※※※※ 之前:你们尽管猜剧情,反正我要发糖了_(:3」∠)_。 现在:qwqqqq给我点面子好不好!!!你们都把剧情猜光了我已经毫无尊严了!!!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的声音软软的, 湿漉漉的眼神也软软的,闻山栖低下头亲了亲他稍微发红的耳朵,却没有说话。潮湿灼人的气息逐一落在鹤岁的耳朵上,满脸通红的鹤岁怎么也不肯再抬起头来,羞恼到只想咬人。 闻山栖的嗓音带笑,“这么喜欢脸红。” 鹤岁立马用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小声地咕哝道:“你才喜欢脸红。” 就这样,鹤岁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地被引到了别处,他一点也没有发现闻山栖根本就没有答应后天来看自己, 只顾趴在闻山栖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 于是真的到了后天, 鹤岁怎么也等不来闻山栖,倒是几天不见的余笑言忽然登门,过来找鹤岁同他一起出去鬼混。 “不能去万花楼。”鹤岁趴在书案上蔫巴巴地说:“而且你还得等我把字帖写完。” 自从闻山栖把他送回府, 鹤岁就深刻地感受到了父爱如山。镇国公见他文不成、武不就, 又被养得格外娇气, 每天一大早就把鹤岁从床上拎起来,别说是睡懒觉了,鹤岁连个回笼觉都没得睡,还得被逼着临摹字帖。 “不就是字写得难看了一点。”鹤岁皱着脸抱怨道,他起哼哼地说:“都怪闻山栖。” “难看了一点?”余笑言连看都不用看,鹤岁的那□□.爬.字实在是扎眼睛。他纳闷道:“柯长昀那么好的文采, 一手瘦金体也写得漂亮——诶, 你可别说, 你们都是镇国公的儿子, 怎么到你这儿就一窍不通了?” “我哥是我哥,又不是我爹。”鹤岁瞟了余笑言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难不成我还要继承他的文采?” 余笑言:“……” 反正他俩是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谁也笑话不成谁。余笑言没好气地说:“快点写,不能去万花楼就不去了,大不了我们去梨园听戏。” “梨园也不去。”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他们唱得咿咿呀呀的,我什么也听不明白,没一会儿就想睡觉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余笑言瞪了一眼鹤岁,肠子都要悔青了,“就你事儿最多。” 鹤岁也没心没肺地回嘴道:“就你最烦人。” 话是这样说的,然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余笑言还是坐到一旁嗑着瓜子等了鹤岁一个下午。 等到鹤岁把字帖临摹完,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会儿还在热闹的地方不是烟花巷陌就是南子湖那边,富贾娄员外从各地搜罗的菊花开了,请帖发了一张又一张,余笑言一寻思,鹤岁这里不能去,那里又不想去,干脆就去南子湖赏个菊算了。 赏菊就赏菊,鹤岁这时候倒是好说话,他抓了一把松子放在荷包里,笔一撂下就要跑,余笑言狐疑地说:“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儿。镇国公又没有盯着你,那你怎么还老老实实地把帖子临完才肯出门?” “我要是不写完的话,我爹明天就要再早上一个时辰把我从床上拽起来。”鹤岁气哼哼地往嘴里塞了一颗松子仁,再度迁怒于闻山栖:“都怪闻山栖。” “太惨了。”余笑言憋住笑,言不由衷地附和道:“怎么不是。” 既然已经决定下来去南子湖,余笑言就扯着鹤岁与他一路步行过去,连马车也没有坐。余笑言是不觉得有什么,鹤岁就老大不乐意了,还没走几步他就垮下一张小脸,不是喊这里疼就是说那里不舒服,余笑言顺手买了一根糖葫芦塞进鹤岁的嘴里,世界可算安静了下来。 南子湖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余笑言哪里热闹就要往哪里钻,花都还没看几朵,扭头就要去咏菊诗会那边掺一脚,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鹤岁才不想跟着他去丢人现眼,自个儿坐到湖畔那边托着腮和系统说话,他的身后一片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鹤岁则气鼓鼓地和系统抱怨起闻山栖说话不算数。 结果他还没抱怨几句,忽而望见一艘画舫惊起层层涟漪,遥遥涉水而来。 此时月色溶溶,无瑕的皎皎月光映照人间,轻柔似暮霭,薄薄地笼罩于渺茫的湖面,衬出一派冷清。而画舫越来越近,它的张灯结彩与此格格不入,一盏盏纱灯艳丽如蔻丹,阵阵清歌婉转如莺啼,不多时,画舫恰到好处地停在湖中心。 薄雾弥漫,在这片桨声灯影中,依稀可见有人莲步轻移。女子的身形极为娉婷,一身石榴红裙几欲燃起,她端得便是国色天香,更遑论眉心点上五瓣梅花,愈发艳如桃李,娇艳欲滴。 鹤岁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睛,好半天才问系统:“那是莲生?” 系统不怎么配合地说:“你猜。” “我总觉得好眼熟。”鹤岁拧起了眉,奇怪地说:“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是莲生……不过又和莲生现在的样子有点像。” 系统压根都不指望鹤岁记得住这些,它敷衍的问道:“那是谁?” 鹤岁歪着脑袋又看了莲生两眼,迟疑了许久才说:“闻山栖画的一幅画。他说、他说那个人是……” “莲生姑娘。” 凑完了热闹的余笑言一过来就搭上了鹤岁的肩膀,他见鹤岁盯着湖中央的画舫看得眼都不眨一下,便也跟着望了过去。余笑言摇头晃脑地说:“眼似秋波横,眉如青山黛。” 鹤岁被他吓了一跳,一点也不讲理地把自己记不起来画中人是谁,都算到余笑言的头上。鹤岁把余笑言的手打下去,皱起脸就嚷了起来,“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是你在这儿看莲生姑娘看得太入迷。”余笑言斜了鹤岁一眼,“自己没听见脚步声,还能怪到我身上来?” “就是你故意的。”鹤岁绞尽脑汁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心不在焉地说:“我总觉得她看起来好眼熟。” 这本是没头没尾的话,可巧的是余笑言前不久才看见一幅仕女图,画的正是万花楼的洛神。余笑言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玉莲!” 鹤岁疑惑地问他:“玉莲是谁?”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安平王的王妃也是洛神,她就是玉莲。”到底是宫闱秘事,余笑言东瞅瞅,西瞅瞅,鬼鬼祟祟地凑过来说:“说起来,王妃和莲生姑娘一样,先是十二花仙里的莲花仙子,后来又一举夺魁,成为洛神。再后来……上元节那日适逢安平王回京述职,于是一见定终身。” 这下子不止眼熟,还有点耳熟了。鹤岁想起来莲生要自己尝桃花酿的时候也提及过她爹回京述职,鹤岁不大确定地问余笑言:“安平王是不是和我兄长的关系很好?” 余笑言诧异道:“你不知道?” 鹤岁当然……不知道。 “让你就会天天往闻山栖的身边凑”系统可算找到机会数落鹤岁了,它一针见血地说:“我催你去打听柯长昀你还不乐意。” “什么都被我打听出来了的话,我还要你做什么?”鹤岁一点也不心虚,他振振有词地说:“你肯定早就知道莲生是安平王的女儿了,你还什么也不告诉我。” “这是你的任务,又不是我的任务。”系统选择祸水东引,它不安好心地说:“而且你和闻山栖这么好,他不也是什么都不告诉你。” 鹤岁:“……” 不管怎么样,鹤岁居然被系统说服了,以至于晚些时候他回到府上,还垮着一张小脸自个儿生着闷气。 鹤岁再一次和系统发誓,自己以后怎么也不理闻山栖了,结果才把卧房的门推开,他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闻山栖轻笑着问道:“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 “要你管。” 鹤岁还在气头上,语气当然不大好,他皱了皱鼻子,没心没肺地说:“你待在这里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不过两天而已。”闻山栖盯着鹤岁鼓起来的两腮,低笑了一声,“孤的宝贝这么快就记不得孤了?” “又不止两天。”鹤岁气哼哼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已经是六个秋天了。这么久没见,谁还记得你?” 闻山栖掀了掀眼帘,深黑的瞳眸染上几分笑意,他抬起鹤岁的下颔,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如此,那么孤是不是要对你做点什么,才能让你不敢再忘记孤?”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闻山栖的眼神太过幽深, 鹤岁一抬眼就能望进这双黑沉沉的瞳眸里,而那过于灼热的目光让鹤岁好似真的被烫着了一般,他红着脸慌慌张张地把闻山栖推开,却又觉得不能输了气势,于是鹤岁连忙补救,他瞪圆了眼睛,凶巴巴地说:“你快点走开,我才不想再看见你。” 不过鹤岁装得再凶,也不过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他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 瞟向闻山栖的眼神不仅软软糯糯的, 还透着一股招人的无辜劲儿,反而更想让人欺负他。 光是凶人还不够,鹤岁想了想, 又气哼哼地埋怨道:“要不是你非要把我送回来, 我也用不着每天都起那么早, 还要练这么多天的书法,都怪你。” 说着说着,鹤岁的语气就委屈起来了,闻山栖倒没有与鹤岁计较他嘴里的这么多天其实也不过两天而已。闻山栖垂下眼眸,对上了鹤岁睁得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水光在他的眼中荡漾开来, 又悄无声息地淌过闻山栖的心坎, 软成了一片。 “你还不理我。” 鹤岁闹了半天, 闻山栖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的委屈装不下去了,只想对闻山栖发脾气。鹤岁存心要气人,他不大高兴地问闻山栖:“你非要把我送回来,是不是背着我有了别人?” “背着你有了别人?” 闻山栖的眉头一动,神色却仍是云淡风轻,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鹤岁,若有所思地将鹤岁的话重复了一遍。 鹤岁如临大敌地点了点头,脸都皱成了一团,就差和闻山栖翻脸了。 闻山栖见状,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鹤岁的脑袋。他轻飘飘地说:“既然还有空胡思乱想,那么除了练字以外,还可以再请一个先生过来。”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鹤岁又不高兴了,鹤岁撅起嘴巴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在想你,又不是胡思乱想。” 话才说完,鹤岁又瞟了一眼闻山栖,小声地咕哝道:“要是想你就是胡思乱想的话,那我以后再也不想你了。” “想孤自然不是胡思乱想。”闻山栖的嗓音平稳,深黑的瞳眸却染上几分侵略之色。他低声道:“但是你想着别人,那么便是胡思乱想。” 鹤岁对着闻山栖做了一个鬼脸,“你这么讨厌,我才不想你。” 闻山栖的目光掠过鹤岁,没有搭腔,显然不把鹤岁口是心非的话放在心上。他缓步走至书案,大致将鹤岁丢在案上的字帖看了一遍,随即不咸不淡道:“《熹平石经》的飞白体不适合你。” 鹤岁也跟着蹭了过去,不过他只是为了拿蜜饯吃而已。鹤岁一连往嘴里塞了好几颗蜜饯,这才警惕地说:“我都写了这么多了,不适合就不适合,你别想再给我换一册,让我再从头临一遍。” 说到这里,鹤岁又忍不住了,他盯着闻山栖闷闷不乐地说:”这里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还非要把我送回来。” 闻山栖不轻不重地将书册合上,他静静地听着鹤岁发完牢骚,半晌才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我不管,你害得我这几天只能练书法,你得补偿我。”绕来绕去,可算绕到了关键的地方。鹤岁稍微睁大了眼睛,不依不挠地闹了起来,他脆生生地威胁道:“你要是不补偿我的话,我就、我就……” 鹤岁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闻山栖又不和他一样,不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怕苦怕疼怕去书院,鹤岁压根都想不到该拿什么来要挟闻山栖。于是鹤岁支支吾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了一句话:“我就天天想别人。” 闻山栖轻笑着问他:“你要孤怎么补偿你?” 鹤岁眨了眨眼睛,连想都不用想一下,就慢吞吞地说:“你把我接回去,我不想待在这儿了。这里没有人陪我玩,也没有……” “嗯?” 闻山栖抬起眼,示意鹤岁说下去,鹤岁被闻山栖看得脸一下子红了个透,他下意识就伸出手来,软软地捂住闻山栖的眼睛,不许他再看自己了。鹤岁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超级小声地说:“也没有你。” “抱抱,孤并非不想让你待在身边。”闻山栖任由鹤岁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放缓了语气,耐心地哄道:“只是近日来孤顾不上你。” “就算你顾不上我,那也还有红袖。”鹤岁才不听,反正闻山栖就是不许他回去。鹤岁垮下了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说:“我又不捣乱。” “姨夫的手里有兵符,父皇忌惮于他,那么便不会在姨夫的眼皮子底下动你。”闻山栖握住鹤岁的手,眸光发冷。他沉声道:“但是你在孤的身边,父皇便无所顾忌,孤与他早已不合。” 鹤岁听得半知半解,他疑惑地问闻山栖:“他为什么要动我?” 闻山栖定定地望着鹤岁,眉眼温柔至极。他伸手把毫无防备的鹤岁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闻山栖低下头,一字一字地说:“你是孤的软肋。” 鹤岁不乐意了,他扁了扁嘴,瓮声瓮气地提醒道:“你之前还说我是你的宝贝。” “你比宝贝还要宝贝。”闻山栖放在鹤岁腰上的手收紧了力道,他低笑着说:“孤时常在想,你来人间这么一趟,就是为了受尽宠爱。” “知道你还这样。”鹤岁蹬鼻子上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他气哼哼地数落闻山栖道:“你一点也不疼我。天天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许我做,总惹我生气。” 闻山栖哑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有多可爱?” 再可爱鹤岁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又要发脾气了。鹤岁红着脸抓过墨条,还胡乱地在砚台里捣了几下,连自己与闻山栖的袖口溅上了不少墨汁都没有发觉,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闻山栖一眼。 闻山栖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鹤岁的脸上几乎要冒烟,红扑扑的脸色更是衬得眉眼昳丽,眸光潋滟。鹤岁恼羞成怒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 这回倒不是鹤岁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了,而是闻山栖低笑道:“你就再也不理孤了?” 鹤岁的台词被他抢了,有点接不下去了。鹤岁故意偏过头不肯再看闻山栖,他含糊不清地说:“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 鹤岁说完就想开溜,结果才起身就被闻山栖抵在书案上。闻山栖瞥了一眼溅在衣袖上的墨汁,意味不明道:“孤说过,孤向来睚眦必报。你将墨汁溅到了孤的身上,那么孤也只有……” 闻山栖俯下身,轻轻地咬了一口鹤岁的耳朵,缓声道:“把你弄脏。” ※※※※※※※※※※※※※※※※※※※※ 接不上的可以清一下缓存看上一章_(:3」∠)_我把有些章节合并了。 又可以搞事啦,美滋滋。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他说这话的时候, 闻山栖与鹤岁凑得极近,鹤岁甚至都能听见闻山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舌尖一点一点将耳垂濡湿, 无瑕的玉白在顷刻间透出薄粉, 鹤岁无措地抬起眼,就连心跳也在此刻也漏掉了一拍, 紧张到都忘了要发脾气。 闻山栖轻轻地笑了一声,他低下头,将鹤岁的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与湿漉漉的眸光一同收入眼底, 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 过了好一会儿, 鹤岁才反应过来闻山栖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眸,脸色也红得不成样子。鹤岁恼羞成怒道:“你不许、不许再这样。” “嗯?” 闻山栖瞥了一眼鹤岁,他的嗓音低沉, 尾音却微微上扬, 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这样是哪样?” 鹤岁红着脸一口气说完:“你不许再咬我的耳朵!” “不许咬耳朵。”闻山栖刻意曲解了鹤岁的本意, 他压低声音, 沉声道:“也就是说, 其他的地方,任由孤来咬?” “其他的地方也不行。”鹤岁的脸色越来越红, 他一点也不想再搭理闻山栖了。鹤岁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自欺欺人道:“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然而他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鹤岁一边摇着头, 浓密卷长的鸦睫也跟着轻轻地颤了几下, 他气鼓鼓地鼓起两腮,似是被惹恼了的猫咪,再加上那抬手的动作让衣袖下滑,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皓腕,白得通透的肤色一如上好的瓷釉,精致而脆弱,让人心生爱怜。 想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闻山栖盯着鹤岁的手腕,眸色逐渐加深。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将鹤岁先前随手丢在砚台里的狼毫拿起来。闻山栖捏住鹤岁的下巴,态度强硬地抬起他的脸,低声道:“孤说过要惩罚你。” 鹤岁一听,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么害怕?”狼毫被墨汁浸湿,闻山栖慢条斯理地提起笔,余光瞥见正在偷瞄自己的鹤岁,他低笑着问道:“害怕孤会吃了你?” “我才不怕这个。”鹤岁眨了眨眼睛,瓮声瓮气地说:“我又不好吃。而且、而且你舍不得。” “舍不得?”闻山栖的眼帘半阖,他似笑非笑地说:“你从小就吃蜜饯长大,想必你和蜜饯一样,又软又甜,怎么会不好吃。” “我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又甜又软听得鹤岁有点想跟闻山栖翻脸了,只不过他一对上闻山栖深黑的眼眸,就莫名觉得有点危险,鹤岁胡乱地反驳了几句,眼神到处乱瞟,这才发现卧房里只有他和闻山栖两个人,连镇国公安排来伺候他的侍女都已经没了踪影。 鹤岁拽了拽闻山栖腰上的环佩,奇怪的问:“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因为……” 鹤岁的鼻尖儿一凉,闻山栖在他的鼻尖儿上点了一笔墨痕。闻山栖低声道:“你被欺负的模样,只有孤能看到。” “你好烦。”鹤岁瞪了闻山栖一眼,要拿手背去把墨点蹭掉,却被闻山栖捉住了手,不能乱动。鹤岁不大高兴地抱怨道:“讨厌你。” 闻山栖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用了些力,转而捏上鹤岁的手腕。 这种时候不疼也要喊疼,鹤岁还睁圆了眼睛,装得委屈巴巴的,可是闻山栖却无动于衷。见他一点也不配合自己,鹤岁只好扑进闻山栖的怀里,一颗小脑袋拱来拱去,撒娇似的蹭在闻山栖的胸膛。 闻山栖垂下眼眸,心才软作一片,鹤岁就抬起了头。他笑得眉眼弯弯,还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手动不了就皱了皱鼻子,鹤岁得意洋洋地说:“你看,没有了。” 鼻尖儿上的那点墨迹全蹭在了闻山栖的衣衫上,鹤岁捣完乱又自觉地抱住闻山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肩上撒娇,“你不许再在我的脸上乱画了,要不然我就和你生气。” 他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才威胁完闻山栖,鹤岁自己就有点不老实了,他悄悄地伸出一只手去够身后的狼毫,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偷偷在闻山栖的脸上也画一笔,可是却没想到手指才摸到笔杆,闻山栖忽而把鹤岁的两只手按住,这回鹤岁是真的动也动不了了。 鹤岁歪着脑袋望向闻山栖,眼神倒是无辜得紧,可狼毫也还在他手里捏着,怎么也糊弄不过去了。 闻山栖问他:“这么喜欢捣乱?” 鹤岁有点心虚,他嘴硬道:“我才没有捣乱,我只是想——呜。” 闻山栖根本没等道鹤岁把话说完,就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舌轻而易举地探入鹤岁的口齿,闻山栖攫取着他的气息,辗转厮磨间,闻山栖将鹤岁的全部心神占据,也逐一品尝过鹤岁每一寸的味道。 鹤岁被他亲得几乎软成一滩水,站都有点站不稳了,红透了的脸几乎要冒出烟来,半睁着的眼眸也氤氲着水汽。 闻山栖顺势将鹤岁压在书案上,先是外衫,而后是亵衣,他在鹤岁连连喘气之际,将鹤岁的衣衫一件一件褪下。 “好凉。” 没一会儿,被剥得鹤岁光溜溜的鹤岁半躺在书案上,他不死心地晃了晃手,可闻山栖单手将鹤岁的两只手压在书案上,鹤岁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偏过头躲过闻山栖接二连三的亲吻,撅起嘴巴问:“亲我就亲我,你干嘛还要脱我的衣服?” 闻山栖稍微站起身,他的目光掠过鹤岁寸缕未着的身体,半晌才眸色沉沉道:“惩罚你。” 鹤岁紧张地睁圆了眼睛,乌黑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即使在此刻,他的眼神也透着无辜,更遑论鹤岁未经人事,哪怕是眉眼再过殊丽,也多出了几分稚气。鹤岁软软地看着闻山栖,眼底漾着诱人的水泽,而那瓷白的肤色因害羞浮上浅粉,让他看起来更是可口。 “你不要看我。” 鹤岁留意到闻山栖在看自己,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他想把闻山栖的眼睛捂住,可是闻山栖根本就不放手,鹤岁只好气鼓鼓地指责道:“我只是把你的衣袖弄脏了,你不仅在我脸上乱画,还把我的衣服也脱光了。” “孤说过,孤向来睚眦必报。”闻山栖垂下眼眸,一眼便望见鹤岁腰际的那颗殷红的朱砂痣,他心中一动,不紧不慢地用丝绦缚住鹤岁的手,嗓音平稳道:“现在……孤要开始了。” 话才落下,闻山栖便提起狼毫,在鹤岁的腰际点出了一片花瓣。 鹤岁自小就是锦罗玉衣,奇珍异宝地供着,不仅被养得细皮嫩肉,还娇贵得不得了。他平日就连稍次的缎料都穿不得,更别提狼毫在腰侧一笔一笔地挠过,又痒又难受,鹤岁哭唧唧地说:“疼。” 闻山栖却不为所动,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鹤岁。 鹤岁有点生气了,他抿了抿嘴,开始乱动,闻山栖没有把鹤岁按住,于是一笔生生划至白皙的腿根。 鹤岁轻喘了一声,扁着嘴说:“痒。” 泼洒的墨迹将闻山栖的目光引至鹤岁的腿间,他对自己究竟有多诱人浑然不觉。闻山栖一手揽过鹤岁的腰,手指抵在他的尾椎处,动作轻柔地摩挲着那里的朱砂痣。闻山栖似笑非笑地说:“这么不乖,孤只好罚到你长出记性为止。” “不要。” 鹤岁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几分讨好,闻山栖的手指却仍顺着尾椎骨往下探去。闻山栖轻声道:“既然不想再被惩罚,那么……这里还想要孤画什么?” 话罢,鹤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闻山栖翻了个身,一只手指温柔而不失力度地探入体内,鹤岁羞恼得全身发红,他喘着气说:“不要你画。” “不要?”闻山栖动了动手指,鹤岁惊得倏然睁大眼睛,他胡乱地改口道:“要、要你写你的名字。” 闻山栖手下的动作一顿,半晌才眸色沉沉道:“抱抱,你总在招惹孤。” “我没有。” 鹤岁皱着脸小声地咕哝道,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能逃过这一劫,结果闻山栖的手指才抽出来,狼毫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闻山栖下笔的力度很轻,以至于笔触又软又痒,他的另一只手扣住鹤岁的腰,而后一点一点往上轻抚,四处点火。鹤岁被闻山栖撩拨得难耐不已,他趴到书案上咬住自己的手指,却还是忍不住轻喘出声。 “呜。” 闻山栖抬起眸瞥了一眼鹤岁,还是把最后几笔写完才将狼毫搁下。他动作轻柔地将鹤岁抱进怀里,又起身将他放至床上,而后低下头亲了亲他的侧颈,哑声道:“不要哭。” 不哭是完全没有可能的,鹤岁自小就娇生惯养,一丁点疼都受不了,即使后来闻山栖耐心地为他做好了扩张,鹤岁还是好几次都疼得抽抽噎噎地要闻山栖出去。 而闻山栖始终顾着他,只要鹤岁一喊疼,他便停下自己的动作,再俯下身将鹤岁所有的呜咽都含入口中,手指极富技巧地诱哄着鹤岁将自己一次又一次毫无保留地交出,他在鹤岁失神之际,彻底将鹤岁占为己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鹤岁哭得睫毛都沾上了水珠,鼻尖儿也在发红,闻山栖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才把人放过。鹤岁里里外外都被闻山栖欺负了一通,这会儿又被他揽在怀里,再想发脾气也一点力气也没有,压根都使不上来劲儿来。 鹤岁揉了揉有点疼的手腕,那里被丝绦缚了太久,留下了一道红痕,又被白皙的肤色衬得极为显眼。他抿了抿嘴,气闷不已地对闻山栖说:“你又骗我。你跟我说了好多遍最后一次,根本就不止一次。” ※※※※※※※※※※※※※※※※※※※※ 我也是要面子的,让我开我就开哦,哼,反正打不着(*/w\*) 顺便安利一下基友的新文:我一点也不倒霉[快穿]by拆字不闻 文案: 倒霉蛋宋煋是经过大风浪的, 从小被算命大爷指着说活不过十八就算了, 还被一个垃圾系统绑定, 非得逼着他让他给命运之子送爱心送温暖。 宋煋不是很乐意,他干嘛要拿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 而且系统还有脸说什么:要不是你个倒霉蛋害我绑定错人,谁管你的死活。 倒霉蛋很生气,一生气就要撂挑子不干了。 可谁知一直冷心冷情的命运之子却突然开了窍。 “星星,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宋煋揉揉腰,有点爽还有点痛:“……我信了你的邪。” 啾咪(//▽//)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孤问你还要不要, 你自己哭哭啼啼地说要。”闻山栖的眼帘半阖,漆黑的瞳眸紧盯着鹤岁,嗓音低沉而平稳,“孤向来都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我的手腕还在疼。”鹤岁被闻山栖说得有点脸红, 他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把白生生的胳膊举起来,给闻山栖看手腕那里勒出来的红印子。鹤岁小声地抱怨道:“都怪你。” 闻山栖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捏住鹤岁的手腕, 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 “你若是再不听话,下一回孤绑得就不止是手腕了。” “不听不听就不听。”鹤岁也是有尊严的, 他下意识就咕哝了起来, 然后一头埋进闻山栖的怀里。鹤岁红着脸瓮声瓮气地说:“没有下一次,我才不让你、不让你再欺负我。” 闻山栖的眼底掠过几分笑意, “孤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你。” “你一点也不疼我。”鹤岁夺回自己的手,才被欺负完就不长记性, 手又痒了起来。他拽起闻山栖的一绺头发,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的手指上,过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指责道:“你只会让我疼。” 闻山栖低笑一声, 凑到鹤岁的耳边轻声问他:“只有疼?” 就算不止是疼, 鹤岁还一度舒服到哼唧出了声, 他也不会承认的。鹤岁胡乱地把闻山栖往旁边推, 脸上倒是红扑扑的一片, 可他非要嘴硬道:“疼死了。” “这里这么疼?” 闻山栖的手指始终流连于鹤岁尾椎处的那颗红痣上,一听见鹤岁软着声音说疼,即使知道鹤岁在撒谎,他也刻意往下按去,“孤来给你揉一揉。” 不期而然地,闻山栖又想起入口处靡红的颜色,以及鹤岁咬着手指抽抽噎噎地趴在自己肩上啜泣的模样。鹤岁情动起来的呜咽声软得不成样子,他怎么也不肯抬起头,一颗颗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淌,把闻山栖的肩头打湿,而自己探入他身下的手指也被濡湿了一片,闻山栖轻笑着问他:“抱抱,你流了这么多水。你为何从未告诉过孤,你是水做的?” 于是本来就羞得不行的鹤岁一听就和他翻脸了,鹤岁恼羞成怒地咬上闻山栖的肩头,而闻山栖的回应是更用力的顶弄。 “你不要乱摸。”闻山栖的指尖才抵上穴口,身体极为敏感的鹤岁就喘出了声。他如临大敌地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鹤岁紧张兮兮地改口道:“我骗你的,我一点也不疼,不要你来揉。” “小骗子。” 闻山栖低下头亲了亲鹤岁的额头,没有再接着欺负他,而是将手收回。可是就算这样鹤岁也放不下心来,他睁大眼睛警惕地盯着闻山栖,湿漉漉的眸光水汪汪的一片,哭得太久还在发红的鼻尖儿让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闻山栖的心一软,漫不经心地问道:“晚上跑得不见人影,去了哪里?” “南子湖。”只要不欺负他怎么都好,鹤岁眨了眨眼睛,回答得格外乖巧。不过才卖完乖,他就想起了系统的挑拨离间,鹤岁皱起脸开始兴师问罪了,“你每回什么也不告诉我。” 闻山栖问他:“孤没有告诉你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鹤岁鼓着脸,气哼哼地数落道:“你以前画过一幅画,你没有告诉我她就是平南王的王妃。还有莲生是安平王的女儿,你也没有告诉我。上一回明明我爹早就回来了,你还非得让我和你一起去城外接他,不许我睡懒觉。还有……还有好多好多!” 前面他还在一本正经地抱怨闻山栖什么都瞒着自己,可再往后,就成了牢骚一大堆的借题发挥。闻山栖没有否认,只是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问鹤岁:“你是怎么知道的。” 鹤岁瞟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我自己猜的。” 闻山栖神色如常地瞥了一眼鹤岁,那对乌溜溜的眼瞳向来干净而纯粹,这是闻山栖始终想要为鹤岁留存的天真。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轻描淡写地问道:“抱抱既然这么聪明,那么告诉孤,你还猜到了什么。” “我才不告诉你,反正你只会敷衍我。”鹤岁眨了眨眼睛,对着闻山栖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被夸聪明,他的尾巴都要得要到翘上了天,“莲生也在南子湖,我还看见她在船上跳舞。” 闻山栖微微颔首,“再过不久,她就要被父皇接入宫中。” 鹤岁一听就诧异地“啊”了一声,秀气的眉都拧出了一个小八字,他怎么想都觉得文康帝和莲生一点也不般配。鹤岁小声地咕哝道:““莲生那么好看,会酿酒还会跳舞,为什么要入宫?” 说完鹤岁还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他抬起头凶巴巴地问闻山栖:“是不是你非要把她送进宫的?” “莲生的心意已决,并非是孤要让她入宫。” 闻山栖知道鹤岁在想什么,他单手抬起鹤岁的下颔,意味不明地问道:“你说莲生好看,那么在你的心里,她与孤比起来又如何?” “有什么好比的呀,当然是……”鹤岁瞟了一眼闻山栖,他故意使坏,停顿了好久才歪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当然是莲生好看。我都看了你十几年了,早就看够了,看见你你烦。” “看够了也还得看。”闻山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鹤岁,十指扣入鹤岁的手中,他语气温柔道:“一辈子那么长,即使你看够了,孤就算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不会放你走。” 鹤岁撅起嘴巴,不知死活地威胁道:“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再不对我好一点,还敢绑我的话,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这么大一把年纪?”闻山栖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鹤岁的话,他笑得温柔,可眸色却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闻山栖沉声道:“你若真敢从孤的身边逃开,无论你躲在哪里,孤都会把你揪出来,然后……罚到你再也不敢不听话。” “你只会说我。”鹤岁有点不服气了,他气哼哼地问道:“那要是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那就罚孤……再也不能碰你。”闻山栖摩挲着鹤岁腰际的朱砂痣,鹤岁痒得只想躲,可闻山栖的一只手却紧扣在那里,让他躲不开。闻山栖哑声道:“孤还没有被你喂饱,怎么会舍得不喜欢你?” 好端端地又耍起了流氓,鹤岁一伸手就捂住闻山栖的唇,脸上简直要冒烟。他哼哼唧唧地说:“你不许再说话了,我要睡觉。” 闻山栖低低地“嗯”了一声,黑沉沉的眸中溢出几分笑意。他把鹤岁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些,而后缓声问道:“往后你还想不想留在京城?” 鹤岁揉了揉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迷迷糊糊地问:“不留在京城,我们要去哪里?” 他一开口就是“我们”,而这个“我们”的确将闻山栖取悦。闻山栖轻抚着他光裸的脊背,低笑着说:“你想去哪里,孤就带你去哪里。” 鹤岁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闻山栖又道:“莲生入宫之后,孤可能抽不出时间来看你。孤派了几个影卫保护你,但是姨夫的身边还是最安全的,你暂且不要乱跑,等到孤把一切都解决之后,就来接你。” “那肯定过了很久。” 鹤岁有点不大高兴,他掰着闻山栖的手指算起了时间,结果越数越沮丧。过了好半天,鹤岁才学着闻山栖之前说过的话,闷闷不乐地威胁他:“你要是让我等太久的话,我就再也不让你碰我了。” 闻山栖放在鹤岁腰上的手收紧了力道,语气也变沉了些,“孤自然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 骑着破三轮带你们环湖游还不高兴qwq 顺便立一个flag,我要以后每天早上八点更新,拖更一次胖一斤qaq断更罚写番外,你们想看什么就写什么。 我肯定能好好更新_(:3」∠)_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1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 鹤岁难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闷得都要发芽了也没闹着要出去。他成日无所事事, 走到哪儿都想捣一捣乱, 连赖在火房里的胖橘猫也不放过,总趁人家睡觉揪耳朵, 要不是影卫次次都能及时地把胖橘提溜起来,鹤岁一准被挠花了脸。 除此之外,大概是闻山栖吩咐过, 保护鹤岁的影卫一个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另一个不是今天塞给鹤岁一串糖葫芦,就是明天给鹤岁捉几只蛐蛐儿,换着法儿地逗他开心, 一天天的闷是闷了点, 起码不用再去书院了。 在一连几日的秋雨初霁之后, 这一日的天色总算放晴。侍女将一把躺椅搬到后花园, 又备下几样零嘴, 鹤岁坐到躺椅上摆弄着手里的骨扇, 他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又合上, 扇面的题诗字迹瘦劲,主人的霞姿月韵从中可见一斑。 “这把扇子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还能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鹤岁消极怠工, 系统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过它还是会装个样子的, 系统嚷嚷道:“天气这么好,我们来做个任务吧。“ 鹤岁拽了拽系在扇柄处的流苏,这是他从柯长昀的卧房里翻出来的,鹤岁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说:“太阳好大,不想动。” 系统恨铁不成钢地说:“前几天没太阳,你一会儿说冷,一会儿又嫌下雨,怎么也不肯出去,今天好不容易出太阳了,你又觉得热。到时候你的任务完不成,肯定又要怪我。” “不怪你,我还要怪谁?”鹤岁奇怪地说:“任务是你给我的,这么难,完不成的话还要被丢进惩罚世界,我当然要生你的气。” 系统:“……” 它正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跟鹤岁生气,结果鹤岁小声地咕哝道:“上一个世界你还给我说要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这个世界这么难,你连管都不管我,失败了就是你的错。” 系统一听就不乐意了,“你就等着去惩罚世界吧。” 一点也不负责。 鹤岁气鼓鼓地把骨扇丢到一边,伸手去够小碟里的石榴籽。一颗颗玛瑙般的石榴籽圆润饱满,鲜红欲滴,似被胭脂仔细着色,再衬着皎白无瑕的和田玉小碟,更是显得晶莹剔透。 就这样,鹤岁将近吃了一个上午,甚至就连镇国公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巴也没停下来过,于是镇国公自然看见了侍女又是给鹤岁剥石榴,又是抬手把橘肉喂进他的嘴里,忙得团团转的样子。 见此情景,镇国公的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娇气。” 镇国公与闻山栖不同,尽管闻山栖平日也会说鹤岁娇气,但是就是他把鹤岁宠成这个样子的,鹤岁一伸手就要抱,连吃个零嘴也得有人在身边伺候着。而镇国公说鹤岁娇气,那就是真的看不惯鹤岁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气得不像样子。 鹤岁在府里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能让他收敛一点的人就是镇国公。鹤岁眨了眨眼睛,眼神里还透着点无辜,他乖乖巧巧地说:“爹,石榴好甜,给你吃。” 镇国公的目光从鹤岁的脸上掠过,一眼便对上那双睁得圆圆的乌黑瞳眸,少年的眉眼里尚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镇国公一言不发地盯着鹤岁看了几秒,半晌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叮嘱道:“近日京中不□□宁,你不要乱往外跑。” 他不吃,鹤岁可是还要吃的,鹤岁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好几颗石榴籽,含糊不清地为自己辩解:“我才没有乱往外跑。” 这半个月来余笑言不是没有找过鹤岁,但是他找就找,还非要和鹤岁说什么文康帝召回了好几个封地在外的王爷,然后一脸神秘地说要变天了。改日再来的时候,余笑言又转而抱怨起京城里的宵禁越来越早,到最后天色一沉,禁军便浩浩荡荡地游走在街头巷陌,只要遇见神色匆忙的人便二话不说地带回大理寺审问。 鹤岁总觉得这肯定和闻山栖脱不了干系,可是当他好奇地追问起来,余笑言却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摸着鼻子吞吞吐吐地说这是他从他爹那里听来的,倒是影卫在请示过闻山栖之后,主动对鹤岁说:“陛下遇袭,莲生姑娘以身代之,但是刺客至今还未抓住,太子殿下让小公子切莫外出。” 不出去就不出去,鹤岁硬生生地在府里闷了半个多月,整天不是捣乱就是惹事,烦人得很,还不如放他出去撒欢儿。 “再过几日便无须如此。” 闻言,镇国公微微颔首,他的神色冷硬,就连对上鹤岁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好似仍是那个统领着千军万马、高高在上的将军,“既然……” “老爷、老爷——” 镇国公才开口,管家就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脸色惨白,巍颤颤地抬起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惊慌不已道:“李统领说、说府上窝藏要犯,他们奉旨拿人。小人、小人没能拦住他们,李统领已经带着他的人闯了进来。” “好一个李统领,我将军府岂容他们在此撒野。”镇国公的眼睛眯起,长久拼杀于战场的戾气极为慑人,他冷着声音道:“奉旨拿人?本公倒要看看,他们奉的是什么旨,拿的又是什么人。” 管家欲言又止地抬起头,镇国公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还不起来带路?” 管家忙不迭地起身,然而还没走上几步路,他就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老爷”,而后回过头担忧地望向鹤岁,说:“李统领他们似乎是为了小少爷来的。他们一闯进来就在问小人哪里是小少爷的住处,小人随手给他们指在柴房那里。” “你留在这里照看小公子。”镇国公的脚步一顿,几乎在瞬间便做出了决定。他沉声道:“倘若小公子出了什么意外,本公惟你是问。” 管家低下头,惶恐难安道:“小人知道。” “初一、十五,你们随本公一同过去。就算禁卫军是陛下的人,必要的时候——”镇国公的面色倏然沉下,他的眼神冰冷,一字一字道:“不必手下留情。” 影卫朗声应下,却并未显出身形,镇国公没有多说什么,他抬起脚就走,神色略有匆忙。 镇国公与影卫一走,侍女也退去后厨为鹤岁冲泡蜜糖水,一时之间后花园就剩下了鹤岁与管家。鹤岁见管家的脸色还是一片苍白,他不会安慰人,只好抱起小碟把自己的石榴籽分给他吃。 鹤岁睁圆黑白分明的眼眸,歪着脑袋脆生生地问道:“石榴很甜,你要不要尝一口?” 管家勉强地笑了一下,倒没有拒绝鹤岁。他伸出还在发颤的手,指尖才碰到和田玉的小碟,便猛地高抬,倏然向鹤岁发难。 “呜。” 几乎是同时,管家一掌劈向鹤岁的颈侧,皎白无瑕的小碟“咣当”一声坠地,层层铺在碟底的石榴籽全然洒了出来。 管家一改先前胆怯的模样,一步一步走到鹤岁的身边,一颗颗从碟中滚落的石榴籽被毫无怜惜地碾压而过,迸溅出的水红色浆汁尚带着清甜的气息。 他沉默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彻底失去意识的鹤岁,缓缓弯下腰将鹤岁背起来。 ※※※※※※※※※※※※※※※※※※※※ _(:3」∠)_挣扎在拖延症的道路。哭成200+1斤的狗子。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2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鹤岁已经不在将军府了。 半掩的窗外隐约可见错落有致的楼阁宫宇,碧瓦朱甍之上飞檐斗拱, 琉璃砖瓦光彩夺目。殿内由汉白玉砌成的地面白如霜雪, 夜明珠色白莹润,而雕梁绣户无一不巧夺天工, 奢侈至极。 鹤岁扁了扁嘴,侧颈那里太疼了,他哭唧唧地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言简意赅道:“管家拒绝了你的石榴, 并一掌把你劈昏, 绑回了皇宫。” “我的蜜饯我都还一颗也没有吃。”鹤岁的情绪有点低落,他闷闷不乐地说:“我想留到最后再吃的,真烦人。” 系统:“……” 起码它不用费心哄人了。 “这是哪里?”鹤岁想念完他的蜜枣, 又到处张望了一番, 他别的想不起来, 就知道撅起嘴巴抱怨道:“明明有张床还把我丢在地上, 又冷又硬, 一点也不舒服。” “怎么不是。”系统凉凉地附和道:“最好再准备点瓜子、蜜饯、山楂片, 让你吃个够。” 鹤岁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还要蜜糖水。”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忍不住泼他凉水:“你是被绑来这里向人示威的,不是被请到这里来做客的。还蜜糖水,没喂你喝鸩酒就是好的。” 鹤岁不听, 他小声地咕哝道:“万一呢。” “没有万一。”系统为自己立下一个flag, 它没好气地说:“你要真能碰见这种好事儿, 那我就让你任务失败了也还能留在这儿和闻山栖一起过完一辈子。” 鹤岁这回可警觉了起来,他拧着眉质问系统:“你是不是又想趁我不注意,偷偷把我带走?” 系统有点心虚了,它试图转移话题,“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结果系统的话音才落下,门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开。身着鹅黄罗衫的莲生眼光一扫,便对上了鹤岁睁得圆溜溜的眼瞳,她连忙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抵在唇上,冲着鹤岁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出声。 莲生不紧不慢地将门阖上,这才压低声音对鹤岁说:“你将近昏睡了一天,我这儿有些蜜饯,先给你填一填肚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鹤岁眨了眨眼睛,他慢吞吞地说给系统听,“我还要蜜糖水。” 莲生点了点头,“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系统目瞪口呆,这会儿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鹤岁美滋滋地提醒它:“你说的,要是有这么好的事儿,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和闻山栖过完一辈子,你说话得算数。” 系统:“……” 然而鹤岁没能高兴太久,因为管家下手太重,别说吃蜜饯了,他一动颈侧那里就疼得不得了。莲生听见他哭唧唧地喊疼,忙不迭地凑过来,一眼便看见白皙的肤色上生生浮起一片淤青,格外的触目惊心。 “你暂且忍耐一下。”莲生担忧不已,她紧蹙着眉心,放缓了声音道:“陛下疑心重,我不能为你上药。” 鹤岁抬手想给自己揉一揉,可他的手指才摸上去就疼得皱起了脸。 “我们原本以为这些年来将军府上的探子已经被陆陆续续地打发完了,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却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莲生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幸好我执意入宫,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鹤岁瞟了一眼莲生,小声地说:“我觉得他一点也配不上你。” 莲生捏起一颗蜜饯,喂进了鹤岁的嘴里,她轻飘飘地说:“你还小,往后就知道了。” “我不小了。”闻山栖敷衍完他,莲生也来敷衍他,鹤岁不大高兴地鼓着脸,用力地咬了一口蜜饯,过了好半天才又闷声闷气地说:“十五说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莲生不自然地收回了缠着纱布的手,解释道:“若非我为陛下挡了这一下,恐怕现在也不能进来看你。” 说着,莲生又喂鹤岁吃下了几颗蜜饯,鹤岁垮着一张小脸咕咕哝哝地抱怨道:“我好心给他吃我的石榴,他还把我打昏。” 莲生失笑道:“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他的。” 之后莲生又耐心地着陪鹤岁说了一会儿话,直到门外突然有人叩响门环,一声又一声,沉闷而急促,好似在催促着什么。莲生皱着眉低声道:“陛下过来了。” 鹤岁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气哼哼地说:“好烦。” “没有关系。”莲生揉了揉鹤岁的脑袋,轻声安慰他,“你不要害怕,太子殿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最迟后天就能接你回去。况且这里还有我,即使太子殿下不在,我也能护你周全。” 鹤岁瓮声瓮气地说:“我没有害怕,我是在生气。” “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莲生捏了一下鹤岁的脸,叮嘱他道:“待会儿倘若我没能引走陛下,他还是执意要来看你,你就装作尚未苏醒,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睁开眼睛,晚些时候我会让人给你带些东西来填饱肚子。” 鹤岁乖乖地点了点头,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瞳提醒莲生:“还有我的蜜糖水。” 莲生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才站直身子,鹤岁又一把拽住了莲生的裙摆。莲生侧眸疑惑地望向鹤岁,鹤岁歪着脑袋装可爱,他眨了眨眼睛,软绵绵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莲生迟疑了片刻,“我是你的阿姊”这一句话几欲脱口而出,却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她回过头,鹅黄色的罗衫轻如雾谷,过于明丽的颜色也掩不去眉眼间的冷意,莲生的手指抚上门沿,她轻描淡写道:“自然是因为……小女子是太子殿下的人。”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当天晚上,文康帝去了莲生那边,偌大的宫殿里只有鹤岁一个人。莲生的侍女悄悄给鹤岁送来了不少好吃的,吃饱喝足的鹤岁慢吞吞地蹭到床上,才闭上眼睛,小心眼的系统就趁机给他讲了好几个鬼故事,吓得鹤岁一晚上没能睡着。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晨光熹微之时,鹤岁又把眼睛闭上,几个禁卫军却粗暴地踹开门,把鹤岁从床上拉下来,推推搡搡地带上了未央宫。 往日争论不休的朝堂在今日一反常态的寂静,几名大臣暗中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泾渭分明的派别让他们站在不同的地方,而为首的则是闻山栖与才被找回京城的几名王爷。 鹤岁被禁卫军按到了地上,强迫他跪下来。 高高坐于龙椅之上的文康帝死死盯住鹤岁,他的眉宇阴郁,眼神骇人,文康帝冷声道:“太子资质平庸,无所作为,如今更是与逆贼相勾结,这个太子,朕今天必须要废!” 天子震怒,群臣俯首,他们不约而同地齐声道:“陛下息怒。” “息怒?”文康帝抬手便摔下一旁的金樽,“证据一一呈上,太子包藏祸心,让朕如何息怒?” 鹤岁浑水摸鱼,他抬起眼一个一个找过去,倏然撞入了闻山栖深黑的眼瞳里。闻山栖身着玄色蟒袍,长身鹤立,身姿挺拔。他的眉眼过于俊朗,眼角眉梢又沾着几分浑然天成的贵气,即使文康帝咄咄逼人,他的态度始终不卑不亢,就连眼神的轻轻一瞥,也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闻山栖的余光掠过鹤岁,他不动声色道:“儿臣未曾。” “未曾?”文康帝哼笑了一声,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他阴测测地说:“莲妃是你的人,她已将始末尽数告知于朕。他——” 文康帝指着鹤岁,怒气冲冲道:“就是安平的遗腹子,而你亲手抚养他长大,就是为了方便镇国公拿到另一半的兵符。朕念在你是朕的嫡长子,镇国公为这大兴天下立下累累战功,倘若你们束手就擒,将兵符交出,朕尚可饶你们一命,否则……” “陛下!”他的话还未说完,镇国公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背脊挺直,神色隐忍,痛心疾首道:“柯家世代忠良,对陛下一片忠心,臣又怎会收留安平王之子?陛下若是想要兵符,臣交出便是,为何拿臣的幼子苦苦相逼?” “事到如今,还是不肯承认?” 即使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说得热泪盈眶,跪倒在自己的面前,文康帝却充耳不闻,他拍案怒道:“看来你们是不见黄河不死心,来人!”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空寂无声,文康帝抬眼望向殿外,然而预料之中的铁骑玄兵却无一现身。文康帝一顿,他面色铁青地重复道:“来人!” 仍旧无人回应。 “都聋了么?”久未出声的闻山栖上前一步,他瞥了一眼文康帝,眸色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闻山栖对着文康帝轻轻一笑,不急不缓地击掌,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字地轻声道:“父皇说,来人。” 与先前的一片死寂截然不同,应声而至的是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不肖片刻,殿外便乌压压的一片。领头的人翻身下马,对着闻山栖拱手道:“启禀太子,一百零八个影卫、五百零六个弓箭手已伏诛,埋伏在城外的三万骑兵已归顺。” 闻山栖掀了掀眼帘,微微颔首,他抬眸望向文康帝,淡淡一笑。 “你……你好大的胆子!”情势在瞬间颠倒,上风已由有闻山栖占据,文康帝怒气攻心,吐出一口血沫子。他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闻山栖一步一步走至文康帝的身侧,他微微俯下身,轻笑着说:“先是皇后投井,而后你又喂以太子鸩毒,再设局围困镇国公,最后……你故意对柯长昀放出消息,在他赶赴云南救人之际,准备一网打尽。” “这一桩一桩,我都替你记着。”闻山栖顿了顿,他垂眸望向面色惨白的文康帝,低声道:“山栖鸩毒入骨,心灰意冷,太医早已断言他命不久矣。在他察觉你要对我出手之后,山栖应约爬山,刻意跌落山崖,让世人皆知柯长昀已死。” 闻山栖缓缓起身,即使面上带着笑,却让人心底发冷,“我并非你的太子,我是柯长昀。你说,我怎么不敢?” ※※※※※※※※※※※※※※※※※※※※ 2、202斤qaq 这个故事还差一个结局了,说起来下一个世界你们是想看刺激一点的囚禁play还是真·傻白甜人鱼岁_(:3」∠)_?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福寿康宁2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系统收到监控程序发出的警报, 它幸灾乐祸地对鹤岁说:“你的任务失败了。” “可是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鹤岁有点茫然,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然而还是一头雾水。鹤岁奇怪地问:“为什么失败了?” 系统含糊不清地说:“闻山栖连仇都要给柯长昀报完了, 还要你有什么用。” “那凶手就还是这个皇帝。”即使任务失败了,鹤岁也不心虚, 他沾沾自喜道:“之前我也猜到过就是他的!” 系统哼了一声,不予评价,它粗声粗气地说:“本来只有你完成任务了, 才能在这个世界里多待一段时间,要不是看在你最近没有烦我的份儿上,我才不帮你作弊留在这里。” “才不是。”鹤岁一点也不领情, 非要说大实话。他小声地嘀咕道:“明明是因为莲生过来了, 她给我吃了蜜饯,还让我喝了蜜糖水。” 系统不大高兴地让鹤岁闭嘴, “就你话最多。” 鹤岁难得没有幼稚地回嘴, 他抬起了乌溜溜的瞳眸,眨也不眨地望着朝他这里走来的闻山栖。紧接着有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自玄色衣袖中伸出, 闻山栖温声唤道:“抱抱。” 鹤岁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 然后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放到闻山栖的手心里。 闻山栖扣紧鹤岁的手指, 低笑着说:“我抓住你了。” “不是你抓住的, 是我自己向你走过来的。”鹤岁撅起了嘴巴,哼哼唧唧地说:“所以你以后得对我好一点, 不能再管东管西了, 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一点怎么够?”闻山栖垂下眼眸, 定定地望着鹤岁,深黑的眼眸染上几分温柔之色。他把鹤岁按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我恨不得一辈子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心。” 鹤岁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他不好意思再从闻山栖的怀里钻出来了,于是鹤岁就这样自暴自弃地躲在闻山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是糖人,不会化,但是你得抱紧一点,要不然我摔到了肯定要和你翻脸。” “好。” 闻山栖低下头亲了亲鹤岁的额头,清朗的眉眼带着几分笑意,而心也软成了一片。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切都在此刻尘埃落定,这场变故也变作了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怒不可遏的文康帝非但没有将太子废除,反而使自己沦为了阶下囚。当鱼贯而入的侍卫将文康帝带走之后,镇国公率先跪下,他朗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一个接一个地跪下,最终在朝堂之上跪倒一片,他们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场疏疏落落的秋雨再度将人间打湿,萧瑟风声捎带着立冬的凉意袭入京城,将过往的尘埃一一吹散。各个时令的花开了谢、谢了又开,墙外的冬梅终于再度攀上窗檐,结出一朵冰肌玉骨的白梅。 转眼便入了冬。 从东宫至太和宫,红袖一如既往地守在门外,她听着殿内时不时响起的低泣与惊喘,慢慢摊开了手,掌心上躺着一颗金珠子。 这是莲生遗落的。 前几日清欢殿那边闹了一宿,宫灯的火光摇曳不熄。伺候太上皇的宫人才将沏好的西湖龙井送来,先是已经成为太上皇的文康帝被莲妃用玉簪刺入心脏,而后又是莲妃服毒自尽,宫人的惊叫声几欲刺穿云霄。 素白的引魂幡被风高高扬起,红袖稍微回过了神来,在她的身后,门窗紧闭的寝宫里春色无边。 一只白生生的手扯开青罗暖帐,鹤岁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又被闻山栖带回了床上,他抽抽噎噎地求饶,撒娇、威胁、发脾气无所不用其极,可闻山栖却始终无动于衷,不知餍足地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鹤岁体力不支,歪倒在闻山栖的肩上睡了过去。 闻山栖用锦被将鹤岁裹好,红袖悄无声息地走进寝宫,她小声地说:“太、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 闻山栖低低地“嗯”了一声,起身将鹤岁抱进怀里。 “陛下。” 红袖摩挲着手里的金珠子,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她见闻山栖停下脚步,侧眸望向自己,定了定心神后,低下头来结结巴巴地说:“莲生姑娘到底是小公子的阿姊,她刺死太上皇之后,服毒自尽,小公子也该知道的。可是……陛下为什么要瞒着小公子?” “抱抱问过她。”闻山栖的嗓音平稳,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低声道:“她既然刻意瞒下,那么想必早已存了死志,不愿抱抱为了她而难过。” 红袖张了张嘴,眼圈发红,“可是……” “世人皆知柯长昀已死,朕一日在世,便一日是闻山栖。”闻山栖抱着鹤岁的手微微用力,他轻声道:“朕若亲手了结文康帝,那么便是有违天伦,朕动不得他。但是放任他逍遥自在,颐养天年,莲生宁愿玉石俱焚。” “奴婢晓得了。” 闻山栖不再多说,他才将目光收回,睡得不大安稳的鹤岁就揉了揉眼睛,在闻山栖的怀里动了几下。鹤岁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湿漉漉的眼神发软,声音也还带着鼻音。他软绵绵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闻山栖低下头,黑沉沉的眼眸还带着尚未褪尽的情.欲,他哑声道:“朕在你的身体里面留了太多,你吃不下,肚皮都鼓了起来,朕带你去清理。” “你、你好烦!” 鹤岁一头埋进闻山栖的怀里,他羞愤得要命,脸上简直要冒烟,“你再这样说,我就、我就再也不许你碰我了!” 闻山栖显然没有把鹤岁的威胁放在心上,他轻笑了一声,对鹤岁说:“朕昨日让史官将你与朕一同记载在史册之上。” “记了什么?” “常云帝好南风,与柯家幼子柯晚贤纠缠不休。”闻山栖的眼帘半阖,眸色深深,他一字一顿道:“朕要后世一旦提起朕,便少不了柯晚贤,也要柯晚贤这个人,与朕息息相关,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啪嗒——” 手里的勾线笔没有握住,掉到了地上,鹤岁压根就不想捡起来。他盯着素描纸上才画出了一个大致轮廓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来闻山栖跟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于是情绪不免有点低落。 他已经被系统送到这个世界好几天了。 鹤岁一想到这里,就下意识地拧起眉尖,他吸了吸鼻子,过了好半天才闷闷不乐地问系统:“你干嘛要画他?” 向来伶牙俐齿的系统在这会儿可老实了,它吞吞吐吐地说:“我以为你想他。” “我不想。”鹤岁非要嘴硬,他小声地咕哝道:“他说过我不管跑到哪儿,都能把我揪出来,这个世界肯定也有他,我只要等他来就好了。” 系统已经心如死灰,它象征性地提醒道:“你别忘记你还有任务。” 鹤岁心不在焉地说:“不就是要让季嘉衍讨厌我。” 即使鹤岁没有完成上一个世界的任务,他也还是与闻山栖相守到老。闻山栖几十年如一日地宠着鹤岁,甚至到了最后一段时间,他舍不得让鹤岁承受生离死别,哪怕病入膏肓也死死撑着,只因这人间他还有所留恋。直到几天后鹤岁寿终正寝,闻山栖才抱着鹤岁缓缓阖上了眼,一同被葬入陵寝。 而这个世界则是任务失败后的惩罚世界,主题是“怨憎会”。鹤岁的任务不止是要让季家曾经的养子、如今的掌权人季嘉衍讨厌他,更要让季嘉衍恨他,恨到鲜血淋漓、不死不休。 鹤岁在这个世界里是有着轻微自闭症,只对画画感兴趣的小少爷,他在画架前摆姿势摆得有点久,胳膊抬累了,鹤岁闷声问系统:“季嘉衍怎么还没有来?” 系统把数据同步之后,对鹤岁说:“已经来了。” 没过多久,门就被人推开。 入目是落地窗外的一片火树银花,川流不息的长街上方灯火通明。一张又一张被丢弃的素描纸几乎要将木质地板彻底掩埋,稍微转过身的少年肤白润泽,他睁着一对乌溜溜的瞳眸,眼神纯净而无辜,殊丽的眉目间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季嘉衍的眉头挑了一下,他懒洋洋地说:“哥哥,我来接你回家。” ※※※※※※※※※※※※※※※※※※※※ 先写囚禁play,下一个世界真·傻白甜人鱼岁。说起来我开始也想写囚禁人鱼的,然后基友问我:“岁岁都傻了还怎么囚禁!?” 我被问住了_(:3」∠)_ 203斤打卡!等我最近忙完了……哇的一声。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即使叫着哥哥, 季嘉衍的语调也散漫不已,甚至还带着几分惯常的漫不经心。他的余光掠过不远处的一张画纸, 过于诡谲的色彩与印象中总是安静而乖巧的季遇安相差甚远。季嘉衍顿了顿, 慢条斯理地说:“哥哥一个人待在这里,爸和妈会放不下心来的。” 季嘉衍口中的爸妈, 也是鹤岁在这个世界里的父母。 鹤岁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季家的少爷季遇安。季遇安是季家的独苗苗,季家上上下下自然把他呵护得无微不至,再加上季遇安患有轻微的自闭症, 季家人对他的疼爱更是变本加厉, 唯恐他磕到哪里碰到哪里,甚至夸张到季遇安只要眉头轻轻地一拧,这一大家子一晚上都别想睡个好觉。 而至于季嘉衍, 起初季家父母将他从福利院里领养回来, 想的只是季遇安得有一个同龄人陪着。然而后来季遇安的自闭症始终不得好转, 季家父母不得不多为季遇安考虑一些, 他们对待季嘉衍不再如往常那般过于随便, 转而变得体贴起来, 只希望以后自己不在了,季嘉衍能够念着他们家的好, 多照看一下季遇安。 只不过事实证明,季家父母的算盘打错了。 即使季嘉衍总是逢人面带三分笑,对待季父、季母时的态度也让人丝毫挑不出错处, 眼底的关怀一度哄得季父、季母打心眼里将他彻底接纳, 但季嘉衍到底生性凉薄, 骨子里更是冷漠至极。 在他的眼中,季家人是季家人,他从未把自己当作其中的一份子,那么就更别提会对患有自闭症的季嘉衍心存任何怜惜。 而季嘉衍此行来接季遇安回家,并不是他转了性子,季嘉衍只是为了能够顺利继承季家父母留下来的遗产。 前不久季家父母在回国的途中飞机失事,双双意外身亡。律师按照季父在生前立下的遗嘱与季嘉衍取得联系,他通知季嘉衍按照遗嘱上的要求将季遇安接到自己的身边照看一二,否则这份季嘉衍作为第一继承人的遗嘱将会作废。 季嘉衍并不清高,他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地步。季父留下来的股份足够让他拥有公司的最高决策权,如此优渥的条件他自然不会拱手相让,更何况季父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把季遇安接到自己的身边。 至于季嘉衍把季遇安接到自己的身边以后,只要他能够拿到季父手里的那25%的股份,季遇安怎样都与他再无关系。 想到这里,季嘉衍缓缓抬起了眸。 季嘉衍本就生得俊美无俦,更遑论此刻他的面上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一时之间竟让人挪不开眼。他的目光沉沉,一对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又隐约染上了几分嘲弄之意,却被藏匿得极深。 鹤岁慢慢地眨了几下眼睛,他不喜欢季嘉衍看自己的眼神。 这要是搁在平时的话,鹤岁就算不和季嘉衍翻脸也要闹一下小脾气,不过系统之前跟鹤岁说最好维持一下季遇安的人设,于是鹤岁再讨厌季嘉衍也只是偏过了头,故意对季嘉衍的存在视若无睹。 “哥哥。” 季嘉衍向来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即使他没有得到鹤岁的回应,也只是稍微等待了片刻,而后一步一步地走到鹤岁的身旁,嗓音低沉道:“哥哥,我来接你回家。” 鹤岁慢吞吞地瞟了季嘉言一眼,就是故意不肯搭理他。 季嘉言低下头,一对稍微睁圆了的眼瞳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眸中。面前的人还留有少年独有的干净与清爽,卷翘而浓密的眼睫在自己的注视下轻轻颤动,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水汪汪的一片,湿漉漉的眼神望向季嘉衍时还带着几分无辜,于是漂亮到过分的眉眼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鲜活。 这是季嘉衍从未见过的季遇安。 鹤岁为了表示自己对季嘉衍的讨厌,故意偏过了头避开季嘉衍的目光。他慢吞吞地揉了揉有点疼的手腕,扁着嘴和系统抱怨道:“这个世界太讨厌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惩罚世界你还想怎么有意思?”系统幸灾乐祸地提醒道:“谁让你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失败了。” “失败又不能怪我。” 系统拒绝背锅,它都不用鹤岁把话说完就嚷嚷道:“要不是我一直在提醒你,你就知道谈恋爱。” 鹤岁有点心虚,只有一点点,他嘴硬道:“但是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反正就是不怪我。” 鹤岁小声地咕哝了起来,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画纸上的人,好不容易才舍得翻过这一页,结果手一抬起来,手腕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捏住。鹤岁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秀气的眉尖也拧出了一个委屈的小八字,他不大高兴地说:“好疼。” 语气里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委屈。 “哥哥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季嘉衍只是稍微用了点力,那只被他捏住的皓腕就在顷刻间浮出了几道色泽明艳的红痕。他盯着鹤岁的手腕,轻飘飘地说:“哥哥真是从小就娇生惯养。我还没有用力,哥哥就已经受不了了。” 季嘉衍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鹤岁。鹤岁的肤色本就偏白,再被画室里白晃晃的冷色调光源照下来,更显得白得通透,一如上好的瓷釉。而那白生生的腕上陡生的薄红好似是被掐出来的花印,只衬得鹤岁越发精致而脆弱。 “哥哥这么娇气,我下手又向来没有什么轻重,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季嘉衍的语气很轻,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掀起眼帘,轻声问道:“哥哥也不想惹我生气吧?” 鹤岁不大高兴地抿了抿嘴,他当然想惹季嘉衍生气,没准季嘉衍越生气,他的仇恨度就越高。不过鹤岁又惦记着季嘉衍一来就捏疼了自己,还说自己不听话,于是打定了主意一句话也不要理他。 见鹤岁还是不肯开口,季嘉衍的眼风一扫,留意到画架上的那幅只画出了一个大致轮廓的画,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画的这是谁?” 鹤岁一下子睁圆了乌溜溜的瞳眸,如临大敌地瞪着季嘉衍。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季嘉衍的眉梢微抬,自然没有错过鹤岁忽然紧张起来的神色。他状似不解地皱起眉,轻声问道:“哥哥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说着,季嘉衍眯起了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画中的人。他毫无征兆地松开桎梏着鹤岁的手,转而将画架上的画取下来。季嘉衍轻轻地笑了一声,明知故问道:“哥哥是为了这幅画,所以才这么紧张?” 鹤岁一点也不乐意让别人碰这幅画,季嘉衍才把画取下来,他就想发脾气了。系统先前和他说好的什么维持人设,好好做任务,鹤岁忘得一干二净,只想本色出演大发雷霆,他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许碰我的画。” “不许?” 季嘉衍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鹤岁的话,他侧眸瞥向鹤岁水汪汪的眼睛,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捏住薄薄的画纸,作势要撕下去,“真奇怪。哥哥越是说不许,我就越是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鹤岁就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红着一张小脸朝季嘉衍扑过去,眼眸里潋滟着湿润的水泽,气急败坏地想要把画抢回来,气得几乎要跳脚,“你不准撕。” 鹤岁越是生气,脸色就越是红得可爱,稍微鼓起来的两腮让他像极了被惹恼的小奶猫,也让人忍不住地想再三地招惹逗弄他——而季嘉衍也的确这样做了。 季嘉衍的眉眼带笑,神色显得很是愉悦,他姿态随意地抬起手,那是鹤岁够不着的高度,于是抢画不成、连画纸摸都没有摸着的鹤岁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扑进了季嘉衍的怀里。 鼻息之间萦绕的全然是来自鹤岁身上的草木清香,季嘉衍低下头,似笑非笑地说:“哥哥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喜欢要人抱着?” ※※※※※※※※※※※※※※※※※※※※ 这个世界其实也不虐的_(:3」∠)_……就是任务对攻来说有点不友好。 明天一上午课我尽力了qw□□不能再熬下去了!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本来就被季嘉衍惹得有点生气, 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这会儿又听到季嘉衍这样说自己, 他的脸上更是气得红扑扑的一片, 于是鹤岁连想都没有想一下就直接一口咬上季嘉衍的肩头。 “哥哥真是记仇。” 鹤岁嘴下留情,没有咬得太用力, 结果季嘉衍却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鹤岁的下颔,把他的脸抬起,低笑着说:“我不小心在哥哥的手腕上捏出了指印, 哥哥就非要在我的肩膀上咬出一个牙印。” “你才不是不小心。”鹤岁鼓着脸推了推季嘉衍, 没能把他推开,只好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瓮声瓮气地威胁道:“你不许捏我的脸了。” “哥哥的脸太软。”季嘉衍抬起眼, 嗓音平稳道:“让人爱不释手。” 鹤岁才不听, 他的脸再软也不准季嘉衍捏。鹤岁气哼哼地说:“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话, 我还要咬你。” “哥哥既然想咬, 那么就尽管咬。”季嘉衍逗弄鹤岁上了瘾, 他语气散漫道:“哪里都可以, 只要哥哥高兴。” 鹤岁的本意只是想吓唬他一下,然而季嘉衍的话让他完全没法接, 一点面子也不给他。鹤岁不大高兴地说:“你放手。” “哥哥比起以前,开朗了不少。”季嘉衍的眉头挑起,却没有松开手。他自高中起就从季家搬出, 对季遇安的病情也不怎么上心, 再度相见已经时隔多年, 眼前的季遇安与印象中的那个过于安静的季遇安相差甚远。季嘉顿了顿,轻笑着说:“……也可爱了不少。” 就算被夸可爱,鹤岁也是不会轻易原谅季嘉衍的。他把眼睛睁得溜圆,才要再发一通脾气,系统幽幽地提醒道:“自闭症。” 鹤岁眨了眨眼睛,可算想起这回事了,他再心虚也要咕咕哝哝地说:“要你管。”就是气势弱了不少。 季嘉衍稍微松开捏住鹤岁下颔的手,不过片刻,指腹又不轻不重地抚上鹤岁下颔那处花瓣大小的红痕。他缓缓俯下身来,光与影在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交错不休,也让季嘉衍深黑的眼眸多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温热的气息在此刻落向鹤岁的颈侧,而季嘉衍也离鹤岁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就往后躲了几步,眉心又拧了起来。 季嘉衍饶有兴趣地问道:“哥哥为什么要躲?”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鹤岁的脸皱成了一团,他慢吞吞地说:“你走开。” “哥哥的脸红了。”季嘉衍对鹤岁的话充耳不闻,他偏头盯着鹤岁的脸,语调轻柔,嗓音低沉而悦耳,甚至还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地诱哄。季嘉衍附在鹤岁的耳边问道:“难道哥哥以为我低下头是为了吻你?” “我才没有脸红。”脸再红鹤岁也不承认,他伸出两只白生生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季嘉衍说:“你不要对着我的耳朵说话。” “哥哥原来这么喜欢嘴硬。”季嘉衍的余光扫过鹤岁的手,又白又嫩,而那修剪整齐的指甲透出粉嫩的颜色,圆润饱满到近乎可爱的地步。 想舔一口。 季嘉衍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哥哥要是没有脸红,那脸上又为什么这么红?” 鹤岁就是不肯承认他脸红了,他瞪圆了乌溜溜的瞳眸,不讲道理地说:“我没有脸红,那是颜料蹭的。”然而他再垮下一张小脸装出凶巴巴的模样,湿漉漉的眼神也过于软糯,软绵绵的声音听来也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压根都震慑不到别人。 季嘉衍哼笑了一声,他紧盯着鹤岁下颔那里花瓣大小的红痕,瓷白的肤色与这片薄红相互映衬,生生多出了几分暧昧。季嘉衍意味不明地说:“哥哥这么白,躺在玫瑰花上一定很美。” 鹤岁不大明白为什么要躺到玫瑰花上,他惊诧地瞟了一眼季嘉衍,奇怪地说:“玫瑰有刺,我才不躺。” 也许是鹤岁的气质太过干净,乌黑的瞳仁里又水汪汪的一片,季嘉衍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只是淡淡地说:“哥哥太娇气了。” “娇气怎么了?”好端端地又说他娇气,鹤岁再娇气,也不是谁都可以说的,更何况还是这么讨厌的季嘉衍。鹤岁眨了眨眼睛,存心想气人,他故意说:“我再娇气也不关你的事。” “哥哥这么娇气,当然关我的事。”季嘉衍的眉头动了动,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轻描淡写道:“爸和妈已经不在了,哥哥又要有人来照顾。要是哥哥执意想留在这里,那么我也只能搬回来陪着哥哥了。” 鹤岁忙不迭地摇头,“我不要你过来陪我住。” “我想照顾哥哥。”即使鹤岁很是抗拒,季嘉衍的面上也始终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眸色深深,字里行间全然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季嘉衍眯着眼睛说:“爸妈以前总是告诉我,如果不是哥哥,他们也不会收留我,而我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拜哥哥所赐。” 季嘉衍说得再好听,鹤岁也不想跟他待在一块儿,更何况系统还告诉过鹤岁季嘉衍的性格其实有点缺陷,偏执而疯狂,它告诉鹤岁一定不能招惹季嘉衍,要不然鹤岁一准会被收拾的很惨。 鹤岁下意识就想再摇一摇头,可是他又记起自己的任务,而且系统也说过鹤岁要想做任务,就得先答应去季嘉衍那里住下来。鹤岁闷闷不乐地问系统:“我真的讨厌他,我们可不可以直接换到下一个世界?” “不可以。”系统冷酷无情地打破鹤岁的幻想,它催促着说:“你快点答应下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刷仇恨值了。” 鹤岁不大乐意地说:“可是他看起来就好凶,我一过来就欺负我。” 系统一脸冷漠,“你可以比他更凶,然后欺负回去。” 鹤岁抿了抿嘴,不吭声了,系统生怕他又闹小性子,好说歹说地把人哄着。过了好半天,被系统说服了的鹤岁才不情不愿地对季嘉衍说:“我跟你走,但是你得先把我的画还给我。” 季嘉衍微微颔首,慢条斯理地说:“只要哥哥乖一点,我就把你的画还给你。” “我是哥哥。”鹤岁不大高兴地咕哝了起来,他皱着一张小脸不满地指责季嘉衍道:“应该是弟弟听哥哥的话,但是你一点也不听我的话,你才要乖一点才对。” “但是总让人放不下心的是哥哥。”闻言,季嘉衍掀起眼帘,瞳眸漆黑。他再度拽上鹤岁的手腕,语调轻缓却又不容置喙地说:“现在,哥哥和我回家。” ※※※※※※※※※※※※※※※※※※※※ 卡文使我生气。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 鹤岁再不乐意也只能跟着季嘉衍走,不过就是这样, 鹤岁也忍不住哼哼唧唧地找事儿。他一会儿说季嘉衍把他捏疼了, 一会儿又嫌季嘉衍走得太快,鹤岁只管撅起嘴巴在后面咕咕哝哝地抱怨个不停, 季嘉衍的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说:“我记得哥哥以前不喜欢说话。” “那是以前。” 鹤岁一点也不心虚,完全把他该有的自闭症抛到了脑后, 结果他回完嘴没注意到季嘉衍突然停了下来, 还在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没几步又撞上了季嘉衍的后背。鹤岁连忙捂住撞疼的地方,眼泪汪汪地控诉道:“你撞到我了。” 季嘉衍的眉头挑起, 显然对鹤岁突如其来的碰瓷有点意外, “哥哥也撞到我了。” “可是你把我撞疼了。”鹤岁瞪圆湿漉漉的眼眸, 加重了语气, 他不依不挠地说:“我一来就捏我, 还故意站到这里不动, 害得我撞了上去。” “我把哥哥撞疼了,那要怎么办?”即使鹤岁在无理取闹, 季嘉衍也很是配合地问了下去,他偏过头瞥见鹤岁皱着一张小脸,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便饶有兴趣地开口:“嗯?” 鹤岁眨了眨眼睛, 慢吞吞地说:“你要给我道歉。” “原来是这样。”季嘉衍微微颔首, 他轻笑着说:“我在和哥哥说话,哥哥却突然撞了过来,要说道歉的话,也该是哥哥向我道歉吧?” “是你要跟我道歉。”鹤岁一点道理也不讲,“反正你把我撞疼了。” “哥哥怎么知道我就不疼了?” 鹤岁一下子被季嘉衍问住了,他以前仗着别人都让着自己,碰瓷一碰一个准,压根都没想到季嘉衍会这么赖皮,完全不吃自己这一套。鹤岁也是要面子的,他才不肯道歉,于是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知道你不疼。” “哥哥实在不愿意道歉就算了。”季嘉衍无所谓地笑了一声,神态散漫而随意,“既然是哥哥撞的,那么再疼我也可以忍下来。” 鹤岁歪着脑袋看了季嘉衍几眼,他碰瓷不成,还几乎要被季嘉衍唬了过去。鹤岁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很疼?” 季嘉衍对上鹤岁乌溜溜的眼眸,嗓音低沉道:“我不怪哥哥。” 鹤岁乖乖地坐上季嘉衍的车,接下来的一路可算是安静了下来,再也不胡搅蛮缠了,毕竟他有点心虚。而坏心眼的系统则乐于看鹤岁吃瘪,所以并不打算提醒鹤岁季嘉衍的狡猾,不动声色地就把责任全归于鹤岁的身上了。 从灯火通明的街市开往幽静清雅的山麓花了一段时间,季嘉衍在这里购置的有房产,即使这个别墅小区距离市中心不算太近,但价格却是寸土寸金,住在附近的人也都是当地叫得出名字的人。 鹤岁一进门就好奇地张望了一番,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过于有条不紊的摆设让这里没有一丁点儿的生活气息,别致而精巧的别墅在灯光乍亮的那一刹那显得冷清不已。鹤岁疑惑地抬起眼问季嘉衍:“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季嘉衍不置可否,他瞥了一眼鹤岁,说:“以后还有哥哥。” 他不说还好,一说鹤岁的脸又鼓起来了,季嘉衍若有所思地问道:“哥哥和我住到一起很不开心?” “开心。”鹤岁愁眉苦脸地说:“开心死了。” 季嘉衍挑了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领着鹤岁到二楼。然而鹤岁一看见他的床就走不动路,只顾趴到床上一个劲儿地揉眼睛,才不管给他空出来的画室在哪里,屋顶花园怎么上去,非常的没有出息。 “明天张妈会过来,我不在家里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季嘉衍垂下眸,交代完鹤岁就打算再回公司一趟,只是手机却突然震动了几下,有人打来电话。 他慢条斯理地按下接听,季丛薇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把安安接过去了没有?他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不肯说话?过几天我给他预约的那个心理医生你一定要记得带他去看一下,还有你绝对不能让安安一个人待在家里。” 季嘉衍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你不要敷衍我。”季丛薇对季嘉衍的态度有些不悦,她冷冰冰地警告道:“季嘉衍,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我告诉你,安安在你那里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饶不了你。” 季嘉衍的目光掠过趴在床上打呵欠的鹤岁,那对本来就湿漉漉的瞳眸又覆上了一层水汽,连带着眼睫也沾上了几颗小水珠,抬起眼来更显得水汪汪的一片,惹人怜爱。 鹤岁用手背蹭掉眼泪,眼睛都不大睁得开了,他一看见还在打电话的季嘉衍紧盯着自己,就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喂?季嘉衍?季嘉衍你——” 季丛薇的脾气火爆,几句话不到的功夫又在电话那头吵了起来,季嘉衍直接把她的电话挂断。他抬起眼对上鹤岁乌溜溜的瞳眸,那里面全然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季嘉衍说:“姑姑让我过几天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鹤岁有点为难了,“能不能不去看,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季嘉衍嘲讽一笑,眼底皆是凉薄,“姑姑担心你。” 再担心鹤岁也不想去看心理医生,万一被发现那就有点刺激了。他紧张兮兮地问系统:“怎么办?” 系统幽幽地说:“我都提醒过你好几次保持自闭症的人设了。” “可是季嘉衍太讨厌。”鹤岁又怪到季嘉衍的头上,他振振有词地说:”他要是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老忍不住发脾气。而且、而且我又不知道自闭症是什么样子的。”鹤岁小声地咕哝道:“我也试过不说话,可是我忍不住。”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鹤岁自闭症的人设几乎秒崩,系统认命地又给他进行了好几次模拟运行。系统说:“心理医生没关系……关键是你刷仇恨度可能得换一套方案。” “换成什么?” “季嘉衍的性格偏执,你要是在他面前一开始就演好自闭症,我们还能背后捅刀子,然后让他误以为你的自闭症是装出来的,只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但是现在这已经这样了……”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含糊不清地说:“只有因爱生恨了。” ※※※※※※※※※※※※※※※※※※※※ 岁岁总仗着自己可爱碰瓷,终于在弟弟这儿翻了车|?w?`)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因爱生恨的难度系数太大, 鹤岁听完就有点想临阵脱逃,系统自顾自地把方案给鹤岁一一列出, 鹤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才听了几句话就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系统被他气得又打开了小电影。 不管怎么样, 鹤岁就在季嘉衍这边住下了。不过他整天就知道睡睡睡,从卧室睡到画室,瞌睡多得出奇, 就算是前一天系统和他说得好好的, 要鹤岁等季嘉衍回来,结果鹤岁还是晚上坐在画室里没过多久就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于是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见到过季嘉衍了。 系统对此表达了自己强烈的谴责, 它起初还好声好气地哄着鹤岁, 和他讲道理, 到后来直接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再不好好做任务就别想回家了。” 鹤岁当然不肯承认是他消极怠工, 他觉得这都得怪季嘉衍回来得太晚。鹤岁强词夺理道:“熬夜会猝死。” “猝死也轮不到你。”鹤岁的这个借口太蹩脚, 系统一听就来了脾气, 它怒气冲冲地嚷嚷道:“那你早就在新闻杂志上看见季氏集团新任总裁季嘉衍猝死的消息了。” 系统倒没说错,季嘉衍这个总裁才上任不久, 即使他手中的股份让他拥有最高决定权,但是对于集团内部的其他股东来说,他还过于年轻, 所以大多数股东尚在观望之中, 态度暧昧不明。而季嘉衍为了摆脱这种局面, 极力促成一项与政府合作的项目,现如今他们正处于投标的紧要关头,饭局自然一个接一个,加班又是家常便饭。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鹤岁一说不过就进入无理取闹模式,他抱紧自己的枕头,瓮声瓮气地说:“反正我就是不起来。” 鹤岁不肯老老实实地做任务,系统只得采取非常手段——提供叫醒服务。它一监测到季嘉衍把车驶入车库,立马就开始给鹤岁放起了摇滚乐,还特意把音量调到最大。 躁动的鼓点几乎要把耳膜穿破,低沉的贝斯如影随形。起床铃这么吵,鹤岁就算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皱着一张小脸,不大情愿地说:“起来就起来。” 鹤岁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又蹑手蹑脚地把房门打开一小条缝,探出一颗脑袋往外张望。系统绝望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你别吵。”鹤岁嫌系统烦人,他一脸认真地说:“我在暗中观察。” 系统心如死灰,”季嘉衍就在——” 它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季嘉衍突然把门拉开,鹤岁偷瞄不成还被逮了个正着,他下意识就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像是一只被惊着的猫儿,好半天才想起来应该发一通脾气才对。鹤岁倒打一耙,不讲道理地问季嘉衍:“你躲在门外做什么?” 季嘉衍眯起眼,“哥哥在找什么?” “要你管。”鹤岁被季嘉衍问得脸上有点红,他生怕季嘉衍再追问自己,干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鹤岁皱着一张小脸,小声地和系统抱怨道:“做任务好烦。” 系统没好气地说:“说得就跟你做过任务似的。” “我怎么没有做过任务。”鹤岁不服气了,他想为自己辩解,可是一开口就说不下去,毕竟他来这个世界半个月了还都整天赖在床上。不过鹤岁最擅长胡说八道,就算心虚也不能露怯,他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支支吾吾地说:“我在努力地花季嘉衍的钱、吃季嘉衍的大米、住季嘉衍的房子。还有、还有……” 鹤岁编不下去了,他问系统:“季嘉衍的身上怎么那么大的酒味?” “还不是因为你太难养,天天花他的钱、吃他的大米、住他的房子。”系统连想都不用想一下就说:“哥哥一点用也不顶,弟弟只好出门含泪搬砖,辛辛苦苦地抚养身患自闭症的哥哥。” 鹤岁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赞同地说:“哥哥很好养的。” “最惨的是被迫和哥哥绑定的系统,接下来还有四个世界。”系统自动把鹤岁的话忽略,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别的时候你都反应不过来,就说你坏话的时候反应最快。别装傻了,你的宝贝弟弟醉得站都站不稳,快点出去扶一下。” “季嘉衍这么讨厌,站不稳就站不稳。”鹤岁还在记仇,他气哼哼地反驳道:“他才不是我的宝贝弟弟。” 系统笑嘻嘻:“你别打自己的脸。” 鹤岁信誓旦旦地说才不会,然后他和系统达成了共识,系统说只要鹤岁能够找到季嘉衍,再象征性地说几句话,哪怕发脾气好感度也能变高——鹤岁虽然对此秉持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系统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疑虑:“我可是系统。” 尽管系统忍住没说的大实话是不管鹤岁怎么作,有的人就是吃他这一套。 反正被系统这样一哄,鹤岁还以为系统要帮他作弊,可算老老实实地找了一趟季嘉衍,就连他的房间也没有放过,不过最后是在一楼的沙发上找到季嘉衍的。 季嘉衍这几日应酬不断,饶是他酒量再好,也吃不消众人的连番敬酒。 男人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他的眉头紧蹙,略显冷硬的面部线条棱角分明,笑意全然敛去时眉眼之间莫名生出了几分漠然。两只指骨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太阳穴,扯掉一半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上,而衬衫上端的扣子松开了两颗,露出硬朗结实的胸膛。 鹤岁慢吞吞地靠近季嘉衍,然后歪着脑袋打量了他好几眼,脆生生地问道:“你喝醉了?” 季嘉衍的手一顿,他缓缓地掀起眼帘,却没有开口说话。 鹤岁见他不理人,难得不跟季嘉衍计较,他非常幼稚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季嘉衍的面前晃了好几下。不过稍微想了想,鹤岁又伸出一根手指头,他眨着眼睛问季嘉衍:“你知不知道这是几?” 季嘉衍轻轻地笑了一声,他一把抓住鹤岁的手,低声道:“这是哥哥。” “我没有问你这个。”鹤岁鼓着脸把自己的手夺回来,他又问了一遍,“你看我的手,你看不看得清这是几?” “哥哥。”季嘉衍稍微用力,鹤岁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他带进了怀里。季嘉衍闻着鹤岁身上的草木清香,把下颔放到鹤岁的肩上,他的神色慵懒,嗓音沙哑不已,“我喝醉了,只认得出哥哥一个人。” 要不是季嘉衍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鹤岁都要觉得系统是在骗自己季嘉衍喝醉了。他垮下一张小脸,凶巴巴地推了几下季嘉衍,不大高兴地说:“你身上好臭,不许抱着我。” “哥哥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季嘉衍说着,在鹤岁雪白的脖颈那里拱了拱,湿热灼人的气息随之落下,季嘉衍轻飘飘地说,“我很喜欢。” 鹤岁好似真的被烫着一般,奶白的肤色在顷刻间红了一大片。他红着脸从季嘉衍的怀里挣脱出来,恼羞成怒道:“你好烦!” 季嘉衍抬起眸,深黑的瞳眸沾上几分笑意,“哥哥,我的头很疼。” “我的头也疼。”鹤岁瞪了一眼季嘉衍,湿漉漉的眼眸里水汪汪的一片,“我一看见你,头就要疼死了。” “我一看见哥哥,就忍不住想欺负哥哥。”季嘉衍的面上带着笑,他的语气极为轻缓,乍一听来倒是有着别样的温柔,可是内容却多了几分令人不适的毛骨悚然,“想把哥哥欺负得哭哭啼啼,想把哥哥与我一同拖入地狱,更想把这么干净的哥哥……彻底弄脏。” 他越往下说,鹤岁的眼睛就睁得越圆,还被吓得忙不迭地后退了好几步,非常的怂,而季嘉衍的目光扫过鹤岁,他把鹤岁所有的惊慌失措全然收入眼底,而后轻描淡写地说:“我骗哥哥的。” “你好烦。”鹤岁的眉心拧出了一个小八字,这回是真的又被季嘉衍惹生气了,他气鼓鼓地说:“我再也不理你了。” 季嘉衍偏头望向鹤岁,“哥哥不忍心。” 鹤岁抿了抿嘴,脸上红扑扑的一片,他非要嘴硬道:“我忍心。” “哥哥还是理我了。”季嘉衍盯着鹤岁低声笑着,他支起下颔,若有所思地问道:“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哥哥原来这么可爱?” ※※※※※※※※※※※※※※※※※※※※ 这两天心态有点崩,和胖友去猫咖撸猫,结果她路上跟我讲她室友之前给她推的文里就有我的……她还确认了好几遍。 我:???这世界已经这么小了吗Σ( ° △°|||)︴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瞟了一眼季嘉衍, 被夸得尾巴有点翘,他哼哼唧唧地说:“那是你的眼神儿不好。” 季嘉衍不置可否, 他缓缓低下头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了几秒, 深黑的瞳眸沾上几分嘲讽之意。没过多久,季嘉衍轻飘飘地开口道:“哥哥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人的目光与关怀, 就连我也不例外。” 鹤岁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季嘉衍为什么要说这个,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季嘉衍不轻不重地哼笑了一声, 语气淡淡地说:“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十几年前, 彼时的季嘉衍才被季家父母从福利院接到季家。饶是他再如何的冷静自持,十几年前也还不过只是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高傲而敏感, 心底也尚存一片柔软, 渴望着家与温暖。 然而季丛薇一见到季嘉衍, 眉头就蹙了起来。她用挑剔的目光将季嘉衍打量一番, 只当季嘉衍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而后她稍微抬起尖尖的下颔, 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极高,言语间也皆是对季嘉衍的不满, “你们就挑了他来陪着安安?” 季丛薇是季老爷子生前最宠爱的小女儿,再加上她又是季父的妹妹,季父从小到大处处都让着她, 所以养成了她如今过于火爆的性格, 说话也无遮无拦惯了, 待人处事全凭个人喜好。 季父向来都拿她这个妹妹没办法,只得充当和事佬:“我和你嫂子一眼就相中了嘉衍,看着就沉稳。” “哥、嫂子,不是我说你们,与其让他来陪着安安解闷,还不如让安安跟我一起出国。”季丛薇又瞥了一眼季嘉衍,眼神满是鄙夷,“人分三六九等,更何况你们怎么知道你们胡乱领回来阿猫阿狗有没有在外边儿沾上个什么坏习性,他自己就算了,要是回头再把我们安安带坏了怎么办?” “丛薇。” 她的话越往下说越过分,季父不得不出声制止。季丛薇的话音停顿了一会儿,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又张了张嘴还打算继续往下说,结果余光一扫忽而瞄见坐在花园里写生的季遇安,于是眉眼上的刻薄在顷刻间消耗殆尽,神色温和了不少。 季丛薇抬起手将落地窗叩响,笑吟吟地说:“安安又在花园里画画了。” 语气温柔得与先前几乎判若两人。 安安这个名字就好似一个按钮,只要提及,就能瞬间夺去季家人的全部心神。季父不再责怪季丛薇说话刻薄,才对季嘉衍展露笑颜的季母也偏过了头,无论是季家父母还是季丛薇,他们在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只剩下季遇安一个人。 季嘉衍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少年逐渐长开的容貌已经极为出色,即使他的瞳眸深处隐约有怒气浮出,也照旧显得俊美无俦。哪怕被季丛薇轻视、羞辱,季嘉衍也懂得隐忍不发,他抬起眼望向花园中的少年,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嫉妒还是迁怒,盘亘在心头的只有恨意与厌恶。 鹤岁等了半天季嘉衍也不搭腔,眼神还越来越冷,他慢吞吞地说:“不说就算了,我要去睡觉了。” “哥哥。”季嘉衍的眼睑微阖,他语调又轻又缓地说:“我想喝水。” “你事儿好多。”鹤岁一听见季嘉衍用这种语气叫住自己,下意识就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他皱着一张小脸,凶巴巴地嚷嚷道:“那你就去喝水。” 季嘉衍的眉梢微抬,不急不缓地说:“可是我醉了。” “又不是我要你喝醉的。” 鹤岁瓮声瓮气地咕哝了起来,不过他抱怨归抱怨,一扭头看见季嘉衍略显疲惫的神色,还是蹬蹬蹬地跑去给季嘉衍倒了一杯水过来,顺便又给自己拿了一盒草莓味的酸奶和一条巧克力。 水杯被鹤岁“砰”的一声放在茶几上,鹤岁咬着吸管喝自己的酸奶。他的唇色偏淡,是玫瑰汁水融开后的水红,而酸奶的奶白色沾在上面又格外显眼,鹤岁咬着咬着就用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覆上一层湿润的水泽。 季嘉衍黑沉沉的眼眸稍微眯起,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问道:“哥哥喜欢喝酸奶?” 鹤岁喝着酸奶心情当然好了不少,他乖乖地点了几下头,不过随即又想起来系统说自己太难养,赶紧忙不迭地改口道:“味道甜的我都喜欢。” “甜……” 季嘉衍掀了掀眼帘,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他抬眸对上鹤岁黑白分明的眼瞳,少年好似被细细雕琢过的眉眼过于精致,睁圆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总是淌着湿漉漉的水光,于是过于软糯而天真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无辜至极。 水迹一点一点漫过心底,季嘉衍有着片刻的失神,却在几秒后恢复如初。他的神色再度染上几分散漫,季嘉衍若无其事地接口道:“一看见哥哥,我就觉得哥哥的味道和蜜饯一样,又甜又软。” 季嘉衍的嗓音平稳,听不出到底是在故意逗着鹤岁玩儿还是真这么觉得,鹤岁不大乐意听见别人这样说他,于是立马拧起了秀气的眉尖,不怎么高兴地反驳道:“我才不跟蜜饯一样又甜又软,我……” 鹤岁说着说着就发觉不对劲儿了,脸上又没出息地红了起来。他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气哼哼地质问季嘉衍:“我甜不甜,软不软,关你什么事?” “只要与哥哥有关,那么就与我有关。”季嘉衍饶有兴趣地望着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的鹤岁,挑起了眉,慢条斯理道:“哥哥又甜又软,既要当作宝贝疼着,又要防止别人的觊觎。” 鹤岁不经逗,脸上几乎是红扑扑的一片,他恼羞成怒地把手里的巧克力塞进了季嘉衍的嘴里,不许他再说下去了。鹤岁垮着一张小脸发脾气:“我才不要你疼。” 巧克力入口即溶,往日无法容忍的浓郁香甜在此刻意外的可口。季嘉衍稍微眯起眼睛,眸色幽深晦暗,他侧眸瞥向鹤岁,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么哥哥想要谁来疼?” “我要……”鹤岁鼓起了两腮,坏心眼地卖了一个关子,就是不肯再往下说了。不过他还存心想气季嘉衍,稍微想了一下又添了一句:“反正不是你。” “难道是哥哥画里的那个人?” 季嘉衍端起水杯轻啜了几口,他的神色如常,目光掠过鹤岁得意洋洋的小脸,落在一尘不染的黑色大理石之上。过于冷寂的别墅入眼唯有一派冷清,只似一座极为别致的囚笼,而鹤岁则是对此无知无觉的猎物。 想到这里,季嘉衍幽深的眸底渐渐浮出几分快意,他轻轻笑道:“可是哥哥从今往后,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鹤岁没有发现季嘉衍陡然沉下的眸色,他的注意力全被自己的画给吸引走了。要不是季嘉衍自己提起来,鹤岁早就忘了这回事,于是他又有借口找事儿了,鹤岁气哼哼地说:“你之前说只要我跟你回家,你就把画还给我,可是你说话根本就不算数。” “哥哥一直没有问过我,我还以为是哥哥不要想了。”季嘉衍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骗过哥哥。” “我没有不要。”鹤岁闷声闷气地为自己辩解:“是你每次回来得太晚,我都看不见你。” 季嘉衍故意曲解了鹤岁的本意,似笑非笑地问道:“所以哥哥这是在怪我没有经常陪着你?” 鹤岁红着脸又要跳脚了,“我没有!” “哥哥总是口是心非。”季嘉衍晃了晃水杯,他望着鹤岁红透了脸的模样,心情倏然愉悦起来。季嘉衍低笑着说:“哥哥一边说着讨厌,一边却又在这里陪着我不肯走。” “你好烦。”季嘉衍的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鹤岁被他气得只想打人,一张小脸也皱成了一团。他气冲冲地说:“我才没有口是心非,我就是不要你陪,也不要看见你。” 鹤岁一发脾气就忍不住脸红,奶白的肤色在顷刻间染上了绮丽的瑰色。他睁圆乌溜溜的瞳眸瞪向季嘉衍,湿漉漉的眼光显出别样的动人,于是一切都变了味道。 季嘉衍轻声道:“哥哥又在撒娇。” 鹤岁揉了揉眼睛,他本来三更半夜被系统吵醒就有点不高兴,结果季嘉衍还这么烦人,他决定回房睡觉,一句话也不要搭理季嘉衍了。 楼梯被鹤岁故意踩得震天响,季嘉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懒洋洋地开了口,嗓音低沉而悦耳,“哥哥,以后喝酸奶的时候不要舔嘴唇。” ※※※※※※※※※※※※※※※※※※※※ 抱歉最近真的状态有点不对qaq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要你管!” 鹤岁气鼓鼓地丢下这句话,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他趴到床上滚了好一会儿,才把脸埋进枕头里, 突然想起来季嘉衍说自己的味道又甜又软。鹤岁撅起嘴巴自言自语道:“……说得就像他尝过一样。” “尝没尝过你都得睡觉了。”吵得鹤岁不能睡觉的是系统, 催促鹤岁睡觉的还是系统。系统因为之前和鹤岁说得好好的,这个世界它不再提供寻人服务, 所以听见鹤岁这样说,系统也只是报了一下时间,然后难得好心地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得去看心理医生?时间就定在明天, 你要是再不睡觉的话, 一准又要赖在床上。” “不想去。”鹤岁早就忘记还有心理医生这回事了,他慢吞吞地和系统说:“我哪里都好好的,根本就不用去看心理医生。” “不想去也得去。”系统幽幽地说:“你不用看心理医生, 但是季遇安要看心理医生。” 鹤岁老大不情愿地垮下了脸, 他企图用说季嘉衍的坏话蒙混过关, 还非常蹩脚地转移了话题:“季嘉衍这么讨厌, 我觉得我和他的好感度根本就动不了, 还不如接着刷仇恨度。” “你见到谁都说讨厌。”系统象征性地哄了几句鹤岁, “你要是刷仇恨值那才是真的动不了,你就算是指着季嘉衍骂, 他也只会觉得你可爱。” 鹤岁半信半疑,“真的?” 系统没有多想,随口敷衍道:“真的!” 之后鹤岁又缠着系统陪他玩了一会儿才肯乖乖睡觉, 不过第二天鹤岁是真的起不来。一门之隔的季嘉衍屈起手指, 不轻不重地将门叩响, 鹤岁伸手把耳朵捂住还不够,非要再钻进被窝里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最后是季嘉衍直接推门而入,把鹤岁从床上捞起来。 直到坐上季嘉衍的车,鹤岁还在揉眼睛,那对平日总是睁得圆溜溜的眼睛覆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湿漉漉的眼神也显得软绵绵的。鹤岁脆生生地威胁道:“你以后不许再趁着我睡觉偷偷溜进我的房间,要不然、要不然……” 鹤岁一到撂狠话的时候就词穷,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不怎么有气势地说:“要不然我就骂你!” 季嘉衍的眉梢微抬,他侧眸瞟了一眼鹤岁,慢条斯理地问道:“哥哥要怎么骂?” 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明显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鹤岁憋红了一张小脸,好半天才凶巴巴地说:“季嘉衍你这只小臭猪!” “……” 季嘉衍握住方向盘的手一顿,略微的错愕过后眸中的笑意倒是愈发浓郁,他轻笑着问道:“那么哥哥是什么?小香猪?” “你才是猪。”鹤岁只许自己说季嘉衍是猪,不许季嘉衍说自己是猪,小香猪也不行。他气哼哼地说:“你要是再说我的坏话,等姑姑有空打来电话了,我就跟她讲你欺负我。” “姑姑?”季嘉衍嗤笑了一声,眸色也在此刻倏然沉下。纵然他的神色如常,却又隐约透出几分不可一世,而周身散发的气势极具压迫感。季嘉衍轻飘飘地说:“哥哥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也不要搬出别人来威胁我。否则……最后吃苦头的还是哥哥自己。” 季嘉衍翻脸翻得比自己还快,鹤岁有点茫然地抬起头,他一连瞟了好几眼季嘉衍,然后慢吞吞地对系统说:“你说我就算骂他,他也不会跟我生气的,你骗人。” “我骗你做什么。”系统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说不管你怎么作,季嘉衍也不会生你的气,但是没有说过他对别人也是这么宽容。” 系统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恭喜你,仇恨值+10。” 鹤岁更觉得他被系统骗了,不大高兴地说:”你还跟我说过仇恨值也不会动。” “在我的运算过程中,你是最大的变量。”几套最优方案一再被推翻,系统觉得这个世界肯定又得以失败而告终。它拒绝再挣扎下去了,系统趁着鹤岁还没来得及怪罪自己之前抢先嚷嚷道:“你别想再怪我,我之前都告诉过你季嘉衍很讨厌季家人,尤其是季丛薇。” 鹤岁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你告诉过我?” 系统给鹤岁回放了一段音频。 说过就说过,反正已经来不及了。鹤岁低下头玩手机,心虚使他成为猪队友,才开局几分钟就给对面送了双杀,一把还没打完就有点兴致缺缺的了,鹤岁又不依不挠地缠着系统陪他说话,结果系统压根不理他。 系统这么不好玩,鹤岁只好再来一局排位。 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季嘉衍把车停好,他抬起眼示意鹤岁下车,鹤岁便老老实实地解开安全带,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季嘉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过鹤岁,鹤岁就也抿着嘴不吭声,非常幼稚地和他赌上了气。 季丛薇为鹤岁预约的心理医生对于治疗自闭症很有一套,她当初为了排上号,还托了不少的关系,显然对此很是上心。而医生在鹤岁到来之前就拿到了鹤岁的病历,所以鹤岁一来,医生很有针对性地聊了一些话题。 系统让鹤岁凭想象来自由发挥,鹤岁就乱说一气,一对乌溜溜的眼瞳还好奇地左顾右盼,灵动而有神。他的状态与季丛薇在电话里所描述得出入很大,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颇为惊讶地说:“季先生恢复得很好。” 鹤岁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满怀希望地问道:“我恢复得这么好,那么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喝药了?” “还是要再喝一段时间,但是药量可以慢慢减下来。”医生伏到案上又给鹤岁开了几盒药,还将服用剂量一一写下,最后交在季嘉衍手里。医生耐心地交代道:“季先生虽然恢复得很好,不过以后还是有复发的可能性,所以家人一定要给予最大的支持,也要尽可能多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季嘉衍不置可否,他垂下眼眸望着手里的药方,过了半晌才意味不明地说:“难怪哥哥总惦记着姑姑,原来是我让哥哥受了委屈,没有时常陪在哥哥的身边。” “我没有。” 鹤岁鼓起了脸,他连见都没有见过季丛薇,哪里来的惦记。而且鹤岁还想说他才不要季嘉衍陪着自己,结果医生却在一旁帮腔道:“我看过季先生的画,季先生应该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季先生肯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家人的确应该要再多一些陪伴与关怀。” 季嘉衍挑起了眉,沉沉目光从鹤岁的身上掠过,意味深长地说:“那么我以后一定会把哥哥捧在手心里疼爱。” “疼爱”两个字从他的薄唇吐出时,季嘉衍刻意加重了语气。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散漫,而那过于俊美的眉眼则显出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季嘉衍向鹤岁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他懒洋洋地说:“哥哥,过来。” 低沉悦耳的声音乍然入耳,鹤岁对上了季嘉衍深黑的眼瞳,他的心跳莫名漏掉一拍。鹤岁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着季嘉衍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落荒而逃,生怕被季嘉衍看见自己红扑扑的脸,非常的没有出息。 然而逃也逃不到哪里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滂沱的雨势一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砸个不停。雨下得这么大,又不能乱跑,鹤岁愁眉苦脸地蹭掉溅在脸上的水珠,只能乖乖地待在这儿等季嘉衍出来。 结果还没等多久,鹤岁忽然听见了一道奶声奶气的猫叫。 一截灰扑扑的小尾巴在墙角摇来摇去,鹤岁慢吞吞地凑了过去,那里有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奶猫蜷缩在纸箱里。雨水将它全身打湿,猫咪的身子小幅度地打着颤,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鹤岁小心翼翼地把猫咪抱进怀里,他正要接着躲雨,一件对他来说尺寸偏大的外套一下子落在头顶上,紧接着季嘉衍用力地捏住鹤岁的手腕,态度强硬地把他拽到屋檐下。 季嘉衍的神情似有不虞,他皱着眉问道:“哥哥为什么不躲雨。” “你看。” 鹤岁献宝似的把他捡到的小奶猫抱起来给季嘉衍看,小家伙特别给鹤岁面子,它不仅一点也不怕生,还很配合地冲着季嘉衍叫了几声,软绵绵的小奶音可爱极了。 季嘉衍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眉头也蹙得更深,他过了几秒才语气如常地对鹤岁说:“哥哥,我对猫过敏。” ※※※※※※※※※※※※※※※※※※※※ 被“小臭猪”的表情包洗脑 我胡汉三……百斤又回来了_(:3」∠)_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抱紧怀里的猫咪睁圆了眼睛, 生怕季嘉衍让自己把猫丢下来。他下意识地回嘴道:“那我也对你过敏。” “哥哥。” 季嘉衍抬起眸,只见得少年的眉眼精致, 而贴在脸上的黑发尚在冒着水汽。他的余光不期而然地瞥见一颗水珠淌过那截白皙而纤细的颈项, 在奶白的肤色上留下诱人的水迹,衬衫下的风光也在此刻若隐若现。季嘉衍的眸色微深,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鹤岁低下头捏了捏小奶猫软趴趴的耳朵,瓮声瓮气地说:“我要把它带回去。” 季嘉衍皱眉,“哥哥不要惹我生气。” “你已经把我惹生气了。”季嘉衍动不动就这样说自己, 鹤岁不高兴了, 他抿了抿嘴,恼怒不已地说:“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你就说我惹你生气, 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 即使是在发脾气, 鹤岁的声音里也透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委屈。他越说脸越红, 到最后脸上又变得红扑扑的一片, 鹤岁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瞳, 湿漉漉的眼神很是招人。 季嘉衍语调轻缓地说:“哥哥总是不听话。” “我就是不听你的话。”鹤岁再怎么任性, 好好哄几句的话还是一个乖宝宝,但是季嘉衍这个样子又让他忍不住想作一下了。鹤岁皱着脸咕哝道:“反正我要养猫。你要是不让我养的话, 我不止要和你生气,我还要离家出走。” 他刚才还在委屈巴巴地说自己什么也没做,季嘉衍只会一个劲儿地生气, 转眼就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鹤岁一口一个生气, 又一口一个离家出走, 再不讲道理,语气却是软得不成样子,只似在撒娇。 也许是鹤岁的眼神太过软糯,也许是鹤岁稍微拧起来的眉心让他的心底软作一片,季嘉衍紧盯着鹤岁,半晌才妥协道:“哥哥可以把猫带回去,但是不要让我看见。” 鹤岁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一小会儿才慢吞吞地问季嘉衍:“你真的对猫过敏?” 季嘉衍不置可否,他侧眸望向鹤岁,轻声道:“该回去了。” 这场雨来势汹汹,一连下了好几天才彻底停下来。即使鹤岁没有怎么淋雨,季嘉衍也脱下了外套披在他身上,鹤岁却还是感冒了。他本来就不喜欢喝药,嫌这个味道苦,那个味道难闻,喝药还得让人哄半天,完了巧克力和酸奶一个也不能少,不然又要哼唧半天。 不过自从看过心理医生之后,季嘉衍的确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早出晚归,反而时常陪着鹤岁。甚至就连鹤岁躲进画室里装作在画画,季嘉衍也会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鹤岁被看得不自在了就胡乱发脾气,季嘉衍随口一逗,鹤岁还是会非常没有出息地跳脚。 这一天鹤岁慢吞吞地喝完药,他又借口嘴巴是苦的,拆了一包薯片又喝完一盒酸奶才揉着鼓起来的肚皮美滋滋地往楼上爬,打算指使系统帮他画画。不过路过季嘉衍的房门之时,鹤岁看见一小团雪球在地毯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小奶猫又从他的房间里钻出来了。 鹤岁扒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瞄了几眼,季嘉衍不在,他存心想使坏,小声地对猫咪说:“你进去玩儿。” 猫咪听不懂鹤岁在说什么,它疑惑地歪着脑袋,亮金色的猫眼圆滚滚的,鹤岁没忍住又捏了捏它的小耳朵,要不是系统喋喋不休地催促了半天,鹤岁一准玩猫丧志。 画画不如逗猫,鹤岁不情不愿地走进画室,一抬头却意外地看见了季嘉衍。 他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光与影在脸上交叠,生生衬出一片冷寂。季嘉衍兴致缺缺地垂下眼眸,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啪”的一声,跃动的火光映入眼帘,燃起一片明明灭灭的浮影,却又在转瞬间消失不见。 鹤岁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季嘉衍抬起眼,将夹在指间的香烟衔入口中,他用打火机将香烟点燃,半晌才嗓音低沉道:“来看哥哥。” 鹤岁差点都要信了,他拿起速写本,又在羊绒毯上到处找自己上回不知道丢在哪里的铅笔。 这间画室原本也砌的是黑色大理石地板,但是鹤岁喜欢趴着画画,季嘉衍看到后给他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第二天这里就铺上了一层羊绒毯,从此鹤岁在画室睡得更香,而没有了鹤岁的骚扰,自诩ai界毕加索的系统对创作充满了热情。 季嘉衍走过来,“哥哥在找什么?” 鹤岁好不容易摸到铅笔,才抬起头浓郁的烟草味就萦绕在鼻息之间,他不喜欢这个味道,眉心都拧出了一个小八字。 “哥哥?” 季嘉衍的嗓音平稳,他的眼角眉梢沾上薄薄的烟雾。烟雾一点一点弥散开来,季嘉衍的神色再看不真切,过于俊美的面容在烟雾下若隐若现,唯有那对半阖着的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危险至极。 “你把这里弄得好难闻。”鹤岁皱了皱鼻子,小声地抱怨道:“你好烦。” “哥哥要不要尝一口?”季嘉衍轻轻一笑,他虽然是这样问的,却还是准备将烟头掐灭,只是不经意间倏然对上鹤岁黑白分明的眼眸,那里面泛着湿漉漉的水光,而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干净而纯粹,干净到……想将他一同拉入深渊。 触及烟头的手指一顿,季嘉衍意味不明地说:“哥哥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欺负你的。” “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关门放猫。”鹤岁自以为抓住了季嘉衍的弱点,他不甘示弱地说:“我又不是不能欺负你。” 季嘉衍听罢只是挑了挑眉,对此不置一词,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鹤岁微微张开的唇,又问了一遍:“哥哥要不要尝一口?” 鹤岁忙不迭地摇头,他还没有来得及把“不”字说出来,下颔却被季嘉衍捏住,紧接着有什么被塞进了嘴里。 “呜。” 鹤岁从来都没有抽过烟,这种味道对他来说太呛人了,鹤岁一把推开季嘉衍的手,咳了几声才眼泪汪汪地冲着季嘉衍发脾气:“我都说不要了,好呛,你还非要塞进我嘴里,你好烦。” 季嘉衍低笑着收回手,香烟的上端还沾着鹤岁留下来的水迹,他漫不经心地听着鹤岁抱怨不休,忽然很想知道鹤岁的味道是否真的与想象中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季嘉衍心思微动,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将烟衔入口中,舌尖一再掠过那片水迹,季嘉衍微微眯起眼,品尝着鹤岁留下来的味道。 很甜。 鹤岁跳完脚又瞪了季嘉衍一眼,这才把速写本翻开。不过他的头刚埋下去就想起来自己和季嘉衍又把烟叼进了嘴里,鹤岁乌溜溜的眼眸一下子睁得圆圆的,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问季嘉衍:“你怎么还在抽这根烟?” 季嘉衍偏过头望他,似乎对此无知无觉,颇为疑惑地出声:“嗯?” “我的感冒还没有好。”鹤岁的眼神有点游移不定,他揪着羊绒毯上的绒毛,小声地说:“你会被我传染感冒的。” 季嘉衍低声一笑,紧盯着鹤岁一字一字地说:“那么哥哥就要对我负责。” 负责这样的话向来都是鹤岁无理取闹,碰瓷别人的专属台词,他鼓起脸有点词穷,好半天才脆生生地说:“我才不管,是你自己硬要把烟塞进我嘴里的,感冒了也是你活该。” “哥哥既然肯为一只捡到的猫负责,为什么却不肯对我负责?”季嘉衍将手中的烟掐灭,缓缓俯下身来慢条斯理地问道:“哥哥总是说讨厌我,我还以为哥哥只是在撒娇。难道哥哥真的有这么讨厌我?” 鹤岁慌忙拿起速写本挡住自己发烫的脸,不用看就知道又红了一片,他胡乱地说:“讨厌你讨厌你最讨厌你,不许离我这么近,” 季嘉衍并没有把鹤岁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凑得越来越近。温热灼人的气息刻意落在鹤岁的侧颈,瓷白的肤色染上一层薄红,季嘉衍将此尽收于眼底,他的嗓音带笑,心情愉悦地开口道:“哥哥又害羞了。” ※※※※※※※※※※※※※※※※※※※※ _(:3」∠)_你们还记得我的flag吗…… 想、想看什么番外qwq(第一个世界岁岁走后的番外就别了吧太虐了呜呜呜我们吃糖好不好嘛。)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躲不开, 只好恼羞成怒地反驳道:“我没有!” “那么哥哥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红?”季嘉衍说着,夺走了鹤岁捂在脸上的速写本,鹤岁红扑扑的小脸再也无所遁形,抬起的眼眸好似盛满星光, 无数星辰点缀着夺目的光华,让人挪不开眼来。 季嘉衍一顿,手指抚上鹤岁的眼尾,他轻笑着说:“哥哥的眼睛真美。” 季嘉衍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流氓,鹤岁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他蹬蹬蹬地跑出去把正在玩自己尾巴的小奶猫抱进来, 气势汹汹地对季嘉衍说:“你再这样乱说话,我就要把猫丢到你的怀里了。” 雪球一样的猫咪被鹤岁举起来, 它歪着脑袋软软的“喵”了一声, 还以为鹤岁是在和自己玩,猫咪眨巴了几下眼睛, 眼神是与鹤岁如出一辙的干净,它用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鹤岁的手, 身后蓬松的小尾巴不停摇来晃去。 小奶猫舌尖处的倒刺掠过鹤岁白嫩的手背, 红痕也随之生出, 被瓷白的肤色衬得格外显眼。季嘉衍若有所思地望着鹤岁的手, 皱着眉沉声道:“我不该答应哥哥把猫带回来。” 鹤岁还以为季嘉衍只是不想让猫咪近身,他得意洋洋地说:“我都说过了, 你要是再欺负我, 我就要放猫来吓唬你。” 话才说话, 鹤岁又想了一下, 还是觉得只放猫的威胁力不够大,他又瓮声瓮气地纠正道:“不对,我要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把猫丢进你的房间。” 季嘉衍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不喜欢?”鹤岁的手被猫咪舔得有点痒,他下意识揪了一下动来动去的小尾巴,闷闷不乐地埋怨道:“你之前还说是过敏,我就知道你又在骗我。” 老虎的尾巴摸不得,猫咪的尾巴也揪不得。猫科动物的尊严不容侵犯,鹤岁这么一揪,软乎乎的小家伙立马不许他抱了。猫咪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挣扎了起来,鹤岁没能把它抱住,猫咪便趁机从鹤岁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它一落地先是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然后慢吞吞地在羊绒毯上打了一个滚,再往前季嘉衍就站在那里,小家伙好奇地抬起脑袋,它没有见过这个两脚怪。 尽管鹤岁总是嫌季嘉衍讨人厌,但是他还是懂点事的,很少放猫咪出来溜达,除非季嘉衍不在。不过这个小家伙物随其主,一找着机会就自个儿钻出来,一点也不老实,万一被鹤岁或者张妈逮着了还会装可爱,睁着亮金色的猫眼奶声奶气的喵喵叫。 小雪球打着滚儿滚到了季嘉衍的面前,季嘉衍的面色略有不虞,却仍是不动声色道:“哥哥,把你的猫抱走。” 鹤岁有点吃醋了,他气哼哼地说:“他都不跟我玩,非要来找你,我才不抱。” “我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季嘉衍又重复了一遍,他抿紧薄唇,垂下眼眸紧盯着探出一小步的猫咪,神色逐渐冷了下来。季嘉衍不想吓到鹤岁,他尽量压抑着心底的暴戾,漆黑的瞳眸中全然是克制,季嘉衍平静地说:“哥哥,把它抱走。” 纵使季嘉衍的语气平平,可他的字里行间还是透出了些许不悦与强硬。鹤岁这会儿才发现季嘉衍有点不对劲儿,他歪着脑袋看了看季嘉衍,还是选择乖乖地把猫咪抱进怀里。鹤岁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季嘉衍正欲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岔开,余光却瞥见猫咪挣扎不休,而鹤岁则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羊绒毯上。白色的纸张胡乱地丢了一地,鹤岁的手按在画上,配色诡谲的画幅沉闷而悲怆,而露出来的那截手腕一如白玉砌成,纤细而精致。 罪魁祸首迈着四只小短腿堂而皇之地逃窜出去,鹤岁心虚地揪着羊绒毯上的绒毛,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是故意放它到处乱跑的,我以为你不在。” 季嘉衍向鹤岁伸出手,缓声道:“我知道。” 鹤岁抬起眼,伸在他面前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鹤岁眨了几下眼睛,慢吞吞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季嘉衍眉梢微抬,似笑非笑地问道:“哥哥想知道?” 鹤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打败了,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既然哥哥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哥哥。”季嘉衍望着鹤岁稍微睁圆了的眼睛,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眼角眉梢俱是嘲讽。他低声道:“哥哥应该不知道,在成为孤儿之前,我还是一个私生子。” 季嘉衍鲜少与人提起过这段往事,印象中的母亲终日怏怏,以泪洗面。她成为糖衣炮弹的俘虏,又被困于甜言蜜语铸成的囚笼,最后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落得一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他始终记得那一个傍晚,黄昏时刻的烟霞绮丽而多情,漫天铺陈着斜阳的余晖,季嘉衍敲响母亲的房门,却始终无人应声。 然后他自作主张推开了房门。 殷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指尖淌下,染红了花纹繁复的地毯,凝结成块。养了许多年的老猫啃噬着主人已然失去温度的脸颊,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它似乎听见声响,甚至稍微抬起了头,沾在胡须上的血珠“啪”的一声滚落在地。 季嘉衍沉声道:“她死了。” 鹤岁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声音脆生生的,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拧起眉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季嘉衍侧眸望向鹤岁,嗓音平稳道:“我为什么要骗哥哥?” “我怎么知道。”鹤岁被他问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小声地咕哝道:“你天天骗人,我都分不清你到底那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季嘉衍低笑了一声,“至少我说哥哥可爱,这一句是真话。” 季嘉衍又这样乱说话,鹤岁瞪了他一眼,丢下自己手里的速写本就鼓鼓地回了房。他揉了揉有点发烫的脸,趴到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然而没过多久,鹤岁还是忍不住问系统:“季嘉衍是不是在骗我?” 系统表示不支持这种用法,“我是你的系统,不是你的测谎仪。” 不说就不说,鹤岁揉了几下眼睛,他一沾床就被瞌睡虫支配。鹤岁在枕头里蹭了蹭,正打算让系统把灯给他关掉,门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开。 是季嘉衍。 他神色散漫地站在那里,身姿极为挺拔,光与影在季嘉衍的脸上交叠不休,越发衬得他俊美无俦,不可一世。季嘉衍的目光不急不缓地落在鹤岁的身上,他慢条斯理地说:“哥哥,你的猫在我那里,今晚我睡这里。” ※※※※※※※※※※※※※※※※※※※※ 季嘉衍:哥哥,你的猫在我那里,我很害怕。 鹤岁:你睡到我这里,我更害怕qaq。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0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睁圆了眼睛, 忙不迭地摇头道:“不行。” “猫是哥哥执意要带回来的。”深黑的瞳眸定定地望着鹤岁,季嘉衍的嗓音低沉而悦耳,他语气轻缓道:“而且哥哥想把猫带回来,我答应了哥哥;哥哥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我也告诉了哥哥,哥哥却不愿意把床分给我一半。” “我、我一点也不想知道。”鹤岁说不过季嘉衍,只好耍赖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许你睡到我这里。” 季嘉衍挑起眉梢,“哥哥。” 鹤岁越是心虚就越是要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他伸手捂住耳朵,瓮声瓮气地说:“听不见。” 季嘉衍轻轻一笑, 初开始他只是想让鹤岁把猫抱走, 但是鹤岁的反应着实有趣。少年昳丽的眉眼鲜活而生动,乌溜溜的瞳眸漾开一片水光, 他望向自己的眼神软得一塌糊涂,既让人想将他放在心尖上温柔疼爱, 又想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于是季嘉衍在此刻改了主意, 他微微眯起眼, 低声问道:“哥哥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 即使季嘉衍说得含糊其辞, 但是鹤岁还是知道他在说什么,鹤岁抬起眼偷瞄了季嘉衍几下, 却又在他回望过来之际连忙偏过头, 只是红扑扑的脸色又把鹤岁给出卖了, 他立马捂住脸, 不想让季嘉衍看见。 季嘉衍始终留意着鹤岁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错过鹤岁的小动作。他的眸底掠过几分笑意,却仍旧不动声色道:“我在想她为什么从来都是这么自私。生下我只为了手里握有筹码,丢下我也只为了自己得以痛快抽身。” 鹤岁还是不吭声,不过悄悄抱紧了他的小枕头。 “我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梦见她。”季嘉衍的眉头皱起,神色也变得不甚明朗,他嘲讽道:“梦见她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梦见她拿起匕首划破手腕,然后鲜血淋漓地躺在我的面前。” 鹤岁听不下去了,他小声地开口:“你还好吗?” “我没事。”季嘉衍的嗓音平稳,眸色沉沉,他似乎还未从过去的泥淖中挣脱出来,即使神色摆出惯常的散漫,眼神却终究稍有触动。季嘉衍用余光扫了一眼鹤岁,他哑声说:“要不是哥哥问起来,我还以为能烂在心底。” “我不应该闹着把猫带回来的。”鹤岁有点懊恼了,他越说越小声:“要是、要是……” “没有关系。”季嘉衍轻描淡写道:“耽误了哥哥不少时间,哥哥还是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 说完,季嘉衍没有在此逗留,他倒是神色如常,可鹤岁抿了抿嘴,眉心拧出了一个小八字,他内疚不已地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猫抱过来你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季嘉衍的脚步一顿,却对此充耳不闻。 他不理自己,鹤岁只好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他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套上,忙不迭地追向季嘉衍。鹤岁拽住季嘉衍的衣摆,期期艾艾地说:“你先别进去,在这里等我一下。” 季嘉衍侧眸望向鹤岁,正欲淡淡地回绝,却忽而瞥见鹤岁白生生的脚,一颗颗脚趾圆润似珠,色泽白皙莹润,可爱至极。季嘉衍皱起眉头,不悦地问道:“哥哥为什么光着脚到处乱跑?” 鹤岁咕咕哝哝地说:“还不是因为你。” 季嘉衍对上鹤岁黑白分明的眼瞳,那一句脆生生的“还不是因为你”将他彻底取悦,心也在此刻软成一片。 鹤岁见季嘉衍没有反应,他伸出手在季嘉衍的面前晃了晃,“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 季嘉衍对此的回应则是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揽住鹤岁的腰,将人一把抱起。 鹤岁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季嘉衍紧紧地桎梏在怀里,鹤岁红着脸胡乱推了好几下季嘉衍,他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发起了脾气,不大高兴地说:“你不许抱我。” “你不是最喜欢让人抱着。” 季嘉衍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鹤岁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没有再冲着季嘉衍发脾气了,而是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好半天才慢吞吞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嗯?” 季嘉衍盯着鹤岁红扑扑的小脸,回过神来。他并没有把鹤岁的话放在心上,神色也摆明没有当成一回事,季嘉衍抱着安静下来的鹤岁走进卧室,他漫不经心道:“大概是说哥哥不听话。” “你说我最喜欢让人抱着。”鹤岁被季嘉衍放到了床上,他不满地撅起嘴巴,一把抓住了季嘉衍的手不许他走,然后不依不挠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季嘉衍的眉梢微挑,“哥哥。” 鹤岁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答案,他蔫巴巴地垂下脑袋,闷闷不乐地说:“不是哥哥。” 季嘉衍轻飘飘地问道:“安安?” “也不是。”虽然知道要是季嘉衍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他肯定不会记得自己,可鹤岁还是有点不高兴,他闷声闷气地说:“我要睡觉了。” 季嘉衍由着鹤岁使小性子,他意味不明地盯着鹤岁抬起来的脸,少年的眉眼精致到好似被雕琢过千万遍,眼睫浓密而卷翘,乌黑的瞳仁里水汪汪的一片,湿漉漉的眼神透着无辜与纯粹,诱人却不自知。 不期而然地,季嘉衍想起鹤岁一再追问自己是不是在骗他。 他的确说谎了。 他将所有的伤疤夸大其词,莫虚乌有的恐惧与憎恶不过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弱点。他看似坦诚地将真实而不完美的自己说与鹤岁听,然而不多的脆弱只是为了将其打动,他要鹤岁的心软,要鹤岁的心疼,要鹤岁的一再让步,更要鹤岁自己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走入他的囚笼,与他共同沉沦。 他始终想将鹤岁拖入深渊。 过了许久,季嘉衍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他的眼帘半阖,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季嘉衍缓声道:“哥哥,晚安。” ※※※※※※※※※※※※※※※※※※※※ 这个世界又名:我的弟弟是个戏精。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的手拽住被角, 他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犹犹豫豫地说:“要不然、要不然你睡到我这里。” 季嘉衍轻轻一笑,“哥哥不是最讨厌我吗。” 鹤岁被季嘉衍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红着脸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非要嘴硬道:“就是讨厌你。” 说是这样说的,然而一只白生生的小手还是伸了出来,鹤岁给季嘉衍指了一下身旁空下来的位置,他瓮声瓮气地说:“你睡到这里,但是不许碰到我。” 季嘉衍欣然允之。 香槟色的壁灯照出一片昏黄, 季嘉衍半倚在床头,指腹随意划过手机屏幕。他的烟瘾并不重, 但身上还是留有淡淡的烟草味, 鹤岁在被窝里闷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找事了,他探出一颗小脑袋, 皱着鼻子说:“你的身上好难闻。” “哥哥身上好闻就够了。”季嘉衍瞥了鹤岁一眼,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鹤岁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 浓密而卷翘的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 颜色偏淡的唇微微张开, 舌尖粉嫩。 季嘉衍的的心思微动, 他用手捂住鹤岁睁得圆圆的眼睛,柔软的睫毛一再掠过掌心, 几乎痒入心坎。季嘉衍停顿了片刻, 沉声道:“哥哥该睡觉了。” 鹤岁哼唧了一声, 他挣扎着要把季嘉衍的手推开, “你不要捂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哥哥想看什么?” 鹤岁撅起嘴巴,一不小心就说出了真话,他软绵绵地说:“看你。”不过才说完鹤岁就反应过来了,他支支吾吾地给自己找起了借口,本来就红扑扑的小脸更红了,“只有你在这里,我不看你还能看什么?” 季嘉衍的手稍微抬起,却又在下一刻更加用力地捂住鹤岁的眼睛,他俯下身凑在鹤岁的耳旁说:“哥哥只要看着我够了。” 鹤岁又闻到了季嘉言身上的烟草味,很淡很淡,也没有他嘴上抱怨得那么难闻,反而让人觉得很安心。鹤岁红着脸咕哝道:“说好了你不许碰到我,你又说话不算数。” “哥哥总在冤枉我。”季嘉衍挑起眉,他伸手把鹤岁按进自己的怀里,嗓音低沉道:“这才是碰到了哥哥。” “你不许抱我。”鹤岁的脸上几乎要冒烟了,那对漾着水光的瞳眸氤氲着雾气。他有点恼羞成怒,气鼓鼓地对季嘉衍说:“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要揍你了。” 说着,鹤岁舔了舔两颗小虎牙,他软软地瞪了一眼季嘉衍,眼睛睁得再圆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威胁力,湿漉漉的眸光显出别样的动人,愈发的惹人爱怜。 “哥哥真可爱。” 季嘉衍低笑了一声,他慢条斯理地说:“哥哥要是再不乖乖地睡觉,我就要……”季嘉衍顿了顿,指骨分明的手指抚上鹤岁的唇,他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偏淡的唇色一点一点浮出暧昧的瑰色,诱人一亲芳泽。 鹤岁被惹得又羞又恼,他一张口就咬上季嘉衍的手指,留下了几个小牙印。鹤岁鼓着脸,气哼哼地说:“你要是再乱摸,我还要咬你。” “哥哥舍不得。”季嘉衍的嗓音低沉而悦耳,他将壁灯关掉,手臂把鹤岁紧紧搂入怀中。季嘉衍轻声道:“哥哥,睡觉。” 季嘉衍让他睡觉,他就乖乖睡觉的话一点面子也没有了,鹤岁没事找事,嘟嘟哝哝地胡乱抱怨了一通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你身上好硬,靠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哥哥这么软,抱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季嘉衍又在乱说话,鹤岁被他说得有点想发脾气了,可是他又困得不大睁得开眼睛。鹤岁捂住嘴巴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他故意把挤出来的金豆豆蹭到季嘉衍的身上,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再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季嘉衍不在,鹤岁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想起来。正好系统也闲得没事儿干,它把各项数据分析了一番,然后美滋滋地说:“好感度已经达到80%了,马上我们就可以搞事了。” 鹤岁压根都没有把系统的话听进去,他心不在焉地问道:“季嘉衍是不是他?” 系统选择岔开话题,它问鹤岁:“咪咪在哪里?” 咪咪、咪咪当然还在季嘉衍那里。 鹤岁忙不迭地跑过去,门一打开猫咪就委委屈屈的“喵”了一声。它在这里被关了一个晚上和大半个上午,没有人陪它玩,也不能偷溜出去,只好在墙上磨爪子,墙壁上被猫咪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爪印。 “我本来想把你抱回来的。”鹤岁捏了捏猫咪软趴趴的小耳朵,他的脸有点红。鹤岁小声地说:“然后我忘记了。” 小家伙当然听不懂鹤岁在说什么,它吐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鹤岁的手,鹤岁看着看着就想起来季嘉衍说的老猫,他一脸认真地跟猫咪说:“以后我喂你吃小鱼干,你不要咬我,肯定会很疼。” 想了想,鹤岁又哼哼唧唧地添了一句:“季嘉衍也不行,虽然他很讨厌。” 猫咪歪着脑袋有点疑惑,不过它还是奶声奶气的“喵”了一声。 系统没好气地泼凉水:“你和季嘉衍的身上全是恋爱的酸臭味,孜然粉放再多也遮不住,谁爱吃谁吃,反正咪咪归我了。” 鹤岁:“……” 他非常幼稚地和系统争辩自己是甜的,系统改口道:“咪咪是北方的猫,只吃咸粽子、咸豆花和咸豆浆,它不吃甜食。” 鹤岁憋了半天忍不住了,“豆浆也有咸的?” 不管豆浆有没有咸的,最后他们的话题终结于季丛薇打来的一通电话。鹤岁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姑姑,季丛薇高高兴兴地应了下来,她嘘寒问暖了一番,而后笑吟吟地说:“安安,姑姑要回来了。” 季丛薇当初定居国外是为了她正在交往的异国男友,然而她并不是十分长情的人,生活归于柴米油盐的平淡不是她所能适应的,于是季丛薇与男友分手。季丛薇始终对季嘉衍不怎么放心,她一定下回国的机票后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鹤岁的号码,希望把他接到自己的身边。 季丛薇顿了顿,她柔声道:“安安,等姑姑回国了,你过来陪一陪姑姑吧。” ※※※※※※※※※※※※※※※※※※※※ 好了,问题来了,甜粽子还是咸粽子|?w?`)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还以为季丛薇只是让他到时候过去待几天, 他连想也没有想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季丛薇得到满意的答复,她又问了些鹤岁的近况, 这才扯到了季嘉衍的身上。她问鹤岁:“季嘉衍对你好不好?” “他天天欺负我。” 鹤岁才起床, 声音里还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根本就不像是真的在抱怨季嘉衍讨厌,只是口是心非的撒娇。他小声地咕哝道:“他对我一点也不好。” 季丛薇却把鹤岁的话当了真,她安慰道:“姑姑过几天回来了。” 鹤岁乖乖的“嗯”了一声, 季丛薇那边还在忙着工作交接, 她只得粗略地与鹤岁交代一遍他名下还有一些季家父母给他留下来的股份,千万不要乱签字,这才将电话挂断。 系统当然知道季丛薇是想把鹤岁接过去住, 但是它看热闹不嫌事大, 故意没有提醒鹤岁。系统把鹤岁的话重复了一遍, “季嘉衍天天欺负你?” “他老是惹我生气。”鹤岁稍微睁圆了眼睛, 他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天天欺负我。” 系统不怀好意地怂恿鹤岁:“你可以欺负回来。” 鹤岁又不傻, 他瞟了一眼被他寄予厚望的猫咪, 小家伙舔完自己的手又开始满地打滚儿,毛茸茸的小耳朵软趴趴地贴在脑后, 看起来就软唧唧的,一点也指望不上。鹤岁撅起嘴巴说:“我打不过他。” 系统假惺惺地安慰道:“但是你可爱呀。” 鹤岁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心虚地说:“我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系统:“……” 鹤岁成功地让系统说不出话来, 他把猫咪抱起来去找张妈, 一人一猫都需要她的投喂。不过鹤岁才下楼就看见了正在和人打视频电话的季嘉衍, 季嘉衍抬眸示意鹤岁去厨房,猫咪一看见张妈就失去了猫科动物的尊严,怎么也不肯再让鹤岁抱了,只顾冲着张妈喵喵叫个不停,撒娇讨食。 鹤岁把猫留在厨房,自己抱着他的热牛奶气哼哼地走开,他咬着杯沿尝了一小口,结果被牛奶烫到吐舌头,只好眼泪汪汪地趴到桌上玩手机。 季嘉衍与投资方谈妥价格,指腹按下手机的开关键,他才偏过头就瞥见鹤岁被热牛奶烫着的样子,那对乌溜溜的瞳眸氤氲着潮湿的水汽。季嘉衍皱着眉走过去,他伸手捏着鹤岁的两腮,不容置喙地说:“把舌头伸出来。” 鹤岁推了推他的手,含糊不清地说:“你不要捏我的脸。” “舌头。” 季嘉衍压根不给任何鹤岁商量的余地,鹤岁只好乖乖地把舌头吐出来给季嘉衍看,只有舌尖那里被烫得有点发红。 “还疼不疼。”见没什么大碍,季嘉衍松开了手,他望着鹤岁似笑非笑地说:“哥哥连喝牛奶都能烫着自己。” “要你管。”就算是自己烫着了自己,那也得怪牛奶。鹤岁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说:“我放了一小会儿的,谁知道牛奶还没有凉下来。” 季嘉衍的眉稍微挑,懒洋洋地开口道:“哥哥说的都对。” 他的语气太过漫不经心,明显就是在敷衍自己,鹤岁鼓起脸不讲道理地说:“而且、而且我烫到舌头也要怪你,谁让你不早提醒我。” “哥哥要我怎么提醒你?”季嘉衍的手撑到桌上,他缓缓俯下身来,深黑的眼眸紧盯着鹤岁,若有所思地开口:“是这样……” 他凑到鹤岁的耳边,轻声道:“直接告诉哥哥牛奶很烫,还是在哥哥喝下去之前先为哥哥尝一口。”说着,季嘉衍一只手拿起鹤岁的瓷杯,他的唇舌仔细地舔过杯沿上的奶渍,季嘉衍意味不明道:“哥哥,真甜。” 鹤岁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要把红透了的耳朵捂住才对,他又羞又恼地纠正道:“纯牛奶没有味道,一点也不甜。” “我知道。”季嘉衍低声一笑,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鹤岁羞红的小脸,慢条斯理道:“我不是说牛奶的味道甜,我是说哥哥的味道很甜。” 鹤岁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来,他慌乱地到处乱瞟,头也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后只像是一只努力想把埋进沙子里的小鸵鸟,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不忘说季嘉衍的坏话:“你、你好烦。” “嗯?”季嘉衍的神色散漫,他不紧不慢地追问道:“我哪里让哥哥觉得厌烦了?” “哪里都烦人。”鹤岁嘟嘟哝哝地说着,就是不肯抬起头,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气鼓鼓地指责道:“我是你的哥哥,你还天天欺负我。你再这样的话,我就、我就不要你这个弟弟了。” “要不要我这个弟弟,不是由哥哥说了算的。”即使鹤岁一再触及季嘉衍的底线,季嘉衍的面上却没有任何不虞,他极为耐心逗弄着鹤岁,字里行间透出几分强势,“只要我想要哥哥,那么哥哥就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鹤岁不讲理惯了,这是他第一回遇见比自己还不讲理的人,鹤岁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嚷嚷道:“不行。” 季嘉衍掀了掀眼帘,眸底染上几分势在必得之意。他的嗓音低沉轻缓,甚至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哥哥乖一点。” “你怎么还没有去公司?”季嘉衍总让自己乖一点,鹤岁有点生气了,他望着已经没有在冒烟的牛奶瓮声瓮气地说:“你快点走开,我看见你讨厌。” “我在等哥哥起床。”季嘉衍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他望着鹤岁过于白皙的肤色,嗓音沙哑道:“我记得哥哥以前喜欢待在花园里画画,所以我让人重新打理了一下花园,在那里面种满了……玫瑰。” 鹤岁慢吞吞地把牛奶喝干净,他奇怪地问道:“玫瑰花有好多刺,你为什么要种这个?” 季嘉衍挑了挑眉,含糊其辞地说:“哥哥以后就知道了。” 不说就不说,季嘉衍只会故意卖关子,以后他才不想知道。于是鹤岁趴到桌子上自顾自地生闷气,一句话也不肯再搭理季嘉衍了,季嘉衍见他又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两颊微微鼓起,时不时瞟来的眼神又软又委屈,他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哥哥想不想上去看一眼?” 鹤岁眨了几下眼睛才把头抬起来,他哼哼唧唧地说:“只有一点想去看。” 季嘉衍一把捉住鹤岁的手,把他带往花园。 那是一个半开放式的露台花园,位于别墅的顶楼。入目即是一小片玫瑰花海,盛放的玫瑰花色极为秾丽,丝绒一般的柔软花瓣沾上了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越发衬得花枝娇艳欲滴,而那微微蜷起的枝叶一派苍翠绿意,摇曳不止。 园艺师拿着一把剪刀修建花枝,柔软的花瓣不堪其扰,扑簌簌地落了一地,鹤岁夺回被季嘉衍抓着的手,兴致勃勃地凑近去看园艺师。 “为什么要把花苞剪掉?” 鹤岁越看越好奇,他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园艺师手下的动作看。鹤岁一会儿指着这个问为什么不剪掉,一会儿又指那个问为什么要剪掉,活脱脱的一个好奇宝宝。 园艺师耐心地为鹤岁解答,鹤岁一脸跃跃欲试地问道:“我可不可以玩、不对。”鹤岁吐了吐舌头,赶紧改口道:“我可不可以试一下呀?” 园艺师只是被请过来帮忙养玫瑰花的,并不能做主,他犹犹豫豫地望向季嘉衍,见季嘉衍微微颔首,这才把手里的剪刀递给鹤岁,说:“当然可以。” 鹤岁存心想捣乱,他才不管哪一枝可以剪哪一只不可以剪,反正乱剪一通。白生生的小手蹭过颜色绮艳的花朵,丝绒似的花瓣细腻柔软,愈发将肤色衬得瓷白,一如上好的瓷釉。 季嘉衍低笑道:“哥哥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鹤岁瞟了他一眼,季嘉衍的眉眼生得极为俊美,却又不显女气。他总是神色散漫,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似很好说话,实则却很是强硬。鹤岁看着看着就起了怀心思,他又剪掉一朵玫瑰花拿在手上,然后对着季嘉衍笑出了两个小酒窝,“给你。” 季嘉衍眉头一动,“嗯?” 鹤岁抬起手要把玫瑰花放到季嘉衍的耳后,然而脚尖才踮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偷笑,手指就一下子被花刺刺破。鹤岁的小脸一垮,玫瑰花也顾不上了,他扁着嘴巴哭唧唧:“疼。” 季嘉衍抓住鹤岁的手腕,只见白嫩的指尖渗出血迹。他将鹤岁的手指含入口中,唇舌一再掠过伤处,指尖上的痒意大过了痛感,鹤岁缩了缩手,他红着脸说:“好、好痒。” 舌尖有意无意地向下舔了点,留下一片湿热,季嘉衍抬起黑沉沉的眸,轻笑着说:“哥哥总是这么可爱。” 他不说还好,一说鹤岁就又想发脾气了。鹤岁恼羞成怒地把自己的手被刺伤全赖到季嘉衍的身上,他气鼓鼓地说:“都怪你非要种玫瑰,要不然我的手指也不会被刺破。” 季嘉衍对此恍若未闻,他轻轻地揉了揉鹤岁的手指,而后垂下眼眸紧盯着鹤岁乌溜溜的瞳眸,语气轻柔道:“哥哥总是这样,我会心疼的。” 季嘉衍的目光沉沉,就算鹤岁故意偏过头想避开他的眼神,也还是能感觉得到季嘉衍正在看着自己。鹤岁不自然地收回手,胡乱地说:“反正是你自己要疼的,不关我的事。” “当然和哥哥有关系。”季嘉衍俯身拾起鹤岁下意识就丢掉的玫瑰花,他将花刺逐一折去,语气很轻很轻地说:“我满心满眼只看得见哥哥,这颗心里也只有哥哥一个人,哥哥怎么能置身事外?” “又不是我……”鹤岁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他一抬眼却看见季嘉衍将手里的玫瑰花递过来,而花枝上的花刺已尽数除去。 季嘉衍嗓音平稳道:“这样就不会再把哥哥刺伤了。” ※※※※※※※※※※※※※※※※※※※※ qwq呜呜呜平时不好好更新周三火葬场。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歪着脑袋看了看季嘉衍, 他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把玫瑰花接了过来。鹤岁手痒起来一片一片揪着玫瑰花瓣, 脸上红得几乎要冒烟, 一对湿漉漉的瞳眸到处乱瞟,眼神还透着几分无辜。他结结巴巴地说:“我……” 然而鹤岁“我”了半天也什么都没能说下去, 最后还非常没有出息地落荒而逃。 系统奇怪地问鹤岁:“你跑什么?” 鹤岁趴到桌子上盯着几乎被自己揪秃了的玫瑰花,红着一张小脸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季嘉衍就是他。” 系统更奇怪了,“那你还跑?” “就是他, 我才跑的。”鹤岁撅起嘴巴揉了揉自己有点烫的脸, 他小声地咕哝道:“要不然他肯定还要逗我。” 系统故意恐吓鹤岁,它慢吞吞地问:“你要是认错人了怎么办?” “我肯定不会把他认成别人。”鹤岁一脸认真地说着,不过手却又下意识地揪起了花瓣。他把眼睛睁得圆圆的, 哼哼唧唧地说:“他喜欢欺负我, 还喜欢乱说话, 但是、但是他对我最好了。” “季嘉衍也是这样, 虽然他老是惹我生气。”稍微想了一下, 鹤岁又脆生生地添了一句:“反正我就是能认得出来。” 系统非但没能把鹤岁吓到, 还被硬塞了一口狗粮,它不安好心地提醒道:“你不要忘记你在这个世界里的任务是要季嘉衍恨上你。” 鹤岁不打算好好做任务了, 他愁眉苦脸地问道:“惩罚世界的任务失败了要怎么办?” 系统:“……” 它就猜到要是让鹤岁知道的话,任务又要失败了,系统的心态有点崩, 它拒绝再跟鹤岁进行任何对话交流。 系统不说话, 鹤岁自个儿趴着趴着就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季嘉衍把鹤岁抱到床上, 鹤岁有点被惊醒,他不安分地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季嘉衍轻声道:“是我。” 鹤岁不乱动了,他认得出来这是季嘉衍的声音,下意识就伸出手抱住了季嘉衍的脖颈,脑袋也在季嘉衍的怀里蹭了蹭。 季嘉衍放在鹤岁腰上的手一紧,他停顿了片刻才问道:“昨天有人联系到我,说是哥哥的油画入围了,他们过几天要办一场画展,哥哥想不想去?” 鹤岁的脸还埋在他的怀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瓮声瓮气的,“不去。” 季嘉衍颇为意外地挑起眉,“不去?” 鹤岁嫌他太吵,打扰到自己睡觉了,他软软地推了几下季嘉衍,不大高兴地嘟囔道:“你再吵我到睡觉,我就要和你生气了。” 季嘉衍并没有把鹤岁的威胁放在心上,他抓住鹤岁动来动去的手,骨节分明是手指一一扣入鹤岁的指间。季嘉衍轻声道:“我抓住哥哥了。” 鹤岁哼唧了几声,难得没有发着脾气把自己的手夺过来。 到了举办画展的那一天,鹤岁本来还是不大想去的,但是系统唠叨个不停,鹤岁不堪其扰,只好临时改口,让季嘉衍送他去美术馆。 之前鹤岁说不去,季嘉衍便让秘书在这天安排了与市长的会面。季嘉衍挑眉道:“那就只能哥哥自己一个人看画展了。” 一个人看就一个人看,鹤岁扯过安全带系好,他指使别人还理直气壮地怪罪道:“你的话好多。” 季嘉衍哼笑了一声,“哥哥待在会馆里不要乱跑,我忙完就来陪哥哥。” 鹤岁嘴硬道:”我才不要你陪。” “哥哥太不乖了。”季嘉衍的手握住方向盘,他稍微抬起眸瞥了一眼鹤岁,眸中掠过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总是口是心非。” 鹤岁鼓起脸不肯承认,“我没有口是心非。” 再不承认,鹤岁的脸上也红了一大片,接着逗下去一准又要气急败坏地咬人。季嘉衍见好就收,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为什么这么喜欢画画?” “就是喜欢。”喜欢画画的是季遇安,不是鹤岁,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把原因编出来。鹤岁拽了拽安全带,口不择言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 季嘉衍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一开始他把鹤岁接到自己的身边,只是为了能够拿到季氏集团的股份,从未想过自己会对鹤岁生出别的心思。 他总是会因鹤岁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亦或是一句无意识的呓语而失神。他喜欢少年乌黑透亮的瞳眸,湿漉漉的眼神干净而纯粹;他喜欢少年红着脸害羞的模样,眸光潋滟着水泽,卷翘的眼睫轻轻颤动,只让人想变本加厉地欺负;他喜欢少年鼓着脸发脾气,殊丽的眉眼也在此刻变得鲜活,让人无端心软。 纵使这世上五光十色,一如被安放于玻璃花瓶里的玫瑰,季嘉衍既想将鹤岁捧在手心里疼爱,又想将他彻底占为己有,成为最珍贵的私人珍藏。 这是他的小玫瑰,只属于他的小玫瑰。 季嘉衍沉默了片刻,他嗓音低沉道:“因为是你。” 鹤岁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慢慢地眨了几下眼睛,满脸通红地扭头朝窗外看去,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我还以为哥哥什么也不明白,所以不想吓着哥哥。”季嘉衍却没有轻易放过鹤岁,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既然哥哥都知道,那么哥哥是怎么想的。” “我、我……”鹤岁一点也说不出来我喜欢你的这种话,他紧张地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憋了好半天才小声地说:“不告诉你。” “哥哥一害羞就脸红。”季嘉衍阖下眼帘,恰好好处地遮住眼底的势在必得。他轻笑着说:“以后总会有亲口说出来的那一天。” 鹤岁理直气壮地说:“那也是以后,反正不是现在。” 季嘉衍的眉梢微抬,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把车停好,鹤岁用完季嘉衍就想跑,季嘉衍好整以暇地盯着怎么也打不开车门的鹤岁,慢条斯理道:“哥哥为什么这么着急?” 鹤岁瞟了一眼季嘉衍,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我送哥哥过来,哥哥总得给我一些报酬。”季嘉衍不轻不重地捏住鹤岁的下颔,指腹摩挲着鹤岁的嘴唇,尾音上扬,“嗯?” 鹤岁舔着小虎牙威胁道:“我要咬你了。” 季嘉衍缓缓俯下身来,鹤岁嘴上倒是哼唧个不停,眼睛却乖乖地闭上了。不过还没过多久,鹤岁又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想偷瞄季嘉衍几眼,然而却不小心撞入了一对漆黑的瞳眸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好似带着无限的怜惜落在他的额头。 “真想就在这里吃掉哥哥。”季嘉衍将锁死的车门打开,他紧盯着鹤岁红扑扑的小脸,眸色深深,嗓音沙哑而低沉:“哥哥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季嘉衍这么禽兽,鹤岁恼羞成怒地咬上他的手指,然后忙不迭地逃开,生怕季嘉衍会把他捉回车里。 这一次的画展场地虽然设在艺术馆,但是规模却并不算大。圆弧形的展馆空旷安静,一幅幅装裱好的画作逐一陈列在墙上,昏黄的光影如薄纱轻拢,为墙壁上的画作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鹤岁好不容易才找到季遇安的画,他歪着脑袋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没忍住问系统:“画上画的是什么?” 系统得意洋洋地说:“季家的花园。” 鹤岁惊诧地睁圆了眼睛,然而不管他怎么看都没能从这幅画上瞧出一朵花出来。鹤岁选择放弃,他自言自语道:“你们画家的世界好难懂。” 话才落下,有人礼貌地询问道:“打扰一下,请问您是季遇安吗?” 鹤岁疑惑地回过头,来人一身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胶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去,金丝框眼镜下是一双上挑的桃花眼。见鹤岁望向自己,路远生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道:“我很喜欢这幅画,想从季先生的手中把它买下来。” 系统向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而且它吵着要鹤岁来画展就是为了路远生。系统笑嘻嘻地怂恿道:“卖卖卖。” 鹤岁好奇地问道:“他是谁?” “路远生。”系统没有故意瞒着鹤岁,它兴冲冲地说:“季嘉衍改名前姓路,他的生父就是路家的人。以前他们家把季嘉衍当成丧门星,现在又想把他认回去,季嘉衍肯不松口,所以他们找到你这儿来了。” 鹤岁越听越奇怪,“为什么要找我?” 系统随口敷衍道:“大概是想让你吹一吹枕边风吧。” ※※※※※※※※※※※※※※※※※※※※ 甜一甜甜一甜甜一甜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还没有点亮给季嘉衍吹枕边风的技能, 倒是恼羞成怒的熟练度早就练满。他一听见系统这样说就不大乐意了,垮着一张小脸反驳道:“我才不给他吹。” “话别说得这么早, 我记得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过——”系统故意拖长了声音, 它幽幽地开口说:“从来没有见过季嘉衍这么讨厌的人。” 鹤岁:“……” 他只有一点心虚,一点点而已。 路远生稍微等了一会儿, 即使鹤岁只是盯着他看却始终一声不吭,路远生的面上也仍旧带着几分笑意。他自然知道季家的大公子季遇安从小就患有自闭症,也听说过近来季遇安的自闭症有所好转, 路远生抬起手扶了扶金丝框眼镜, 笑着问道:“难道是我认错了人?” 鹤岁在系统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我就是季遇安。” “季先生的画和季先生本人一样,充满了灵气。”路远生微微颔首, 他不疾不徐道:“我很喜欢季先生画的《花园》、《候鸟》、《玻璃》和《远方》。这一次的画展也是听说季先生会到场才特意赶来的, 希望能够买下季先生的画作留一个纪念。” 路远生显然为此下过一番功夫, 他说的那几幅画除了《花园》, 其余的都是季遇安在国际上拿过奖的画作。不过路远生夸画有灵气那还是算夸季遇安的, 但是他夸人有灵气就不一样了, 鹤岁喜滋滋地把夸奖他有灵气的话收下来,他一高兴起来就格外的好说话:“送给你。” 路远生问道:“季先生这是……?” “这幅画送给你。”鹤岁脆生生地说着, 他眨了几下眼睛,又慢吞吞地补充道:“不用找我买。” “既然季先生这么说,那么我就多谢季先生割爱了。”错愕归错愕, 路远生并没有推辞。他的心思本来就不在画上, 所以即使对着鹤岁稍微掀起了唇角, 也显出几分不咸不淡来,路远生缓声道:“不过季先生送我一幅画,我也多多少少得有点回报才是,不如请季先生吃一顿饭好了。” 系统连忙对鹤岁说:“这里有一家餐厅的蓝莓山药泥特别好吃。” 鹤岁的那个“不”字就这样被系统堵了回去,他慢吞吞地开口道:“好呀。” 虽然鹤岁的午饭已经有了着落,但是他还不能立马就过去蹭吃蹭喝,有好几个老前辈让画展的负责人领着找到了鹤岁。老前辈们对着鹤岁再三鼓励,言谈间尽是对他的看重,结果他们说着说着就又谈到了作画的技巧来,鹤岁对这个一窍不通,只好抿着嘴露出了两个小酒窝,装了半天的乖巧。 期间鹤岁昨晚忘记充电的手机还响了一下,他哭唧唧地问系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系统冷漠地回答道:“你的手机五秒后即将自动关闭的声音。” “不是。”鹤岁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撅着嘴巴纠正系统:“这是心碎的声音。” 事实证明,心碎得再厉害,一勺子蓝莓山药泥喂进嘴里就能被糊住。鹤岁舔着勺子上的蓝莓酱,路远生端起他的咖啡轻啜了几口才旁敲侧击地问道:“季先生是自己来的画展?” “不是。”鹤岁老老实实地说:“季、季……”他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系统说路家以前把季嘉衍当作丧门星,现在又想把季嘉衍认回来,忙不迭地改口道:“别人送我过来的。” “季嘉衍?”路远生微微一笑,他把鹤岁临时改口,不想说出来的名字说了出来。路远生的面上倒是滴水不漏,他惊奇道:“我与季嘉衍相识多年,这么说也算得上是半个熟人了。” 鹤岁瞟了他一眼,咬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说:“我还没有告诉你到底是不是季嘉衍送我过来的。” 一点面子也不给。 “之前我就听说过季先生是季家的大公子。”路远生面不改色道:“况且季姓本来就是小姓,并不难猜。” 路远生都把话说到了这里,鹤岁很捧场地点了点头,然后埋头吃他的草莓西米露。 鹤岁从头到尾都只顾着吃甜点,路远生问起话来也有点心不在焉,所以路远生始终没有从鹤岁嘴里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沉默了一会儿,不再跟鹤岁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说出来可能有些唐突,不知道季嘉衍有没有与季公子提过他的身世?” 鹤岁吃千层蛋糕吃得两腮鼓起,他佯装茫然地抬起头:“什么身世?” 路远生握住咖啡杯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伸手抚了抚金丝框眼镜,不失礼貌地说:“稍等一下,我打一个电话。” 鹤岁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个椰奶软冻不够甜,枣泥南瓜糕也不好吃,酒酿小丸子根本就没有米酒的味道……”鹤岁把桌上的甜点全部尝了一遍,路远生一走,他就一个甜点一个甜点地跟系统指着找茬。鹤岁瓮声瓮气地说:“只有蓝莓山药泥好吃。” “我说过的。”系统一点也不心虚,它气定神闲道:“我只告诉了你这家的蓝莓山药泥特别好吃,没有和你保证过别的也好吃。” 鹤岁:“……” 鹤岁把手机摸出来,他趴到桌上戳了几下彻底没法开机的手机,这会儿才想起来季嘉衍说过要来找自己。鹤岁问系统:“我的手机没有电了,季嘉衍要是找不到我怎么办?” 系统同步了一下数据,它没有告诉鹤岁其实早在五分钟前季嘉衍就到了这里,系统幸灾乐祸地说:“当然是接着找你。” 鹤岁拧起了眉心,“你是不是在偷笑?” 系统回答得很快,它斩钉截铁道:“我没有。” 然而系统才说完就露了陷,因为季嘉衍一步一步地往鹤岁这边走来。他那往日过于俊美的面容染上几分阴翳,一对深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季嘉衍伸手搭住鹤岁的肩,他的嗓音沉沉,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地问道:“哥哥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 我每回一写别人感冒,没几天我自己就要感冒,扁桃体也发炎了qaq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才说起季嘉衍, 季嘉衍就来了,鹤岁黑白分明的眼瞳睁得溜圆, 像是一只被惊着了的猫儿。他瞪着季嘉衍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要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应该是哥哥。”季嘉衍的语气很轻, 他伸手为鹤岁拭去沾在腮上的奶油,然而稍大的力道带起一道花瓣儿大小的红痕。季嘉衍见状, 停顿了片刻后才皱着眉道:“我告诉过哥哥不要乱跑,我会过来找你。” 鹤岁眨了眨眼睛,眼神里还透着几分无辜, 他小声地咕哝道:“我没有乱跑。” 季嘉衍垂眸望向鹤岁, “哥哥的手机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即使他说话的语气淡淡,可鹤岁一听就觉得季嘉衍这是要和自己算账, 他连忙结结巴巴地改口道:“反正、反正你找到我了。” 季嘉衍不置可否, 他的余光掠过路远生原本待着的位置, 眸色一点一点沉下。季嘉衍若有所思地说:“哥哥真是不听话。” “我没有。”鹤岁扁了扁嘴, 有点不服气了, 他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道:“一点也不关我的事, 是手机自己没电关机了。” “既然哥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季嘉衍掀起眼帘,黑沉沉的瞳眸沾上几分冷意, 他盯着鹤岁睁得圆圆的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么哥哥又为什么要答应别人的邀请?” 鹤岁被季嘉衍看得有点心虚,他偏过头戳了几下还没吃完的蓝莓山药泥, 支支吾吾地左顾言它:“蓝莓山药泥好甜。” 季嘉衍不为所动, 他沉声道:“哥哥, 我说过很多遍不要让我生气,但是你总是不听话。” “你天天都在说我不听话。”鹤岁撅起嘴巴,软软地威胁道:“你再这样讨厌的话,我也要和你生气了。” 说着,鹤岁抬起了头,他不大高兴地鼓着脸,乌黑的瞳眸里漾起一片莹润的水光。 季嘉衍没有说话,他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鹤岁仰起来的脸,只见得少年眉眼间的殊丽因尚存的天真而被生生冲淡不少,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瞧,浓密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而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瞳将自己映入眸中,只是看一眼他的心便在此刻软成了一片。 季嘉衍不期而然地想起他走入餐厅之时,鹤岁正咬着勺子望向路远生。少年的瞳仁乌黑,肤白润泽,或许是偏爱甜食的缘故,看起来也总是香甜可口,软软糯糯。 他向来都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有多么强烈,即使将鹤岁彻底独占这样的念头在心底陡然生起,季嘉衍也没有过一丝一毫地抗拒。 他只想让鹤岁看着自己。 “哥哥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长久的沉默之后,季嘉衍的眸色更深,他紧盯着鹤岁一字一字道:“我不想让哥哥的眼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 季嘉衍的语气很轻,半阖的眼瞳深处尽是侵略之色,鹤岁没有注意到季嘉衍眸底的认真,他眨了几下眼睛,脆生生地说:“除非我对上别人就捂住眼睛,要不然我还是能看见他们。” 话才说完,鹤岁瞟了一眼季嘉衍,又不知死活地补充道:“你不想也没有用。” 季嘉衍稍微眯起眼,轻飘飘地说:“只要把哥哥关进笼子里就好了。” 鹤岁压根儿都没有把季嘉衍的话当真,他仗着季嘉衍喜欢自己,还歪着脑袋说:“那得是金笼子,不然我才不进去。” 季嘉衍的眉梢微抬,他自然不会好心到提醒鹤岁自己并没有在开玩笑。季嘉衍的嗓音低沉,似笑非笑道:“哥哥就算是想要一座金屋,我也会给,只要哥哥想要。” “我才不要你的……” “嘉衍,你怎么也过来了?”鹤岁的话说到一半,打完电话的路远生回到他们的桌席。他扶了扶金丝框眼镜,对着被自己打断了话的鹤岁歉意一笑,而后接着问季嘉衍:“公司不忙?” “公司忙或不忙,与你有什么关系?”季嘉衍偏过头望了路远生一眼,眸底浮出几分嘲讽。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季嘉衍不紧不慢地提醒道:“公司姓季,而不是你们路家的路。” “爸真的很想你能回来。”即使季嘉衍话中带刺,路远生好似充耳不闻,他苦笑道:“他总说我们路家对不起你的太多了。爸已经为此自责了很多年,现在只希望这个家能够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地在一起,你不要再怪罪于他了。” 季嘉衍微微颔首,“当然可以。” 预料之中的拒绝并没有到来,路远生面上的笑容不自然地僵住,握住手机的手也微微用力,却很快恢复如初。他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在此刻也没了什么用处,路远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喜上眉梢道:“既然这样,那么我给爸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每一回我说的都是可以。”即使都是心口不一,鹤岁却可爱到让季嘉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他,而路远生的言不由衷却只让人心生厌烦。季嘉衍不咸不淡地收回目光,懒洋洋地说:“但是我要曲宁跪下道歉。” 闻言,路远生的的眉头直皱,他解释道:“我妈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当初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只是一场意外?”季嘉衍玩味地笑了几声,这么多年过去,濒死的窒息感已经不再那么清晰,可他始终记得那只手扼住自己脖颈的力度。季嘉衍把鹤岁的手牵起来,他不再看路远生一眼,只是嗓音平稳道:“哥哥,我们该走了。” 鹤岁乖乖地站起来,不过他一连回头看了好几眼站在原地的路远生。 季嘉衍注意到鹤岁频频回头的小动作,他的脚步忽而一顿,背对着路远生再度开口,而字里行间全然是毫不留情的警告:“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接近季遇安,否则我不会手软。” 鹤岁对季嘉衍叫自己的名字不大满意,不过他只是安静地鼓着脸,直到坐到车上后才小声地纠正道:“我是哥哥。” “嗯?” “你不仅不听我的话,还一点面子也不给我。”鹤岁低下头把安全带系好,他闷声闷气地抱怨道:“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季嘉衍轻轻一笑,“我把你当成我的宝贝。” 鹤岁的脸有点红,不过再害羞架子也还是要摆的,他胡乱地指责道:“那你刚才还说想把我关进笼子里,你对你的宝贝一点也不好。” “因为哥哥是我的宝贝,所以才要关起来。”季嘉衍的目光幽深,神色也有些不甚明朗,他紧盯着鹤岁红扑扑的小脸,缓声道:“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能把哥哥抱进怀里,彻底将哥哥独占,让哥哥的眼中从此只能看得见我一个人。” ※※※※※※※※※※※※※※※※※※※※ 不久之后真的被关进笼子里的鹤岁:“呜呜呜我应该要巧克力的笼子qaq。”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鹤岁待在别墅里不是逗猫就是被逗,系统说咪咪被鹤岁玩得跟他越来越像, 见到什么了都喜欢咬几口留个小牙印, 鹤岁还不肯承认,结果才说完没一会儿他就被季嘉衍惹生气, 一张口就咬上了季嘉衍的手指。 系统肯定地说:“咪咪就是跟你学的。” 而季嘉衍向来说到做到,鹤岁说的金笼在不久之后被送到了别墅这边,但他还不舍得将鹤岁关在里面, 于是任由鹤岁抱着猫咪窝在金笼里午睡, 铺在笼底的深色丝绒布料上洒满了玫瑰花瓣。 但是季嘉衍对鹤岁越是爱怜,连带着他对鹤岁的占有欲也越发变本加厉。他连一个眼神也无法容忍,更不用提鹤岁与旁人接触得太多, 季嘉衍开始不动声色地限制鹤岁的外出。 不过鹤岁本来就娇气, 天热了他就躲在冷气房里玩游戏, 天冷了就抱着被子不肯起床, 所以一丁点儿也没有发觉自己的人身自由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季嘉衍剥夺, 倒是系统每天都在变着法儿地引诱鹤岁出门, 只希望仇恨度能赶紧突破中间值。 结果鹤岁一点也不配合地钻进被窝里,他瓮声瓮气地说:”外边儿在下雨, 不出去不出去不出去,你不要吵我,我还想睡觉。” 系统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你还想不想完成任务了?” “完成任务?”鹤岁把睡得翻出了小肚皮的猫咪抱住蹭了蹭, 然后慢吞吞地说:“我以为你已经在准备下一个世界了。” 系统:“……” 作为被选中与鹤岁绑定的系统, 它决不轻言放弃, 系统威逼不成就改变策略,它煽风点火道:“你有没有发现季嘉衍最近不许你出门?他不让你出去,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的话,你还要不要面子了?” 鹤岁从床上坐起来,差点都要信了系统的鬼话,他蹬蹬蹬地跑到书房去找季嘉衍,然后眨巴着眼睛说:“我想出去玩儿。” 季嘉衍正在与人谈合同,他抬眸示意鹤岁稍等一下,鹤岁便乖乖地坐到他的旁边。不过还没乖到一分钟,鹤岁的手就又痒起来,他这里摸一摸,那里动一动,最后在一个丝绒盒里找到了一个手串。 那是一个由菩提根穿成的手串,一颗颗藏青色的菩提根打磨成珠,色泽莹润。 季嘉衍合上笔记本电脑,一偏过头却瞥见鹤岁在戳手串上的菩提根,他的眉梢挑起,轻声道:“哥哥的生日快要到了,我本来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却被哥哥自己提前找出来。” 鹤岁稍微睁大了眼睛,“这是给我的?” “菩提根保平安。”季嘉衍把手串拿起来,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菩提根的内侧。他抓住鹤岁的手腕将手串戴上去,藏青色的菩提根将鹤岁的肤色衬得格外白皙。 “很适合哥哥。”季嘉衍半阖着眼帘,沉沉目光落在鹤岁那截白生生的手腕上,嗓音低沉而悦耳地开口道:“哥哥不要把它取下来。” 鹤岁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乖乖答应下来,他开心到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两腮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刚才哥哥说想出去。”季嘉衍多望了鹤岁几眼,他的神色散漫,语气也带着几分惯常的漫不经心,“哥哥在家里待闷了?” 鹤岁一点也不闷,嫌闷的只有系统。不过鹤岁还是脆生生地说:“你陪我出去散步。” 季嘉衍对上鹤岁乌溜溜的眼瞳,那里面水泽莹润,而鹤岁的眼神也显得绵软诱人,季嘉衍微微颔首道:“可以。” 鹤岁气哼哼地责怪系统:“你又在骗我,他才没有不让我出门。” 系统幽幽道:“有本事你偷溜出去试试看。” 就算是偷溜,那也是以后的事儿,鹤岁把衣服换好,他趴到窗台上一边托着腮往外瞄,一边等季嘉衍下来。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空气中还氤氲着水汽,墙角的植物漾着盎然的新绿,一派生机勃勃。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接连滚过叶梢,“嗒”的一声落入水洼,浸湿地面。 鹤岁看得认真,连季嘉衍走了过来也没有注意到。季嘉衍伸手揽住鹤岁的腰,他低下头将下颔压到鹤岁单薄的肩上,低声问道:“哥哥看什么看得这么专注?” 湿热灼人的气息尽数喷吐在鹤岁的颈项,偏白的肤色几乎在瞬间因害羞而透出粉嫩的颜色,鹤岁推了推季嘉衍,当然没能把人推开,他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说:“你不要对着我的脖子说话。” ”哥哥为什么这么敏感?”季嘉衍低声笑着,手却不老实地从下摆探入,“不能对着耳朵说话,也不能对着脖子说话,那么我要是……” 稍微有点凉的手轻抚着滑腻的脊背,最终停在鹤岁的腰际。季嘉衍摩挲着那颗朱砂痣,低声问道:“舔一口这里,哥哥会不会有反应?” 鹤岁知道季嘉衍说的反应是什么,而且他的身体向来都很敏感,舔一口就会软成泥,一点也不争气。鹤岁满脸通红地回过头瞪了季嘉衍一眼,恼羞成怒道:“你快点走开,不许乱、乱碰我。” “我要是走开,谁陪哥哥散步?” 鹤岁还在气急败坏地发脾气,季嘉衍的唇舌却不紧不慢地舔过鹤岁的脖颈,留下一道水痕。鹤岁轻喘着扑进技嘉衍的怀里,把红透了的小脸埋进去,他平复了好半天的呼吸才小声地说:“不要。” 季嘉衍似笑非笑地问道:“哥哥不要什么?” 鹤岁哼唧了几声,却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了,一颗小脑袋在季嘉衍的怀里不满地拱了拱。 “不要我陪你散步,还是不要我再欺负你?”季嘉衍说着不欺负,却还是握住鹤岁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他再三亲吻着鹤岁的手指,侧眸望着他轻声问道:“哥哥为什么这么害怕?” 鹤岁撅起嘴巴下意识地回嘴道:“我不害怕,我只是、只是……” “嗯?” “我的屁股会疼,然后我只能趴在床上,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吃。”鹤岁红着一张小脸,不大敢抬眼看季嘉衍了。他说完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又强调了一遍:“很疼很疼。” 闻言,季嘉衍稍微眯起了眼,他的眸色深黑,嗓音极为平稳,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危险。季嘉衍若有所思地问道:“哥哥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 迟到的国庆快乐>.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被季嘉衍问住了, 可是他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歪着脑袋眨巴了几下眼睛, 一本正经地说:“电影里都是这样放的。” “哥哥看的是什么电影?”季嘉衍自然不会听信鹤岁的胡说八道, 但他却很是配合地问了下去。季嘉衍轻描淡写道:“不如哪一天哥哥把电影找出来,我陪哥哥再看一遍, 好让哥哥知道这种电影光是看有多么的没意思。” 鹤岁一点也不想知道光是看会有多么的没意思,况且他连看都没有看过。 于是鹤岁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一对上季嘉衍就装得要多乖有多乖, 不过他却在心里小声嘀咕着系统分明看得很高兴, 还不许自己打扰它,要不然一准和自己比着发脾气。 系统忍无可忍地说:“我听见你说我坏话了。” “这不算坏话。”鹤岁不肯承认就算了,他还存心使坏, 慢吞吞地开口道:“季嘉衍说你光是看小电影没有意思才是坏话。” 系统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个小电影, 又没有招谁惹谁, 它当即就对鹤岁嚷嚷道:“你以后别想再让我帮你屏蔽痛觉了。” 鹤岁不仅没能祸水东引, 还得不偿失。他委屈巴巴地纠正道:“这是季嘉衍说的, 又不关我的事。” “就是他这样说, 我才不给你屏蔽痛觉。”系统幽幽地说:“稍微疼一点你就哭哭啼啼地发脾气,季嘉衍光是把你抱在怀里哄来哄去, 一下也碰不了有什么意思?” 鹤岁:“……” 系统这么讨厌,鹤岁不想再理它了。他抬起头不大高兴地垮着一张小脸,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 季嘉衍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他的鼻尖儿, 挑着眉问道:“哥哥真的不要我陪你看?” 不要就是不要, 鹤岁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季嘉衍的唇上,不许他再说话了。 季嘉衍垂下眼眸盯着鹤岁,少年抬起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眼神还透着无辜,诱人而不自知。季嘉衍放在鹤岁腰上的手不由收紧了力道,他正欲低下头来加深这个吻,手才按住鹤岁的脑袋,鹤岁连忙把他推开就跑。 “只能我亲你,不能你亲我。”鹤岁扒到门口探出头,他警惕地望着季嘉衍,一点道理也不讲。鹤岁红着脸脆生生地说:“我要出去散步。” 季嘉衍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才抬脚向鹤岁走去却陡然想起尚未交还给鹤岁的那幅画。季嘉衍的身形一顿,没过多久便拿出手机按下右侧的开关键。他皱着眉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自己的助理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上鹤岁,神态自然地把人带进怀里。 山麓的景致本就清幽不已,更何况此刻正值空山新雨后。银杏叶尚存几分绿意,清透的雨水淌过枝桠,将尘埃与喧嚣一一洗净,只留下这方寂静的银杏长廊。 鹤岁低头捏住季嘉衍的手指,还故意带着他往水洼里踩。溅起的水花打湿裤脚,鹤岁弯着眼睛偷笑,季嘉衍瞥了鹤岁一眼,只见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底满是狡黠的笑意,他也跟着轻轻一笑,嗓音低沉道:“哥哥,我想吻你。” 鹤岁本能地觉得有点危险,才不想给季嘉衍亲。他下意识舔了几下嘴唇,粉嫩的舌尖在偏淡的唇色上留下几道湿漉漉的水痕,再加上那对乌溜溜的瞳眸稍微抬起,格外软糯的眼神让鹤岁看起来更加可口。 指骨分明的手扣住鹤岁的下颔,季嘉衍的眸色深黑,他缓缓俯下身道:“哥哥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我……呜。” 鹤岁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季嘉衍就趁着他唇齿微张,态度强硬地探了进去。季嘉衍耐心地品尝着鹤岁每一处的味道,攫取着他的香甜气息,也许是彼此交融的呼吸太过炙热,也许是过于黏腻的水声听来淫.靡不已,鹤岁的小脸红了一片,勾缠在一起的舌尖又烫又痒,季嘉衍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让鹤岁只能无措地抱住季嘉衍的脖颈,闭上眼睛乖顺地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揉捏搓圆。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路旁疾驰而过,积水向四周猛地溅开,然而不久之后这辆跑车又重新退了回来。周池打开车窗一脸狐疑地望过去,等他确定那边的人就是季嘉衍而不是自己认错了之后,挂在脸上的墨镜都差点要吓掉,他赶紧按了几下喇叭,好让季嘉衍注意到自己。 “那、那里有人。”季嘉衍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甚至、甚至还刻意在里面进进出出。鹤岁的脸几乎要红到冒烟,他趴到季嘉衍的肩上不许他再亲自己了,小口小口喘着气威胁道:“你不许再这样,要不然、要不然……” “这样是哪样?”季嘉衍明知故问道:“哥哥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哥哥不喜欢的是哪种吻法?” “就是、就是……”鹤岁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词,他在季嘉衍的肩上蹭了几下,然后一口咬上季嘉衍的肩头,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都不敢再抬起来。鹤岁结结巴巴地说:“反正就是你那样。” “哥哥总是这么害羞,会让我也很苦恼。”季嘉衍说着,不咸不淡地抬起眸扫了一眼正在不停按喇叭的周池,他皱着眉问道:“什么事?” “你说呢。”周池朝着季嘉衍使眼色,示意他把鹤岁的脸抬起来给自己看上几眼。周池啧啧叹道:“前几天我们哥儿几个凑一块了还在说你是不是不行,要不然怎么连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也给人给推开,忒无情了点,没想到你早就背着我们已经在外边养了一个小情儿。” “我不是他的小情儿。” 鹤岁听得不大乐意了,他才把脑袋抬起来,季嘉衍又伸手给他按了回去,鹤岁不老实地晃来晃去,撅着嘴巴对季嘉衍说:“你不许按着我的脑袋。” “你不是季少的小情儿,那你是他的什么人?”鹤岁的声音软绵绵的,周池没忍住逗他说话。他们这群公子哥儿平日里鬼混惯了,声色场所出入得也不少,鲜少见到像鹤岁这种气质纯净的少年,周池不怀好意地说:“难不成还是他的小媳妇儿?” 鹤岁鼓着脸反驳道:“我是他的——” “季太太。”季嘉衍的眼风掠过周池的脸,眸中暗含警告。他的态度摆明了对周池招惹鹤岁的不满,季嘉衍一字一字认真道:“他是我以后要娶回家的季太太。” “为什么你是季先生,我就得是季太太?”鹤岁纠结了一小会儿,连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只顾小声地抱怨道:“这一点也不公平。” “为什么不公平?” “你的季是后来改的姓,你以前不姓季的。”鹤岁一边到处乱瞟,一边哼哼唧唧地说:“你都冠了我的姓,你才是季太太才对。” 季嘉衍的眉梢微抬,黑沉沉的瞳眸紧盯着鹤岁,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你以后会知道究竟谁才是季先生,谁又是季太太的。” 鹤岁抱紧季嘉衍的脖颈把脸埋了进去,他瓮声瓮气地耍赖道:“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季太太就是你。” 周池再浑也还是明白朋友妻不可戏的这个道理,他瞅着鹤岁趴在季嘉衍的身上说悄悄话,还是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收了回来,转而问季嘉衍:“张公子今天生日,你不用过去一趟?” “陪安安散完步再过去。” “安安?”季嘉衍把鹤岁护得太紧,周池始终没能看见正脸,他的心里不免有点痒痒。周池不怀好意地说:“要不然把你家安安也一起带过去,省得他们成天觉得你不行,想方设法地往你床上塞人看笑话。” 鹤岁一听见这个就不高兴了,他用手指头戳了几下季嘉衍,秀气的眉心拧出了一个小八字。鹤岁慢吞吞地问季嘉衍:“你的床上被塞过多少人呀?” 季嘉衍的眉头一动,却仍凑在鹤岁的耳旁嗓音平稳道:“再多人也不是哥哥,我想要的只有哥哥一个人。” 这会儿季嘉衍的情话说得再好听也没用,鹤岁气鼓鼓地说:“回去我就要把你的床丢了,看他们还能往哪儿塞人。” ※※※※※※※※※※※※※※※※※※※※ 傻岁岁又在引狼入室。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闻言, 季嘉衍稍微掀起眼帘,他的眸色深深, 却又带着几分愉悦, 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极为轻缓。季嘉衍轻笑着说:“哥哥想丢什么都可以。只不过哥哥把我的床丢了以后,我就只能睡到哥哥的床上了。” “不行。”鹤岁忙不迭地把季嘉衍推开, 他瞪圆了眼睛冲着季嘉衍使小性子:“我的床不给你睡,你自己去睡沙发。” 鹤岁不管生气还是害羞,脸上都是红扑扑的一片, 而他发起脾气来再不讲道理, 只要拿那对黑白分明的瞳眸把人一瞟,乌黑的瞳仁在顷刻间荡开湿漉漉的水迹,本该瓷白的肤色染上玫瑰汁水一般的绯色, 更显得眉眼生辉, 眸光潋滟, 让人的心也为之软作一片。 季嘉衍停顿了片刻, 他垂眸盯着鹤岁, 若有所思地问道:“……吃醋了?” “我没有!”醋那么难吃, 鹤岁才不肯承认,他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 最后瓮声瓮气地说:“你这么讨厌,还总喜欢欺负人,一点也不好。除了、除了我不嫌弃你, 别人肯定都不要你, 我才不会吃你的醋。” 季嘉衍的眉梢微挑, 他似笑非笑地说:“原来在哥哥的心里,我又讨厌又喜欢欺负人,一点也不好?” 鹤岁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完了还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话:“反正我的床就是不给你睡。”就算快要酸掉牙了他也没有吃醋。 “你到底从哪儿找来这个活宝的,还有没有了?”周池在一旁看得快要笑死了,他用手肘撞了一下季嘉衍,眉飞色舞地问道:“要不然也给我介绍一个?你别说在家里养一个这样的小东西还挺好玩儿的。” 季嘉衍抬起眸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神色发冷,“周池。” “好好好,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这样看我了,怪渗人的。”周池是知道季嘉衍的脾气,别看季嘉衍总是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好似对什么也不上心,其实心思颇深,真要把他给得罪了那可是连一根骨头也剩不下来。周池讪讪道:“我这不是开个玩笑。” “你才是养在家里的小东西。”鹤岁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他拧起眉尖不满地咕哝道:“而且我这么可爱,找不到第二个了。” 鹤岁说着,直拿那对乌溜溜的瞳眸瞟一眼季嘉衍、再瞟一眼季嘉衍,然而等到季嘉衍的沉沉目光再次落回鹤岁的身上时,鹤岁又忙不迭地躲开来。他故意偏过头哼哼唧唧地威胁道:“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不要你了。” “哥哥说不要也晚了。”季嘉衍低笑着揽上鹤岁的腰,将人一把抱起来,他凑到鹤岁的耳边沉声道:“既想把哥哥放在心尖上疼爱,又想将哥哥捧在手心里呵护。可是哥哥总是说我讨厌,那么我只好把哥哥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样哥哥就算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季嘉衍的嗓音低沉,字里行间都温柔至极。鹤岁越听越脸红,到最后直接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季嘉衍的肩膀里,一如白玉砌成的耳朵也透着粉嫩的颜色,他羞恼不已地咕哝道:“不要就是不要。” 季嘉衍哼笑了一声,任由鹤岁趴在自己的肩上,他侧眸望向还在看好戏的周池,轻飘飘地开口道:“还不走?” “怎么不走,当然走。”周池赶紧转回身来一脚踩下油门,目不斜视道:“你也赶紧过来,要不然今儿个就指着你来灌。” 季嘉衍微微颔首,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周池,只是抱着怀里难得老实下来了的鹤岁往回走。 周池口中的张公子是市长家的小儿子,才从国外回来不久就又和这边的狐朋狗友联络上了,一伙人整日在外边厮混,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分寸的。季嘉衍之前也与这伙人混在一起,只不过后来没有时间了才作罢,不过他与这位张公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生日自然也还是要去一趟。 季嘉衍把鹤岁送回别墅之后才又开车赶到张公子那边,服务生替他把包厢的门打开,扑面而来的烟酒味几乎呛人,季嘉衍动了动眉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有人嚷嚷道:“季总来得这么晚,不罚几杯酒怎么说得过去?” “罚几杯太轻了,必须得几瓶才行。”周池唯恐天下不乱,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丢到桌子上,他笑嘻嘻地说:“今天堵车堵得厉害,我就琢磨着绕个道算了,结果一绕就看见咱们季少抱着一个人亲了半天,我问了几句还赶我走,连人都不给看上一眼,咱们这可是多少年的兄弟了,还不如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安安。” “季嘉衍,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张公子给季嘉衍递过去一根烟,“兄弟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连看一眼你那个安安都不许了?” “怎么不是。”周池一不跟季嘉衍独处就有了底气,他连忙起哄道:“赶紧趁着我们还没开始,把你家安安也叫过来,要不然他一个人待家里得多没劲儿啊。” 季嘉衍咬着烟嘴,漫不经心地说:“安安不喜欢。” 周池的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季嘉衍也不松口,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周池干脆东扯西扯,最后扯到自己家里给他相中的那个大小姐,不禁悲从中来,“天天说我直男审美,拿一堆色号来考我,分不清还说我对她不够关注,好不容易记下来了又质问我外边是不是有了别人,说话大点声扭头电话就达过来,扯着嗓子吼我一通。” 张公子大笑道:“也就是她这个脾气能治住你了。” 不管怎么样,尽管在场的公子哥们一个个不是游手好闲就是混吃等死,但是耐不住家里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酒桌上的闲谈总有人得了趣还不够,还非得再回头和旁人说上几句,没过几天周公子对教育局局长的女儿颇为不满就传得众人皆知,连带着季家的养子在外边儿养了个小情儿也被当成笑话传了出去,听说这小情儿长得漂亮不说,性格也乖巧,季公子被迷得七荤八素,见也不舍得给人见上一面,当成了一只金丝雀养在家里。 这些闲谈说的人大多只是随口一说,听的人至多也是笑一笑就过去了,可偏偏季丛薇才回国就有人凑到她的面前说给她听,而季丛薇自然不能笑一笑就放过去,因为季嘉衍的那个小情儿叫做安安。 此时季丛薇才下飞机,几年前在拍卖会上认识的阔太太一手挽着她的胳膊,一手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阔太太揩去眼角的泪花,她知道季丛薇与季嘉衍向来不合,又特意说道:“到底不是亲生的,这个季嘉衍可真是上不得台面。私底下养着一个小情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还非得摆到明面上来,往后哪里还有人肯把女儿嫁过来。丛薇,你说是不是?” 季丛薇敷衍地笑了几下,却没有吭声。直到两个人在机场门口分别,季丛薇揣着一肚子火气坐上车,她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然而季嘉衍的电话怎么拨不通,她抿了抿唇,冷着声音对司机说:“掉头去公司。” 过去的时候季嘉衍还在与公司的董事们开会,季丛薇就坐在季嘉衍的办公室里等着。她心烦意乱地在手机里翻来翻去,正想先给鹤岁打一个电话过去,季嘉衍就缓步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他懒洋洋地问道:“姑姑找我有事?” 季丛薇冷笑道:“季嘉衍,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季嘉衍不咸不淡地瞥了季丛薇一眼,他望过去的目光极为幽深晦暗,而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季嘉衍轻描淡写道:“姑姑才从国外回来就急急忙忙地赶来公司,难道只是为了骂我一句畜生?” “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安安的?”季嘉衍越是摆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季丛薇就越是恼怒。她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直接将手机砸到季嘉衍的脸上,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季丛薇咬牙切齿地问道:“安安不仅被你照顾到了床上,还被所有人误以为他是你养在家里的小情儿?” 季嘉衍的眉头一皱,季丛薇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他不悦,他不打算与季丛薇多做解释,只是抬起眼眸,嗓音平稳道:“那又如何?” “季嘉衍,我们季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季丛薇忍无可忍,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有点颤,“难怪当初我问安安你对他好不好,他说你总是欺负他。我还以为你只是把他丢着不管,我便说等我回国就把他接回来,原来你就是这样对他的,怪不得安安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季嘉衍的眸色一沉,“他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 为了不错过中秋节简直生死时速,刺激_(:3」∠)_ 大家中秋节快乐030 另外悄悄开了一篇预收《不许揪我尾巴》,有人和我一起吸兔叽吗 (*/w\*)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季嘉衍, 你打一开始把安安接到你的身边就没有安过什么好心,凭什么指望安安乐意待在你身边?”季丛薇没有留意到季嘉衍眸中陡生的寒意, 她面有愠色, 怒气冲冲道:“安安的自闭症才好起来,你怎么能对他下得去手?安安不能再留到你那里, 我要把他接回去。” “回去?”季嘉衍嗤笑了一声,他半阖的眼帘恰到好处地将眸底的戾气掩住,季嘉衍沉声道:“即使我动机不纯, 也不会和姑姑一样贪图省事, 让人把安安锁到画室里,不许他四处走动。” 季丛薇蹙眉道:“那是我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我在国外没有办法赶回来。” “同样都是从小被宠到大, 姑姑真是不讨人喜欢。”季嘉衍的语气散漫,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却在此刻显出几分冷峻, 他的眼角眉梢沾满不屑, 而字里行间也全然是对季丛薇的嘲讽之意。季嘉衍语气平平地开口道:“我不会让你把安安带走。” “季嘉衍, 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季丛薇的胸脯起伏着, 她环顾四周,随手扯起办公桌上的一沓文件摔到季嘉衍的身上, 季丛薇一字一字道:“这是季氏集团,你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我们季家?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以为你拿到我哥手上的股份就能高枕无忧?我告诉你, 我随时可以联系到股东把你从季氏集团里赶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 季嘉衍甚至连躲也没有躲一下季丛薇摔过来的文件, 也自然没有把季丛薇的威胁放在心上。他的眉梢微抬,又想起早上路家人的示好,季嘉衍意味不明道:“这样看来,季氏集团还是改个名字比较好。” “今天我一定要把安安带走。”季丛薇发泄过一通,稍微恢复了理智,她冷冷地看着季嘉衍说:“我看在我哥和嫂子的面上,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让人现在把安安送过来,我可以暂时不和你计较。” “姑姑还和以前一样,脾气不曾变过。”季丛薇对季嘉衍的厌恶是根植于骨子里的高傲,她的鄙夷与不屑从来不加以掩饰,即使少年时期的季嘉衍选择沉默以对,却只换来了季丛薇变本加厉的排挤。时至今日,季嘉衍已经不再在意别人的眼神,甚至强大到可以回以反击,他似笑非笑地说:“那么……姑姑就和我计较吧。” 说罢,季嘉衍神色漠然地离去。 这会儿乖乖待在别墅里的鹤岁正趴在床上无知无觉地逗猫,系统天天一口一个咪咪地叫着,鹤岁听得多了也跟着咪咪、咪咪地叫来叫去,小雪球一样的猫咪被逗开心了就露出软绵绵的肚皮给鹤岁摸,还奶声奶气地叫个不停。 “咦咦咦?”季嘉衍对鹤岁仇恨度的莫名上升让系统一惊,它连忙回调监控,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把季丛薇与季嘉衍对峙的场面看完之后,假惺惺地对鹤岁说:“……你要完蛋了。” 鹤岁茫然地抬起头,“我怎么了?” “上一回你不是和季丛薇说季嘉衍老是欺负你,还对你还不好。”系统的的内心喜悦不已,它怕自己笑出声来,只好慢吞吞地说:“季丛薇一回来就听说你成了季嘉衍的小情儿,她再联想到当初你说的他老是欺负你,当即就怒不可遏地去找季嘉衍算账问季嘉衍要人。” “这又不关我的事。”鹤岁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辜,不过除此之外他还对系统口中的小情儿很不满意,鹤岁不大高兴地纠正道:“季嘉衍说我是季太太,不是他的小情儿。” “反正季丛薇对季嘉衍说你想去她那里。”系统对自己的宿主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它就是觉得鹤岁欠收拾。系统幸灾乐祸道:“这回你再耍赖也不顶用了,季嘉衍的性格本来就偏执,占有欲也强,他是真的生气了。” 鹤岁瞪圆了眼睛,连为自己辩解一下是季丛薇曲解了他的本意都顾不上了,鹤岁紧张地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不是我们,只有你一个人。”系统无情地把鹤岁单独拎了出来,它笑嘻嘻地说:“还能怎么办?不就是哭一晚上,多喝几口酸奶就补回来了。” 鹤岁还没来得及问系统什么酸奶,季嘉衍就推门而入。 季嘉衍站在床边定定地盯着鹤岁,他的眉宇冷峻到极致,神色也稍显冷漠。一对黑沉沉的眼眸里有对鹤岁的爱怜,也有对鹤岁的疼惜,更有几分若有似无的恨意,季嘉衍语气淡淡地开口问道:“哥哥是不是也一直看不起我?” 鹤岁不知道季嘉衍为什么这样问自己,不过他觉得只要摇头就对了,于是鹤岁抱紧猫咪忙不迭地摇头。 “那么哥哥为什么不想待在我的身边?”季嘉衍的声音很轻很轻,他的话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鹤岁听的。 鹤岁撅起嘴巴想反驳他一下,可是被抱得太紧的猫咪正巧在此时不老实地乱动了起来,季嘉衍垂下眼眸,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窝在鹤岁怀里的猫咪拎起来,而后低声道:“哥哥总是这么不乖。” “我没有。”鹤岁鼓起脸,季嘉衍动不动就说他不乖,他也是要面子的,“我只是和姑姑说、说……”鹤岁说到一半下意识地抬眼一瞟,只看见季嘉衍面色如常地把猫咪放到门口,然后重重地将门合上。 鹤岁见鬼了似的把眼睛睁得溜圆,他脆生生地指责道:“你又骗人。你都可以自己把咪咪丢到门外,那你之前还装出不想碰它的样子,故意让我愧疚了那么久,还非要睡到我这里来。” “哥哥对我真的有过愧疚吗?”季嘉衍轻轻一笑,他侧眸望向鹤岁,说话的语气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哥哥从小就受尽宠爱,就连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哥哥的身边能够有人陪伴。姑姑对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是哥哥,我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下贱的九等人,就连爸、妈也时常嫌我脏,叮嘱我不要太过接近哥哥。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们一家人?” 季嘉衍的眸色深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有些无措的鹤岁,少年将眼睛睁得圆圆的,他的瞳仁乌黑,眼神干净,眸中湿润的水迹一点一点漾开来,氤氲出雾蒙蒙的水汽,而那颜色偏淡却极为秀气的眉心拧出了一个小八字,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 “我想为了哥哥放下这些的。” 稍微停顿了片刻,季嘉衍俯下身捏住鹤岁的下颔,低声问道:“可是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 鹤岁张了张嘴,季嘉衍却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只是态度强硬地将唇舌探入鹤岁的口中。不同于上一次的温柔,季嘉衍的动作几近粗暴,他似惩戒一般地咬了几下鹤岁的舌尖,鹤岁疼得差点挤出几颗金豆豆,他眼泪汪汪地想把季嘉衍推开,却只换来了更用力的钳制。 “呜。” 薄薄的睡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起,鹤岁瓷白的肤色因害羞而透出粉色。季嘉衍摩挲鹤岁着腰际的那粒色鲜欲滴的朱砂痣,手指不紧不慢地向后探去,直到在尾椎骨的上端又摸到一粒朱砂痣。 “不、不要。”鹤岁呜咽着偏过头,避开季嘉衍的亲吻,季嘉衍却低下头咬住他的脖颈。湿热的舌尖一寸一寸掠过雪白的颈项,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季嘉衍向上吻去,直到将鹤岁的耳垂含入口中。 “哥哥说着不要,只是稍微舔了几口,下面就已经这么湿了。” 手指在穴口徘徊不止,季嘉衍轻轻地咬了一口过于通红的耳垂。鹤岁咬着嘴巴不敢出声,季嘉衍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将自己的手抬起来给鹤岁看,沾上水色的手指莹白修长,而缓缓往下淌去的透明液体显得淫靡不已。 鹤岁立马闭上眼睛不肯看,红扑扑的小脸又要冒烟了,季嘉衍没有轻易放过鹤岁,而是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哥哥要不要尝一口自己的味道?” 鹤岁被他说得羞恼不已,才睁开眼想凶巴巴地瞪过去就看见季嘉衍挑着眉舔起了淌着水的手指,鹤岁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来,这个人太讨厌了,那是他、那是他那里流出来的水。 季嘉衍好似还嫌鹤岁的脸不够红,他眯起眼睛,嗓音沙哑道:“很甜。” 鹤岁崩溃地扑进季嘉衍的怀里,他把脸埋进季嘉衍的脖颈里蹭了几下,然后软绵绵地撒娇道:“你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 ※※※※※※※※※※※※※※※※※※※※ (//▽//)嘻嘻嘻微博@果茶呀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1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当然不好。 季嘉衍没有出声, 他态度强硬地将鹤岁拥入怀中,不厌其烦地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少年偏白的肤色一如上好的瓷釉, 胭脂色的花印绽放出别样的动人,无端生出几分旖旎。 这一个晚上季嘉衍对鹤岁极尽温柔, 然而再温柔鹤岁也被欺负得厉害,他咬住手指头不停地哭,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发红的鼻尖儿让他看起来既可怜又招人疼。鹤岁趴在季嘉衍的肩上哭闹不住:“呜……讨厌你。” “哥哥总是口是心非。”季嘉衍将手放到鹤岁稍微鼓起来的肚皮上, 他低笑着说:“哥哥平时那么贪吃,一定还没有吃饱。” 之后无论鹤岁再怎么抽抽噎噎地求饶,季嘉衍也无动于衷, 鹤岁抽泣着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里, 季嘉衍凑到鹤岁的耳旁哑着声音说:“哥哥, 你是我的。” 一直到后半夜, 鹤岁体力不支地歪倒在季嘉衍的肩上, 他都睡得迷迷糊糊的了还在哭唧唧地说不要, 季嘉衍低下头亲了亲鹤岁的额头,为鹤岁把身体清洗干净后才将人放回柔软的丝绒毯上。 等到鹤岁睡醒过来, 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午后。 “喵呜。” 身旁的猫咪小口小口地咬着玫瑰花瓣儿,圆滚滚的猫眼还透着剔透的水光。小家伙一步三打滚儿,叼着花瓣再难吃也不肯吐出来, 而趴着的鹤岁眼睛还不大睁得开就开始生闷气了, 他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特别是屁股那里。 鹤岁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尺寸偏大的白衬衫,连扣子也没有系好,他把手抬起来,袖口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内侧的红痕只有花瓣儿大小,却被他那过于白皙的肤色衬得极为显眼。 鹤岁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再也不理他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难得没有忍心泼他冷水,毕竟鹤岁昨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欺负了一通。系统把话题岔开,慢吞吞地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你被关进笼子里了?” 鹤岁茫然地抬起头,他以前总是喜欢抱着咪咪窝在这个金笼里打盹儿,所以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被系统这么一说,鹤岁才看见自己趴在深色的丝绒毯上,而那往日大开着的金笼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住。 “讨厌季嘉衍。”鹤岁的情绪有点低落,他鼓起脸不大高兴地说:“早知道他真的会把我关进笼子里,我就应该问他要巧克力做成的笼子,这样我一把笼子吃掉他就关不住我了。” “你对着季嘉衍哭出几颗金豆豆,他就舍不得再把你关到这里面了。”好感度满格,仇恨值却连及格线也没到,系统幽幽地说道:“反正你哪回不是只要嘴一扁,季嘉衍就什么都依着你了。” “他才没有什么都依着我。”鹤岁的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他小声地咕哝道:“我昨晚哭了那么久,他、他还是不许我走。” “除了在床上。”系统立马改口道:“别的时候只要你的嘴一扁,他什么都依着你来。” 鹤岁:“……”” 尽管系统说得是大实话,但是鹤岁怎么也不肯承认。不过无论在哪个世界,这个人都是这么讨厌,鹤岁越是哭啼啼,他就越是喜欢欺负,可是鹤岁一被带上床就会哭个不停,疼一点会哭,被填满会哭,太舒服也会哭,一点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鹤岁气鼓鼓地对系统说:“我要吓唬他一下。” “怎么吓唬?”系统随口问道,鹤岁惯用的伎俩就那么多,不是瞪圆眼睛发脾气就是舔着小虎牙威胁着要揍人,其实一丁点的震慑力也没有,“撸起袖子就是干?” “不是。”鹤岁撅起嘴巴,乌溜溜的瞳眸眨巴了几下,他脆生生地说:“你快点跟我讲一讲自闭症是什么样子的。我要装成自闭症复发把季嘉衍吓一跳,让他以后都不敢再欺负我了。” 鹤岁就是再作天作地,系统也不会拦下来的。它言简意赅道:“不要做出任何回应,必要时候还可以咬自己几口来自残,不过你要是怕把自己咬疼就往季嘉衍身上咬,反正他被你咬多了。” 顿了顿,系统又说:你大概只要能忍住不说话、不发脾气,季嘉衍就会发觉你不太对劲儿了。” 鹤岁歪着脑袋半信半疑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简单?”系统觉得光是让鹤岁忍住不发脾气这一点就比登天还难,它慢吞吞地问道:“一来这个世界就把季遇安自闭症的人设崩掉的人是谁?” 鹤岁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结果系统一提起来这个就又喋喋不休地和鹤岁算起了旧账,鹤岁自己被系统吵得不行就算了,他还非常坏心眼地去给致力于把每片花瓣都咬出一个牙印的咪咪捣乱,咪咪被他用手指头戳得一下子栽倒在丝绒毯上,小家伙的性格向来软糯,都这样了还软绵绵的“喵”了一声,没有伸出爪子来挠人。 “咪咪怎么也在这里?”咪咪乖顺的样子又让鹤岁的手有点痒,他没忍住捏了几下咪咪软趴趴的小耳朵。小家伙摇头晃脑地往后躲,它连叼在自己嘴里的花瓣都顾不上了,一小团雪球滚来滚去。 鹤岁好奇地问道:“是不是季嘉衍也把它关进来了?” “咪咪只是进来玩儿。” 系统的话音才落下,被鹤岁揉得不开心了的小家伙就迈着四条小短腿轻而易举地钻了出去。不过咪咪就算钻出去也没有跑远,只是站在金笼外面歪着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睁圆了亮金色的猫眼一个劲儿地瞄着鹤岁,身后蓬松的小尾巴摇来摇去。 鹤岁哼哼唧唧的纠正道:“那么咪咪肯定是来陪我的。” “咪咪和你一样嘴馋,它只是过来咬几口玫瑰花。”系统无情地粉碎鹤岁的幻想,适时地补充道:“玫瑰花不好吃,主子也烦人,咪咪决定追求它的星辰和大海,现在你可以继续你的铁窗泪了。” 鹤岁:“……” 鹤岁又不依不挠地和系统闹了一会儿,系统烦不胜扰,最后直接把痛感给鹤岁调到最低,世界可算安静了下来。不过这个时候季嘉衍也把他的视频会议开完了,他不紧不慢地从书房走出,来到鹤岁待着的卧室。 入目就是几乎占据了大半空间的金笼,它被安放在卧室的一隅,而铺陈于笼底的深色丝绒毯极为柔软,趴在那里的少年穿着偏大的白色衬衫,衣摆下的两条腿极为白皙。也许是玫瑰花瓣,色白莹润的脚踝那里留有一抹红痕,颜色绮丽而娇艳。 季嘉衍望着被他囚禁在金笼里的小金丝雀,嗓音低沉而沙哑:“哥哥,我来给你上药。” ※※※※※※※※※※※※※※※※※※※※ 大概明天就能把这个世界结束了, 草莓味儿的红尾人鱼岁在等我 (*/w\*) 美滋滋。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笼中金雀2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这一回鹤岁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上的红印,说什么也不肯再看季嘉衍一眼, 只歪着脑袋枕在胳膊上, 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非常的有出息。 然而季嘉衍并没有把鹤岁的过分安静放在心上, 鹤岁向来娇气,稍微把他弄疼一点都会皱起小脸来发脾气,更何况昨晚季嘉衍对他几乎无节制地索要, 季嘉衍只当鹤岁在与自己使小性子。 季嘉衍轻声问道:“哥哥难道还在生我的气?” 即使从季嘉衍的角度看不见鹤岁的脸, 但是他仍旧能够想象得到被惹恼了的少年鼓起脸的模样。那对乌溜溜的瞳眸定然睁得圆圆的,小巧的鼻尖儿尚在发红,撅起来的嘴巴让人看一眼就心软, 只想将他拉进怀里再三疼爱。 鹤岁进了抿嘴, 还是不吭声。 季嘉衍把金笼外的锁打开, 他一步一步走至鹤岁的身旁, 只见得身量未足的少年套着他的衬衫, 大腿内侧的白腻肌肤上是他所留下的桃红花印, 而那白生生的手腕上则戴着他送的手串。 这是他甘愿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宝贝,更是他宁愿锁在瑰色囚笼里独自观赏的金丝雀。 想到这里, 季嘉衍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鹤岁的下颔,他嗓音沉沉地开口道:“哥哥,我想让你看着我, 只看着我。” 鹤岁抬起眸, 他下意识就把季嘉衍的手打开, 然后眨了几下眼睛,好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问道:“你是谁?” 系统只猜到鹤岁一准儿会把自闭症演砸,却没能猜到他一张嘴就完蛋,连三秒都没装过去。系统没好气地提醒道:“你是自闭症,不是失忆症。” “你走开。”鹤岁忙不迭地补救道:“我一看见你就讨厌,再凑得这么近我要咬你了。” 系统:“……” 还不如闭嘴。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鹤岁垮下一张小脸不讲道理地迁怒于季嘉衍。他正要对着季嘉衍发脾气,系统却把鹤岁拦住了,它乐滋滋地说:“等一下。” 没过多久,系统在后台加载的小程序启动成功,紧接着鹤岁就发觉他的身体有点儿不受控制了,而且季嘉衍的靠近还让他感到不安。 “哥哥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喜欢,也没有主动吻过我一下。”季嘉衍的指腹轻抚着鹤岁的嘴唇,他低笑着说:“既然哥哥这样说,那么我更要靠近一些了。哥哥想咬哪里?” 湿热灼人的气息落在颈项那里,鹤岁一反常态地没有脸红,甚至还紧张地拽住了手下的丝绒毯。他无措地睁大眼睛,浓密而卷翘的眼睫轻轻地颤了几下,茫然而无辜。 “嗯?”季嘉衍没有轻易地放过鹤岁,他挑起眉,低沉悦耳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哥哥想咬哪里?” 鹤岁的瞳眸里氤氲起一片雾气,他不适地偏过头,咬住嘴唇不肯开口。 季嘉衍再度捏住鹤岁的下颔,他的手下微微用力,“哥哥。” 鹤岁不安地往后躲去,他的眼泪开始扑簌簌地往下落,潋滟的水泽沾湿低垂着的眼睫,即使瑟缩的动作很小,始终留意着他的季嘉衍却捕捉到了鹤岁对自己的抗拒。 季嘉衍的的动作一顿,“哥哥,你在害怕?” “讨厌你。” 鹤岁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重重的鼻音。他对上季嘉衍深黑的眼眸,又重复了一遍:“讨厌你。” 季嘉衍的眼帘半阖,眸底涌起的波澜并不愉悦,但他紧盯着哭红了鼻尖儿的鹤岁,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把药膏涂抹在鹤岁红肿的穴口,然后将这个抽抽噎噎的小可怜抱入怀中,轻声哄着。 然而鹤岁一点也不领情,他在季嘉衍的怀里挣扎着,无论季嘉衍说什么鹤岁都不应声,只趴在季嘉衍的肩上咬住手指,一遍又一遍地说讨厌。 “哥哥再讨厌我,也要留在我的身边。” 从季丛薇口中说出的鹤岁不愿意倏然涌上心头,他想起昨晚被眼泪濡湿的肩膀上闷着鹤岁的抽泣声,季嘉衍不由把鹤岁抱得更紧,手下则是几乎要将鹤岁彻底揉进自己的骨子里的力度。季嘉衍语气沉沉道:“即使哥哥不愿意。” 鹤岁眨了几下眼睛,他想开口说话,可是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从刚才起他的身体就不听使唤,这会儿才稍微好了一点。鹤岁在季嘉衍的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几下,他悄悄地问系统:“我怎么了?” “我找到了一个程序,只要设定好需要的人设,它就能帮你维持下去。”系统得意洋洋地点评道:“看起来比你自己装自闭症要靠谱多了。” 鹤岁不服气地咕哝道:“明明没有什么区别。” 有没有区别只一天还不大能看得出来,但是过几天就很是明显了。鹤岁从一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季嘉衍说讨厌,只要他向自己伸出手就要把他推开,到后来不再对季嘉衍有着任何的回应。鹤岁可以盯着丝绒毯上的玫瑰花瓣看一整天,或是在花园里画一整天的画,咪咪在一旁滚来滚去也不会再和它闹作一团。 不过这只是季嘉衍待在鹤岁身边的时候,只要季嘉衍不在,鹤岁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捏一下咪咪的小耳朵。 在这期间季丛薇也来过一趟,过于安静的鹤岁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季丛薇盯着鹤岁的颈项看了许久,那里还留有尚未褪去的红痕,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季丛薇拿起摆放在桌上做装饰用的玻璃花瓶朝季嘉衍的身上砸去,她怒气冲冲地骂道:“季嘉衍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季嘉衍对此不置一词,黑沉沉的瞳眸紧紧盯着鹤岁,他不想错过鹤岁的任何一个眼神或是小动作,甚至迫切地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可是鹤岁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 季嘉衍不期而然地想起鹤岁歪着脑袋对自己笑出了两颗小虎牙的可爱模样,他的眼睛稍微眯起,还有鹤岁笑起来时两腮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也让他想念。 没过多久,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烟头掐灭,季嘉衍不咸不淡地撩起眼帘,他对着季丛薇下了一个逐客令,语气平平道:“姑姑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现在就可以走了,安安不喜欢吵闹。” 季丛薇想把鹤岁带回去,她当然不肯就这样离去,而季嘉衍也只有在面对鹤岁时才会格外的有耐心,他直接让警卫把季丛薇赶出去,狼狈不堪的季丛薇拎着她的包恨声道:“季嘉衍,安安的自闭症本来已经好转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 季嘉衍垂下眼眸望着正在画画的鹤岁,少年的眉眼过于殊丽,他的瞳仁乌黑,却终日氤氲着白茫茫的雾气,失去了往日的鲜活与生机,而那在眸底漾起的莹润水光好似在等候着一场烟雨。 他不想再看见鹤岁哭泣,哪怕是因他而起。 季嘉衍不再关着鹤岁。 鹤岁的自闭症用不着自己来演,他就日常和系统躲在一块儿看电影。系统存的电影不仅尺度大,花样还玩得多,鹤岁只能红着一张小脸捂眼睛,结果他捂着捂着又忍不住偷偷从指缝儿里往外瞟几眼,等到鹤岁发现自己玩大了的时候,季嘉衍正开着车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季嘉衍的烟瘾本来并不重,却在鹤岁自闭症复发的这段时间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他怕鹤岁被烟味呛到,咬着烟头把车窗一一打开。季嘉衍瞥了一眼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鹤岁,轻声说:“哥哥这么乖,让我很不习惯。” 被夸乖的鹤岁有点心虚,他奇怪地问系统:“我只是看了一小会儿的电影而已,他为什么又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系统内部的四个小时相当于虚拟世界的两个星期?”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你的自闭症已经复发半个月了。” 鹤岁:“……” 系统把正在运行的程序关掉,鹤岁这会儿倒是既能做鬼脸又能说胡话了,可是他一看见季嘉衍皱着的眉头就有点怂。鹤岁哭唧唧地问系统:“我要是告诉季嘉衍我的自闭症是装来吓唬他的,他会不会揍我?” “他不会揍你。”系统回答得很是肯定,它幸灾乐祸地说:“他只会再把你欺负几个晚上,怎么哭也不顶用。” 鹤岁知道系统口中的欺负指的是什么,他一下子想起来之前自己和系统一起看过的小电影,脸上有点发烫。鹤岁一脸紧张地问道:“他会不会和电影一样,乱往我身上塞东西?” 系统含蓄地劝说道:“反正塞什么都是塞。” “不一样。”鹤岁的脸更红了,他哼哼唧唧地咕哝道:“电影里还放的有珍珠,可是珍珠要怎么才能从那里面取出来?” 系统:“……” 恰巧车在这个时候驶向十字路口,季嘉衍踩下刹车,他的余光不紧不慢地扫过鹤岁,只见得身旁的人红着一张小脸眨眼睛,而那本该白皙的肤色好似被玫瑰汁水熏染,只留下了红扑扑的一片,格外潋滟的眸光看得人心底一软。 季嘉衍偏过头来,他才抬起手想拧一下鹤岁的鼻尖儿,却陡然想起这些日子鹤岁对自己的抵触,于是手指还未落下便被收回。季嘉衍轻笑着说:“哥哥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喜欢哥哥一副小捣蛋鬼的模样。” 季嘉衍本就生得俊美无俦,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再也无法忘怀,更遑论此时的季嘉衍定定地望着鹤岁,他的眼底尽是专注与怜爱,面上也笑得温柔,眼角眉梢都沾上了罕见的柔和,而非惯常的散漫。 被季嘉衍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看着,鹤岁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装作视而不见,他一抬眼就撞入了季嘉衍黑沉沉的眸中,鹤岁红着脸忙不迭地到处乱瞟,眼神虚浮得刻意,他撅起嘴巴正要反驳自己才不是小捣蛋鬼,一辆疾驰而来的货车却陡然出现在鹤岁的视野里,鹤岁下意识地把季嘉衍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 “砰——” 几乎是瞬间,超载的货车向他们撞来,车辆碰撞所发出的巨响极为刺耳,震碎的玻璃迸溅满地,鹤岁一头扑进季嘉衍的怀里,季嘉衍还以为他在害怕,正欲将人抱紧护在怀里,被甩落的钢铁建材却在他伸手之前重重地砸了下来,鹤岁揪住季嘉衍衣襟的手一紧,他软倒在季嘉衍的身上,血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被挤压变形的车让季嘉衍无法动弹,他一只手摸索着摔在角落里的手机,嗓音已不再平稳:“哥哥?你哪里受伤了?” “我不知道。”鹤岁把脸埋进季嘉衍的脖颈里蹭了几下,他疼得眉心拧出了一个小八字,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哪里都好疼,我有点儿想睡觉。” “不要睡。”季嘉衍不知道鹤岁伤在哪里,不敢太用力地把人抱住,他轻抚着鹤岁的背脊,缓声哄道:“哥哥半个月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陪我说几句话再睡好不好?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睡。” 鹤岁迷迷糊糊地说:“我才不要你陪着我睡。” 鹤岁还想说谁让你说我是小捣蛋鬼,可是越往后说,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什么力气都不能再使上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季嘉衍在不停地说着什么,系统也在他的脑海里大发雷霆,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睡觉。 “按照原本的模拟运算,受伤的应该是季嘉衍。”鹤岁的生命体征显示异常,系统急得团团转,它怒气冲冲地指责道:“你根本就不应该帮他挡这一下的。” 鹤岁扁了扁嘴,“好疼。” “你还知道疼。” 系统气到窒息,模拟运算里压根就没有鹤岁什么事儿,毕竟他娇气得很,而且本来季嘉衍这一次的车祸也不严重,季嘉衍顶多在医院住上一两个星期就能出院,可是让鹤岁这么一搅和,季嘉衍倒是安然无恙,鹤岁却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鹤岁疼到掉眼泪,他委屈巴巴地问系统:“你帮我把痛觉调低好不好?” “不好。” 系统当然不敢把痛觉给鹤岁调低,即使这一次是因为路远生买凶杀人,不想让季嘉衍回到季家才发生的车祸,但是鹤岁要是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最后被责怪的肯定还是系统。 它匆匆忙忙地跳转世界,当务之急是要在鹤岁失去意识之前把他送到新的世界,但是系统不能保证所有的数据都能在短时间内被传输过去,也不能保证鹤岁可以安然无恙地来到下一个世界。 心率过低警报声不断响起,系统也检测到鹤岁的体温越来越低,它气急败坏地对缩在季嘉衍的怀里不大撑得住了的鹤岁说:“不要闭上眼睛,还有五秒……三秒……别睡!” 世界在顷刻间分崩离析,黑暗将一切吞噬。 ※※※※※※※※※※※※※※※※※※※※ 终于qaq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坏、坏鱼。” 鹤岁趴在岸边的礁石上摆弄着刚捡到的贝壳, 他的鼻子就属这种时候最灵,一闻到正在靠近自己的饲养员那里有糟糕的鱼腥味, 忙不迭地往礁石后面躲, 连最喜欢的贝壳也顾不上了。挑食的小家伙不大高兴地鼓起脸,瓮声瓮气地抱怨道:“讨厌坏鱼。” “这是三文鱼, 不是坏鱼。”沈一融好脾气地解释道。他对待鹤岁向来耐心十足,有求必应,但是在食物的方面却不会惯着他, 毕竟鹤岁尚处于发育期, 饲养员轻声解释道:“你不能只吃蛋糕。” “奶油。”鹤岁探出小半颗脑袋,他的声音尚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脆生生地问道:“那我可以只吃奶油。” “奶油也不可以。”沈一融伸出手把鹤岁放在礁石上的贝壳一一没收, 转而将清水煮过的三文鱼放在上面。他对上鹤岁稍微睁圆了的眼睛, 只见得那里面的失落几乎要溢出, 沈一融又安慰道:“除非你完全学会与人类交流。” “我可以说话。”鹤岁抿了抿嘴, 两腮的酒窝若隐若现, 他有点委屈地指责道:“但是我还是没有蛋糕吃。” “不止要会说话。”沈一融看着情绪明显很是低落的鹤岁, 这个小家伙对甜食喜爱到令人费解的程度,他忍俊不禁道:“你得学会与b612星球里的每一个人交流, 你要自己告诉他们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鹤岁闷闷不乐地说:“可是我告诉过你们我喜欢蛋糕和糖果。” 沈一融笑着抬起眼,b612星球的碧海蓝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更别说这里对于每一名生物学家来说都充满着生命的奇迹。它的气候环境与千百年前的古地球类似, 大片瑰宝藏匿于无尽的海洋与森林深处, 许多只留存于文字与图鉴中的生物在这里被寻到,人鱼则是其中最奇妙的存在。 而沈一融在成为鹤岁的饲养员之前,也是一名生物学家,他后来之所以选择留在b612星球,正是为了在这里意外发现的一只人鱼,一只所有星系中绝无仅有的人鱼。 也就是鹤岁。 沈一融到现在都还能记得鹤岁突然从水里钻出来的样子,少年贴在颈项里的卷发是极为柔和的颜色,他稍微睁大了碧绿色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着自己正要送入口中的软糖,馋到就差要流出口水来。 那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小人鱼,他的第二性征并不明显,金色的卷发衬得他肤白润泽,一对翡翠绿的瞳眸里总是水汪汪的一片,身后的红色鱼尾在海水中拖出一道又一道逶迤的红痕,这样美丽到过分的生物却天真到只要给他一颗草莓夹心软糖,就能轻而易举地带走。 于是沈一融叫他小软糖。 事实证明,这只小人鱼的性格并不如他的外表那般甜美,鹤岁只有能够吃到甜食的时候才是又软又甜的小软糖,一旦换作海鲜,小家伙立马翻脸不认人,红色的尾鳍不大高兴地在水面拍来拍去,直到溅起的水花把饲养员浑身打湿,他才慢吞吞地沉入海底,然后还一连好几天不肯理人。 “我要吃蛋糕。” 见饲养员不理自己,鹤岁不依不挠地闹了起来。他已经和饲养员相处了三年,但是到现在都还有点吐字不清,不过这个一点儿也影响不到他对食物的挑三拣四,小家伙撅起嘴巴用尾鳍在水面上拍来拍去,直把一只胆小的小丑鱼吓得晕了过去。鹤岁软着声音和沈一融打商量:“一点点,只吃一点点就好了。” “今天抽血的时候你已经被喂了很多颗薄荷糖。”饲养员把三文鱼推到鹤岁的面前,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甜食吃得太多会长蛀牙。” 鹤岁不知道蛀牙是什么,不过他明白这个讨厌的饲养员怎么也不肯给自己蛋糕吃,于是小家伙把秀气的眉心拧出一个小八字,然后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往海底钻,不给蛋糕就生气。 沈一融知道鹤岁就算使小性子也不会跑得太远,小人鱼不喜欢去大海深处玩儿,他把煮好的三文鱼收进保温箱里,又摆在鹤岁常常趴着的那块礁石上,寸步不让道:“三文鱼我放在这里,肚子饿了自己来吃。” 一个泡泡从水底浮上来,“啪”的一声炸开,鹤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沈一融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并不担心鹤岁真的会把这份三文鱼丢着一口也不碰,因为这只小人鱼不会捕猎,不吃三文鱼的话他就只能整晚饿着肚子了。 不过与其说不会捕猎,倒不如说鹤岁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沈一融一度很是好奇鹤岁在被自己发现、并被引入这片有专业人员驻扎的海域之前,他既不会捕猎,也不会保护自己,究竟是靠什么存活下来的。 传说中的人鱼是一种既美丽又脆弱的生物,哭出来的眼泪会变作一颗颗珍珠,他们在成年之后能够长出双腿,但即使这样,人鱼过于娇嫩的皮肤会让他们行走在陆地上的每一步都宛如踏在刀尖之上,除此之外,人鱼的血液可以治愈一切病症。 对于前两者,沈一融或许还抱有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后者人鱼的血液可以治愈一切病症,乃至伤口,这是沈一融与科学院的工作人员共同见证过的。为了弄清楚这一点,科学院会每隔一段时间过来为鹤岁抽血,小家伙再怕疼也会无比配合,因为他一摆出那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却又拧起眉心忍住不哭,工作人员们总会忍不住往他的嘴里塞几颗糖哄着。 无论是人鱼的美丽还是人鱼的脆弱,都在这一只娇气的小人鱼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鹤岁甚至连生食海鲜也无法适应,这让沈一融觉得或许在自己之前,鹤岁也有过另一名饲养员,并且这个饲养员把小人鱼照顾得很好。 然而另一名饲养员,系统它并不是自愿的。 上一个世界鹤岁的自作主张让他差点就与那个分崩离析的世界一同被处理掉,即使系统及时地跳转世界,但是数据还是有所缺失,于是这个世界的鹤岁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连智力也略有损伤,如今的他只是一只天真懵懂的小人鱼,他不仅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还得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恋爱使人智障,担此重任的系统怒气冲冲地把《海的女儿》作为鹤岁的睡前读物,每天一遍地讲给他听,并且不厌其烦地告诫道:“你要是谈恋爱就会变成泡沫,千万不要谈恋爱,要不然你就再也吃不到蛋糕了。” 鹤岁乖乖地点了点头,毕竟他不知道恋爱是什么,不过听起来就没有蛋糕好吃。 ※※※※※※※※※※※※※※※※※※※※ 系统差不多已经疯了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那个时候鹤岁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 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是新奇。小人鱼就像一个好奇宝宝,睁圆了一对翡翠色的绿眼睛, 四处张望着找寻不停和自己说话的系统在哪里, 还有点弄不明白为什么它会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不过就是这样, 鹤岁也不忘用手指头戳了几下钻在礁石缝里举起钳子的螃蟹。 “你不要把手放在那里。”系统的心情不好,就连对鹤岁说话的语气也是凶巴巴的,它提醒道:“蟹钳夹到手会很疼的。” 结果它的话才说完, 螃蟹就把鹤岁的手指夹了一下, 葱白的指尖沁出血珠,小家伙连忙缩回手来,他扁着嘴巴哭唧唧:“痛。” 系统:“……” 鹤岁以前虽然总是爱乱发脾气, 但是他也很好哄,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会儿的鹤岁倒是不乱发脾气了, 可是他一有不对劲儿就撅起嘴巴掉眼泪, 娇气包变成了小哭包, 系统还不能凶他,语气稍微重一点小家伙就会哭得更厉害。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系统难倒的, 它除了把《海的女儿》作为鹤岁的睡前读物以外,还一本正经地对鹤岁说:“你不能哭,你的眼泪会变成珍珠, 你一哭就会把别的鱼引过来, 它们都想要你的珍珠, 万一你被发现了的话,这些鱼就会把你抓起来,让你不停地给他们哭出珍珠,还会夹你的手。” “不行。”手指被夹太疼了,小人鱼吸了吸发红的鼻尖儿,不想再被夹到手。他连忙把自己的金豆豆蹭干净,抽抽噎噎地向系统保证道:“呜……我不哭,以后再也不哭了。” 系统知道鹤岁怕疼,它又连忙补充道:“谈恋爱也会疼,屁股那里会疼。” 不管怎么样,在鹤岁的饲养员沈一融到来之前,不怎么负责的系统为了能让鹤岁乖巧一点,总是拿各种乱七八糟的故事来吓唬他。系统给鹤岁讲上一个喜欢在水里转圈圈的锦鲤被人类捉去转来转去不许停,一停就会挨揍;系统又给鹤岁讲上一个喜欢睡懒觉的咸鱼被人类放在锅里翻来覆去地煎炒,吃起来口感很好。 不想挨揍也不想被吃掉的小人鱼抱住自己的小尾巴瑟瑟发抖,鹤岁小声地咕哝着说:“讨厌人类。” 可是人类有甜甜的蛋糕和糖果,鹤岁这会儿再说讨厌也没有什么用,当他的饲养员沈一融站在甲板上把糖纸剥开,糖果过于香甜的味道让小人鱼忍不住趴到船只上对着沈一融眨眼睛。 好甜,想吃。 于是鹤岁就这样被他的饲养员带到了科学院驻扎着的那片海域。 和系统比较起来,沈一融就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饲养员兼监护人。小人鱼的古怪精灵和调皮捣蛋全部都表现在他对甜食的执着上,这只小人鱼甚至就连话也说不清楚就知道睁大眼睛问他要糖吃。 还要的是草莓味儿的。 不过根据科学院的研究,这只小人鱼即将要进入成年期,他需要从食物中汲取大量的营养以供骨骼生长,所以沈一融对鹤岁的饮食管控很是严格,更何况这只小人鱼一吃起蛋糕来就不知节制,非要吃得肚皮鼓鼓才肯罢休,沈一融不确定人鱼会不会长蛀牙,但是再让鹤岁这样吃下去,总归对身体不好。 而鹤岁对于系统专门编来骗自己的胡说八道印象深刻,再加上他是真的讨厌吃海鲜,所以一看见沈一融给自己煮鱼吃,不管是什么鱼他都会撅起嘴巴不满地说是坏鱼,怎么哄也不肯吃。 这样的小家伙天真过了头,那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可他偏偏又是一只小人鱼,珍贵到不仅整个星际只有这么一只,它的血还能够治愈一切病状。 饲养员不免有点发愁,愁到连自己喜当爹了也没有发觉,更没有发觉鹤岁的另一个饲养员系统终于摆脱了鹤岁的支配,它又可以美滋滋地看起小电影来了。 “讨厌人类。” 沈一融把三文鱼放好后就自顾自地走远了,过了好一会儿鹤岁才浮出水面,湿漉漉的卷发还在往下淌着水,小家伙就连躲在水底也不老实,顺手拎起一只荧光乌贼来照亮,他皱着鼻子把保温盒打开,自言自语道:“要是我哭起来,蛋糕也能把我抓走就好了。” “与其指望着蛋糕把你抓你。”正巧听见他这话的系统幽幽地说:“你还不如指望天下掉蛋糕。” 鹤岁装作没有听见,他伸手扯了几下荧光乌贼的触手,直到被喷了一手的墨汁才丢开来。 结果没过几天,还真让鹤岁碰上了天上掉蛋糕这种好事儿——帝国上将常棣华在与虫族的征战中身负重伤。 这一天鹤岁正趴在鲸鱼的身上晒太阳,一只只小丑鱼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成群的海豚跃动不止,带起一层又一层迭起的海潮,被水花溅了一身的小家伙舒服到头都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沈一融站在海岸那里叫了几声小软糖。 鹤岁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朝他游过去,而沈一融找到鹤岁就是为了帝国上将常棣华。 这位常上将尚在军校时就可以单枪匹马地将流窜于各个星系的海盗缉拿,他在毕业后进入军队,不过五年的时间就已立下累累战功,更是从少校一跃成为星际上将,就连首相也屡次亲自出面迎接凯旋归来的常棣华与他所带领的军团,星际之中从来都没有人会想过被他们誉为不败将军的常棣华会在此次与虫族的较量中失利,甚至身负如此重伤。 “你的血可以让上将醒过来。” 沈一融简单地给鹤岁介绍了一遍常棣华,他作为鹤岁的饲养员,并不希望鹤岁会答应下来,因为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但是常棣华的身份又极为特殊,所以沈一融将决定权交在鹤岁手里。他温声问道:“你愿不愿意再让我们用你的血来救常上将?” 小家伙歪着脑袋稍微想了一下,睁得圆圆的翡翠绿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他慢吞吞地说:“我想吃蛋糕。” “没有蛋糕给你吃。”沈一融知道这是小人鱼在和自己讨价还价,他不禁失笑道:“即使你把上将救醒,你也只能吃鱼。” “不救不救不救。”鹤岁瞟了一眼饲养员,又使起了小性子,他气鼓鼓地说:“抽血那么疼,还不给我蛋糕吃,就是不救。” 沈一融并不是一个人来找鹤岁的,与他同行的还有常棣华的下属,只是他提前交代过这只小人鱼不喜欢见到陌生人,那名下属才没有出面,但是让鹤岁这么一闹,下属再也待不下去了,在他的眼中这只人鱼索要的报酬不过只是一些蛋糕而已,下属直接越过沈一融向鹤岁许诺道:“只要上将能够醒过来,你想要多少蛋糕就有多少蛋糕。” 就算是想要多少蛋糕就有多少蛋糕,下属的突然出现还是让鹤岁有点害怕,更何况他还长得凶巴巴的,小家伙“哗”的一声钻回水底,红色的尾巴一晃而过,漾开一片秾丽云霞。 下属的擅自作主让沈一融颇为恼怒,但是他暂时顾不上责怪,沈一融轻声安抚着小人鱼:“不要害怕,他是上将的下属,上将的伤势很严重,他们特意从主星赶来这里找你的,他们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不会伤害到你。” 躲在水底下的小人鱼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泡泡也不敢再吐了,沈一融顿了顿,又出声道:“他还说要给你蛋糕吃,我教过你的,别人向你表达善意,你就算不想要也得对那个人说一声谢谢,要不然很不礼貌。” 小人鱼只想要蛋糕,他才不管礼貌不礼貌,于是鹤岁纠结了好半天,还是慢吞吞地从水下浮起来,小声地说:“我没有不要蛋糕……不对。”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在沈一融鼓励的目光中哼哼唧唧地开口道:“除了蛋糕,我还要好多好多的糖果。” 沈一融笑了笑,这一回倒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面前的这只小人鱼先是三年前为了一颗草莓夹心软糖而自投罗网,又在被带回这片海域之后,除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与别人相处。他就连固定的抽血项目也是在大半年后才勉强适应下来,不会再一见到科学院的工作人员就忙不迭地躲回海底或者是礁石下面不肯见人。 尽管这个小家伙总是在嘴上咕哝着讨厌人类,但他却对沈一融充满了信赖。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系统对此很有话说,它吓唬了鹤岁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 系统:这还能谈恋爱我叫你爸爸。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小人鱼的声音软软的, 眼神也软软的,一对湿漉漉的瞳眸里漾起莹润的水泽, 再无理取闹也让人讨厌不起来。但是常棣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既没有说给他蛋糕和糖果,也没有说不给他蛋糕和糖果, 鹤岁一边闹一边往常棣华那里偷瞟,他见常棣华始终没有什么反应,撅起嘴巴就往水下沉, 还故意吐了不少泡泡让常棣华知道自己很生气。 “我昨日才醒过来。”红色的鱼尾在海面一晃而过,常棣华语气平平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要蛋糕。 ” “还有糖果。”鹤岁忍不住探出一颗小脑袋补充道。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被抽了好多好多的血,明明说好的想要多少就给我多少, 我才不相信你。” “答应你的人不是我。”常棣华垂眸望向鹤岁, 他大致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下属在他的状况有所好转之后便匆忙赶回主星, 比起与虫族的战事, 小人鱼的要求自然被抛之脑后。常棣华问他:“抽血的时候疼不疼。” “疼死了。”鹤岁眨了眨眼睛,不疼也偏要说疼, 他慢吞吞地说:“不过要是给我蛋糕吃的话, 我就不疼了。” “以后不要再把你的血给别人。”小人鱼太好哄, 常棣华眉头皱了起来, 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蛋糕?” 鹤岁连想也不用想一下就脆生生地答道:“甜。” “你也很甜。” 常棣华的眼帘半阖,深黑的瞳眸里掠过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在见到这只小人鱼以后, 往日所有的内敛与寡言再也无法维持, 心底也为之软作一片。 常棣华又在说自己甜, 鹤岁把白生生的小手从水里抬起来,他将信将疑地在自己的手背上咬了一口,那里全是海水的咸涩味道。 鹤岁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他小声地咕哝道:“不甜,是咸的。” 话才说完,鹤岁又把主意打到了常棣华的身上,他拿那对翡翠绿的瞳眸一个劲儿地往常棣华那边瞄,半天才从海水里往上浮出来一些。鹤岁歪着脑袋软绵绵地说:“我要尝一口你的味道。” 常棣华的语调轻缓,尾音稍微上扬,“嗯?” “我要尝一口你的味道。”小人鱼抬起头,他把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神还透着无辜,“把你的手给我。” 常棣华盯着他看了几眼,还是将手向鹤岁伸去。这只手莹白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指腹还带有一层薄茧,鹤岁一点也不客气地抓过来,他在常棣华幽深的目光中把手喂进自己的嘴里,尖尖的小虎牙还咬了好几下。 舌尖不经意地掠过手指,鹤岁砸了砸嘴巴,他吐着舌头哼哼唧唧地说:“人类也不好吃。” 常棣华不置可否,此刻天光已经沉下,万顷余霞尽数没入夜色之中,星辰越过亿万光年,汇成宇宙中最为夺目的银河,而那疏朗的月色好似格外偏爱这一只小人鱼,映照而下的清辉温柔不已,越发将鹤岁的肤色衬得一片白皙,寸尘不染,还有腰际的那颗朱砂痣也生生多出几分绮丽。 “冷不冷?”常棣华望见那截纤细而白皙的脖颈间贴着湿漉漉的头发,夜风则捎带着海洋深处的潮湿与凉意向海岸袭来,他嗓音低沉道:“起风了。” 鹤岁得意洋洋地说:“我不怕冷。” 尽管鹤岁的嘴上是这样说的,可他的鼻尖儿还是有点发红,常棣华轻笑道:“你该回到海里了。” “不回不回不回。”常棣华让他回到海里,他就乖乖地回到海里的话就太没有面子了,鹤岁用尾巴拍击着水面,老大不情愿地说:“回去就只能睡觉了,我还想在这里玩一会儿。” 常棣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衣扣一颗一颗地解开,他把外套披到鹤岁的身上,鹤岁倒是乖乖地任由他摆弄,但是常棣华才把手收回去,鹤岁的手就又痒了起来,他拧着衣扣想一颗一颗地扯下来,衣摆的下端没过多久就被迭起的海浪打湿,鹤岁对着常棣华做了一个鬼脸,说:“你的衣服湿了。” 常棣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鹤岁又低下头自顾自地扯起衣扣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鹤岁玩扣子玩得入了迷,系统提醒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鹤岁既没有游戏也没有别的什么娱乐项目,他的作息一直都很规律,系统要他睡觉,鹤岁就乖乖地睡觉,系统喊他起床,鹤岁也不会赖在床上不起来——毕竟系统的恐吓教育非常成功。 不过这并不代表鹤岁总是会那么乖,他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鹤岁还没有把衣扣扯下来,他当然不想回去。鹤岁咕咕哝哝地和系统讨价还价道:“晚一点再回去睡觉好不好?” 系统无情地拒绝,“不好。” “只晚一点点。”鹤岁抿了抿嘴,两腮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他拧起眉尖儿小声地抱怨道:“现在回去我会睡不着的。” “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讲着讲着你就能睡着了。” “你每回讲的都是一个故事。”系统把《海的女儿》给鹤岁翻来覆去地讲,他都能记下来了,鹤岁不满地鼓起脸拒绝道:“我才不想听。” 鹤岁就算不肯听,系统也要在晚上睡觉前给他讲一遍,反正鹤岁就算捂住耳朵也没有什么作用。系统不怀好意地说:“这个人类老是说你甜,万一他真的想把你抓走吃掉怎么办?而且我肯定和你说过,这里只剩下你这么一只人鱼就是因为别的人鱼和人类走得太近,他们不是被抓上岸清蒸就是红烧了。” 鹤岁虽然有点害怕,不过还是天真地问道:“好吃吗?” 系统:“……” 不管怎么样,鹤岁再好奇味道也不想自己被清蒸或者红烧,他和常棣华说了一声想睡觉就钻进了海底,那里不再有白日的喧嚣与吵闹,除却洋流涌动不息,生活在海洋里的生物在此刻都已陷入沉睡,鹤岁抓住一只荧光乌贼为自己照亮,手里也不忘拖着常棣华留给他的外套。 直到鹤岁趴回了他的巨型扇贝里,系统才慢吞吞地问鹤岁:“你很喜欢那个人类?” “喜欢是什么?”鹤岁伸手把珊瑚枝折下来一截,他回想着常棣华过于冷峻的眉眼与那对黑沉沉的瞳眸,一脸认真地对系统说:“我觉得他不会把我抓到岸上清蒸或者红烧了……不对,他不会吃掉我。” 系统冷笑:“吃也分很多种。” 鹤岁还想再接着问下去,可是系统却已经不太想搭理鹤岁了。它冲着鹤岁嚷嚷道:“你快点睡觉,再不睡的话我还要给你讲《海的女儿》。不行,光给你讲不够深刻,你得给我口述五百字的听后感,表明你不谈恋爱的决心。” 鹤岁连忙捂住耳朵装睡,结果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只剩系统自个儿对着程序犯着嘀咕:“咦咦咦,为什么这里会有bug?” 第二天一早,补了一晚上漏洞也没能补好的系统迁怒于鹤岁,他把窝在扇贝里睡得香喷喷的小家伙吵醒,鹤岁不堪其然,游到那块他常趴着的礁石上面昏昏欲睡,系统暴躁不已地说:“睡睡睡,你就知道睡。” 鹤岁委屈巴巴地说:“我还知道吃。” 他才说到吃这一茬,合格的饲养员沈一融就提着保温箱来给鹤岁进行日常投喂,鹤岁老远就闻到了味道,他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是有点支不起来,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鹤岁的挑食,他迷迷糊糊地对沈一融说:“不吃鱼。” 沈一融站到鹤岁的面前,他见这只小人鱼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便笑着问道:“昨晚没睡好?” 鹤岁哼唧了一声,他的眼睛还不大睁得开,只能胡乱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有在听沈一融讲话,要不是系统说过不能向别人提起它,鹤岁一准要在醒过来之后多说几句系统的坏话。 顿了顿,沈一融又问鹤岁:“上将是不是来看过你了?” 鹤岁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上将让我把这个蛋糕给你。”沈一融把一个红丝绒蛋糕摆到鹤岁的面前,他忽然想起常上将的名字,颇为惊奇地说:“你的名字是棠生,上将的名字是常棣华,你们的名字合在一起就是棠棣之华。” ※※※※※※※※※※※※※※※※※※※※ 常棣之华/棠棣之华都是形容兄弟情深的030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鹤岁照旧在海水里四处乱窜,他肆无忌惮地与那些生活在海洋里的生物一同玩耍, 不过一对上常棣华, 鹤岁就变了一个样子。他对着常棣华撒娇、耍赖、发脾气,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饲养员那里要不到蛋糕就缠着常棣华,吃不到蛋糕不肯罢休。 至于在实验室里发现的人鱼尸体,无论是常棣华还是科学院, 他们都没有与鹤岁提起过,倒是沈一融含糊其辞地交待过鹤岁不要离开这片被科学院监控着的海域,也不要与除却他们之外的任何人类交谈。 然而根本就没有把沈一融的话听进去的鹤岁只顾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他脆生生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回主星?” 沈一融屈指敲了几下鹤岁的脑袋, 笑着说:“我下周才走。” 平日不管沈一融怎么给鹤岁讲道理,鹤岁始终把自己不能吃蛋糕和糖果的原因全部归咎到他的身上。听到沈一融说下周才走, 鹤岁一下子蔫儿了下来, 他捏住自己的手指头不大高兴地说:“那还要等好久。” “几天而已。”沈一融的性格温和,说话也总是好声好气的, 即使他知道鹤岁打的什么是鬼主意, 也只是温声提醒道:“就算我不在这里, 常上将也不会给你吃蛋糕的。” 鹤岁才不肯承认他就是想趁沈一融不在, 对着常棣华闹个不停,他歪着一颗小脑袋装傻:“你不在这里的话, 他就会给我蛋糕吃吗?” 沈一融当然不会就这样被鹤岁轻而易举地糊弄过去,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沈一融看得出来常棣华对待鹤岁的态度与他对待旁人的态度有所不同。沈一融叮嘱道:“最近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 鹤岁胡乱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哪里都好好的,不会不舒服。 到了沈一融即将动身的那天,鹤岁和往常一样抱怨着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好吃,他皱着脸直往海底沉,嘴巴里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怎么哄也不肯乖乖地浮出水面,把保温箱里的那条用清水煮过的金枪鱼吃掉。 “沈教授,怎么办?” 实习生期期艾艾地问着,应该如何对付一只既任性又挑食的人鱼,小姑娘没有任何的经验,她只好无措地盯着那片陡生波澜的海面,只见到有一截红色的鱼尾在倒影中摇来晃去。 小姑娘以往是负责给鹤岁抽血的实习生,因为沈一融得离开b612星球几天,科学院里的其他教授又忙得腾不出手来,于是只能由她来暂且照顾这只小人鱼,但是她还没有开始照顾就有点气馁——鹤岁不肯吃自己手里的金枪鱼。 “他不喜欢吃鱼,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沈一融把金枪鱼放进保温箱里,他出声安慰着这个惴惴不安的实习生:“棠生一闻到鱼腥味就会躲起来,你不用管他,他玩累了自己就会爬上来把肚子填饱。” 实习生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沈一融稍微停顿了片刻,又笑着说:“他还躲在水里吐泡泡,没有跑远,你可以过去和他打一个招呼。” “可以吗?”实习生红着脸问道:“他不会被我吓到?” 无论是科学院里的实习生,还是科学院里的正式员工,他们无一不想接近这只被引入海域里的小人鱼。尽管小人鱼尚未成年,眉眼还没有彻底长开,却仍旧精致到好似被雕琢过千遍万遍,他们一边惊叹于造世主对小人鱼的偏爱,一边忍不住向小人鱼释放着自己的善意。 但是小人鱼却似乎对此很是惧怕,他一旦看到除了沈一融以外的人就会睁圆翡翠绿的瞳眸,忙不迭地往后退,一对湿漉漉的水汽氤氲在眼中,无措得让人心碎,也脆弱得让人心生爱怜。 沈一融鼓励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好、好的。”实习生的声音有点小,她深吸了几口气,结结巴巴地向鹤岁打招呼:“你好,我……我叫祝星星。” “我知道你。”鹤岁偷听沈一融和实习生的对话,难得很给面子地从水里探出了一颗小脑袋。他眨巴着眼睛说:“你给我抽血的时候会喂我吃薄荷糖。” 实习生听说过这一只小人鱼是被沈一融用一颗草莓夹心软糖引出来的,所以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些糖果。不过每回抽血的时候,鹤岁只是红着鼻尖儿摆出一副泫然欲泣、要哭不哭的样子,小家伙一口一口地咬着送到嘴边的糖果,却从来没有搭理过别人,这让实习生以为他没有留意过自己。 “沈博士说你喜欢吃这个。” 说着,实习生将手里攥着的一把糖果露出来,还全部都是鹤岁喜欢的草莓味儿,鹤岁下意识就抬起手想把水果硬糖夺过来,而沈一融则要上前拦住实习生把糖果递给鹤岁的动作,变故却在这一瞬间陡生。 痛。 突如其来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涌来,几乎要把鹤岁彻底淹没,起初他还能摇晃着鱼尾支撑着上半身,可是鹤岁才把手放到岸边的礁石上,几乎是同一时间,无端惊起的巨浪就以滔天之势席卷而来。 哪怕只是稍微用力,鱼尾那里也疼得厉害,鹤岁没能躲开海浪的袭击,汹涌的海潮将他带向坚硬的岩石,鹤岁被重重地摔在那里,一颗又一颗的血珠从伤处渗出,却又在片刻间被清透的海水荡涤干净。 鹤岁身下的鱼尾疼到他动也不敢动一下,但是即使一动不动,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也没能缓解多少,他的身上开始发烫,浑身都难受得不得了,小人鱼扁了扁嘴差点就要变成小哭包,系统哄他说:“有人过来找你了。” 鹤岁抬起眼,一下子撞入一对深黑的瞳眸里。 ※※※※※※※※※※※※※※※※※※※※ 拖延症将我支配qwq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0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恃宠而娇1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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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0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0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0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0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0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0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0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0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不二之臣1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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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0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0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0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0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0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0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0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10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1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1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我见青山1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1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青云仙阁与碧瓦朱甍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甚至连清衡的眉眼也不再明朗。鹤岁抬眼望着他, 只见得那对深色的眼眸里略略带着笑意, 将他的漠然冲淡了不少, 而清衡望向自己的眼神有怜爱也有温柔, 几乎让人沉溺其中。 一眼万年。 光影交错,跳跃的光点再度交织恢弘的梦境,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照旧是九天那样的苍茫, 世界却已焕然一新。四月的熏风撩动窗帘,将提花绸缎轻轻带起, 手腕上的光脑响了一下,是一个备注为讨厌鬼发来的信息。 【讨厌鬼:抱歉。生日快乐。】 “生日?”鹤岁眨了眨眼睛,他不可置信地东张西望, 不管怎么看, 这里都是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鹤岁有太多想要问系统的问题了, 系统却抢先开口道:“这个世界你的任务是要找出遗忘的过去。” 鹤岁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可是我没有忘记的过去呀。” 系统不想跟鹤岁讲道理,它言简意赅道:“我说有就有。” 鹤岁迟疑了一小会儿,不止系统说他忘记了什么,清衡也这样说过。于是鹤岁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理直气壮地说:“你要说的是太早以前的事情,那我当然记不起来。” 系统把鹤岁的数据读取了一遍, 它幽幽地开口道:“你指的是你开学前一天补作业, 抄得太累就撕一页抄一页, 最后整本练习册只有三十页,被你撕得只剩下十几页让老师抓了个正着;还是上课睡死了过去,老师看在你可爱的份儿上连你打小呼噜都视而不见,结果你自己磕到桌子上哭了一个下午。” “真的很疼。”鹤岁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他不是很想再跟系统说这个话题,实在是丢人。决定换一个话题的鹤岁慢吞吞地问道:“我刚才在那个世界好像听见谢、听见清衡叫我岁岁了,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系统这回就不吭声了。 鹤岁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系统的回答,又自顾自地研究起光脑上给自己发来信息的人是谁。他盯着那个人的数字id看了半天,再把通讯录翻来覆去,却始终没有什么头绪,鹤岁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着的数字id,他的光脑向对方发送了通话请求。 对面很快就接受了鹤岁的通话请求。 “岁岁?” 从光脑里传出来的是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男人平缓的语气因为略微上扬的尾音而显出几分意外。他不紧不慢地唤出鹤岁的小名,停顿了几秒之后才嗓音沉沉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鹤岁的一句“你是谁”差点就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切断了两个人的通话,转而疑惑地问系统:“这个人是谁?” 系统笑嘻嘻地说:“你不是给了他备注,讨厌鬼。” 鹤岁讨厌的人太多了,对这个讨厌鬼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他已经能够确定这个世界就是他生活着的世界了,鹤岁正打算蹦蹦跳跳地出去见一见鹤父与鹤母,系统却把他拦住了:“你等一下,我还没有告诉你这个世界的背景。” 鹤岁不以为然,“我知道!” “你知道就见鬼了。”系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这的确是你生活的那个世界,但是这是三年前,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正好是你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 “三年前……” 十八岁的鹤岁已经上大学了,可是他仍旧干净得一如十五六岁的少年,无论是清爽的短发,过分白皙的肤色,还是那对乌溜溜的瞳眸与眉眼间的不谙世事,看起来活脱脱的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当初老来得子的鹤父对鹤岁的宠爱是没有底线的,他恨不得把鹤岁当做掌中宝来疼,而早早成为掌权人的鹤归也为这个宝贝弟弟操碎了心——他又是捐图书馆,又是出资翻新校园,只为了让老师们多关照一下鹤岁,不要让乱七八糟的人欺负到了他。 结果这财大气粗的手笔让整个星际都知道鹤家的小少爷有多得宠,而鹤岁也被他们养得要多娇气有多娇气,过分天真了些。家里唯一还有点理智的鹤母只得戳着鹤父的脑门警告他不许再事事惯着鹤岁,鹤父嘴上倒是答应得好好的,扭过头来一看见鹤岁在扁嘴,装哭的眼泪都还没有落下来,鹤父的心就先软了一大片。 他们就差没有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摘下来给鹤岁了。 “三年前的话,那我是不是还得再重新上一遍大学?”鹤岁厌学的老毛病又上来了,只要是上学,不管初高中还是大学,他都不是很乐意。鹤岁打起了系统的歪主意,“我们可不可以快进一下?” “不可以。”系统无情地打碎了鹤岁的幻想,它一本正经地说:“你只要早点完成你的任务,不就可以不用再把你的大学重新读一遍了。” 鹤岁被他糊弄了过去,只得委屈巴巴地说:“那好吧。” 不管怎么样,鹤岁从系统的口中得知他这是回到了三年前,并且他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得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这些事情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他的小蛋糕,鹤岁愁完了就蹬蹬蹬地跑下楼,准备填饱肚子。 “起来了?”坐在餐桌前的鹤母抬起头,她招呼着鹤岁坐到自己的身旁,然后抬起手在鹤岁的额前试了试温度,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鹤母松了一口气,把桌上的蛋糕推给鹤岁,“可算是退烧了。” 昨天是鹤岁的十八岁生日,从早上起他这个寿星就鼓着一张小脸,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鹤父逗了他半天也不见笑一下,最后还是鹤归用一个仿真宠物把人给逗乐的,他们这边才放心下来,鹤岁晚上又发起了高烧。 他这个十八岁生日过得一大家子都是兵荒马乱的,鹤母照顾完小的又要安慰鹤父与鹤归,不过是发烧而已,这两个人关心则乱,简直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才想到这里,鹤母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她轻轻地捏了一下鹤岁的脸,无奈地说:“你呀,真是一个磨人精。” 鹤岁揉了揉自己的脸,他都不知道鹤母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个磨人精就瓮声瓮气地纠正道:“我才不是磨人精,应该是鹤宝贝才对。” 鹤母低头笑,她捏住勺子把咖啡里的糖搅开,鹤岁嗜甜的口味是随了她的,“昨天一整天你都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林间没能过来?”” 尽管鹤母的嘴上总是训斥着鹤父不要太惯着鹤岁,但是她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鹤父与鹤归大概只要看见鹤岁扁扁嘴就得投降,而鹤母看到他的眼泪也维持不了太久,更何况她对鹤岁的关心并不比别人少。 而鹤母身为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她轻啜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林间在为军方效力,他那里时不时就会被委派出去,兴许是临时接到了什么任务,才没能过来给你过生日。” 鹤岁疑惑地抬起眼,“林间?” “连我也瞒着?” 鹤母挑起眉,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芭蕾舞演员,肤白貌美腰细腿长自然是不必说的。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鹤母除了保养得当以外,她的气质到现在也很是出众,“从小到大你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追在林间的后面,当初还为了不让你去上军校哭鼻子,你爸和你哥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你以为我是他们?” 鹤岁越听越茫然,他眨巴着眼睛正要问出来,管家却将门推开,“戚少校,这边请。” 鹤母扫了鹤岁一眼,揶揄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鹤岁好奇地偏过头望去,正好戚林间也垂眸盯着他。走向鹤岁的是一个淡漠而强大的男人,他身上的黑色军装没有一丝褶皱,线条流畅的宽肩与收紧的腰部无一不在彰显着极为强悍的力道,戚林间的步伐沉稳而有力,周身的气势则迫人至极。 鹤岁把他看清楚以后立马瞪圆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是你?” 戚林间的眉头一动,状似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即使这个人的声音远比从光脑里听见得要低沉得多,也要好听得多,但是鹤岁还是认得出来他就是被自己备注为讨厌鬼的那个人,而且、而且这个人还是那个把自己丢进虚拟世界里的戚上将! ※※※※※※※※※※※※※※※※※※※※ 看见有人问我求不得在哪里_(:3」∠)_其实病、死、爱别离、求不得这类最难以承受的部分都被攻承受了的。 然后岁岁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不过要等到后面几章你们才能知道。(超想剧透的心qwq)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2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3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4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5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6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鹤岁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更何况他向来都是很好哄的。戚林间只是把他抱进了怀里, 鹤岁就乖了下来,他伏在戚林间的肩上咬住自己的手指头小声哼唧, 哼唧完了还歪着脑袋说:“我可以给你亲一下,只一下。” 戚林间见状,神色恢复如初。他一把抓住了那只白生生的小手, 紧扣在指间, 戚林间嗓音沉沉地问道:“这样就想把我打发了?” 鹤岁朝着戚林间做了一个鬼脸,他仗着这是在外面,戚林间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有恃无恐地说:“话这么多, 那就一下也不给你亲了。” 戚林间倒没有说什么, 鹤岁把自己的手夺回来,老实不过五分钟就又凑过去撒娇。他眨巴着眼睛瞄了几下一言不发的戚林间, 鹤岁稍微想了一下, “吧唧”一下亲在戚林间的唇边,他捂住嘴巴吃吃地笑:“不给你亲, 但是我可以亲你。” 他歪三倒四地窝在戚林间的怀里,笑得眉眼弯弯, 故意抱怨着说:“你不是草莓味儿的,不好亲。” “你是草莓味的就够了。” 戚林间拿出一颗糖,他的十指修长, 指骨分明, 剥开糖纸的动作透着几分优雅。戚林间把草莓味的水果硬糖喂进鹤岁的嘴巴里, 他意有所指地说:“尝起来很甜。” 鹤岁连亲都不肯给亲太多下,尝就更不可能了。他吃着嘴里的糖,声音有点含糊不清,鹤岁咕哝着威胁道:“你要是再欺负我的话,我就让我哥来揍你。” “欺负?”戚林间正要开口,他的光脑却响了一下。戚林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扫过去,直接拒绝了那边的通话请求,他非但没有把鹤岁的威胁放在心上,还低笑着说:“你喜欢。” 鹤岁连忙矢口否认,“我才不喜欢!” 连续几个通话请求都被光脑的持有者拒绝以后,光脑的屏幕上显示它接收到了新的信息。戚林间大致瞥了一眼,对方只发过来了一个坐标,戚林间眸中的笑意淡了不少,他对鹤岁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鹤岁不想这么早就回家,他正要耍赖让戚林间再多陪自己一会儿,戚林间却揉了揉他的脑袋,眯起了眼睛,“我要去一趟西贡星。” 鹤岁抬起头,不太乐意了,他鼓着脸问戚林间:“为什么要去西贡星?” 戚林间说:“新的任务。” 鹤岁撅着嘴巴哼唧道:“你可以不干了的,以后我偷电瓶车来养你。” “好。” 戚林间垂下眼眸,他望向鹤岁湿漉漉的眼瞳,只觉得一整颗心都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而他的目光也在不经意间盛满了温柔。戚林间压下心中的不舍,他向鹤岁微微颔首道:“乖乖地等我回来。” 鹤岁从戚林间的怀里挣脱出来,他瞪圆了眼睛指责道:“要我等你还要我乖,不等不等就不等。” 戚林间的声音低沉,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口是心非。” 鹤岁瞟了戚林间一眼,这个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脆生生地补充道:“那我还要再躲起来,让你怎么也找不到。” 戚林间掀起眼帘,紧盯着鹤岁看了许久,半晌才将目光挪开。他缓声道:“我的心就那么大,里面只住着你一个人,你躲得再远,也可以一眼看见你。” 鹤岁又被他哄高兴了,软绵绵地说:“我决定等你半个月了。” 就这样,鹤岁被戚林间丢进虚拟世界的仇再也记不得了,满脑子只剩下谈恋爱。戚林间一把他送回去就动身去了西贡星,而鹤岁则蹦蹦跳跳地跑去跟鹤归说他决定原谅戚林间,鹤归还有点疑惑,洞悉一切的鹤母则凉凉地问道:“告白了?” 鹤岁偷瞄一眼鹤归,只见鹤归闻言立马皱起了眉。鹤岁意图在他开口追问前开溜,却冷不丁地被鹤归拎了回来,鹤归皮笑肉不笑地问鹤岁:“什么告白?” 鹤岁心虚地说:“没什么呀。” 鹤归捏着鹤岁的脸,不赞同地说:“我不喜欢戚林间。” “你要是也喜欢他的话,我们的兄弟感情就岌岌可危了。”鹤岁小声地说:“而且、而且他不会喜欢你的!” 鹤归作为一个合格的弟控,他对鹤岁向来是和颜悦色的,但是对别人就不一样了。鹤归呢喃着问鹤母:“我们划出5%的股份给那家伙,能不能让他滚远一点?” 鹤岁的胳膊肘往外拐,他睁大了眼睛无辜地说:“可是跟我在一起,他会有更多的股份。” 鹤归:“……” 他决定明天就把鹤岁名下的股份全部没收了。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戚林间不在,鹤岁连作天作天的劲儿也没有了,再加上鹤父与鹤归总扯着鹤岁跟他讲道理,总结下来就是戚林间是个爱情骗子,不能在一起。 关心则乱,这两个人甚至还臆想到了未来鹤岁跟戚林间在一起以后,鹤岁被他骗得人财两空,哭得他们心都碎了,最后是实在听不下去的鹤母大发雷霆,她把鹤父和鹤归被数落了一通,这两个人才消停下来,而鹤岁也被无辜牵连,鹤母毫不留情地把他赶回了学校去上课。 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 其实对于鹤岁来说,他不管待在哪里,不是玩游戏就是吃吃吃。才被打包送回学校的那几天,鹤岁还老老实实地去上了几节课,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原形毕露,跟着他的那伙狐朋狗友到处乱窜。 于是这一天鹤岁跟往常一样,回来的路上自个儿买了满怀的零食,美滋滋地打算回去接着玩游戏。他正走在学生公寓前的那片银杏林,没有一丁点儿防备地蹦蹦跳跳,身后却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口鼻。 那个人的力道很大,鹤岁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而这又是晚上,很少有人会走这一条路,鹤岁被一路拖出银杏林,硬塞进了停靠在路边的飞行器里,他听见那个人压低了声音对飞行器里的其他人说:“就是他。” 话音才落下,飞行器的操纵杆就被人拉起,背对着鹤岁坐在转椅上的男人转过身来,他的身形羸弱,面色苍白,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完全不能让人把他与劫匪联系到一起。 男人紧盯着鹤岁看了几秒,他落在鹤岁身上的目光如同淬了毒那般阴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完全省略了多余的说辞,咬牙切齿地问道:“戚林间去了哪里。” 鹤岁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茫然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笑的问题,男人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晃了几下,而后哑着声音笑。他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恨意,眼底也全是讥讽,“也许你早几年问我这个问题,我还能回答你,我是王尔牧,但是现在你问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收押编号。” “我被星际法庭判处终身监.禁,身份信息注销,甚至还要做科学院的实验白鼠。”王尔牧顿了顿,冷笑着说:“这全部得归功于我们伟大的戚少校,你说他——可不可恨?” 鹤岁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王尔牧并不指望鹤岁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或是对他报以同情,毕竟星际报上的他是一个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的海盗——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 可饶是如此,王尔牧对逮捕自己的戚林间仍旧恨得不死不休。他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回桌上,冷笑着说:“我恨不得亲手把他挫骨扬灰。” 鹤岁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他眨巴着眼睛还存有希冀,慢吞吞地提醒道:“可、可我不是戚林间呀,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王尔牧抬起下颔,“我们找的就是你,鹤家的小少爷。” 鹤岁还不死心,他委屈巴巴地问道:“我没有害得你被终身监.禁,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鹤小少爷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 鹤岁没有出息地选择屈服,他决定承认自己是真傻,只承认一秒钟。鹤岁无辜地说:“我真的不是戚林间,我也没有害过你,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家?”稍微想了一下,鹤岁又说:“我们家很有钱,我也可以让我哥给你很多钱,只要你把我送回去。” 王尔牧懒得再跟鹤岁废话,他又问了一遍最开始就问过的那个问题:“戚林间在哪里。” 鹤岁当然知道这个是不能说的,但是他又怕自己说不知道会被揍——毕竟鹤岁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陪鹤母看得连续剧里有好多都是卧底相关,而且严刑拷问的情节也不少。 鹤岁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要是说不知道,会不会挨揍?” 他的反应让王尔牧颇觉有趣,王尔牧撑着下颔,拖长了声音说:“当然不会——” 鹤岁立马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给科学院做了几年的实验白鼠,你知不知道我学到了什么?”王尔牧压根不等鹤岁开口,自己微笑着说:“精神上的伤害远比肉体上的伤害要来得痛苦,也持久得多。鲜血淋漓的伤口看起来再触目惊心,要不了多长时日总是可以痊愈,但是倘若你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与信仰,那么你就可以彻底把他摧毁。” “我相信以鹤小少爷跟戚林间的关系,您一定知道他的行踪。”王尔牧意味深长地对鹤岁说:“不过鹤小少爷要是坚持自己不知情,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鹤小少爷一定不想尝试我们的手段。” 鹤岁扁了扁嘴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星历春分日应该就是鹤小公子的生日。”王尔牧忽然提起这个,自他从狱中逃脱,已经跟踪了一段时间的戚林间,只为了找到自己被收押在别处的副将。王尔牧说:”戚少校可以为了鹤小少爷的生日,不顾联邦的布局,单枪匹马进入警戒区将反叛者追捕,再匆忙赶回主星见鹤小少爷一面,我猜他不会瞒着鹤小少爷自己接下来的去向。” 鹤岁还是不肯承认,他正准备装傻,王尔牧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鹤岁保持安静,“更何况我们的监听设备听见戚少校说他要去别处,只是当他即将说出地名的时候却莫名受到了一阵磁场的干扰,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得放弃跟踪。”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鹤小少爷。” 王尔牧仍在笑,“你可以选择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戚林间到底去了哪里,也可以尝试一下我们仿照科学院制作出来的装置。像鹤小少爷这样娇气的小公子,恐怕要不了多少遍就会呜呜呜的哭鼻子了吧?” 周围的属下哄笑起来,鹤岁不大高兴地抿了抿嘴,有点被惹恼了,他瓮声瓮气地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既然这样。”王尔牧打了一个响指,他无不遗憾地说:“罚酒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既然鹤小公子选了这个,那么就算鹤小公子到时候哭得再让人心碎,我可不是戚少校,不会心软的。” 王尔牧递给下属一个眼神,收到示意的下属把鹤岁扯到一个半人高的舱体那边。 鹤岁都没有站稳就冷不丁地被推了进去,而后有人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那两只手的主人使出的力度大到几乎要把他的骨骼捏碎一样,鹤岁疼得忍不住拧起了眉心。 然而就算这样这一切也还是没有结束,紧接着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过来,他们将仪器与鹤岁的感官系统连接,在确定无误后终于开始启动模拟程序。 电流从鹤岁的指尖掠过,意识在顷刻间恍惚起来。 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鹤岁听见系统急急忙忙地对自己说:“这是模拟程序,所有模拟出来的场景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当真。” 清风吹拂,系统的叮嘱与眼前的迷雾被一一吹散,只留下繁华的街市。这里人来人往,喧闹嘈杂,即使处于熙攘的人群之中,戚林间的挺拔身姿与泠然的气势总是让人无法忽视,鹤岁一抬眼就望见了他。 “老大,我才知道你的那个小竹马居然是鹤家的小公子。”走在戚林间身旁的人啧啧叹道:“那可是鹤家,穷得只剩下钱了的鹤家,搁我早就把他当成宝贝疼着了,而且你别说,看着还怪可爱的。” 戚林间语气平静地说:“太娇气了。” “娇气就娇气吧,大不了天天哄着。”何然想得挺开,“虽然总是爱发脾气,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小少爷嘛,忍一时身家亿万,值!” 戚林间的神色寡淡,眼角眉梢全是不上心的漠然,“太麻烦。” 何然用手肘撞了撞戚林间,“麻烦你还跟他在一起?” 戚林间向来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何然的举动让他不悦地蹙起了眉,戚林间冷冷地扫去一眼,半晌才为冷淡地开口道:“打发时间而已。” 说着,他抬起眸望向长街的尽头,漫不经心地说:“从小就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永远也长不大,天真得过分,我只是陪他玩一玩过家家的小游戏罢了,至少……我不会有耐心陪他玩得太久。” 何然笑嘻嘻地评价:“老大你真是个爱情骗子。” 场景在瞬间转换,时间又回到了那天他们重返校园,坐在湖边的那一刻。戚林间剥开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硬糖,喂进了鹤岁的嘴巴里,他眸色深深地望着鹤岁说:“你是草莓味的就够了。” 他眼中的深情与方才的冷淡让鹤岁有点没反应过来,鹤岁下意识地咬住了戚林间的手指,戚林间对此却没有什么反应,他沉声说:“你尝起来很甜。” 鹤岁眨了眨眼睛,他努力地回想着自己那天说了些什么,“你要是再欺负我的话,我就让我哥来揍你。” 鹤岁听见戚林间说:“你喜欢。” 无论是戚林间的言行举止,还是他的眼神与语气,都与那天下午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鹤岁磕磕绊绊地给予他回应,直到戚林间的光脑响了一下,戚林间说:“我要去一趟……” 玩得还有点开心的鹤岁立马睁圆了水汪汪的眼瞳,他抬起白生生的小手一把捂住戚林间的唇,撅着嘴巴说:“我不听!” 戚林间的嗓音在鹤岁的手心里模糊,通过连接着的屏幕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王尔牧紧皱眉头,他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而戾气更盛,王尔牧说:“调整强度,再来一遍。” 模拟场景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来过,戚林间从最开始只是说鹤岁的坏话,到后来他俯下身与别人耳语,亲昵得不得了,即使系统对鹤岁交待过——这是模拟程序,所有模拟出来的场景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当真。 道理鹤岁都懂,可他还是从扁嘴到撅嘴巴,再到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只想冲过去揍人。就算是假的戚林间,鹤岁也不乐意看到他跟别人这么亲昵。 于是鹤岁再度抬起手捂住戚林间的唇,这回他实在忍不住咕哝着抱怨:“讨厌你。” ……讨厌你。 讨厌你。 不过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讨厌你”,却无端地在鹤岁的脑海里带出了许多遍回音。一声又一声,那是带着哭腔的抽噎,也是泣不成声的呜咽,鹤岁听见那道声音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讨厌你,声音的主人显然在哭,始终在哭,可是记忆里有一只手却一遍又一遍地抬起来,而讨厌你的后一句是:“不许说。” 鹤岁认得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遗落三年的记忆在这一刻如同潮水向他席卷而来,过去那么多年的空白终于被逐一填满。那时候的鹤岁没有系统,向父母与哥哥撒娇,不讲道理地缠着戚林间要抱要亲就是他的全部,没有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虚拟场景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可以成为真理,而三年前的鹤岁则一遍又一遍地听着戚林间说自己太娇气,不过用来打发时间的小公子而已,他终于信以为真。 鹤岁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还在要自己等他回来的戚林间会和自己翻脸,也不知道戚林间为什么会说自己的坏话,他看着俯下身与别人举止亲昵的戚林间,一颗又一颗滚圆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落,鹤岁用手背蹭掉眼泪,再难过也哭着捂住了戚林间的唇,“讨厌你。” 他抽泣着说:“不许说。 过去回忆终结于此,千百遍的模拟运行让鹤岁有点体力不支,他的意识也跟着逐渐模糊起来,没有什么耐心的系统干脆对他动了一点手脚,它让鹤岁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鹤岁做了一个梦——一个或许并不能称得上是梦的梦,因为一切都曾经发生过。那是他被人从王尔牧的手中救出去,已经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了。 他就乖乖地坐在床上,鹤母喂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乖得不像样子。蛋糕的果酱不小心沾在了嘴边,鹤母起身出去给他找抽纸,只是鹤母才将门打开,站在外面的戚林间没有来得及避让,就被鹤岁看了个正着。 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鹤岁开始哭,他捂住耳朵不停地哭,扑簌簌的眼泪把薄被打湿,鹤岁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他抽抽噎噎地说:“讨厌你。” 鹤岁不能听见戚林间开口说话,他甚至不能见到戚林间,鹤母只得把门再度合上,她抱住鹤岁心疼地说:“我让他走,我让他走,岁岁别哭,别哭了。” 鹤母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她把鹤岁抱得紧紧的,低喃道:“岁岁,我们把他忘掉好不好?把他忘记了,你就不会再害怕了。” 向来都是优雅而精致的鹤母哭花了她的妆容,鹤岁把脸埋进鹤母的脖颈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他揉了揉眼睛,抽泣着说:“我不要记得他了。” …… 再次醒过来,鹤岁已经不在王尔牧的飞行器里面了。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隔断了肆无忌惮的风流光影,鹤岁还没有完全从梦中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自己那边回过神来。他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最后一没留神就骨碌碌地摔到了地上。 “痛。” 鹤岁撅着嘴巴痛呼,他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捂着伤处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来,然后一路拖着披在身上薄被蹭到门口,鹤岁把房门开出一条小缝,偷偷摸摸地往外瞄。 戚林间既然不在卧室里守着自己,那么就应该待在这里等自己醒过来的。 鹤岁到处乱瞟了几眼,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戚林间,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鹤岁终于忍不住探出一颗小脑袋再张望几下,结果他才偏过头,就望进了一对黑沉沉的眼眸里。 是戚林间。 这个人故意躲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害得鹤岁都不可以捂着脸呜呜呜地装哭,再来吓唬他一回了。鹤岁的鬼点子没能得逞,他鼓起两腮不讲道理地指责道:“你耍赖。我都没有躲起来,你也不可以躲起来。” 戚林间垂下眼眸,他没有向鹤岁解释什么,只是深深地看着鹤岁。他看着鹤岁眉眼间的鲜活与生机,看着鹤岁黑白分明的瞳眸里的天真与纯粹,这是他甘愿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 沉默了许久,戚林间终于开口唤道:“岁岁。” 鹤岁抬起眼茫然地问他:“怎么了?” 戚林间伸手把面前的人拥入怀里,他生性冷淡,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矜贵让他向来将姿态放得极高,仿佛万事万物都不值得入眼,低微得如同尘埃一样。 而怀抱着鹤岁,即使戚林间耐心地等待过三年,他也还有许多个三年可以用来等待,但是他却不由自主地一再收紧力道,不想让怀里的人逃开。 想到这里,戚林间的眼帘半阖,那对深黑的眼瞳里沾满怜爱与不舍,他嗓音沉沉地开口道:“不要忘记我。” 鹤岁睁圆了眼睛,他歪着脑袋不解地问戚林间:“为什么要忘记你?”才把话说完,鹤岁就想起了什么,秀气的眉心都被他拧出了一个小八字,鹤岁跺着脚说:“是不是我哥趁我没有醒过来,用5%的股份诱惑你跟我分手?” “我不同意!” 鹤岁不太高兴地揪住戚林间的衣摆,他一生气就开始口不择言:“你都睡过我好多回了,我要是可以生小孩儿,早就给你生出来一窝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鹤岁跟个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就炸开了,他倒是气得小脸通红,戚林间闻言却低笑了几声,“鹤家最值钱的只有你这个大宝贝,我只要你这个大宝贝。” 听见他这样说,鹤岁的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一片,但是这回就不是被气的了,是戚林间被哄的。鹤岁拿那对黑白分明地眼睛瞟了一眼戚林间,他被哄得心满意足了就哼哼唧唧地说:“我是鹤宝贝。” 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系统受不了似的“啧”了几声,它难得没有给鹤岁泼冷水,只是问鹤岁:“你想不想把戚林间忘记?毕竟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被逃出来的星际海盗掳走,更不会被虚拟场景里的他伤害到。” 鹤岁脆生生地拒绝:“不要。” 系统没有多说什么,“好的。” 虚拟世界被研发出来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够治愈那些曾经受到过不同程度的精神创伤的患者,而系统既是他们的陪护者,也是监控者,它们会在患者无法承受的时候将一切制止,把人及时送回现实世界,也会帮助患者面对心底的恐惧,克服过去无法逾越的创伤。 既然鹤岁不肯忘记戚林间,这就表明系统顺利完成了它的任务。系统愉快地说:“本次治疗到此结束,倒计时20秒后体验者将从虚拟世界安全登出。管理员03为您服务,请用户给予评价:满意或是非常满意。” 鹤岁在戚林间的怀里蹭了蹭,他踮起脚凑到戚林间的耳旁跟他咬耳朵,小声地说系统的坏话:“这个系统都不许我跟你谈恋爱,服务体验这么差,怎么还不能给差评。” 系统并没有离开,不管鹤岁的声音说得再小,它也是听得见的。系统把鹤岁的话听完以后差点把程序气到崩溃,它忍无可忍地骂道:“小王八蛋,我忍了你很久了!” ※※※※※※※※※※※※※※※※※※※※ 妈耶终于肝完了qwq 打算写两个番外,一个是欠你们的攻,再补一个论坛体把以前和以后的事儿补全!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7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b612星球>>>咔叽交流版 【主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1 【发帖人】匿名用户:生气, 巨生气,超级生气。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被他哄好了,l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最最讨厌的人,说话从来都不算数, 明明早就答应过我要来给我过生日,结果根本就没有出现,再喜欢他的话我就是猪。 #2 不吃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说, 居居那么可爱,它到底做错了什么!? #3 匿名用户:坐等[小臭猪.jpg] #4 掀起你的头盖骨:上一个这样说的, 这会儿已经学会猪叫了[doge脸] #5 匿名用户:只看了开头就觉得有股恋爱的酸臭味, 直觉告诉我又是跟隔壁一毛一样的狗粮帖, 不准直播吃键盘。 #6 不过专八不改名:认真答一下题, l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7 鸳鸯锅:同意6哥,既然l答应得好好的, 会来给露珠过生日,那么应该是突然有什么急事才没有来的吧, 难道他后来没有联系露珠, 解释一下嘛? #8 【发帖人】匿名用户:l早上跟我道了一个歉,他说他在执行任务,所以没能赶回来给我过生日。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理他。 自从l被z.r军校录取以后, 他就总是说话不算数了, 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见他。 l讨厌, z.r军校也讨厌! #9 匿名用户:z...r军校? #10 裙下之臣:吓得我颜表情都出来了!!!∑(Дノ)ノ #11 匿名用户:……小学生虚心求教?多打几个qaq有没有人告诉我z.r军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12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初中生:星际top1, 就……很难考啦,而且大部分联邦zf的决策者都曾经读于这所学校,它不仅分数线定得很高,综合要求也很多,比如体力啊反应能力啊等等等等的,真的超级难考! #13 贫穷限制我的想象:露珠再多讲讲你和l的故事吧,我绝对不是想凑热闹! #14 七百个灵魂:看到这里必须要给你们纠正一下,z.r军校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毕竟它又名“星际没有女朋友没有男朋友但是我有枪日常搬砖男子/女子技工体能训练学院”。 另外悄悄问一句,l是已经毕业了的学长还是在校生?学长就算了,有对象的在校生都应该绑上沙袋沉尸大海。 #15 冷静期:14哥的嫉妒都要溢出屏幕来了,不过露珠好像还没有说他跟l有没有在一起? 前面露珠说l被z.r录取以后就总是说话不算数了,看来露珠和l在这之前就认识了?难道露珠不在这个学校? #16 【发帖人】匿名用户: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 但是l被军校破格录取以后,我就很少再见到他了。其实我本来也想跟他一起去念军校的,但是家里人都不同意,l也不同意。不管我怎么哭(装哭),怎么闹(真的很生气),他都不肯松口,只把我抱到怀里要我乖一点,还叫我宝贝。 反正我才不是因为他叫了我宝贝才答应不去军校的。 #17 给咬一口不嗷呜:l能被z.r破格录取,那他肯定特别优秀的吧,毕竟我记得我们学校从建校以来特招进来的学生不超过两位数。 #18 babyq:23333333露珠太可爱了,控制不住我那打开招生网的手,我似乎知道l是谁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l对别人从来都没有这么耐心,他和露珠肯定是双箭头。我忍不住想了一下l叫人宝贝的模样_(:3」∠)_救命。 #19 菠萝派:十八哥留个暗号? #20 吃炸鸡喝啤酒:都说你区学历普遍吓死人,我开始还不相信,前面总共只有十几楼,几乎全是z.r军校的在校生。 #21 匿名用户:越来越好奇l了。 #22 【发帖人】匿名用户:l的性格有点冷淡,我喜欢缠着他,我妈从小就说我是他的跟屁虫,根本就不会有我这么可爱的跟屁虫! 不对,我才不是虫。 总之、总之l这么讨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他。 他总是惹我生气,连我哥都忍不住戳我连说我气得跟只河豚一样了,他也不会哄我一下,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喂给我一颗糖——虽然是我最喜欢的草莓味儿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对了,l习惯在口袋里装一些糖果,全部都是我喜欢的味道,而且草莓味儿的最多,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只要是我待在他的身边,不管有没有生气,他都会时不时地喂给我一颗。 #23 太阳雨:看起来l和露珠有点甜耶。 #24 匿名用户:你们只顾着好奇l是谁,难道没有注意到露珠说他本来也想去z.r,但是却没有去成,而且这个没有去成并不是因为自己够不上z.r的标准,而是家人与l不同意。 z.r的录取标准说公平也很公平,说不公平也不是那么公平,我和你们不一样,那个l用脚趾想就是逆天的存在,倒是露珠让我非常疑惑,我想知道他是符合哪个标准才可以说去就去。 #25 泡芙小姐:等一下??? 26# 枸杞泡脚:你最可爱! p.s:z.r难道不是靠实力说话? 27# 匿名用户:其实并不是。 第一标准大家都知道,各项成绩优异,第二标准知道的人就不多了——有钱。而且这个有钱还得是非常有钱,毕竟z.r军校自己也养得有军队,就是蔷薇兵团,只靠联邦zf的那点拨款根本维持不了什么,所以(敲黑板),如果能力不够,想要拿钱来凑的话,那么就要做好养一整个部队的心理准备。 我猜lz应该是符合第二标准。毕竟z.r非常重视人才,他们每年招生也不多,如果lz够得上第一标准的话,z.r肯定不会把他让给别的学校。 28# 咸鱼不想翻身:这个帖子太甜了_(:3」∠)_。 29# babyq:……好的,我确定就是他了。 至于要暗号的19哥,你可以翻一下星际报,大概一年前他立过功,而且是一等功,再多的我就不敢说了qaq 30# 老大有两幅面孔:我怎么说上一回出去执行任务,老大突然问我们吃不吃糖。 当时我们的行踪不慎走漏,所有人都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说实话,别人的口袋里装几颗糖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这个人是我们的老大,简直目瞪口呆。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想象得到一个总是冷着脸,对待什么都抱以漠然态度的人(除了他的那个岁岁)的手心里放着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这个画面真的是美得我快窒息了,完全惊住了。 对了,除了这个,老大不许我们碰草莓味的,我们还以为他其实是一个有着粉红少女心的小公举,原来是小竹马喜欢这个味道的。 #31: 给咬一口不嗷呜:ls不怕l看见这个帖子吗,毕竟按照恩爱贴的惯常套路,l迟早会看见这个帖子……至于l的解码,指路星际报48期。 不过lz……岁岁?星际有钱到可以养军队的应该不多吧?而且lz应该还在上学,名字里带的有一个“岁”字,等一个解码。[乖巧.jpg] #32 匿名用户:这帖子什么鬼?翻了一下48期,l居然是qlj? #33 裙下之臣:!!!∑(Дノ)ノ这个走向? #34 匿名用户:星际四大地主里就有一个符合的,鹤家的那个小的。 #35 鱼丸粗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星际四大地主什么鬼?三十四哥,你的快递估计马上就送到了,千万别锁门。 #36 匿名用户:既然l是qlj,lz肯定是那个岁岁了,作为他们两个人的高中同学,我一定要出来比比一句。 l你这个狗! 岁岁是我们的岁岁,不是你一个人的岁岁! 完毕。 #37 枫桥夜泊:看来有故事! #38 葡萄柚多多:lss的大兄dei,皮这一下你快乐吗? 高中隔壁班上的,当时不知道l和岁岁有没有在一起,不过那时候l对岁岁的占有欲就已经很强了,你是不是忘记l为什么转到你们班上了?[点蜡][点蜡][点蜡] #38 匿名用户:妈妈这剧情太精彩了ovo我要收藏起来做睡前故事。 #40 丝袜奶茶:所以lz呢!为什么没有后文了? #41 小仙女:妈耶只顾着看戏,真的诶,lz去哪里了?楼都歪到高中那边去了,lz还没有出现。 #42 匿名用户:所以你们只是提一句高中,压根不打算讲一讲,后续完全靠我们自行想象吗!?撩了就跑是会被打断腿的,两只都打断! …… #60 瓜真甜:爬完楼忍不住说一下l和岁岁。 其实不止是高中,从初中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开始发狗粮了_(:3」∠)_。不过那会儿岁岁还有点迷糊,应该不知道自己喜欢l,只是习惯撒一下娇,让l抱一抱他。 岁岁大概就是在家里有父母和哥哥惯着,在外面又有l宠着他,又娇气又可爱。印象里的l总是对岁岁很有耐心——不过也是啦,岁岁这样的小可爱,要不是打不过,我都想从l那里抢过来qaq 至于36、38楼提到的应该是高中以后的事情了。l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优秀,他本来没有和岁岁分在一个班上,因为岁岁的成绩不太好,但是因为他放学总会等岁岁一起走,所以有一天看见岁岁班上的同学抱了一下岁岁。 l其实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占有欲也蛮强的,即使同学只是跟岁岁闹着玩儿——其实岁岁是班宠啦,就是吉祥物的存在,但是l还是转到那边。 l不太喜欢岁岁和别人走得太近,班宠只能给他独宠。岁岁又实在太好哄了,l只要下课把岁岁按进自己的怀里坐着,再喂给他吃几颗糖,岁岁就乖乖地给他抱满怀,而岁岁的撒娇也从抱一抱到亲一口,狗粮都能管饱。 对了,我有一回是放学把作业写完才走的,路过他们教室的时候看见门还开着,我以为是忘记锁门了,本来想帮忙锁一下门,结果我才走过去就看见l和岁岁在里面。 岁岁被l抱在讲台上,他从那里坐起来,脸色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应该是被l亲出来的颜色。岁岁被l半搂在怀里,他把衣领往下扯了一点,软绵绵地说:“这里要一颗草莓。” 我差点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冲进去把岁岁抱走了_(:3」∠)_。 ※※※※※※※※※※※※※※※※※※※※ 本来想圣诞节先把甜甜的论坛体写了……结果发现只用一章我搞不定qaq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8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61 匿名用户:wooooc甜掉牙! #62 山涧水:……突然发现l是我男神。行吧, 我又失恋了qaq。 顺便造福一下伸手党, 那期的星际报很大篇幅都是关于星际海盗落网的内容,然后男神立了一等功,他大概是星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校了,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 还非要用实力说话qaq #63 焦糖奶茶:天惹, 小说都不敢写这样的人设吧? #64 戒不掉辣条:所以露珠小可爱呢?是不是l过去哄人, 结果哄着哄着就把露珠给……了,现在也还没起床? #65 匿名用户:23333小可爱看见估计要咬人了。 #65 了不起的茜茜女士:岁岁?幸好我们boss不逛论坛,他这个深度弟控看见了绝对要疯。 #66 【发帖人】匿名用户:你们不许乱说!我才没有让他给我种草莓,我那天只是、只是不小心咬了他一口,才让他亲回来的。 我才不要跟你们讲这个,反正昨天我本来打算一整天都不理l的, 不管他怎么哄我,结果l犯规, 因为我不回他的消息, 他就直接到我家把我从床上抱起来,出门还被我哥撞见了。 l把他早就准备好了的生日礼物给了我,那是一个白色的菩提根手串。他说他只要一想起我, 就会给我磨一颗菩提根,所以我已经有很多个手串了, 但是他只挑了一串给我。 其实我全部都想要的, 大不了一天换一串, 但是l说什么他只会给我最好的, 还说明年会亲手给我磨一个戒指。 虽然他很讨厌,我也不喜欢戒指,但是我决定原谅他一秒,只一秒。 然后l又有新任务,不可以再陪我玩儿了,不过他已经答应过我下一回就不干了,以后我可以偷电瓶车来养他,而且我也知道我哥的银行卡密码,我要回去多问他要几张黑卡。 #67 电瓶车:lz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快点来偷我吧。 #68 匿名用户:天啦噜戒指,甜得不行了,这就是一对竹马从校服到婚纱的狗粮帖! #69 逆光者:233333原谅他一秒,露珠小可爱重新定义一秒,大概就跟一眼万年一样,一秒就是一辈子。 #70 oops:是从校服到西装啦!我怎么就没有一个这样的竹马,非常难受了。 #71 匿名用户:看来岁岁真的是鹤家的那个小公子,悄悄贴两张照片,从同学那里要过来的高中毕业照和不小心拍到的画面。 应该不用指,l和岁岁都很好认的,毕业照里l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抱着岁岁,第二张是他们在图书馆。[图1.jpg][图2.jpg] #72 青原:! #73 失去梦想的咸鱼:真的是巨可爱了! #74 青柠薯片:强势学霸爱上我……天啦噜这口狗粮,含泪吞下。 #75 岁岁巨可爱:关于毕业照的那张照片,我我我我有话要说! 其实l本来不打算去z.r军校的,那边都过来找了他很多次,连z.r的院长也亲自来过一次,但是l都没有松口,原因……大家应该都知道啦,岁岁的成绩不太好。 我记得当时我去办公室抱作业,z.r的院长正在劝l不要放弃这个机会,毕竟l家是军政世家的那种,以后肯定也是要走这条路的。对方说了很多,但是l只是垂眸笑:“……他太娇气了。” 本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l说什么娇气,后来回教室,岁岁正好问我吃不吃薯片,我就突然顿悟了——l应该说的是岁岁太娇气了,如果他去z.r军校的话,岁岁肯定也要跟过去,他大概是舍不得让岁岁累着了。 l没有告诉过岁岁这件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岁岁还是知道了。岁岁真的特别招人疼,他就开始闹着要去军校,l当然不同意,岁岁跟他赌气,好几天没有理过人,还趴在桌子上偷偷哭鼻子,上面的那张毕业照也是这段时间拍的。 不过后来l还是去了z.r军校,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吧,我当时就坐在l和岁岁的前排,似乎听见过l问过岁岁为什么要去军校,岁岁抽抽噎噎地说l明明可以更好的。 反正……不管是l还是岁岁,真的都特别好特别好啦。 #76 匿名用户:真好,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喜欢着对方qaq。 #77 钢琴哭:少女心扑通扑通跳。 #78 吃炸鸡喝啤酒:总结一下,岁岁就是小天使。 #79 匿名用户:图书馆这个! 岁岁经常跟l一起去图书馆,但是他翻开书就趴着睡着了。这张岁岁枕在l的肩上真的不算什么,我还见过岁岁在旁边睡得咂嘴巴,l偏过头望了他几眼,然后扣住岁岁的手亲了一口。 真的苏到炸_(:3」∠)_ #80 匿名用户:呜呜呜想谈恋爱了。 #81 不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我也想谈恋爱了qaq …… #300 冰阔落:你们是魔鬼吗,我记得上面有人说小说都不敢写这样的人设,结果还真让我翻到了一篇同人,名字都不带改一下的233333。[地址] #301 猪精女孩:妈耶,没忍住点了进去,这篇同人的文名居然是娇里娇气,翻了一下还挺好看的,而且……娇里娇气这个名字真的很岁岁了。 另外你们水了那么多楼,难道没有发现这已经是岁岁没有更贴的第二周了吗,岁岁还在不在呀? #302 奥利奥:还真是……只顾着吃糖了。 #303 匿名用户:看了一下更新日期,这个lz和隔壁写他们同人的作者一样,一个不更贴,一个不更文,可以说是非常过分了。 #304 要抱抱: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呀qaq #305 不七牛奶:应该不会……吧?岁岁应该是个小迷糊,可能忘记自己还有这个帖子了? #306 匿名用户:这个帖子里面出现了这么多同学,而且l的下属也出现过,难道没有人提醒一下岁岁……我们都还在等他的狗粮投喂吗qaq!? #307 青柠薯片:复议! #308 薏仁水:奶奶你收藏的帖子为什么没有更新了,我不能把后续烧给你了qaq …… #505 匿名用户:那个……你们有没有看新闻? 王尔牧,就是那个被l逮捕的星际海盗居然在几个月前已经从狱中出逃,还掳走了一个人质。 lz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复过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_(:3」∠)_ #506 垂耳兔:我我我我也有,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想法qaq希望是我们想多了。 #507 匿名用户:不会这么巧吧? #508 洋甘菊:专门问了一下有关部门的同学,露珠小可爱可能真的出事了,而且还挺严重的。 p.s:你们可以翻一下新闻,鹤家本来和星际监狱那边有一个合作项目,但是现在撤资了,大佬应该很生气_(:3」∠)_。 #509 麻辣兔头:所以发生了什么? #510 焦糖奶茶:天啦噜? #511 奶绿不加冰:没有认识他们的人出来说一下吗?真的超担心qaq #512 泡芙小姐:本来不打算回这个帖子的,当时看见糖那里就认出来是我们老大了,还把链接分享到了群里,然后30楼的那个家伙就冒了出来,现在他的坟头草已经一米高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岁岁真的出事了。 王尔牧跟踪了我们一段时间,我们并没有发现,联邦zf为了不制造恐慌,也没有通知过我们这件事,他们只向我们下达了新的任务——去x星抓捕可疑人员。 具体的情况我不能说得太详细,总之就是王尔牧掳走了岁岁,又用科学院的一项新技术来模拟虚假的场景,好让岁岁对老大绝望,说出我们的任务地点。 场景里的老大应该对岁岁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也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等到我们把他救出来,根据医院的保守估计,岁岁应该承受过不下一千次的模拟。 最感慨的就是即使运行了一千次的模拟场景,岁岁也没有告诉过王尔牧,我们在x星。而且科学院的编程师告诉我们,每一次模拟的强度都会增强,这个设备经过更改以后,单纯就是为了摧毁美好而存在的。 总之,岁岁不能再看见老大,他分不清模拟还是现实。只要看见老大,岁岁就会不停地哭不停地哭,最后鹤家给他找了一个心理医生。 岁岁选择忘记老大。 #513 匿名用户:qaq天啊不要。 #514 给咬一口不嗷呜:拒绝这个结局!我不听我不听,他们两个人都那么好,我不接受! #515 汪汪汪:马上就愚人节了,假的,肯定是假的。 #516 大宝天天见:同事给我发的链接,我就是给岁岁进行心理治疗的那个医生。 有一件事情说出来你们可能会更不好受,但是我看完这个帖子已经很难受了,我要伤害一下你们——岁岁在接受治疗的那几天很乖,其实只要他不看见l,一直都表现得很乖。 在岁岁关于l的记忆被彻底清空以后,我试图取下他手腕上的那个手串,我看见前面说这个手串是l送给他的。然后那时候已经忘记了一切的岁岁突然睁大了眼睛,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泪。 陪他一起过来的哥哥紧张地问他怎么了,岁岁摇了摇头,揪着衣扣迷茫地说:“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 #517 不温柔: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518 茉香奶绿:天……惹。 #519 匿名用户:岁岁岁岁岁岁岁岁岁岁岁岁岁岁qaq #520 臭居居:唉。 #521 匿名用户:这个帖子be了,连它隔壁的那篇同人《娇里娇气》也断更了,难受。 …… #1000 不吃鱼:踢一脚。 #1001 小仙女:看一眼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三年。 #1002 枸杞泡脚:始终舍不得移出收藏夹,万一呢。 #1003 匿名用户:我也在等一个万一qaq。 #1004 金桔柠檬:所以有没有大佬来说一下岁岁和l的近况呀?岁岁过得怎么样,l……l就算了吧,直觉告诉我巨虐qaq #1005 小天使:ls村网通。 l不是已经成为星际最年轻的上将了么,光脑上隔三差五就推送他和他的兵团。怎么讲……l看起来就是已经不太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了,没有恶意,只觉得l在岁岁出事以后,对自己太严苛了。 他应该太愧疚了吧。 #1006 匿名用户:为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三年,你们还给我会心一击,你们绝对是魔鬼。 #1007 老大有两幅面孔:嗯?这么久了这个帖子还在? 干脆透露一下吧,我们老大应该马上就要把他的岁岁重新追到手了。 #1008 鱼鱼鱼:2333要是我没有记错,上面那位的坟头草不是已经一米高了,怎么还出现在这里。 #1009 泡芙小姐:@老大有两幅面孔。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是坟头草不够高还是你以为我拿不动刀? 顺便更正一下,老大已经把岁岁追到手了。 #1010 匿名用户:天惹我看见了什么? #1011 茉香奶绿:! #1012 麻辣兔头:我只是随手翻一番帖子的! #1013 匿名用户:不要撩了就跑啊qaq有没有好心人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围观群众心痒痒。 #1014 了不起的茜茜小姐:啦啦啦让我来说! 岁岁是我们boss的弟弟,对,我们boss就是那个土财主(嘘)。大概就是这几天我看boss的脸色臭臭的,本来给他递文件什么的都心惊胆战的,那天下班boss突然叫住我,问我怎么才能让两个小情侣分手。 我是有点懵的,boss黑着脸说他弟弟最近老问他要钱,还攒了一个小金库,boss随口一问这是做什么,岁岁说要攒钱养他的男朋友。 boss不可置信地问我谈恋爱到底有什么好的,这个……我是真的答不上来,毕竟我花钱氪的那四个男朋友都是爱情骗子。 因为之前我是看过这个帖子的,也挺唏嘘啦,所以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boss就说l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岁岁骗到了上将府那里,然后背着他们把岁岁丢进了虚拟世界。 对了,这个虚拟世界就是专门用来治疗心理创伤的,至于过程,我不是很清楚,反正l把岁岁丢进了那个虚拟世界,然后岁岁喜闻乐见地恢复了记忆。 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他们发狗粮,不过我们boss的脸一天黑过一天,他是一个深度弟控,boss的这个样子让我觉得l和岁岁应该每天都在秀恩爱。 等到boss掀翻工作桌的那天我再来给你们报喜! #1015 匿名用户:天啦噜! #1016 薏仁水:终于等到你。 #1017 蜂蜜柚子茶:还好我没放弃qaq #1018 匿名用户:希望他们快点去登记,等你的好消息! …… #1500 【gm系统】管理员03:呵,狗男男。 #1501 匿名用户:妈耶这个系统是不是成精了,它居然会开嘲讽。 #1502 匿名用户:你们不用等我秘书来报喜了,她正在尝试用八千字解释什么叫做土财主。 所以戚林间你他妈的在岁岁高中的时候就把他骗去跟你谈恋爱了? 我知道你在看这个帖子,现在、立刻让岁岁接受我的通话请求。 #1503 l:他在睡觉。 #1504 匿名用户:戚林间你他妈的又趁岁岁睡觉把我屏蔽了??? ※※※※※※※※※※※※※※※※※※※※ 哥哥真的受伤了。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孤独行星09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系统问过戚林间许多遍, 万一鹤岁还是选择遗忘呢。 就像不断运行着的虚拟世界那样,数据可以更改,程序却是既定的,美好与不美好只存于虚幻, 甚至就连春天也是虚假的存在,而自始至终,结局只有一个。 无论接受与否。 那个时候的戚林间只是望着手心里的菩提根戒指,语气淡淡地开口道:“不过是三年而已, 不过是……再多等他几个三年而已。” 过去的二十多年,戚林间被偏爱得太多。他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也是从不把万事万物放在眼中的戚少,人间给予他的馈赠太过丰盛, 以至于他得到的太多, 失去得太少。 而那个太少却又太过沉重。 曾经有这么一个少年, 他总是喜欢把眼睛睁得圆滚滚,软软地望向自己, 也喜欢撒着娇要人抱, 再无辜地咬住手指头, 他更喜欢把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埋进自己的脖颈里,白生生的小手抓住他的手指。 戚林间把少年妥帖安放在自己的心里, 安放在自己最为柔软的地方,他自负地以为这样就会万无一失, 可他的以为终究只是以为。 有一天举世的玫瑰全然凋零, 他在心底留出的那片花园变作荒芜山野, 就连他的少年眉眼也不再鲜活,只有沾在眼睫上的泪珠一颗又一颗滚落,戚林间听见鹤岁对自己说:“讨厌你。” 过去鹤岁对戚林间说过许多遍讨厌,他被戚林间强势地抱在怀里,被戚林间吻得喘不过来气,被戚林间欺负得只能伏在肩上小声哼唧,无一例外都是一句软软的抱怨:“讨厌你。” 也许他真的很讨厌。 他太过骄矜,也太过自持,即使他心甘情愿地将自己连同他的灵魂一同交予鹤岁,可他的温柔却吝于表达。态度冷淡、沉默寡言,戚林间有着太多的怪癖与坏毛病,他只有一点好,那就是爱着鹤岁。 爱到舍不得让鹤岁难过分毫,爱到可以在遥远的彼端望着他,他的愧疚与自责让他不断自我折磨,不断在虚拟世界里体会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与求不得的折磨。 岁岁一定很难过。 他想。 那时候他是柏知寒,在天光暗淡,光影横斜的午后失去了他的周从心。他见过沮丧的黄昏,也见过掩埋城市的初雪,更见过失去生机的少年安静地躺在那里,他们只有一步之遥,他却总是来迟一步。 跨不过的咫尺天涯。 那时候他是闻山栖,他的抱抱总是摇摇晃晃地凑过来要他抱,而他抱住以后便不再放开手。他要柯晚贤这一生安乐无忧,亦要柯晚贤与他拥有百年之好,后世提起他便少不了柯晚贤,青史上的他们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成全他的一场绮梦。 他也曾是季嘉衍与常棣华,即使金笼铺满玫瑰花瓣,温柔只是诱哄的手段,他骨子里的偏执只让他想与季遇安纠缠到不死不休。无论是怎样的鹤岁,安静的、天真的,记忆只是多余的点缀,他爱极鹤岁撅着嘴巴闹脾气,也爱他晃着红色鱼尾在辽阔的海洋里弯着眼睛笑。 常棣华时常把他的小人鱼抱进自己的怀里,从指尖到脚趾,小人鱼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精致到极点,每一寸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他的眉眼里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乌溜溜的眼瞳里则是对自己的依赖,小人鱼被吓着了会小心翼翼地抱住自己的尾巴,也会下意识地躲到他的怀里,眼泪汪汪地抱住常棣华的脖颈,一副怎么也长不大的样子。 但是从来都没有人会真的长不大。 小人鱼会为常棣华而心疼,江时照也不会再为了即将与段池的别离而难过,谢让清的小凤凰会吸着鼻子用浓浓的鼻音说他想保护谢让清,而他的岁岁自始至终只是哭着捂住他的唇,即使那是虚假的幻影。 戚林间在一个又一个虚拟世界里等待着鹤岁的到来,等待着将那个占据了他满心满眼的人再度拥入怀中,而拥有他——这是人间最好的馈赠,哪怕欢愉只存于片刻,鹤岁仍旧会将自己忘却。 有一句话戚林间对鹤岁说过许多次,无论他是戚林间还是谢让清,亦或是别的什么人:“你从来都不需要长大,你只要躲进我的怀里,把一切交给我。” “为你,我甘之如饴。” ※※※※※※※※※※※※※※※※※※※※ 看了一下日期,从7.23写到12.28,居然写了五个月了_(:3」∠)_ qw□□q真的很谢谢你们,虽然我断更拖更但是你们一直都在。 其实每条留言我都有看,投的雷我也知道……但是我每次都忘记回复或者感谢了,只能隔几天发一次红包qaq 然后没意外的话应该是先写《不许揪我耳朵》,至于先开的另一篇预收……那篇大纲有点问题(其实是主线太危险qwq我还没想好怎么改) 所以我们下本再见啦(*/w\*) 喜欢娇里娇气[快穿]请大家收藏:娇里娇气[快穿]更新速度最快。